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恋曲》月光微凉

2、Chapter 1

　　[1]

　　苍羽盯着日本史试卷上大大的红色15分，很是无奈地撇撇嘴。自从入学考试勉勉强强混了个及格之后，这门课就再也没有跨过60分大关。

　　“苍羽，你怎么越考越差？!”加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短发乱晃，郁卒地大呼小叫，似乎比她这个当事人更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小林加奈，大大咧咧的假小子，是班上唯一一个不理会苍羽面无表情、终日沉默的冷漠个性的人，自来熟的缠着苍羽讲话，并自发将自已归于苍羽的朋友。开始时，苍羽仍旧是采取不理不睬放任自流的态度，但时间久了，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她承认像加奈这种热情过度的吵闹的小女生确实不是她擅长应付的类型。久而久之，居然也习惯了身边多了这样一位朋友的陪伴。

　　“因为内容越来越多。”简单明了地回答。

　　苍羽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身边坐姿端正的身影，心想入学考试时身边坐的可不是这位严肃认真的冰山样班长大人啊。尽管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苍羽的心里其实是怨念得要命。自从上上上次，自已偷偷使“斜眼神功”被手塚国光发现后，他就将做完的试卷反扣，害得自己半点光也沾不到。别的科目还好，毕竟在原先的世界，她也一路低空飞过及格线勉强混了个专二念念，可这日本史真的是她的克星，这种完全有失真实和公正的扭曲历史的课本，一来她看不进去，二来也没那闲功夫背。这便造成了她该科成绩一路下滑的事实。

　　察觉到她的怨念视线的手塚国光同样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便继续预习下堂英语课的单词。那眼神分分明明在说：太大意了!

　　苍羽无视。

　　“不管啦，苍羽，今天开始我帮你补习日本史吧。”加奈自告奋勇地为朋友排忧解难，“一定要突破60分!”

　　果然这才是她的目标。瞥了一眼加奈手中试卷上鲜红的61分，苍羽无奈地悄悄掉转视线，心想就你这成绩，明明是倒数第二好伐？……开口说的却是：“谢谢，但我没空。”一惯的温和有礼却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冰冷语调。

　　“因为内容越来越多。”简单明了地回答。

　　苍羽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身边坐姿端正的身影，心想入学考试时身边坐的可不是这位严肃认真的冰山样班长大人啊。尽管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苍羽的心里其实是怨念得要命。自从上上上次，自已偷偷使“斜眼神功”被手塚国光发现后，他就将做完的试卷反扣，害得自己半点光也沾不到。别的科目还好，毕竟在原先的世界，她也一路低空飞过及格线勉强混了个专二念念，可这日本史真的是她的克星，这种完全有失真实和公正的扭曲历史的课本，一来她看不进去，二来也没那闲功夫背。这便造成了她该科成绩一路下滑的事实。

　　察觉到她的怨念视线的手塚国光同样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便继续预习下堂英语课的单词。那眼神分分明明在说：太大意了!

　　苍羽无视。

　　“不管啦，苍羽，今天开始我帮你补习日本史吧。”加奈自告奋勇地为朋友排忧解难，“一定要突破60分!”

　　果然这才是她的目标。瞥了一眼加奈手中试卷上鲜红的61分，苍羽无奈地悄悄掉转视线，心想就你这成绩，明明是倒数第二好伐？……开口说的却是：“谢谢，但我没空。”一惯的温和有礼却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冰冷语调。

　　[2]

　　“苍羽，放学后一起去吃章鱼烧吧，东二町新开了一家，据说味道超棒!”加奈什么时候都闲不下来那张嘴，一边拖着苍羽一边嚷嚷着。

　　“抱歉，今天没时间。”一惯的拒绝。加奈就不知道什么叫放弃吗？苍羽觉得很无力。

　　刚到教室门口，加奈突然停了下来，停顿2秒后，捧着腮帮子尖叫道：“哇，不二SAMA!”

　　再看看周围，几乎所有的女生都自动进入两眼放光两颊泛红就差满天粉红泡泡背景的花痴模式。苍羽这才发现，门口站着个温柔微笑的男生，一头亚麻色的短发，白皙的肤色，眉眼弯弯的，甚是漂亮。不二周助？苍羽微微挑了挑眉，她对青学的人一向无爱，尤其是不二周助，小小地鄙夷了一下周围的女同胞们，下意识地便想离开。

　　“这位同学，帮我叫一下手塚国光，好吗？”谁知不二抢在她转身之前开了口。

　　没有回答不二，苍羽直接回头叫道：“手塚同学，外找。”然后就拉着加奈的手迈步离开。

　　“等、等一下。”加奈大叫，赖在原地不肯动。

　　虽然心里很想叹气，但仍旧维持着淡定神色的苍羽只是爽快地放手、转身、离开。直到下楼后走了百米远，才听到加奈一惊一乍地喊声：“啊，苍羽，你怎么先走了!”

　　[3]

　　望着人山人海的网球场，耳边净是吵吵闹闹的加油声。一向好静的苍羽实在是头痛，心里直怨自已怎么就没抵挡得住加奈的星星眼攻势，被她拉来看什么网球部的校内排位赛。

　　“哇，不二大人好帅啊!你看你看!”加奈兴奋的音量比平时更高了几个音阶，“虽然大和部长也很有型，手塚君也好酷，还有菊丸君好可爱哦，可是，我还是最喜欢不二大人啦!”扳着指头将自已中意的队员一一数了一遍，最后回到重点。加奈是上窜下跳。苍羽觉得她跟菊丸才应该是最登对的。

　　头痛。苍羽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更加阴沉了几分。漫画里不是只有冰帝、立海才有如此声势浩大的应援团吗？怎么青学的也这么夸张？难道许废谎报军情？

　　“苍羽，你怎么不加油啊？”激动不已的加奈终于发现了苍羽的沉默。

　　“我头痛，先走了。”忍无可忍的苍羽决定不再陪着加奈疯了。

　　加奈眼疾手快地拉住苍羽，不满地嘟咕道：“啊，哪有这样的？明明答应陪人家的嘛!”好强烈的控诉!

　　轻不可闻的叹气。却在抬眼间，怔了怔。

　　不远处站着一位漂亮的男生，黑色微卷的头发，有些长，轻轻散落在白得几近透明的皮肤上，闪亮着晶莹光泽的黑色双眸神采奕奕，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场上奔跑的身影。修长的手指习惯性地绕着额发。白色的衬衣，棕红色的领带，一如漫画中所表现的一样精致纤细，不，甚至更加的出众。

　　观月初!——向来少有情绪起伏的苍羽，此刻竟有一丝丝的激动!

　　[4]

　　加奈当然不会从苍羽毫无情绪的脸上看出端倪，只道是苍羽妥协了。她开心地大大熊抱了一下苍羽，说：“苍羽，你果然对我最好啦!”便又回身投入到亢奋的花痴行列中。

　　苍羽悄悄向观月的方向靠了靠，背靠着球场外的铁丝网上，静静地看着观月。漫画里的观月给人以工于心计、为求胜利不择手段的感觉，因此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但苍羽却对他很有好感。不知道为什么，苍羽总觉得这个看似精于算计的少年远不如他所表现的那样精明，根本就是嘴坏心好的那种类型。如今亲眼见到他，更证实了她的想法。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清澈纯粹的眼睛？

　　从前世到现在，苍羽见过太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对于观月这种从不掩饰自已的欲望、光明正大执著于成功的性格反倒是油然而生出几分敬偑之情。即使是在别人看来独立特行的自已也做不到这一点吧。其实自己同样是个伪善的人呢。苍羽在心里暗暗地自嘲。

　　以观月的敏锐当然不会觉察不到这股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只是优秀的他早已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自然不会为此左右。只是今天的感觉有些与众不同，不似以往爱慕者的热情、灼热或是厌恶者的鄙夷、不屑，而是几分温暖、几分柔情、几分钦佩的关注，淡淡的，很是舒服。即便现在正在比赛的是他最重视的对手不二周助，他也不禁看了一眼视线的主人。

　　是一个瘦弱矮小的女生，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黑色的披肩直发，长长的刘海散落额前，但还是能看到右额上粉色的疤痕。脸色苍白，没有表情，一双黑色的眸子静如止水，淡定到没有一丝情绪的波澜，给人以毫无生机的感觉。

　　观月有些失望地移开视线。

　　[5]

　　苍羽敏锐地捕捉到观月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变化。果然是藏不住心思的人呐。顺着他的视线，苍羽转过身看向场上奔跑击球的身影，心想这样的孩子也难怪老被不二欺负。不可否认，苍羽对不二的偏见源于观月初，从看到不二总是选择性失忆地无视观月以后，苍羽便在潜意识里自发地将不二归于不讨喜欢的那一类人中。

　　无意识地抚上纤细的右手腕，苍羽觉得不二那完全被当作面具使用的笑容尤其的刺眼。眼前的笑脸与记忆中的重叠。微微垂首，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双眸。苍羽突然觉得从心底奔涌出一股浓浓的悲伤，与自已记忆中的伤痛融汇，冲击着她的所有神经，心脏一阵刺痛。

　　苍羽紧紧握拳，压在胸口心的位置。她知道这不是她自己的情绪——这是属于原本在这个世界上的莫苍羽的悲伤。

　　莫苍羽，你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呢？

　　再抬首时，苍羽仍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只是脸色更加的苍白。

　　[6]

　　果不其然，从球场上完胜下来的不二周助故计重施，玩起他百玩不厌的把戏。而观月，也如意料之中的生着气。

　　“呐，水野君可真是闲呢。”不二笑眯眯。

　　“观月，是观月!”观月额上的井字一路排到了脖子，却仍旧努力维持自已的优雅风度，咬牙切齿地说。

　　唉!苍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用一惯的冰凉声调不急不徐地对仍旧两眼成“心”状的加奈道：“你崇拜的天才不过如此嘛。”

　　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十足的挑衅!

　　最先炸开锅的当然是不二亲卫队的女生们。

　　“什么嘛!她以为她是谁？”

　　“就是，她以为她多了不起？丑八怪一个。”

　　“喂，你是谁啊？敢这么说不二君？”

　　……

　　果然是色心壮胆。平时不是见着自己就躲吗？苍羽冷冷扫了她们一眼，成功地让她们都闭了嘴。

　　“呃，苍羽……”加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不明白平时对谁也不关心、不理睬的苍羽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呐，真是有趣的女生呢。”不二微微一愣，仍旧很有风度地笑着说。

　　“那个，谁，你也不错。球打得非常棒。”这倒是一句真心话，苍羽虽然不懂网球，但也能看出来不二的技术相当好，一招一式尽现完美。

　　“谢谢。可是看起来仍旧达不到你的标准呢。”不二笑。

　　观月卷着额发，“嗯哼哼哼”了半天，心里得意地想她果然是被我的魅力迷住了，但她实在是差强人意啊。而且，观月觉得对他最重视的对手不尊重，就是对他的不尊重，因此又稍稍有些不快。嘴唇翕了翕，刚想说什么，却在看到苍羽比刚才更苍白的脸色后，停住了。

　　观月不明白自己心底突然生出的某种不知名的情愫是什么，但却意外地沉默了。

　　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观月，苍羽忽然觉得心情变得明快起来。

　　“不，有些人更笨。”平淡的语气，没有任何惹人生气的意思。但被视线点名的观月还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就差跳了起来。

　　“你说谁呢!”缠绕额发的手停止了动作，但力大的都快把头发给揪掉了。

　　“不是已经对号入座了吗？”毫不在意地丢下一句，苍羽潇洒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