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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任务由一中队和四中队执行,此外,还多了一人是铁路。
负责联系的还是那位张处长,因为需要从目标身上挖到更多东西,他希望A大队带回来的目标,是活的。
负责此次行动的一中队中队长在听完张处长的请求后,直接掏了掏耳朵,然后,故作一脸迷茫地看着旁边的四中队中队长,声音嗡嗡的问:“张处长刚才说什么了?你听清楚了吗?”
四中队中队长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你年纪大了,幻听了,张处长明明是什么都没说。”
啊?一边的张处长嘴巴张开就没有闭上,那两人看也不看他,摆明了的无视,结果,张处长这个尴尬啊,表情僵硬的不行。
一直都安静的站在一边的铁路走了过来,他先是扭头对着张处长抱歉的笑笑,说,麻烦您再说一遍。然后转过头,像拎小猫一样,一手拎在一中队中队长的脖子后面,另一手拎在四中队中队长的脖子后面。
铁路对张处长一点头,“您可以说了。”
张处长嘴巴继续保持张开,铁路等了那么三四秒,然后,铁路点了点头,笑容可掬的问着两个部下:“这会你们听清楚了吗?”
张处长脸上的汗在这个时候终于唰的就滴了下来,而铁路手里的两人,也忙不停的点头争先的说听清楚了听清楚了。那表情乖的就像两只刚出生的小猫咪。
铁路听了也点了点头,亲切的说:“听清楚那就去准备行动,好不好?”
然后,手一松手,那两人一溜烟的跑的不见了踪影。
目送两人走远,铁路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一根给张处长,说,不好意思,孩子年纪小,不懂事。
张处长面部僵硬,更兼手足无措,他抬了抬手,接过烟,嘴巴张开了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啥。
铁路又笑了一笑,拿出打火机,帮张处长把烟点燃,烟喷出的时候,张处长忽然被呛到,却不知道为什么强忍着,一张脸憋的发白。
铁路把烟在烟灰缸里碾灭,带着一种残忍的力度。
“您放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然我很想把他碎尸万段,但我保证把他给你活着带回来。”
二个小时后,铁路带着二中队和四中队登上米十七,前往中阿边境。情报显示,事情败露后,目标人物躲过安全局的抓捕,在DT武装分子的保护下往前往中阿边境,企图越境潜逃。最后一论战术讨论结束后,全员休息,为几个小时后的行动作准备。铁路把二中队和四中队中队长叫到身边。
铁路的脸上和他们一样抹了油彩,不见平日的斯文平和,多了几分萧杀冷酷。
铁路问:“知道为什么坏人和好人斗,一定是好人吃亏吗?”
一中队中队长粗声粗气的说,“因为坏人可以破坏规则,而好人不能,这游戏不公平。”
铁路听完后,笑了笑,眼睛冷的像冰一样。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好人如果想要在游戏中取胜,也不是定要像坏人那样破坏规则,但是,可以合理利用规则。”
四中队的中队长听了就笑,露出一小虎牙:“铁大,这不容易。”
铁路也笑,甚至好像还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原本调皮的动作却让人无端觉得杀意盈眸。一中队长以为是自己眼花,下一刻铁路说:“很难,不过,我们可以试试。”
四个小时后,A大队在边境附近,截住了目标。
战斗从一开始,就毫无悬念,士气高涨的特种兵对如同丧家之犬的KB分子,完全压倒性的胜利。
目标人物抓获后,铁路过去和他聊了聊。
那人说,我有很多钱。
铁路说,我知道,如果我放了你,你肯定愿意把它们全给我。
那人就问,你愿意吗?
铁路摇了摇头,说,我喜欢钱,可是你的钱我不敢要,因为上面全沾着血,我怕用了,有报应。真的,你得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报应。做了坏事的,总有一天会报回来的。
那人又说,我上面还有人,我很快会被放出来的。
铁路听了对他笑了笑,说,如果那样,我保证,我会再把你弄进去的。一直关到放不出来为止。
二个星期后,张卫国给铁路打电话:“说小子,事情结了,我不方便告诉你细节,我就告诉你一句话,那群小子的仇报了。”
那天晚上,铁路把A大队能叫的人都叫上,全体在餐厅集合,每人面前一个杯,每张桌子上一瓶酒,白的,度数高的能直接烧起来的北京红星二锅头。等人到齐了,铁路让各自把酒满上,然后铁路端着杯子,站在餐厅中间。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走了的人,都是英雄,他们流完血后,终于不和再流泪了,里面的冤曲,结了。”
铁路举杯,一饮而尽。
之后,铁路没再说话,只是喝酒,以至于几乎不醒人事,那是铁路生平以来第二次喝醉,袁朗把铁路送回宿舍,临走前却被铁路拉住,铁路躺上床上,一手蒙着脸,铁路说:“我很难过,因为内疚。”
袁朗摇了摇头,袁朗半蹲在床头,袁朗对铁路说,“铁大,你已经尽力了。”
“如果我可以再好一点,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袁朗伸手,轻轻覆盖在铁路那蒙在脸上的手。
“铁大,你是人,你不可能完美无缺的。”
铁路把手拿开,看着袁朗,然后,铁路笑了,伸手揉了揉袁朗那一头乱糟糟支楞八翘的头发。
“谢谢你,袁朗。”
袁朗笑了笑,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袁朗在门口立正敬礼。
“铁大,您是我见过最好的军人。你要听清楚,不是之一,是最好。”
铁路翻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枕巾上面有圆润的水痕。。
几天之后,医院传来消息,吴哲和高兴自从转院以来,情况不断好转,目前情况稳定,已经转入普通病房,允许探视了。
袁朗接到消息后,去和铁路请假,说想去看看,铁路想都没想就准了。
于是,十二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上午十点。
吴哲正坐在床上翻杂志的时候,一个人空着手走进他病房,坐他的床,喝他的水,吃他的苹果,还把他的杂志扔到角落里去,然后,就把自己的脸凑到一个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对着他说:“吴哲,看见你,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