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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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会相信洛基！”拒绝承认其实是花园洛基难得示弱的一面打动了自己的阿莱克希亚咬牙切齿地看着洛基消失的地方，体内维罗妮卡藤蔓反馈出微弱的信号，证明洛基不光抛下她跑路了，还跑得远远的，远到就算她现在想发动维罗妮卡好好折腾一番洛基也顶多只是让他稍稍有些虚弱而已。而经此一役，洛基也肯定能推测出维罗妮卡的限制性，再想威胁他带自己回中庭，恐怕就不会有先前那么容易了。
阿莱克希亚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仍然高站在台阶之上、神色带了几分沉重的神王，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尴尬：“神王陛下，我现在坦白我和洛基其实什么关系也没有，还来得及么？”她顿了顿，一鼓作气地说道：“睿智如您，肯定能意识到洛基与我之间并无情谊，其实，我只是想……让洛基送我回中庭而已。”
“我并不觉得我的儿子会好心到无条件满足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的愿望。”奥丁平静地回望阿莱克希亚，而没有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仙宫的卫兵来捉拿她，这对阿莱克希亚来说，无疑已经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了。
“事实上，并不是单纯的好心。”阿莱克希亚当然不可能当着人家家长的面，大大咧咧地就暴露自己拿病毒威胁人的事。她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借口，努力地表现自己的无辜：“事实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在中庭待得好好的，突然一眨眼就到了阿斯加德，然后我听到有人在哭……顺着哭声过去，我看到了洛基。”
“洛基在哭？”奥丁并不太相信阿莱克希亚的措辞。
“严格语法来说，是‘哽咽’。”阿莱克希亚在赌，赌奥丁养了宿敌的后裔养了这么多年，多少也养出了一些感情，而但凡存在一丝一毫的父子亲情，做父亲的又如何不会关心儿子的情绪变化？“仙宫太热闹了，人人都在庆贺索尔的凯旋，而洛基却没有其他人认可。”
“你是说洛基在嫉妒索尔？”奥丁的语气有些危险。
“嫉妒？可能吧？但是索尔是他的哥哥，他们之间的情谊不会允许他产生这样负面的情绪，所以他痛苦，他惭愧，他只能躲在角落里发泄自己的情绪。”阿莱克希亚描述的洛基简直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孩子，温柔敏感的内心搭配一个善良积极的品格，哪个父亲不喜欢这样的孩子，哪怕知道对方十之八九都是在瞎扯，但是却隐隐盼望着事实就是如此。
“而我，刚好碰上了这一幕，情感外露的小王子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的这一面，所以……希望我能远离阿斯加德，但是他说他没办法立刻送我回去，而我此生都不会有机会面见神明，好心的小王子愿意满足我，让我去看一眼宴会，但是却好像引发了误会。”阿莱克希亚给这段瞎扯划上了一个句号，然后小心地看向神王。
而神王选择性遗忘了洛基在众神面前是如何理直气壮地承认阿莱克希亚就是自己的女朋友的事，他如今苦恼的是小儿子就这么带着寒冰宝匣跑了，是会去约顿海姆找自己的亲生父亲么？找到之后呢？劳菲会怎么样？拿着冰霜宝匣再次攻打阿斯加德么？
作为父亲，洛基是他任性的小儿子；而作为王者，洛基却的的确确做出了有可能叛国的行为，他没有办法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所以，他看向阿莱克希亚，向她许下了一个承诺。
“凡人，十日之内，如果你能把洛基带回阿斯加德，那么，我亲自送你回中庭。”
“如果我带不回呢？”
“届时，阿斯加德可能会陷入战火，你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回中庭了。”
好的，所以我现在的重点是阿斯加德的十天跟地球的十天是不是一个计量单位吧？
被赶鸭子上架的阿莱克希亚苦中作乐地想着。
***
王子带着敌国重要的宝物叛逃，这样的消息被奥丁一手压得死死的，至于为什么不宣扬出去，是给洛基一个回头的机会，还是不希望约顿海姆有什么让人不安的动静，阿莱克希亚表示自己对仙宫第一家庭的伦理纠纷连续剧毫无兴趣。现在的她，裹着粗糙的斗篷，正一脸懵逼地站在仙宫之外。
喂，让自己找人态度好一点啊！神王你其实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把洛基找回来吧？
阿莱克希亚撇撇嘴，打算走到哪是哪算了，反正阿斯加德陷入战火跟她也没有关系，她就不信全天下只有一个彩虹桥可以带自己回中庭。
正当阿莱克希亚做好持久战的准备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所以奥丁竟然就这么把你放出来了？”低沉的嗓音划过，带着危险的试探。“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竟然打动了高高在上的神王？”
阿莱克希亚从没见过自投罗网地这么快的人！还是说知子莫若父，她身上其实带着不为人知的陷阱或者通讯器？
“神王让我十天之内找到你。”阿莱克希亚同样压低嗓子回应，并且加快脚步，向着人流稀少的角落走去。“你能不能不要隐身，这样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显得我很傻。”
“隐身？实际上我并没有在你身边。”洛基轻笑一声，“身为谎言之神的我，并不需要深入险境，我的幻术足以让任何人都无法戳破我的谎言。”
阿莱克希亚正打算哽回一句：你其实是怕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想起你丢下我一个人跑路的事实，被我用维罗妮卡折磨吧？
洛基的话语又再次响起：“奥丁为什么能认为你可以在十天之内找到我，还是说其实这一切只是个幌子，让我放松警惕的幌子？”
“与其说是让你放松警惕，不如说是给你个机会吧。”阿莱克希亚叹气。
“哦？猫捉老鼠的逗弄么？”洛基冷哼一声。
“你对你父亲到底有多大的怨念？”
“我不是他亲生的！”洛基立刻反驳，“我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战利品，一个人质！甚至没有寒冰宝匣重要！”
“你这是想从出生起就被关在牢里么？恕我直言，寒冰宝匣就是这种待遇。”
洛基一哽，飞快地转移了话题：“反正神王这个十天肯定有后手，珐露丝，想找到我，做梦吧。”
“其实我没想找你的……”阿莱克希亚尴尬地回答，“事实上，是你来找我的。”
更加生气的洛基消了声音，让阿莱克希亚摸不到踪迹了。
阿莱克希亚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遇到这么多个少年，当属洛基是最难搞定也最喜欢瞎折腾的那个，她有些怀念会一脸崇敬地看着自己的艾瑞克和偶尔会跟自己呛声的汉尼拔了。当然，巴基的话，是一直停留在自己脑海之中，不曾离开过。
***
遥远的地球上，距离阿莱克希亚浑身发光，消失病床上已经过了9个小时。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巴恩斯也没有想到好好一个人竟然可以消失在空气之中。他甚至能异常冷静地抱来一床被子，拱出人形，假装阿莱克希亚还躺在病床上，然后反扣上大门，冷静地叮嘱汉尼拔和艾瑞克赶紧处理干净阿莱克希亚的血液，冷静地回应霍华德和卡特的安慰，冷静地迎接罗根的拳头，冷静地提议加强整个队伍的戒严程度、重点保护几个弃暗投明的科学家。然后，在斯蒂夫拍着他肩膀的时候，他终于无法维持他冷静的表情，一把把斯蒂夫拉进病房之后，巴恩斯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墙面上。
“怎么了，巴基！”斯蒂夫第一见到好友这么失态的样子，立刻看向病床，“是阿西福特情况不好了么？”
“何止是不好。”巴恩斯苦笑一下，有些颓然地掀开被子，“她直接消失了。”
不是失踪，而是消失。
斯蒂夫敏锐地意识到了二者用词的不同，皱着眉头，拍了拍好友的后背，“说说具体情况。”
“她……她就在我面前这么消失了。”巴恩斯低头，“发着光，消失了。”
斯蒂夫回忆起阿莱克希亚忽大忽小变化的体态，不太确定地安慰着，“也许是受伤之后的反应，我们都知道，阿西福特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可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巴恩斯摇摇头，“我感应不到莱亚了。”自从感染了维罗妮卡，阿莱克希亚的一切都能被自己感知，位置也好，心情也好，哪怕距离再远，他也会有微弱的感知，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巴恩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这让他惊慌，让他无所适从。
“这种感觉……就像她已经死了一样。”巴恩斯抬起头，看向好友，眼里闪烁着痛苦和自责的光芒。“我应该更加小心一点的。”
你已经帮她避开了要害，而且如果她真的消失，你也没办法阻止的。
斯蒂夫有心劝解，可是这话却不好开口。“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开枪的人的。”斯蒂夫拿出了纸和笔，“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忆一下，那个人长得到底是什么样。”
巴恩斯点点头，“我看的不是那么清楚，也许汉尼拔他们看得更仔细。”
“那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吧。”斯蒂夫把好友一把拉起，像是承诺一样，重重地重复着：“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的，一定会。”
作者有话说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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