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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鬼鸳鸯……命悬一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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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大少没再多说,撩拨这莲花池中的水,泛起一阵清香。这池中的水经过多种花草药材的加工,用过之后使人心旷神怡,解除疲劳,增加体香……闲话说到这,庄家兄弟正要把玉宁儿抬回去,谁料玉宁儿半路上麻药过半,清醒了过来,不断挣扎束缚。
“这位公子别生气,你若逼得我们二人再为你打麻药,对你自己也不好!”玉宁儿不再挣扎,不是因为怕这庄小六的恐吓,而是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若有似无,忽轻忽重,该是个轻功绝佳的人。庄氏兄弟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妥,把玉宁儿套在乾坤袋里靠在一棵老杨树边上,看清来人是谁。
从隐隐约约的树林中,二人看清了来者的样貌,一对男女,神似夫妻。
“难道二位是鬼鸳鸯……”庄小二看出其中端倪。“我们兄弟二人素来与二位不曾谋面,不知哪里得罪二位,敬请见谅。”
“好你个庄思炎,当初早该猜到凌巧儿那个贱人带着庄毋炎的儿子离开。”
“不许你这么说我娘!”庄小六道。
“罢了,既然你们知道我二人是鬼鸳鸯,那又怎么好让你们这些活人见到,我们就送你们去见早该相见的爹娘去。哈哈。”二人一阵奸笑,只听嗖嗖几声,外面就再无声响。玉宁儿等这一切安静下来,试探的问道,“你们两个贼人还在不在?”
无人应声。玉宁儿把手上的束缚不停的与腰际的寒冰剑摩擦,好半天,乾坤袋的口才断开,她拨开袋口,看见庄氏兄弟躺在地上,已经没了知觉。
“叫你们暗算我,现在被人暗算了吧!”玉宁儿把二人的身体翻转过来,才发现他们已经没了鼻息。“死了?你们只是掳我而已,可我也没叫你们死呀!”
那昏迷不醒的庄小二突然醒了,轻声唤玉宁儿过去。“我过去你不要暗算我!”
庄小二勉强点头。“朋友,帮我去……凤城……找一个叫鸣凤的姑娘……把这个给她。说我庄小二一辈子记着她。”又是凤城?玉宁儿心里动了恻隐之心,“好,我一定帮你带到。”
“多谢,劳你把我兄弟二人的尸首与恩师千雪道人一并葬了。”言罢,庄小二气绝身亡。
“什么鬼鸳鸯,杀人歹毒不说,还这么下贱,连人家的娘亲也不肯放过。有机会,我定会帮你们兄弟二人报酬!”
千雪山离京城有几千里的路程,在那西北极寒之地。可这兄弟二人的尸首也不好处置,玉宁儿只得找来当地一处卖棺材的人家把二人葬在荒山野岭,从他们的腰牌上得知二人姓名,便在碑上篆上姓名。在搬运二人尸首的时候,玉宁儿发现那庄小二脖颈处有个凤凰刺青。
“二位庄兄,我玉宁儿有朝一日,一定把你们的尸首送上千雪山。”
这些事情办完也过了三天,身上所带盘缠也差不多用尽,玉宁儿连忙赶回紫翎山庄,沈殿臣一行依旧在庄内等待,可吓坏了小蛮,几日不肯进食,见这玉宁儿回来,险些高兴的晕过去。
“蛮儿,收拾行李,咱们真的要去凤城走一趟了。”
“此行路途凶险,让我们与你同去。”李辉争辩道。
“哟,你这家伙开窍了嘛!”
“玉公子舍命救我,我很感激,此行,权当是酬谢。”
切……酬谢……一个瞎子,一个书生……又没有钱,纯粹骗吃骗喝的……
“大师,您身体不好,依我看,就留在此处。”
“老衲会去苏州找我师弟玄苦,施主,就此告别。”
“大师,就此告别。”
“玉施主,出家人四大皆空,两袖清风,老衲把这个东西送给你。”玄真师父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白玉观音。“此物保佑施主你们一路平安。”
“多谢大师。”
玉宁儿一行告别玄真大师已有10余天,马上就到滁州地界。这一天,他们在九烈山上的一个破庙休息,等待着明天早上下山就是凤城。沈殿臣倒在柴火垛上休息,李辉自称要出去找些干柴,打些野味来丰富营养。玉宁儿找到一处无人之地,掏出龙华寺的拈花一指,看上面的武功秘籍。正翻着第一页,秘笈上赫然写着一段字……
冀州刘甲,自幼跟随师父做着梁上君子的行当,32岁金盆洗手,娶妻生子,无事时研究出一套点穴奇术。供有缘之事修炼。刘某不才,痛恨这鸡鸣狗盗的行当,学本门武功的人若心存歹念,欲将此功用到偷盗之事,必遭天谴。
“天谴?”堂堂的玉王郡主还用去偷别人的东西?这等事,她自然是不会做的,玉宁儿正想着这些,见那‘黄公子’一身泥土的回来,两手空空,便急忙把秘笈塞入怀中,迎了上去。
“就说你不行,偏要逞能!”
“我抓到了,可是看到山崖上有女子要跳崖,便去救人,让那只野兔逃跑了。”
“女子?跳崖?”沈殿臣不知何时醒了,疑问道。
“这不,我把她带回来了。”破败的庙门外走进来一名女子,20岁左右的年纪。模样也算俊俏,只是有些蓬头垢面,身上穿着金丝缎子,必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那女人一进门便半跪在地上痛哭起来,自言是什么季鸣凤,玉宁儿听到这个名字,想起了庄小二的嘱托,但不敢贸然行事。那女人又哭诉道,“小女的情郎死了,小女子苟活人世还有什么意思?偏偏让这位公子救了,难道老天连让鸣凤去陪二哥的机会都不给吗?”
“二哥?”
“那是我情郎的名字,庄小二。”
“哦?”玉宁儿有些怀疑这女子的身份,又不好道破,“姑娘,我与庄兄有一面之缘,你寻短见一定不是庄兄想要见到的,他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公子见过二哥?”
“不错。”
“二哥没把虎形盅给你?”
“庄兄确实托付给在下一些东西,叫我教给一个叫鸣凤的姑娘。”
“有劳公子了,小女一定好好酬谢你们,把二哥的遗物给我吧。”
“恕在下多事,不知姑娘要把这件东西怎么处置?”
“自然是带在身边,每日看起来都会想起二哥。”
“因为那东西实在不方便携带,我就把它藏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等我办完事,一定找到姑娘,把那东西亲手交予你手上。”
“这?不如公子你告诉我藏在了什么地方,我去找好了。”
“我把它放在途径的一个树洞里,只有我再走一遍才能找到。”
“这……”
“姑娘放心,对了,庄兄还有几句话托付我转告鸣凤姑娘。”
“不用了,不知几位到凤城会投到哪户客栈,届时小女去找几位。”
沈殿臣终于支了声,“也好,我们想参加城主为女儿举行的比武招亲,所以会投到那附近的客栈。”
“小女子告退。”那季鸣凤走了出去。玉宁儿转身看着沈殿臣,“这事你怎么看?”
“这鸣凤有些古怪。”玉宁儿应了几声,心想,“当初那庄小二也没告诉我那个鸣凤姑娘的音容相貌,如今,让我怎么识别这些个鸣凤?”
……次日清晨,几人赶到了凤城。正巧城主女儿的招亲大会,玉宁儿去凑个热闹,希望能在人群中找到大姐玉溪春。远远的,玉宁儿瞅见那城主之女果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总觉得那女孩心事重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