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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苗疆巫术 ...

  •   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狗食日之日,对于善用巫术的人,正是施暗巫、下蛊的好时机,纪筱燕摆香案,画鬼符,两只小碟中各放着一只红绿色的小虫如米粒般大小,一只大些,一只小些,另外一只白瓷碗中放着黑红色的液体,正发着腥臭,殷隆不安就看着正准备做法的纪筱燕。
      “筱燕,这样不太好吧?”他此话一出就招来了纪筱燕的怒瞪,他忙解释:“我不是担心那菊然如何,我是担心你,我听说施展此术如不小心会被反噬的,筱燕难道没有别得办法了吗?非用此法吗?”他生怕她误会。
      “有什么不好的!只要除去那菊然,我就能夺回我的一切!”纪筱燕愤恨的表情如地狱中的饿鬼。
      “筱燕……”
      “你说好要帮我的,难道你反悔了?”纪筱燕的眼中红如血,似要吃人一般。
      “我帮,我帮!”他无奈的叹气,不帮行吗?
      纪晓燕将那符点燃,放入那白瓷碗中,口中念着如咒般的话,然后割破右手的食指,见血滴出伸向那大些的小虫,那小虫嗅到鲜血的味道,而慢慢爬到她的手指上,从那伤口钻入,一阵疼痛袭上她的心头,她牙紧咬,脸上汗如雨下,面孔时青时紫,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她不在疼痛,而右腕上出现了一颗如痣的红绿色的点,她脸上勾起了美美的笑,她成功了,只要给菊然种下子蛊,十日之后子蛊定巢,她就可以命母蛊杀子蛊,同时子蛊所在之体也会跟着一起死去,这样一来,苗疆的一切就又回到她手了!
      纪筱燕又割开左手食指,点了些血在一小瓶中,将小瓶和子蛊交于殷隆,“殷隆,你将子蛊种于菊然的左腕上,别弄错了。”
      “我知道。”种蛊之术他当然知道,人闪身不多时飘落在菊然的房外,点燃早已准备好的迷香,捅破窗纸插入迷香,半柱香的时间后,推门进入房中,轻步走到菊然的床前,看到晕睡的菊然,她手上的冰儿,也没有半点反应,他将小瓶中的血滴了一滴在她的左腕上,将子蛊放在血中,看着子蛊食血而进入她的左腕中。
      菊然在梦中感到左腕如火烧般的痛,想睁开眼,却感到眼皮沉重怎么也睁不开,她眉头紧皱,口中吐出一字:“痛。”殷隆一惊,提心看向菊然见她未醒,心刚放下,就听“咝”的一声轻响,那只叫冰儿的蛇正吐着红信睁着他,他忙退出屋中,走时还不忘关上房门,反正子蛊已下,他可以离开了。
      纪筱燕看到殷隆回来,急切的问:“下了吗?”他点了点头,伸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纪筱燕得意的笑了,只要在等十日,那菊然的命就是她的了。
      而此时殷隆反而开始担心起来了,如若此事被淳于风郁知道了,他们怕是要有苦头受了。
      翌日清晨,菊然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揉揉左腕,昨夜也不知为什么会那么痛,无意间看到左腕上长出了一颗红绿色的痣,很小,却很艳,很漂亮,她之所以认为漂亮,是因为她没见过红绿色的痣,大个哈欠,擦把脸,一蹦一跳的去找老夫人和淳于风郁用早膳,顺便让他们看看这很艳的小痣,可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被她忘到脑后了,只是开开心心的同淳于母子吃了顿饭,就回屋了。
      淳于风郁感觉近几日来,菊然有些不对经,特别贪吃,平时吃得不多的她这几日胃口好的不成,胃口好是件好事,可她就像是老也吃不饱似的,太不正常了,还老犯困,一天十二个时辰,她有八个时辰在睡,却还是没精神,而且脸色也不是特别的好,原本白净的脸,如今有些发黄,显的有些憔悴。
      “菊子,你这几日怎么了?”他看着半梦半醒的菊然轻问。
      “没怎么呀。”她声音无力懒懒的答。
      “你这几日憔悴了很多,还没怎么,到底怎么回事?”他眉微皱拍拍要睡着的菊然。
      菊然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无力的抬起左手,“从有了这颗痣后我就特别的困……”话没说完就倒在桌上大睡了。
      “这是……”淳于风郁盯着那颗痣看了很久,他看出那是一种蛊,却不知是那种。于是他叫来了老巫医,老巫医惊骇:“这是,这是子母蛊中的子蛊,有人要杀菊姑娘。”
      淳于风郁眼中闪怒光,有人敢用这东西害人,这东西不是早被他禁用了吗?怎么有人敢用到菊然的身上?难道是她!脑中快速闪过的信息,确被他抓住了,她这是为什么?疑问不解,在心中徘徊。
      “还好,子蛊未定巢有转机。”老巫医说得很轻,却感到淳于风郁松了一口气,他接着说:“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杀了子蛊,二是反调,子母蛊相换,以此牵制下蛊者。”说完老巫医看向淳于风郁,等他拿主意。
      “反调。”这二字是脱口而出,连淳于风郁自己也吓了一跳。
      “主人,就请您动用蛊王来调换母子蛊。”老巫医恭敬的说。
      淳于风郁的右手按在菊然左腕的痣上,他闭双目,只见他右手中一条似线是的东西缠在了她的左腕上,那似线的东西是紫色的,浓艳的紫色,冰儿睁着那线看了一会儿确定它不会伤害菊然后,就乖乖的趴在她在胳膊上,但还是盯着那线看,那紫色的线游走在她的左腕上,淳于风郁看到她的脸色慢慢变好,半个时辰中他就一直陪着她。而另一方,火烧、噬骨般的痛,从纪筱燕的右腕一直蔓延到她的全身,那痛如身在烈火中烧,如被野兽撕咬,让她有痛不如死的念头,她能猜到有人在反调子母蛊,她多日的心血白废了,她好恨!
      “筱燕,你怎么了?”殷隆一进纪筱燕的室子,就看到她痛的满地打滚的,上前将她抱起,纪筱燕抱住他的脖子,张口就咬住他在肩,鲜血从他的衣服中渗出,他皱头微皱,手却抱紧了她。
      半个时辰后,淳于风郁收回蛊王,看向熟睡的菊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为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去往纪筱燕的房中,看到汗流浃背的纪筱燕和肩上渗血的殷隆,冷笑着摇头:“果然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纪筱燕苦笑看了眼殷隆:“殷隆,你先出去吧。”殷隆木讷的走了出去,她看着淳于风郁:“表哥,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我不喜欢你。”他冷漠的说。
      “是呀,你喜欢菊然,就是因为她你才不喜欢我的!”她悲怨的说。
      他摸了摸她就头:“筱燕,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感觉,所以我也不能说我喜欢菊子,我只是,我只是,”他眼中闪过阴暗,“羡慕她活得如此洒脱,在我眼中她只是一个朋友,而你是妹妹。”
      她推开他,吼道:“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你明不明白?”
      “筱燕就算我们成亲了也没意义,你不会幸福的。”他不想娶妻,因为他不懂如何爱,他不想伤害筱燕。
      “只要嫁给你我就会幸福!”她抱住他怎么也不放手。淳于风郁苦笑,什么也不说,任由她抱。
      而门外殷隆眼中有着绝望,空洞的盯着天空,犹如溺死之人。突然他听到“滴答”一声,那是眼泪坠落的声音,摸摸自己的脸无泪,看向前方,菊然站在他的眼前,脸上挂着一行泪,唇上却有着笑,刹那间他感觉到这菊然喜欢淳于风郁。
      “看来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她的声音很平静,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对于一个不懂得爱的人,她除了离开,她还能做什么?她好想家,想师父,想大师姐,想师兄们,想无灵姐,她觉得好累。
      “那个,你要去哪?”殷隆轻问。
      她轻轻的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回屋叫上薄菏,收起带来的衣服,主仆二人无声的离开了,就如同她们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而她们能去哪呢?家是回不了了,留在苗疆已无意义,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在菊然出苗寨时,她没有发现,在不远的树上站着一青衣男子,那男子怀中有一只头顶红毛的松鼠,那男子注视着菊然她们,似是在等她们,就在她们走到他站的树下时,那松鼠将一颗松子丢到了菊然的头上,她抬头看时,正对上男子正气的眼睛,那眼中有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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