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哪里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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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合宿的原因，我不知为何醒的很早。
爬起来看了一眼闹钟，才三点多。
可是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阿西吧这种好像小学生郊游一样兴奋的睡不着的感觉是什么……等等我明明不兴奋的啊……
……
我在说什么胡话。
我从床上坐起来，想要像以往一样按开台灯，却轻轻的拍在了桌子上。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绿谷出久的家。
不是自己家好不习惯啊……
我重新坐回床上。
“……啊，啊嘞？”
我轻轻摸了摸床。
………………
咦。
我我我我怎么掉了这么多毛……
换……换毛期？！
卧槽？！！！
我有些担心的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一摊白色的羽毛。
要，要完……
“嗯？”
我抬头看向阳台。
有谁在那。
不对。
是刚刚有谁在那。
感觉很熟悉的，两个人。
不对……一个？
我慢慢的靠近门。
轻轻压下门把手。
有谁……
“！”
我低下头，看着穿透自己腹部的刀。
不是很疼……
但是……
我看着那把刀，在我的腹部转了转，随后抽走。
鲜血飞溅。
白色的睡裙被慢慢染红。
我慢慢往前跪倒，手在触及地面时酸软的撑不住身体。
“啊……啊嘞……”
有谁来了。
他在我的身后站了一会，然后走到我的身侧，慢慢蹲下。
‘对不起。’
我听见清丽的女声这么说道。
月光洒下来，拂过她的脸庞。
我却在看清的一瞬间连惊讶的睁大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你……”
‘对不起。’
他说。
声音突然变成了少年的声音。
他伸出手，捂住我的眼睛。
‘小翎。’
*
“小翎！”
“……啊。”
我睁开眼睛。
还活着。
我撩起睡衣的下摆，看着自己的腹部。
那里干干净净的，除了一些指甲的抓痕以外没有别的伤痕。
我转头看向床。
没有什么羽毛。
那都是梦。
“小翎……”
我转头，看向旁边的绿谷出久。
“早上好，阿出。”
不知为何我的心情很平静。
仿佛刚刚做的不是噩梦。
“啊……”绿谷出久有些担心的看着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
“小翎你生病了吗？”
“刚刚妈妈怎么都叫不醒你。”
“唉？”我愣了愣，摇摇头。“没事啦，我睡得太死而已。对了，今天是不是要合宿来着？”
“嗯……对啊。”
“……哦。”我点点头。看着窗外金灿灿的阳光，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阿出，现在几点了。”
“……好像……要迟到了……”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
*
最后的结果是我带着一脸绝望的表情，背着绿谷出久追上了已经开到半路的公交车。
“哦哦！阿翎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切岛今天的头发依旧红的宛如姨妈，他坐在座位上，向我挥了挥手。
我点点头，把一直背着的绿谷出久放下，走向蛙吹梅雨的旁边坐下。
“早呀梅雨酱~今天就能住在一起了好开心哟！对吧对吧！”
“gero。”齐刘海的妹子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伸出手指了指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前辈和你的弟弟在那里呢。”
“唔。”我点点头，转过身，趴在座位上，向着后排窃窃私语的两个脑袋挥了挥手。“小翔——！”
后边两个好像吓了一跳，猛地把头撞在了一起。我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看着银空翔飞快的抛下商央扑到了我的怀里。
“姐姐姐姐姐姐早上好！”
“……嗯。早上好啊，小翔。”
我揽着怀里的男孩，有些不太确定的皱了皱眉头。
“你……”
“嗯哼？怎么啦，姐姐？”男孩抬起头，露出了一脸闪闪发光的笑容。我叹了口气，摇摇头。“没什么。”
银空翔笑了笑，坐在我的怀里，仰着脸，和我说了些什么。我笑着回应了几句，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梦。
不对……
哪里不对。
杀了我的人的脸，有一股浓浓的违和感。
还有声音也是。
唔……
“啊啊啊啊啊啊好烦……”
我一手捂着半边脸，轻轻的抱怨了几声。
我最近怎么这么不正常了……
而且……
我伸手，揉了揉银空翔的脑袋。
刚刚小翔和前辈谈话的时候，总给我一种谈话的不是他们，而是别的什么人的感觉。
是谁来着……
我一巴掌拍在了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别想了！
自从看完文件我就变的不正常了……
“小翎？”
听见有谁在喊我，我抬起头，发现旁边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个人。
“噫噫噫——阿阿阿阿出？！”
被我叫到的绿发少年似乎也吓了一跳，他小小的瑟缩了一下，随后一个劲的点头。“到！啊不是，那个，我……那个，小翎你刚刚脸色很不好，我有点担心，就……”
“唉啊嗯哦我我我没事啊，我什么都没想啊，嗯对，阿出谢谢你啦啊哈哈哈……”
似乎被他紧张的情绪感染了一样，我也慌的口不择言。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今天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有哪里不对！！
“小翎空？小翎空你没事吧？”
“前……前辈……”
我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
男……的？
“喂喂？小翎空小翎空？被我帅呆了？”
我拍开面前乱挥的手，飞快地摇摇头，掩藏住慌乱的心情。
“去你妹的谁看得上你啊。”
我垂下眼，看着怀里男孩的毛茸茸的头顶。
“我……晕车了而已。”
我捏了捏耳垂，说道。
黑发的少年在我座椅背后的扶手上趴了一会，放弃般地点点头，然后起身，回到了最后一排。
“小翎空你加油哦~”
“……嗯。”
我轻轻闭上眼睛。
不对。
今天是怎么了……
我……
前辈他……
不对……
他？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今天的前辈和以往不一样……
是哪里来着……？
我用手轻轻的扶着额头。
不对啊……
该死的……我又不是什么聪明人怎么老碰上这些要脑子的事情。
妈的头好疼。
“小翎？”
有谁在喊我。
声音很熟悉。
我转头，看向旁边的绿发少年。
“阿出……怎么了？”
绿谷出久看着我，脸上除了担心还有些别的感情，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然后他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额头。
“小翎，你脸色很差啊……没问题吗？要不要给相泽老师说一下？很难受吗？”
“唉？啊，没事没事，不用啦……”我挥挥手，笑了笑，随后向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我完全没事。”
“唔……”绿谷出久抿了抿嘴唇，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可是最后却没有说出来。只是伸出了手，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脸颊。
“太过分了啊，小翎。”
他脸色微红，视线下移，小声的，慢慢的说道。
“告诉我不好吗？”
“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是我至少……”
“至少……嗯……”
“不会让小翎这么难受啊。”
“是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吗……”
“小翎晕车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啊。”
“还有……”
我一直看着他，可是他刚刚一直在低着头，现在却突然把视线上移，一下子双目相对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小翎你刚刚，捏耳朵了。”
“每次小翎遇到难题的时候，都会捏耳朵。”
我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手足无措的向后靠了靠。
“嗯，这个是……那个……”
绿谷出久这个平时懦弱的少年，突然用特别认真的表情和特别笃定的口气说话……
招，招架不能……！
我似乎突然明白了少女漫画里的犯规是什么意思。
……
哎嘿_(:з」∠)_
害羞_(:з」∠)_
我叹了口气，平复了心情，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还是那样软蓬蓬的，像重遇时的那样，一点没变。
“阿出。”
我歪了歪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其实我想我的表情里多多少少还带了点感激和其他什么的感情，不过应该看不出来。
“谢谢你。”
*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
小翔下了车之后就让相泽老师捞走了。
我看着来接我们的两个猫耳娘，突然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等等……
她们……
“快！！！快回车里去！！！！！”
土地……变形了。
我只听见切岛喊了句什么，就和旁边的人一样被掀翻了出去。
啊……
我明白了。
这是要我们像打怪一样，自己跑去合宿地点啊。
我倒是没什么。
“这里是私人土地，可以放肆的使用个性的哦——！！！”
反正我的个性扑棱两下翅膀就能到了。
那阿出呢？
我转过头，刚要寻找那个身影，就感到有碎土块砸在了我的头上。
……
尼玛？！！！
身体比意识还要快的反应过来，我助跑两步，窜上天，向着那不知道该说成什么的玩意的貌似是脖子那部分挥起了手。
在掌心旋起风刃，然后只要小心点不要让碎片扎到自己就行了。
……
……个屁。
说起来简单。
我慢慢的把扎到手心里的木刺拔出来，俯视着那坨倒在地上的土块。
这玩意估计就是山上的土石弄出来的没有生命的东西……
而且……
我飞快的从腰侧拔出枪，向身后扣动扳机，同时飞快地向旁边闪去。一条翼龙一样的家伙从我的旁边擦了过去，我绕道下面，举起手，用风刃削掉了它的一边的翅膀。
“这玩意还会飞的啊……”
受了惊吓般拍拍胸口，我看着往下坠落的土块，突然听到了爆豪的怒吼。
“喂！！！！你个鸟人别以为自己会飞就了不起了！！！！！给老子体谅一下下边的人啊混蛋！！！！”
我往下看去。
……
牙白。梅雨酱的表情看起来很不满。
我是不是该乖乖飞下去……“卧槽！！！”
“小翎！！！！”
尼玛这些树上也有……
我在空中翻了个身，躲过了那个猴子形状的土块砸过来的石头，向它开了两枪。
天空中。树上。地上。草丛中。灌木丛里。
无处不在。
……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上天去好了。
*
话说，刚刚好像听见有谁喊我。
声音很熟悉。
嗯……
很……
很喜欢的声音。
*
你知道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你拼死拼活的到了合宿营地，然后那两个猫耳娘和一个小鬼头还有相泽消太就站在那里，笑眯眯的说“哎呀你们真慢”。
……
我想知道当面对着老师骂妈卖批什么的在雄英会被记过吗。
只有我的弟弟知道心疼我，手里拿着毛巾和水就朝我跑过来了。
切岛的表情当场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有弟弟真好”的气息。
唉嘿嘿老子就是有个可爱的弟弟你管我啊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我手里拿着那瓶水左右为难。
在同学眼里，我应该把这水给切岛，因为我跟他玩得好。可是就我个人而言，我想给阿出。
……
尼玛。
最后我一脸微笑的把水喝了一口之后给了梅雨酱。
“梅雨酱渴了吧？喝点水。”
“Gero。谢谢你哦，翎羽酱。”
“哎嘿不用谢。”
我笑着摸了摸鼻子，露出了怪蜀黍面对小萝莉的笑容。估计是看不得自己的姐姐这么丢人，银空翔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
“姐姐。”
“嗯哼？怎么啦，小翔？啊嘞？你身上怎么这么脏？”我转过身，单膝跪在地上，帮他拍了拍裤腿上的泥。他一扁嘴，表情好像有点委屈。“姐姐你知道那个男生吧，就是那个有点凶的男生……”
“嗯嗯。”我点点头。刚刚好像还在和阿出说话来着。结果小翔脸一鼓，差点哭出来。
“他……他瞧不起我和姐姐……他说当英雄没用……”
“嗯嗯，然后？”
我笑眯眯的看着银空翔，他低下头，有些心虚的压低了声音。
“然后我就……跟他打起来了……啊痛！”
我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脸。
“不能随便打架啊，小翔你万一受伤了怎么办？我会心疼的啊。”
“嗯……但是姐姐你不也经常受伤吗……”
我一脸正经的摇摇头，“我不一样啊，我要保护小翔，而且我正好是该受伤的年龄啊。”说罢，我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沾的泥，向那个小孩子走去。
走进了却发现绿谷出久捂着□□一脸憋屈。
……我怎么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
“啊，小朋友等一下嘛。”我笑着拦住转身欲走的小孩，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找你有点事。”
“……我和立志成为英雄的白痴没什么好说的。”
“嗯嗯，很棒很棒。”
我看着这个小子打开了我的手，又笑着把他捞了回来。
“不过你先听我说。”
“我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悄悄的凑近他的耳朵，我压低了声音，毫不掩饰的威胁道。
“老子是来教你这个死小鬼做人的。”
“和我弟弟打架你可真有胆子啊你。”
“我弟弟是你这死小鬼能碰的吗？！老子平时那么关系爱护就为了让你打他？”
“小翎……别吓唬他了……”
绿谷出久有些弱气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灿烂的笑了笑，然后用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小朋友你知道吗？我的枪里一次能装六发，想杀死一个人轻而易举。”
“你对英雄有什么看法跟我没关系，你想骂谁骂谁去，但是再敢跟我弟弟打架我就弄死你。”
“小翎……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绿谷出久有些担心的看着我身后的男孩，站起身，想去安慰一下，却被男孩打开了手，随后看着男孩跑开。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回忆了一下我说的话，摇了摇头。
“没有啊。”
“我说的很认真啊。”
“但是那只是一个小孩子吧……”
“小孩子？”
我走到绿谷出久面前，像刚刚一样单膝跪下，掏出湿巾，轻轻擦掉绿谷出久一脸的泥。末了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太亲昵了，不过想着既然已经擦了就帮他擦干净好了，我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
他看着我，脸越来越红，这表情简直让我有些好奇他是不是喜欢我了。
啊，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我摇头。
谁会喜欢我这样一个长得挫性格也不好过去也黑暗的弟控呢。
除非他瞎。
更别说阿出了。
他……
他这么好。
我喜欢他就够了。
我看着他，微笑。
“小孩子又怎么样呢？”
“不管大人小孩，只要伤害到小翔，我都会毫不犹豫的……”
&
“嗯？”
“什么？”
绿谷出久愣愣的看着银空翎羽，眨了眨眼睛。
银空翎羽想了想，脸上露出了那种无奈的笑容。她把手里已经一块灰一块黑的湿巾团了团塞回口袋里，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
“不知道怎么形容啊……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啦，……嗯，排除？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啦，阿出的话肯定能理解的。”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银空翎羽叹了口气，伸出手，把绿谷出久从地上拉起来，有些难为情似的转过头。
“想笑就笑呗？反正我就是没文化。”
声音有些小，吐字也不太清楚，听起来断断续续朦朦胧胧的。
绿谷出久噗的一下就笑出来了。
“不会啊。”
他走上前，从后面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样的小翎很可爱啊。”
“……唔。”
可爱吗？
银空翎羽看着自己的手，眨眨眼睛。
那可能是跟我最不搭边的词了。
她想。
突然手腕被谁的手拉住，那只手粗糙温暖。
她抬起头，看着夕阳的把男生的脸染的格外的红。
“走吧，小翎。”
“该吃饭了。”
说完，拉着她向前走去。
银空翎羽点点头，亦步亦趋的跟在男生身后，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然后她也笑了笑，点点头，加快脚步跟上。
“嗯。”
“走吧。”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29.哪里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