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不及的青春》陈一凡

3、第 3 章

　　第三章
　　由于对高中生活过于兴奋与期待，导致我俩精神异常兴奋。在怎么也睡不着的情况下，我和向天直接对酒豪欢。
　　直到第二天醒来发现已经快十二点，“噢”的一声大叫，牙都没刷的拉着还有睡意的向天，跌跌撞撞向学校跑去，忐忑的去教导处看见四十岁的头顶光光，色眯眯的半老头对着穿着一黑一白衣服的女孩温和说“没事，开学第一天嘛，失误很正常，快点去报到吧”
　　我嘿嘿笑着对满不在乎迟到的向天说，“这里的老师都好温和啊”在说完那句话后我就追悔莫及起来。
　　前面一声惊天狂怒“后面的两个小子，迟到了还敢笑，当我这是菩萨庙呢是吧，给我站一边去，看我一会怎么修理你们”我和向天愣了一会，暴跳如雷“她们为什么没事？”一个淡淡带着鄙夷的女生说“有本事你们现在也变成女生”
　　我们丧气的低着头拿着学校校训条挡住自己的脸，以防止前面不小心的水子弹会射穿我们的脸，还要装作无比认真听教的样子，好让他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马。
　　耳边传来一个女孩子似嘲笑似同情的说“可怜的人啊”
　　向天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我一定饶不了她”，我遗憾的说“真希望这是你爸的公司，不是学校。”
　　“哎呀，找死呀你”
　　我不悦的转身看见一手插腰，一手用力拍了拍胳膊似有什么脏东西，奶白的俏脸上，挂着一脸的怒意。一双大大的眼睛，闪闪发亮，锐利有神，寒风凛凛地盯着我，像要把我全身上下看个透，我浑身一个激灵，仔细一看这不是在教导处那个讽刺我和向天的人吗，心想“今天这是得罪天上那位神灵了，怎么一开学就一直遇到不善的主”
　　“对不起”说完便想往教室里走去。
　　后边传来冷冷的声音“你这是向别人道歉的语气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饿死鬼赶着投胎，急着去吃奶呢。”
　　我皱了皱眉，心想这么漂亮的女孩心怎么这么歹毒啊，刚见面就把别人往地狱府里面推，又想起在教导处的事，不由的怒火中烧“怎么，阎王府是你家啊，我赶着投胎又怎么了？”我上下打量她一下，鄙夷道“放心，我就算去吃奶也绝不会吃你的奶”
　　在自己感觉言语有不当时候，她一手抓住我的衣领，狠狠的往前一推，我的额头在门上响响的发出“砰”的一音和我传来了惊天惨叫，“啊”
　　被门撞的头脑眼花身体不稳时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人，身边还有淡淡清香的香气，自己一只手还紧紧抓住了个软软有弹性的东西，我好奇的握了握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弹了一下还传来一定的温度。
　　我立刻睁大双眼，不相信的看见我的手正抓着一个穿白色衣裙女生微微鼓起的部位，我立刻抽回手，不安的把目光向上挪了一下，看见在柔柔的刘海下一双浓密的睫毛惊慌的颤动着，下面是双睁着惊恐，不安，愤怒，羞涩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样闪亮，脸上已经红成了烧云，嘴唇紧紧的抿着，似在克制着什么。
　　在来不及说道歉的时候，我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明显的多出了个五指山。
　　后面的向天看见我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头上就起了个红红的疙瘩和脸上神奇的如来神掌，缓过神后，气愤的质问她俩，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孩先给了向天一个微笑，然后一脚让向天倒在我的身上，我的头再一次碰在了门上，再一次发出“砰”的一声，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前后脑均匀的各凸起一片山丘。
　　揉着前后凸起的包，愤然大怒，把向天扯向一边，愤恨指着门口“你那来的魔女？”
　　全班一片寂静，然后哄堂大笑。
　　向天拉下我笔直的胳膊，郁闷的问“子涵，你报道的第一天就想被退学吗？”
　　我疑惑的看向门边，不知何时那俩女孩前面站着一个穿着职业装拿着教案本，透着眼镜片也能发出燃燃焚烧的火苗，僵硬的脸瞬间变成铁青，嘴向下咧着。把教案本用力的扔在桌子上，厉声道“你哪来的兔崽子？”
　　我和向天虽然喜欢玩闹，但也非常注重学业，所以升学成绩也是认为是值得非常骄傲的。也幸亏如此，在自己不慎惹怒班主任，她听到我叫什么名字的和了解事情的经过后，让我写了份1000字的检讨书，也就没再过多的惩罚自己，而且还“有缘”和让我第一天升学就名声身败名裂的人成为前后位。
　　那一天，我写了人生中唯一一次最憋屈的检讨书和记住了影响我人生重要的两个女孩的名字，一个叫“戚薇”一个叫“林晓雪”。
　　到了KTV，耳朵让我还在隐隐发疼的李琳成功的抢到第一个话筒，并引以为傲的唱响了第一首歌，所有的人瞬间崩溃
　　我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心不停的哭诉“钟馗还是请你把我抓进走吧”
　　向天颤抖的拉了拉陈子涵的衣服“子涵，我听过要人命的歌，可活到今天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后悔从娘胎出来的歌”
　　我的眼泪流的更多了，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先把我打回娘胎吗？”
　　在我们一致的抗议
　　和胁迫下，李琳沮丧的只能坐在点歌台位置上。
　　“陈子涵，你也唱一首吧，你这个东道主只付钱不享受怎么行”孙依依拉了正准备睡觉的我。

　　“没事，你们玩你们的就好了，不用管我，我也不不太会唱歌”
　　“是不会还是不想唱？”孙依依俯着身子用一双清澈、狡黠、河马似的小眼睛似在观察似在询问。
　　她脸离我的只有十厘米远，那双细细的蚕眉在明亮的眸子上不时地耸动着，可能是因为喝了点酒的关系，她的脸上有淡淡的晕红，像一个刚熟的红苹果，诱惑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上几口。
　　长长的头发有几根碰到了我的脸，感觉有些痒，我的脸变的有些臊热了起来，不安的往后靠了靠小声“嗯”了一声
　　“可是我听戚薇说你可是艺术生，难道你唱的歌和琳琳一样？”在灯光的照映下那红润的嘴唇，好像两片带露的花瓣，微凹的嘴角边，隐约挂着一丝儿笑意。
　　“对啊，你还是别听他唱为好，上次他唱完一首歌让我，戚薇，晓雪以为听到猪被宰的声音，我来唱好了”向天穿插了过来，塞给我一罐啤酒瞪了我一眼似示威说“她是我的”
　　我嘿嘿笑了笑“嗯”
　　“那你唱什么歌，我帮你去点”孙依依直了直身子，向点歌台走去
　　“嗯，那就帮我选一个范逸臣的放生吧”

　　等孙依依走远后，我白了向天一眼“你才是被宰的猪”
　　“自家兄弟打击一下没事，再说谁让你和美人靠那么近。你这个麦霸上去了，我还有脸去台上唱吗，她们几个人估计是被那李琳那丫头吓坏了，这次你让我来美妙的歌声拯救她们受伤的心灵吧”向天说着邪笑了起来，在吊灯的光辉下面，他那两颗上面微凸的白白的虎牙亮起了起来，似一个饥饿的狼发现了猎物
　　我心叹气道“怎么今天没去动物园也能看到这么多的动物”
　　地点是城市某个角落
　　时间在午夜时刻
　　无聊的人常在这里出没
　　交换一种寂寞

　　我静静坐在你的身後
　　你似乎只想沈默
　　我猜我们的爱情
　　已到尽头无话可说
　　比争吵更折磨
　　不如就分手
　　放我一个人生活
　　请你双手不要再紧握
　　一个人我至少乾净俐落
　　沦落就沦落
　　爱闯祸就闯祸

　　我也放你一个人生活
　　你知道就算继续
　　结果还是没结果
　　我踢开坐在边角正笑嘻嘻和李诗婉聊天的巍然，听着向天的歌，躺着沙发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戚薇拉了拉不知跳什么舞蹈的向天“你过来一下，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向天看着戚薇有些烦躁的神情，疑惑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戚薇往沙发上看着打着瞌睡的陈子涵，有些犹豫道“晓雪交男朋友了”
　　向天瞪大了眼睛，呆了呆缓缓的把目光移向陈子涵，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向戚薇“这下子涵的天恐怕要塌了，这下你就有机会了。”
　　要是往常戚薇听到向天开这种玩笑，早就暴跳如雷对向天一顿暴揍，但今晚她有点慌张的说“别再乱说，我和他不可能的”便匆匆离去。
　　我庸散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掏出手机发现都九点多了，李诗婉，孙依依和魏然还不知疲倦的唱着，跳着，戚薇和向天在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时而争吵时而沉默。环顾了四周没有看到晓雪？我睁大了双眼重新扫视了一下，还是没有，立刻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打算出去寻找
　　“啊”我的脸和身子直接被推开的门撞到了一边，脸上火辣辣的一片，我摸了摸鼻子，一声惊汗“还好，鼻子还在”

　　“谁啊”我愤怒的对门吼了一声
　　“哎呀，妈呀，你吓死我了”一个带着害怕和害羞的林志玲娃娃音尖叫了起来
　　我浑身一个激灵，全身的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微微则头下看。
　　一手把门，一手似受到惊吓拍着胸脯的李琳，她的胸脯的两侧微微的鼓动着，似在说“讨厌，凶什么凶，人家也受伤了”
　　我揉了揉自己微肿的鼻子“喂，美女，你能不能开门小心一点，我的脸都差点被你摆成平原了”
　　李琳瞪大了眼睛，在我脸上看了又看，不悦的蹩了蹩眉“你的脸本来就是平原啊，难不成你把你的脸当成青藏高原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副“我就是撞你，损你，你怎样的表情，有种你亲我呀，亲我呀”看着李琳的样子，要是没有人在场的话，真恨不得不是用嘴亲她而是像戚薇那样在我脸上呼两巴掌的在她脸上试试是什么感觉，想归想，总不是现实的，我丧气的走上点歌台点了首张学友的“我是真的受伤了“
　　窗外阴天了
　　音乐低声了
　　我的心开始想你了
　　灯光也暗了
　　音乐低声了
　　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
　　窗外阴天了
　　人是无聊了
　　我的心开始想你了
　　电话响起了
　　你要说话了
　　还以为你心里对我又想念了
　　怎么你声音变得冷淡了
　　是你变了
　　是你变了
　　灯光熄灭了

　　“别唱了”，“难听”“鬼来了”
　　“痛啊”陈子涵被他们按倒在地上痛苦的惨叫着
　　“你的鼻子没事吧，出来的时候看你一直在揉你的鼻子，怎么现在还疼吗？”晓雪低着头，踩着地上的落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现在好多了”我没事般的对晓雪摆了摆手
　　“我和你高中三年还是第一次听见你把歌唱的那么难听，鼻音太重了，一个字都没有在调上，我还以为是汽车不停的响喇嘛呢”晓雪侧身对我微笑了一下
　　“呵呵，我那时候可能真的被李琳气糊涂了，那还注意鼻音和乐感呀”我心情大好的伸了伸手臂。
　　“那你也不能拿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出气吧，要不是看在是你出钱的份子上，我肯定也会和戚薇一样一拳把你打晕过去，省得你祸害人间”
　　“有那么难听”我吐了吐舌头
　　“也不是，主要是听你以前唱的歌都非常好听，今晚着实吓了我一跳，在我推门进来的时候，还以为一个冤屈鬼大闹人间呢，看来你是真的很受伤哦，以后可别打着电话对着我电话唱歌，我怕我会睡不着”晓雪用两手拉了拉眼皮，扮了个可爱鬼脸
　　在路上我故意挤着晓雪走，晓雪笑着不说话，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在我脚上踩了一下，便飞快的跑开，我掏出手机给她发了个哭脸
　　她迅速回了个“闪电”然后对我比划了个拳头。
　　月光下，路灯下向天和戚薇走在最后边。戚薇把我和晓雪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仰着头，眼睛里有几分迷离，几分欣悦，几分不安似乎在憧憬里另一个世界，轻轻的说“今晚的星星可真多啊”
　　“是啊”向天把一个空水瓶踢向垃圾桶，水瓶在垃圾口边晃悠了一下，然后笑躺在地上，似在嘲笑向天踢球技术实在太烂。
　　戚薇俯身捡起那水瓶丢进了垃圾桶里，淡淡道“真准，我觉得你可以进国家队了，这样咱们的国足肯定会更让咱们国人对中国足球又有了深刻的记忆”
　　向天嘿嘿了两声“你的嘴怎么到大学还那么叼，就是这样，子涵才会怕你，真希望他一个人和你吃一个月的早饭后，能把对林晓雪的感情淡下来，其实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子涵和你才该是一对的，或许晓雪也是这样想的”
　　戚薇停下来脚步，冷冷的看向向天“我最恨你们自以为是事，擅自牵红线，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得多折磨折磨他，让你们死了这颗心。明天等他知道晓雪现在有男朋友了，说不定还得感谢我给他的精神抗压能力”
　　“唉，要是子涵知道你知道晓雪有男朋友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我想在他想杀了你之前，也得考虑是他能先杀了你，还是你先宰了他的可行下再动手”向天看着戚薇没有说话，“我觉得今晚就告诉子涵比较好，他毕竟是我最好的朋友”

　　“先让他高兴的度过今晚吧，我保证明天十二点整让他知道六月的天真的会下雪”戚薇似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什么？”向天疑惑的问
　　“你也知道晓雪是六月的生日，但是晓雪并不喜欢这个名字，六月的生日名字叫雪不吉利。有一天我去晓雪家和阿姨聊天才知道，原来晓雪的母亲非常喜欢冬天下着雪的感觉。所以看见晓雪出生后，恨不得把她重新塞进肚子里，好让她只要在一下雪是时候就呱呱落地。所以才起了让晓雪头痛的名字，可那家伙说非常喜欢晓雪的名字，有种大雪纷飞的美感，我估计他是故意想把晓雪肚里的窦娥给气活，然后好问人家六月是不是真的会下雪”
　　向天也乐了“也是，子涵那家伙平时挺聪明，特别是一到晓雪那就会犯傻。不过在KTV里”向天犹豫的起来，似乎说出这句话也需要一定的勇气“晓雪接的那个电话就是她男朋友吗，感觉也不怎么的，你见过吗？”
　　“应该是。我也没有见过，我也是昨天刚知道的，晓雪只告诉我她男朋友是她暑假打工的部门经理，她不想多说，所以我不想逼她，要不那天晓雪让我见见他的时候，我通知你”
　　向天有些生气道“不用了，晓雪既然有男朋友了，就该自己明确的和子涵说，你看现在她和子涵这算什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更没什么好看的”
　　戚薇讥笑道“那是当然了，大唐集团的公子爷自然不会把小公司的一个经理放在眼里了”
　　“戚薇你这什么意思，我向天是那种人嘛，如果是那种人的话，你们还真不配当我的朋友，”向天显然也被激怒了
　　戚薇面色不改，藐视的看着他一眼“我也从没说过你配做我的朋友”扬长离去。
　　向天气呼呼的走到我跟前，看了晓雪冷冷哼的一声，拍了拍我的肩“明天我还有课，就先回去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向天拦住一个的士就愤愤离开了。
　　我不好意思“他人就这样，一会好，一会坏的，你别介意”
　　晓雪低着头略有所思，似念念自语“我知道”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开有两个短信，我揉了揉眼睛打开看了一下，一条让我心情瞬间如同岩石落入冰冷的海底世界，一条是让我胆战心惊想不如直接跳海自杀得了。短信分别是戚薇的“晓雪有男朋友了，节哀”向天的“把魔女最快的给我嫁出去”
　　我回了戚薇信息“今天不是愚人节”回复向天“我觉得把她杀了更容易”然后世界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