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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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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你这是典型地赤果果地目无法纪地调戏。”
铁路躺在地上,身上趴着只突然扑过来把他压倒的小南瓜,笑容有些寂寞如狗血。他慢悠悠的给在他身上乱爬的袁朗一点建议:“能不能请你不要再舔我一脸口水了。”
“我高兴,你管的着嘛!”袁朗眉毛皱起,语气嚣张,说完,他还伸出手指捅了捅铁路的脸,凑上去笑的有些狰狞,随即又是一口直接啃人下巴上。然后,扬起下颌,一脸得意的看着铁路:“报告队长,您要不乐意,您可以反抗!”
反抗?铁路笑了下,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我从来不对伤残人士下手。”
伤残人士?哼唧!袁朗眼珠子转动,吭哧一口就咬在铁路的喉结上。铁路猝不及防闷哼了声。好像从喉咙的最深处发出,带着丝丝的破碎的感觉。
风吹过,树叶在头顶哗啦啦的响,摇晃着,阳光碎了一地。袁朗抬起头,两个人靠的那么近,那么近,似乎都可以感受到睫毛在皮肤上划过,可是,就是这么近的距离却仍然看不清铁路眼睛里面的东西。破碎的阳光似乎全部都折进去,然后,被吸收掉,铁路的眼睛让袁朗看的有些恍惚。
铁路伸出一只手,在袁朗脸颊上轻轻滑动。
袁朗双手撑在铁路的身上,上半身慢慢的拉开距离,头也扬了起来,直到不能再仰。风吹,云动,枝摇,阳光终于洒了他们一身。
铁路的手指,在皮肤上面流连着,那么的温柔,那么温柔的感觉……可以感觉到,但是……看不到……
如此明媚的阳光,却让袁朗觉得眼角刺痛。袁朗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铁路的手捏了捏袁朗的脸的时候,袁朗忽然扭头一口就啃在了铁路的手指上。铁路抖了抖手,袁朗的脑袋就跟着动,铁路想坐起来,却被袁朗压了下去,头倒在地上,袁朗也跟着压过来。铁路没了办法,干脆就不动,整根手指也都给袁朗含在嘴里,用舌头卷着,牙齿轻轻的磨着。
“袁朗,松开你的嘴,我记得你不属狗的啊!”
袁朗哼了声,动了下,又咬了一根。铁路的手指长而有力,骨节分明,灵活的难以掌握。含着一根的时候还好,很老实的凭着袁朗折腾,含进两根则不老实起来,袁朗的舌头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铁路手指轻轻一动就夹了舌头,手指在口腔内肆意游动,口水聚集然后流了下来。
袁朗有些愤怒。他吹了很久的冷风,又给限制了动作,披了降落伞灰头土脸的有些时间了,现在被铁路的手指在嘴里一搅,人就又有些焦躁起来。
天大地大我高兴最大!袁朗松开铁路的手指,决定改变方案,要继续未完成的事业——舔人一脸口水。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于是,铁路就很无奈的看着他。
“队长,其实,除了反抗,您还可以叫人的。”袁朗如此说。
“这地方鬼不生蛋鸟不拉屎,我喊破嗓子,估计也就叫给你一人听。难道……”铁路忽然欠了下身,一口气吹在袁朗眼睛上,“你想听我叫?”
袁朗愣了下,流氓!典型的流氓啊!袁朗愤怒了,是我在调戏啊!就算是流氓也是我啊!怎么这年头连当个流氓都会被反调戏啊!袁朗在铁路的左半边脸发泄着自己的愤怒,而这个时候,铁路却扭过脑袋,把右半边脸送上。嘴里说,“不要顾此失彼!”
于是,袁朗很老实的把铁路的意见收下,转战右脸。
不过,袁朗啃来啃去也没有什么新意,袁朗赖在铁路身上的时间有些长,让铁路有些不耐起来。
“袁朗,你给我差不多了点,还真啃上瘾了你!”
“我不是说了嘛,您一可以反抗二可以叫,您二样都不选 ,您让我怎么办?”袁朗终于啃完了铁路的右脸,趴在铁路身上,很郁闷地喘气。调戏也是个体力活啊。
“你不需要考虑怎么办,需要考虑怎么办的是我这个受害人!”铁路摸摸小南瓜的脑袋,“累了?”
袁朗有些郁闷的点点头。
“累了就休息会。”
“哼!”袁朗的眼睛倏地就冒出了绿光,又开始蠢蠢欲动。
铁路一把抓住袁朗的爪子,笑的袁朗脊柱一凉。“你这是在犯罪。”
“不要你管!”
“袁朗,我是你教官啊!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袁朗猛然抬头看着铁路,铁路被他看的心跳少了一拍,眼睛不自觉的移开。袁朗的手抓着铁路的下颌给扭了回来,两人的目光直直的对上。
“袁朗……”铁路叫着袁朗的名字,袁朗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
“……”
“为了不让你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决定……”
袁朗还是看着铁路。铁路眼睑垂下,突然一个翻身,直接把袁朗给压在身下。“我决定舍己为人,改为我调戏你!”
袁朗忽然咬牙切齿,手脚并用的开始胡乱扑腾。
“铁路,我是伤患。你说过不对我下手的。”
“反正你也伤了挺长时间了,不在乎这一会。袁朗啊,你一共咬了我十六口,你说这笔帐咱们怎么算?”
“你想怎么样?!”袁朗看着铁路,一脸的绝强。当然,如果不是双手被压在头顶,袁朗其实是打算来个一脸悲壮,眼含热泪,外加双手护胸的姿势的。
铁路欺身过来,越靠越近,袁朗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这样吧,为了体现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床的博大胸怀,我就啃你一口好了。我说,你别一副狼牙山五壮士的表情成不,太影响我的情绪!”
“我真的喊人……”袁朗正待发飙,突然唇上一热,脑中只剩了一个念头:真是亏大了,归根结底,他不过就是舔人一脸口水外加对着人鼻子下巴耳朵下了十六嘴,结果人直接改非礼他了。
“袁朗,袁朗,回魂了。”铁路哭笑不得,无比郁闷,他拍了拍袁朗的脸。这还没开始亲呢,充其量也就是舔了一口,怎么这孩已经傻了,他有那么可怕嘛?
“铁路,你敢占我便宜,我咬死你!”回过神来的小南瓜猛地拉下铁路的脖子,有样学样就是一口,咬的铁路倒抽一口冷气,这小狼崽子还真敢下嘴,都咬出血了。可袁朗似乎是越咬越上瘾,如同在发泄着什么一样,唇齿纠缠间隐约地血腥味道似乎让这个游戏更加刺激。铁路越发地无奈,在身下这只小狼彻底陷入抓狂状态前,铁路强迫性地结束了这个丝毫不带情yu味道的吻。
“袁朗……”铁路将小南瓜的爪子紧紧压在头顶:“闹够了没有?”
“闹?”那一刻,袁朗愣了下,眼神中有瞬间即逝的倔强,并试图以此来掩饰被伤害后的脆弱。“铁路,铁路,我从来不认为我的行为是在胡闹。”
“袁朗,你又开始故意曲解我的解释,你明明很清楚我想表达什么。”
“我不清楚。”
“袁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绝对的。”
“是。我知道。没有。”
“有些事情是已经发生了的,我们没有办法改变。”
“对,发生了,不能改变。”
“袁朗!”
“铁路,有时候,你理智的让我痛恨。”
“做人应该理智。”
“我会理智的。”
“我期待。”
“可你有的时候是克制。”
“是。也许。可是,袁朗,你不得不承认,这也正是我吸引你的一部分。”
“对。我承认。”袁朗忽然笑了下,眼角眉梢挑起莫名情愫,竟有一丝丝艳色,恍若满树桃花将残夕阳将尽。“其实,如果可以,我并不想来这里。”
“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我来这里又不是因为……”袁朗愣了下,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半响,袁朗说,“你没有必要事事都让我知道。其实,我从来都不想知道那些事情。你却全部都告诉我,坦白么?从来没有欺骗?你认为这是美德?铁路,你记着,你最好永远都不要让我选。”
袁朗一个人挣扎着摇摇晃晃站起,“我有点失望。我觉得自己很难看,可是,你,更难看。”
铁路跟着坐起身,他看着袁朗,面无表情,在他看了半天之后,微笑。
铁路站起来,非常利索的把袁朗扛上了肩,随手,还拍了拍子他的屁股。
铁路说:“袁朗,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