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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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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醒了?”莲青惊喜道。
自那日姑娘已整整昏睡三日了,他与大哥都很着急担忧。
“这是那里?”萧听雨揉了下眼睛,还不怎么能适应眼前的光亮。
“这里是范府,姑娘昏睡三日,可曾好些了?”
有答等于没答。萧听雨笑笑。随即道:“我有些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有!姑娘,鲍鱼粥可好?”莲青忙到,他与哥哥商量的结果,不论如何也要说服这姑娘留下来,范家终究不可无主。
虽说,对这姑娘确然不公。
莲青低头,心想,她愿意留下,他会诚心奉她为主的。
见他出门,萧听雨终于有时间好好打量四周。
这里,是他的国度吧。
心底重重叹息。
听雨头痛的看着面前的帐簿。
再次确信自己的确来到了他的国度,一个女权当道的国度。
哎!
她本来只是想要逃离他们,她只是想要看看他的国度而已,可没想过她要养家呀,虽然她是很能干的女子,可并非女权高涨者呀。
在她想法里,男人养家天经地义!
可现在,她知道,这个想法在这里是绝对的被鄙视的,除了懦弱无能的女子外很少有女子可以忍受让男人养自己。
到这里整整三个月了,在那对狼狈为奸的兄弟设计下,她不得不接下了范家主母的位子。
这名号是好听,可好听有个屁用,她还得养家,范家大大小小上百余人靠她吃饭。
天哪!让她死了吧!
听雨花了整整三天才研究范家的帐簿。同时她也明白这个家不好当。
这范家原本的女主人一向以冷酷残忍闻名,在外名声并不好。所以生意虽做的很多很大,可其实不赚钱。范家的日常开销可说完全是靠祖产维持的。
她又花了三天研究这个国家的法规制度,等她确认了方向,制定计划,说服那些老顽固到改革真正实施又花去了整整四个月的时间。
直到一年后,范家在商场上才稳定了脚步,家财也才真正日益丰厚了起来。萧听雨躺在竹榻上,喝着冰镇酸梅汁。美滋滋的。她庆幸自己以前就是做策划的,管理这一大家子虽是不容易,到还是给她给撑过了。
现在的范家与往日完全不同。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第一,和气生财。一味的打压一时可行却不能让人心服口服。
听雨果断的关闭了几个吃赔帐的酒楼赌坊。只留下少数还能维持的米行布庄等。当然光靠那些,在沧督是绝对混不下去的。
苍督地大物博,现任女皇英明贤德,治国有方。在苍督境内,几乎人人安居乐业,不用为衣食担忧。
任何一个国家不管它多富强,仍不可避免有阴暗处。只不过,苍督的乞丐格调要高的多。
在外奔波中,她发现苍督的乞丐只有男子,绝无女子行乞。她颇为讶异,后来才得知,这个国度的女人宁愿饿死绝不行乞!一来因为她们自身的骄傲;二来因为如果女子出门乞讨,不止会被轻视也根本讨不到钱。
她开始的时候以为范家是因为富裕,所以奴仆等都个个清秀端正。后来才知道,其实这里男女的外貌形体差异不大。一般男子也就是长相清秀些,而普通身高在170左右。女子脸型轮廓较男子粗狂,形体则稍微高挑些,总的来说也是不超过180的,。
和男权国度一样,苍督也少不了烟花行当。只是这个国度,伺候人的都是男子罢了。考虑良久后,她亲自奔波寻找。搜集了那些长相极为标志人品高洁却家境贫寒不得已必须出卖自己的男子。
她本来是想以现代高级俱乐部方式培养这些人的,可惜有些东西不是三语两语可以该变的。最后她只得召集他们,把她的想法构思告诉他们。她知道他们一定会疑惑,会不相信,她也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然几千年的思想沉淀不是她一朝可以改变的,他们不信是她早已料到的。对于买了他们的她他们既感激却又不能不恨。所以他们虽然不信,却也不会违抗。
她不想做个独裁的老板,她可不想暗地里被骂死。在说完她的意思后,她请专人教导他们,甚至个个一对一的指导。哪个方便有长才就专政哪方面。他们训练期间,她都准时让人备好茶点及安稳的休息地让他们生活。那对他们来说就象做梦。
当然,学得好的她会夸奖也会有奖励;学的不好,她也会惩罚。可他们看来那和儿戏没什么不同。惩罚完了,她还会亲自问候他们,那关心的样子完全不像假的。
他们仍是不信,毕竟命运对他们来说从来不公。
直到凌波楼开张后。他们才真正明白,她从来不是戏弄他们的。
虽是烟花地,供人娱乐的。但是他们出卖仅仅的是技艺是外貌。他们是不是愿意卖身完全由他们决定。不愿意陪客人,可以;想要赎身,只要满了她一年的合同,他们自便。
半年的相处下来,他们早当她是朋友是恩人,而不只是老板。他们常常取笑说,没她这么好说话的老板。
可他们也知道她并不是真的那么好说话。凌波楼开张后,日日宾客盈门,可知道这里的规矩后,自然也有闹事的。她笑意盈盈的的告诉那些人,如果他们不能接受这里的规矩,可以不要来。当然,这样的结局,会导致什么结果大家都是知道的。
他们知道她是信守保护他们的承诺,他们感激在心。却也怕那样真把客人得罪光了。
听雨笑笑。你们做好自己就好了,她这么说。不知道是不是她真不在乎,反正宾客依旧洛绎不绝,日进斗金。
听雨吃完最后颗梅子,眼睛依旧含笑。没人知道她开了那么多家店,真正赚钱的是凌波楼。
她真是得意极了。
不管如何,现在生意稳定了。她终于可以安稳过舒服日子了。
这一年多的忙碌冲淡了当初的伤,那隐约的痛楚渐渐淡了,消逝了。
该是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