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梅长苏传》海棠花儿

275、NO.136（4）

　　掌柜的很快就过来了，是个四十多岁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一看就很精明的样子。
　　黎纲介绍：宗主，这位是天机堂滨州堂堂主，原赤焰军骑兵营的十夫长李燕，我们叫他燕子。
　　燕子：见过宗主！
　　客套了几句，长苏便开始问话。
　　长苏：滨州有多少地方受灾？
　　燕子：淹了三府六县，决堤的地方在青城，所以青城县受灾最严重。
　　长苏：官府可有开仓放粮？
　　燕子：没有，现在只有一些大户人家、寺庙在施粥。
　　长苏：朝廷可有派官员前来赈灾？
　　燕子：没听说。

　　以梁帝对老百姓的态度，只怕赈灾在朝廷那里还没提上议事日程呢。长苏是知道那位皇帝秉性的，大概无力吐槽吧，他没说什么继续问柏家的事情。

　　长苏：柏家可有什么动静？
　　燕子：庆国府一府五院都在上午施粥。
　　长苏：李孝纯大侠呢？
　　燕子：李大侠到了之后，对滨州的富豪贵族进行了全面了解，他对一个神秘人物很感兴趣，正在查此人呢。
　　长苏：噢，什么神秘人物？
　　燕子：此人名叫孟安，今年才二十三岁，人称孟少，家住城东孟府，离咱们铺子不远，（说着他用手一指）就在那边。孟府是近四五年突然崛起的，奇怪的是，孟府没有更年长的男主人，女主人是孟安的母亲孟旗萱。
　　长苏：他随母姓？
　　燕子：正是。据说孟安从小聪慧，文武双全，十五岁就开始管家，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几乎成了滨州首富。此人年纪虽小，行事却是狠辣张狂，很有手腕，而且高眼得很，一般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奇怪的是，他就这样成了滨州一霸，连府台大人都让他三分。李大侠怀疑他有什么背景，正查他呢。
　　黎纲插话：李大侠查他干嘛，我们要查庆国公家族呀！
　　长苏继续问：庆国公家族和孟安可有往来？
　　燕子：有一些生意往来，并且相处甚好，最近他们正在合作开鱼塘，谁知突然决堤了，把他们准备开塘的地方全淹了。
　　长苏：他们准备在哪开塘？
　　燕子：青城一带。
　　长苏：李大侠从孟安着手也是有道理的，从此人的行事风格看，毕竟年轻经事少难以做到滴水不漏，他的把柄比较容易找出来，而他又和柏家合作，出了事还是会闹到庆国公那里去摆平。

　　哎哟~我感觉这孟少是个有故事的人耶，社会我孟少，人小我钱多！
　　从地图上看，青城在滨州的边缘地带，离滨州城比较远。黄河的一条支流从青城县穿行而过，正因为有这条支流，孟少和庆国公府才要在那里引水开塘吧，结果支流决了堤，幸好这塘还没开起来，这要开起来刚撒下了鱼苗……那才叫点背！

　　这里正聊着，甄平来报：宗主，赵总镖头亲自押粮食到了。
　　长苏：速去安置一下。
　　甄平：是！
　　有了粮食，长苏便立即着手施粥的事情，这家医馆是以云氏的名义开的，云氏在江湖素有善名，又是有名的富贵家族，所以在此施粥毫不奇怪。
　　到了晚上，李孝纯回来了，长苏立即把他请到内室。
　　长苏：李大哥，孟安那边可查出些眉目了？
　　李孝纯：孟安做的都是正经的生意，现在灾民遍地，孟府也在施粥，还在别院收留了一部分灾民，百姓都叫他孟善人呢，虽然现在还查不到什么把柄，但我怎么都觉得此人不简单。
　　长苏：查清他与柏家的关系了吗？
　　李孝纯：没有任何亲戚关系，看上去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孟安虽然唤柏昌叔，但可能仅仅是因为柏昌的年纪、辈份在那呢，总不能唤柏昌兄吧！
　　长苏：我倒想去见识一下这位孟少。
　　啊！长苏要亲自出马了！

　　第二天，我刚想让长苏出门去见孟少，便出现了选项：
　　长苏扮作：A：富商 B：富家公子 C：穷苦书生 D：病人 E：灾民
　　囧，看来出个门也不容易呀，还要精心“打扮”一番。
　　扮成富商去和孟老板谈生意？现在的确有很多生意可以谈，比如长苏手中有灾区急需的粮食和药品。作为滨州首富，孟老板怎么也应该屯一些吧？
　　扮成富家公子呢，可以吟诗作画谈些风雅的事情，孟公子也许有此爱好和雅兴。
　　扮成穷苦书生？想干嘛……难道是上门求助，比如求孟大善人资助进京赶考之类，喔，现在还没有赶考一说呢，嗯~书生还可以卖才华的，可以在孟府求个帐房先生之类的职位，打入“敌人”内部。
　　扮病人是何用意呢？考验一下这大善人是真善还是伪善？扮成传染病病人最能考验人心了。
　　扮灾民应该只是考察一下善人施粥的真实情况。
　　无论以哪一种身份，长苏亲自去看一看，肯定能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真实情况。
　　到底选哪一项呢？我不得不慎重。
　　孟安白手起家顺风顺水，能在短短几年就崛起成一颗商界新星，一定不是个一般人，能在庆国公的封地立足，必定和庆国公关系不一般，说不定是庆国公家族关系网中的重要一环，将来没准要被夏冬重点调查，所以长苏不宜和他正面接触，ABC三个选项都不值得考虑。我想，长苏现在要做的事是先从表面着手，看一下这位孟老板的皮相，以长苏识人的本事，从外表就能初步判断这个人是个怎样的人，值不值得在他身上下大功夫。那么其实扮成普通灾民就可以了。

　　于是我给长苏换上了一身平民服装，让他一个人出了门，自然他出门不会一个人了，我往后一看，好几个人暗中保护着呢。
　　我早已经看好了这块富人区的地形，孟府就在隔一条街的最繁华处，但如今因为灾民遍地这附近一点也显不出富人区的高逼格了。来到孟府门外，已经排好了长长的队伍，都是等着施粥的灾民，有孟府下人在维持秩序，所以虽然人多却也不显得乱，我让长苏也排进队伍里。
　　不一会儿孟府的大门就打开了，下人们抬了粥出来开始施粥，长苏跟着人群向前移动，但我并没有让他太靠前，而是不断让后面的人排到他前面，谁知道那粥卫不卫生呀，我可不能让长苏在外面乱吃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从门内出来了两排家丁，分列两厢，随后便出来了一个华衣公子，看他的大名正是孟安。这人生来一幅好皮囊，弯眉大眼，面容白净，一身穿戴低调奢华，手持一把画有山水图的扇子摇来晃去，摆出一幅潇洒倜傥的样子，我怎么突然想到周星驰的唐伯虎，分明一点都不像好嘛！
　　下人示意大家安静，孟安旁边一位看似管家的人就站上前开始喊话：乡亲们，我知道你们的田地都被淹了，今年必定颗粒无收，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有田契，我家孟公子就可以收购你们田地，得了银两你们便可以去其他没有受灾的地方安家了，也可以卖身到孟府干活。
　　人群中有人问：以什么价收购？
　　管家：这要看田产的大小和位置，有意者可以到府内详谈。
　　人群中又有人说：起码给个公开的价吧？
　　这时孟安说话了：我孟府的情况和我孟安的为人，大家想必已经清楚了。我这么大的家业，会在意区区几两银子吗？诸位，你们想一想，这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就算退了，也不见得当年就能耕种，你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没有着落。所以你们手中的田契，如果没人收购就是废纸一张。我此时收购你们的地，一家两家不显什么，但是家数多了就是很大一笔钱，而我收来的地根本不能用，我把这么多钱砸进去为了什么？我只是为了帮助有能力的人重建家园，开始新生活……
　　在孟安的鼓动之下，很快便有人进了孟府的大门，想必是有田契的。

　　这时长苏腹语：他还真是个大善人？我不防也拿张田契，去看看这位孟少打得什么主意。
　　我看到长苏撇着嘴一幅不屑的表情，想来这句话不是疑问是反讽。
　　这时又出现选项：请选择到孟府“卖田”的人：
　　A：长苏；B：黎纲；C：燕子；D：李孝纯
　　前面我已经分析过了，长苏不宜直接与孟安接触，黎纲和燕子都是赤焰人也不适宜，李孝纯这人看上去实诚呆头呆脑，实则聪明敏锐，就选他！
　　选D之后，长苏一招手，李孝纯就来到长苏身边，原来李孝纯也跟着他呢。
　　长苏和他耳语：问燕子拿张田契，进去看看这孟少打得什么主意。
　　李孝纯：是。
　　李孝纯走了，我依然不能选择他，只好让长苏在附近逛逛，熟悉一下附近的地形，没有激发其他剧情，便让他回去了。
　　刚进了药铺的门，小许便上前：王公子，蔺公子回来了！
　　长苏：在哪里？
　　小许：在厨房。
　　我马上让长苏来到厨房，就见蔺晨正狼吞虎咽地猛吃，吉婶在一边端着杯子劝：慢点，别噎着！喝口水，粥很快就熬好啦！
　　从来没见过蔺晨这副吃相，可以想见蔺晨在灾区的日子不好过，他肯定是第一批进入重灾区救援的人，缺衣服少食的，不过也没见他瘦下来，也许是美工太不走心，嘿嘿。

　　我点击蔺晨，并没有剧情，难得他吃得这么香，长苏不想打扰他吧，有什么话都可以等他吃饱再说。我于是让长苏先回房了，没想到长苏刚进门，李孝纯就回来了。
　　李孝纯：宗主，那孟少以非常低的价收购田地，有些家里有老人、孩子的，实在没有办法生活下去，只好把田贱卖给他。
　　长苏：哼！果然是发灾难财！
　　李孝纯：现在物价那么贵，有钱也很难买到吃的。还有人签卖身契，好几户人家把孩子卖到孟府了，他们觉得在孟府起码有吃的能活下来。
　　长苏：为了眼前，就顾不得长远了……你去暗中看看其他大家族有什么动静，是否也在趁机收购田产。
　　李孝纯：是！
　　李孝纯出去了，不一会儿，吃饱喝足后一脸幸福模样的蔺晨便端着茶壶进了门。
　　然而一进门看到长苏，蔺晨就变了表情，一幅愁眉苦脸的抱怨：长苏哇！我家三个铺子被冲的什么都没有了！损失惨重哇！
　　——淹的全是县城，铺子也是小铺子，三个铺子对琅琊阁来说九牛之一毛而已，蔺晨至于嘛，这是想找长苏求安慰吧？
　　长苏果然贴心地说：我给你介绍一笔大生意吧！
　　蔺晨马上来了兴趣：什么生意？
　　长苏：我有一个问题，你开个价。
　　蔺晨：说。
　　长苏：滨州首富孟安的亲生父亲是谁。
　　蔺晨颇为意外：孟安？滨州首富？我怎么没听说过，他自己封的首富吧！
　　长苏于是把孟安的事情讲给蔺晨听。
　　蔺晨：你怀疑孟安和庆国公有关系？
　　长苏：不是怀疑有关系，是一定有关系！
　　蔺晨：噢，为何这么说？
　　长苏：庆国公虽然身居高位，不常到封地走动，但是他对封地的掌控相当了得，上到府台下到各县县令，无一不是他的人，滨州虽穷，还是为庆国公带来了可观的财富，他会允许一个无关的人成为滨州首富，分他一杯羹？
　　蔺晨：这穷地方的首富能有几个钱，我以前真没有注意到这位孟少，我去问问滨州管事。

　　孟安这样的人物，虽然号称滨州首富，但还入不了蔺晨的眼，够不上值得蔺晨关注的级别，不过琅琊阁滨州管事应该就比较清楚了。
　　蔺晨出去一会儿便回来，他三步两步跳到长苏身边，一脸八卦的模样：长苏，长苏，这个孟少的身世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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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有新男主和女主的~~~但是女主嘛，要很晚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