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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炼血之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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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天帝封印了前魔尊孤独粲后修为大损,之后便前往去极寒之地修炼,将重天之境暂交令繁丰代理,正魔两次大战后,神界混乱不堪,各要地都面临无主局面,南宫也是一样,南堇言当时年少气盛,父亲被独孤粲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他无心再去当南宫宫主,死命要去屠了整个魔界,如若不是南宫各大神仙拦着,怕是他早已死于魔界刀下。
“不许胡闹,你安心当南宫的宫主,完成你父亲的遗愿。”
那是南堇言第一次没有对天帝施跪拜礼,也没有回话。
南堇言失神的躺在床上,他头一次感觉到无助。
天帝走之前罚南堇言禁闭,“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是走是留,南堇言到后来也并不纠结了,责任两个字,实在是太重太重。
他怕担不起,可是他不担谁去担。
况且,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痛苦不堪,阿锦的父亲是生是死都不清楚,也毫无下落。而西乔自幼都是一个人,他似乎从不反对安排,总是随遇而安,被天帝安排到西境,他离开时也就说了一句,我走了。
当所有人都在正魔大战后渐入正轨时,倾丘似乎将自己压抑多年的情感爆发出来,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不去承担任何的责任,他想从此孤身一人,去人间过寻常生活。
其实大家也都晓得,虽说倾丘家族的长老们在正魔大战中得已幸免,但倾丘的心爱之人却永远离他而去,执子之手却不能偕老,倾丘自知自己无法再爱,无法再去承担,索性一人独行,放弃承担。
他放手放的如此洒脱,比任何人都潇洒。
虽说已过七百年,他也看遍俗世,但似乎他的永存是一个折磨,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如七百年前的那个女子,笑靥如花,柔情万种,能走进他的心窝。
他总是随身带着她以前用过的丝帕,有她的味道,她的气温。
“这么多年了,是人都会变的。”南堇言将倾丘的故事向祺儿讲完,添了一句。
“他不爱她了吗?”
其实并不是,一段近千年的情感,怎能说放就放。
“是他太累了。”这段情感积压在倾丘心头上,时间长了总是会出毛病的。
倾丘游戏人间,放荡不羁,整日也是游手好闲,完全没了之前的样子,在他的众兄弟看来,这就是毛病所在。
“你们也不劝劝他吗?”南祺儿问道。
“倾丘是一个很自我的人,道理他都懂,只是不去做罢了。”南堇言说道,“这个阶段每个人都会经历。”
“什么阶段?”南祺儿看向南堇言月光下朦胧的侧脸。
“为情所困。”南堇言缓缓的说道,然后突然转头看向祺儿,语气稍有生硬之气,“切记不要用情至深。”
南祺儿愣住,呆呆的看着南堇言,一时语塞。
自己究竟在犹豫什么?
祺儿回过神来,唯唯诺诺的说:“自然不会的。”然后将头转向一边,躲避着南堇言的目光。
这丫头,不太对劲?
不会真的有意中人了吧,南堇言瞥了一眼旁边正回避他眼神的祺儿想着。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不情愿的口气说道,“好了,别在这儿坐着了,走吧。”
南祺儿哦了一句,默默地站起来刚想要离去,被南堇言一把拽到一边顶到墙角,祺儿吓了一跳,感觉到一个稳定的气息靠近过来,到马上就要碰到鼻尖的距离时,南祺儿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呼出温热的气体,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直在盯着她,她仿佛要被吸入进去,双耳似乎也全是嗡嗡的声音。
“我刚说的话,你且一定要放在心尖儿上,不要乱来。”
她已听不清他说的话,眼里心里全被他的气息填满。
她稍稍迟钝的答应着他,然后避开他的视线。
不要乱来,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