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梅长苏传》海棠花儿

252、NO.131（3）

　　聂铎：卫峥，住手！不要再打了！
　　卫峥：住手？哼！我要杀了你！
　　聂铎：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你……我……你快住手！
　　聂铎躲躲闪闪，卫峥却紧追不舍，飞流先一步赶到，我看出来是卫峥主动，便先点击卫峥，让飞流拦住他，蔺晨赶过来救下了聂铎。聂铎的胳膊果然被打断了，垂在那里，也不知道还有哪受了伤，反正浑身血迹。卫峥哪里是飞流的对手，很快就被飞流制服了。
　　蔺晨一边给聂铎接骨一边问：发生什么事了，打成这样？哎哟，这一身酒气！
　　——蔺晨，说得好像你不是一身酒气似的。
　　卫峥：哼！
　　聂铎：……
　　蔺晨：怎么都哑巴啦，说话呀！发酒疯呢？
　　卫峥：哼！
　　聂铎：……
　　蔺晨：不说是吧，好，我管不了你们，让你们少帅来管！
　　聂铎急了，马上央求：蔺公子，求你不要告诉少帅！
　　卫峥也说：是啊，蔺公子，千万不要告诉少帅……
　　蔺晨：呵，敢打不敢认呀？
　　聂铎吞吞吐吐：我们，我们就是闹着玩……
　　蔺晨：闹着玩见了血？
　　聂铎：一点小伤，没事，没事……
　　蔺晨：骨头都断了！这大冬天的，怎么也得三个月才能养好！闹着玩出手这么狠？
　　卫峥：……
　　聂铎瞪了一眼卫峥：卫峥，你下手也太狠了点！
　　卫峥挣扎起来，飞流一把按住他。卫峥动不了，只能喊：我怎么没一拳打死你！我就该打死你！
　　蔺晨：还想打？继续吧，我也不拦着了，我到旁边看热闹，如何？
　　卫峥：……
　　蔺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卫峥：……
　　聂铎：……一两句话说不明白。
　　卫峥：说不明白！
　　蔺晨：那就用三四句说。
　　卫峥闭紧了口，像是生怕字从嘴里漏出来似的。
　　聂铎也低下头沉默无言。
　　那两人不说话，飞流却难得露出了表情，兴奋又得意地说：我知道！
　　蔺晨看向飞流：噢，飞流说。
　　飞流用手指着二人：他，说，喜欢郡主。他，生气，打他。

　　三人都目瞪口呆，飞流居然听到了，还如此简短地叙述明白了！
　　飞流是不会说谎的好孩子……

　　聂铎见瞒不住了，赶紧又央求起来：蔺公子，求你不要告诉少帅！我求你了！
　　卫峥：蔺公子，请你不要告诉少帅……
　　蔺晨：霓凰是云南之主，那么多人仰慕她，聂铎和她朝夕相处，喜欢她也没什么错！主要是霓凰什么态度？
　　卫峥双眼圆睁，怒视聂铎：你混蛋！郡主是少帅的人，你也配！哼！
　　聂铎急急争辩：郡主……她心里也是有我的，要不然也不会派人一直追到江左来……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咕咚——”一声。
　　飞流急喊：苏哥哥！
　　飞流叫了一声马上松开卫峥“嗖——”地窜了出去，我赶紧让蔺晨跳墙而出。卫峥也飞奔到门口把门打开……
　　只见白雪之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长苏倒在雪中，嘴角还淌着鲜红的血丝……

　　长苏都听到了，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寒夜里，他一个人在门外惊闻噩耗，自己心爱的小女孩移情别恋，爱上了自己的下属。
　　冬天最冷的时候也到了，本来我想着处理完江左盟积压的各种事务，就让他到温泉那边去休养。结果还没来得及去，长苏就倒下了。
　　这一段日子长苏实在太累了，从上次吐血之后，一直是费心劳神奔波劳碌，身体根本没养好。聂铎和霓凰的事情对他而言更是雪上加霜的打击，他忙着在暗中对付敌人，却没想到自家后院竟起了大火。这把火烧得实在太旺，把他的后院直接烧没了。

　　飞流扶起长苏就直接黑屏了，屏幕再次亮起，已经是白天，长苏在自己的卧室内躺着，蔺晨和飞流在他身边看护着。吉婶端着一个拖盘，上面有两只碗。
　　主角又病倒了，系统直接进入了动画模式。
　　吉婶：蔺公子，宗主怎么样了？
　　蔺晨：这次很凶险，不过总算是平安度过去了。叫吉伯多加点炭，房间再烧热些。
　　吉婶：是。宗主什么时候会醒，能吃东西吗？
　　蔺晨：粥放这里吧，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醒。
　　他们正说着，长苏便睁开了眼睛。
　　长苏虚弱地问：卫峥和聂铎呢？
　　吉婶：宗主，别管他们，养好身子要紧。
　　蔺晨：吉婶，赶紧喂他吃点粥，必须多吃才能养好。
　　吉婶用勺子喂了一口粥，长苏却把脸转开躲开勺子：卫峥和聂铎呢？
　　吉婶只好把勺子收了回来，蔺晨也只好回答：在外面跪着呢。
　　长苏：聂铎的胳膊接上了吗？
　　蔺晨：管的可真多！他们身强力壮的哪用得着你操心！先管管你自己好吧？
　　长苏沉默了片刻才说：蔺晨，无论聂铎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都不会追究。当年在北谷，是聂真叔叔用命护着我，我才有机会逃了出来。聂铎是他唯一的儿子。
　　蔺晨：你呀，真是败给你了！你别惦记啦，他没事，我早给他接好了。除了你，别人都没事。
　　长苏：叫他们回去，我也没事。
　　蔺晨：你当我愿意看他们在外面呀，雪人似的，挡着路，忒碍事！我叫他们回去他们也不听呢！
　　长苏：你去跟他们说，我已经没事了，嫌他们烦叫他们回去……精神好些了再见他们。
　　蔺晨：飞流，赶他们走。
　　飞流郑重地点点头：嗯！

　　飞流起身出去，对跪成雪人的两人说：你们，烦，走！
　　卫峥：飞流，宗主可醒了？
　　飞流：醒了。走！不走，打走！
　　聂铎：飞流，宗主是不是特别生气？
　　飞流：嗯……不走，生气。
　　聂铎：卫峥，我们还是先走吧，省得在这里惹少帅生气。
　　飞流：快走。好了，见你们。
　　卫峥：多谢飞流！
　　卫峥和聂铎终于走了。飞流回来带了一身寒气，拷了会儿火才回到长苏身边。
　　飞流：走了。苏哥哥，不生气。
　　长苏：飞流，苏哥哥没生气。
　　蔺晨：没生气，就是吐血了。
　　长苏：蔺晨，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其实并没什么想不开的……毕竟已经十年过去了……十年我都没联系她，是我先放弃了她……
　　——的确十年了啊，这是长苏27岁的冬天，赤焰案已经发生整整十年了。
　　蔺晨：你能想明白就好。
　　长苏：我心里很清楚，我给不了霓凰幸福……所以，这样也挺好。
　　蔺晨：喝粥吧。
　　长苏挤出一个笑容，但这个笑容里有太多苦涩。

　　画面渐渐淡去，屏幕显示五日后，动画继续。

　　长苏已经披衣坐起来了，聂铎和卫峥坐在他床边，聂铎一只手臂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看起来伤得不轻。
　　长苏：那日你们为何打起来了？
　　卫峥：……
　　聂铎：少帅，那日我说的全是醉话，口不择言，不作数的！
　　长苏：所谓酒后吐真言，虽是醉话，却是你的真心话。
　　聂铎：……
　　长苏：怎么我连你句真心话都听不得吗？非要被灌醉你才肯说？
　　聂铎：卫峥就是灌了我酒，逼着我说……5555~~~少帅，我错了！请少帅责罚！
　　长苏：堂堂七尺男儿，哭什么？说，你错哪了？
　　聂铎：我动了不该动的心。
　　长苏：七情六欲，男欢女爱，何错之有？
　　聂铎：可是她是……她不是……不是我……
　　长苏：你们男未婚女未嫁，郎才女貌，般配得很，何错之有？
　　聂铎泪流满面：55555~~~~少帅，你不要这么说……
　　长苏：卫峥，你是为这个打他吗？
　　卫峥：聂铎，哼！是男人就敢做敢当，你说，我为什么打你？
　　聂铎跪下：少帅，我一时鬼迷心窍，说了不该说的话……
　　长苏：有什么是不该说的？
　　聂铎：……
　　卫峥：聂铎，当时你说得可理直气壮呢！怎么现在说不出口了？
　　——当时只是酒壮怂人胆……
　　长苏：卫峥你说！
　　卫峥：哼！他说他爱郡主超过爱这世上的一切，为了她什么都不在乎，甚至……甚至可以背叛少帅！
　　聂铎痛哭流涕地叩头：少帅，我错了，请责罚我吧……
　　长苏别过头去，静寂无言。但我想他的心中肯定不像面上如此平静。此处省略长苏极其复杂的心理活动七十八的N次方个字。

　　就事论事，其实我觉得爱上别人(or上司or朋友or陌生人)CP这种事，根据应对的方法可以把人分为三等。
　　上等人激流勇退，默默守护，绝不表露。比如静妃，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女子，但我要说她做的太君子了！
　　下等人选择横刀夺爱，阴谋得到。比如谢玉，明知莅阳心有所属，他却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得到莅阳。
　　而绝大多数中等人选择逃避。爱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这种人说到底就是怂，往好里说是不愿意拆散别人，其实是不愿或不敢面对感情的困局和未知，因为也许尽了全力仍然求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却让自己爱的人陷入两难的境地。其实聂铎也是这种人，他最初是选择了逃避的，他就会把这段感情深深埋在心底。奈何一方面霓凰穷追不舍，另一方面卫峥看出聂铎情绪不对，非要问个水落石出，偏偏又遇到了追猫玩的飞流……聂铎于是悲剧了。
　　上等人太少太少了，不仅需要人品，还需要心胸和智慧。下等人虽然人品低劣，但也需要心眼和手腕。其实中等人是最多的，面对不伦的感情显示出人性中的懦弱，逃避其实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聂铎便是这多数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考验长苏的时刻到了，长苏会如何做呢？

　　长苏只沉默了片刻，便说话了：聂铎，你起来，你没有错……
　　聂铎抬起头，一脸错愕。
　　长苏语气加重：起来！
　　聂铎顺从地起来，侧立一旁。
　　长苏：你们说我一心进京雪冤为了什么，只为了死去的那些冤魂吗？……不是的，更为了你们这些活着的人，为了你们不必再躲躲藏藏，而是可以光明正大娶妻生子，为国效力。卫峥已经有了云姑娘，聂铎，你有了心中所爱，我很为你高兴。虽然会有点难……景琰可能不会同意，但我一定会想办法劝服他。
　　长苏没有责罚聂铎，而是要想办法成全他们！！啊啊啊啊——这是多么宽广的胸怀！！这一定不是刚刚仓促做的决定，在卧床的这几天，长苏是深思熟虑过的。长苏有一百种手段可以把霓凰的心再抢回来，甚至长苏并不需要设计什么算计什么，只要出现在霓凰面前，表明身份，霓凰就会回到长苏身边。但是为了霓凰的未来着想，长苏选择了退出，选择了成全她的所爱。
　　虽然我很不愿意拿长苏和谢玉比，但是如果当年谢玉选择想办法成全莅阳和宇文，历史恐怕就要完全改写了……

　　聂铎一脸震惊，他显然没想到长苏会这么说：不，少帅！不……我……不能……
　　长苏：聂铎，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难道你愿意看着霓凰年轻轻就守寡吗？她能找到归宿我很欣慰，我相信你能给霓凰幸福，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将来也能走得安心些。
　　长苏说这句话是带着微笑的，不知道他的心中是否已万箭穿心。或者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君子不夺人所爱，君子成人之美。不知道君子这样做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
　　卫峥：少帅！
　　卫峥大概能理解一点长苏吧，但他也不知道怎样说才能让长苏心里好受一些。只能握着他的手，给他力量，给他支持，给他安慰。
　　霓凰你和聂铎CP去吧，长苏和卫峥CP也很好。
　　聂铎：少帅……55555~~~~
　　聂铎跪在长苏面前，此时已是泣不成声了。
　　长苏：雪冤已箭在弦上，不用等多久了，你再忍耐一段时间。
　　聂铎：555555~~~少帅……
　　长苏：别哭了，聂铎你好好养伤，别留下病根，那可就太对不起霓凰，也对不起我了。
　　聂铎：多谢……多谢少帅！5555~~~
　　长苏：悬镜司一定会在全国范围内搜捕风影军要犯，这段日子你们就呆在盟内，不要出门。
　　卫峥、聂铎：是，少帅。
　　长苏：好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退下去了。蔺晨从里间出来倚着门框，一幅看热闹的样子：真想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