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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 1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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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蹲在角落嚼了点鼠肉补充体力,才跟着闷油瓶一道接着寻找下一个入口,一路的摸索十分枯燥乏善可陈,吴邪一开始还在数着他们到底经过了多少条大同小异的通道,后来也懒得数了,只一味跟着走。遇到和上次那样需要分别进入的石板时就分开走,闷油瓶进一边,他和司徒进一边,几次下来倒也没再出什么问题,只是在闷油瓶宣布他们必须同时打开三道石板的时候,他的心里隐隐冒起过一个念头——司徒经常都可以很刚好地,和他们一起来完成某件事。
走了那么久,过道里的装饰也变得丰富了不少,有时吴邪甚至能触到一些精美绝伦的壁画,想停下细看,无奈真的没有那个美国时间。两边青铜的灯座里还剩了好些灯油,他顺手用空的矿泉水瓶装了两罐,想着总能派些用场,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就是这两罐灯油,接下来几乎救了他们的命——当然,要是知道的话,他哪怕含在嘴里也要把这些油尽可能多地带走。
事情的起因在于吴邪一不小心撞开了一块石板,虽然在他看来,更像是有什么东西暗中推了他一把,否则,试问一个走得四平八稳的人,如何能够一下就斜到墙上去呢?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是否又是那个古怪的黑影作祟,人已经滚到石板另一侧了。
司徒伸着手,很显然条件反射地想拉他一下却没有拉到,石板瞬间合拢得只剩不到一尺,所幸闷油瓶几乎也是同一时间反应过来,站在石板和墙缝之间两只手死死抵住,甚至还强行又撑开了几公分的宽度。无奈这么点距离是既不够他们进去也不够吴邪再出来,闷油瓶还是默不做声地和石板较着劲,这不是他们计划中的路线,一旦石板阖上活门变成死门,吴邪就很有可能彻底跟他们分散了,再能会合的机会微乎其微,他不认为吴邪会有司徒那么惊人的运气。
“小哥,不行!手会断的!”吴邪摸黑站起来,回到门边,看到的就是厚重的石板挤着两只青筋毕现的手在一点一点往里合,那颀长的手指关节透着青白,还死死地扣着。他急得要命,想说你这么扛着还不如告诉我怎么走,大不了自己受累多绕点路,反正就他观察,这个迷宫的每一扇门理论上都是相通的,万象迷宫的名称也正是由此而来。
可是他忘了,理论上可行的,不代表真的可行,这里面变数太大,闷油瓶也有打不下的包票,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敢打这个包票,他有预感自己一松手吴邪就回不来了,把吴邪弄丢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吴邪看着石板的缝隙越来越小,而那双手还是没有撤开的打算,情急之下想起身上还有一支匕首,忙摸了出来。他当然不是要拿这玩意去撬小哥的手,只是把匕首横过来抵着门,好歹也能受些力再拖个一时半会好说话。“小哥你听我说……”
毫不容易把匕首卡进去,就听见司徒急促的一声示警,“吴邪闪开!”
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噗地一阵冷风扫过后颈,阴阴凉凉地像有什么利器蹭过皮肤,他下意识一矮身,举着火把回头,同时一声怪叫,“这是什么东西!?”
呼声还没落地,人已经被某个怪物锋利的趾爪逼得在地上滚了两滚。
对于这个怪物,他实在形容不出,尽管以前也听说过某些洋快餐为了得到更多的原料,在养殖基地用大量的激素和生长素培育出了光长肉不长毛,甚至有多个翅膀和腿的畸形禽类,让人看着图就恶心地食不下咽。
可是谁能告诉他,眼前这只有半人多高的羽毛红黑肉冠肿大,而且一眼望去竟然还有三个脑袋的……鸡,是怎么回事?
吴邪才一愣神,那怪鸟的三个脑袋高高昂起竟然与他的双眼持平,一下一下狠狠地砸过来。一个人被迫进到小黑屋里,突然又出现一个世界观以外的凶恶怪物,首先气势和反应上都输掉一大截,他狼狈地躲过两下,第三下眼看着避无可避了,为了避免被啄掉眼珠子,只好侧过头伸出一只手去挡……
“呃啊!”很明显痛到极点的惨叫,吴邪刷地出了一身冷汗,惊惧相交差点没晕过去。他的手上多了一个血糊糊的洞,那怪鸟其中一首的喙缘还在滴着血,它甚至眯了眯眼一脸饕足。这还是嘴么?这是电钻啊这……
吴邪剧痛之下竟然想起了胖子曾经吹嘘过他们在无琊墓下面收拾的那只三头野鸡粽子,似乎和眼前这只颇为异曲同工,只不过那只是干巴的,这只是新鲜的。那次他们有三个人,饶是那样还把潘子开膛剖肚了。可是他当时被还剩下一口气的闷油瓶吓得心如死灰,根本没认真听他们是怎么收拾的,只记得,最后好像一把火烧了。火……
想到这里,吴邪连忙把火把往那怪鸟身前一晃,它果然往后退了退,但很快理理毛又做出了前扑的姿势。吴邪身上没有别的东西,唯一的匕首卡在石板上了,只剩下手里这只火把,勉强摆出个防御的架势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吴邪跟怪鸟缠斗,或者说被单方面追杀得难分难解,这边司徒贴在石板边上,眼看吴邪要被擒了就点一根火把抡进去,虽说伤不到那怪鸟,毕竟也起到了干扰的作用。可那鸟也聪明得很,知道门外的两个人进不来,也没有到门边去攻击他们,这样闷油瓶就连趁机对它下手的机会都没了。
“你快想想办法,吴邪要被它玩死了!”司徒不断地朝里面抡着火把,意图吸引怪鸟的注意。
闷油瓶按住司徒乱晃的手,“别动了,我来。”说完靠在石板边上闭上了眼睛。
司徒给他唬得一愣,你来,你闭着眼睛怎么来啊喂?……
可没过多久他就看见闷油瓶额上淌下了细密的汗水,身上基本也是汗湿重衣,好像在做着什么极为耗损体力的事。莫不是还会隔山打牛?这么想着,吴邪那边又传来声气急了的惨叫,同时他看见闷油瓶全身震颤了下,跟着是关节移位的喀啦声,接着,这个成年男人双手抱着肩,在他的眼皮底下,从那个小小的不足半尺的空隙里,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