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食死徒袭击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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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食死徒袭击事件
一片死寂。
莉莉安用颇具压迫感的眼神看了斯内普很久，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
“你具体是怎么跟他讲的？”莉莉安问，“不，首先，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子嗣问题？我相信我们在过去五十年间都没讨论过这个。”
“我也想知道。”斯内普回答，“按理说，如果他一直致力于拥有永恒的生命，那继承人完全是非必要的。”
“把今晚的记忆给我。”莉莉安要求道。
斯内普只是冷笑。
“快点给我。”她不耐烦地说，一边朝斯内普伸出手，这导致他又开始用不自然的目光看她的无名指，“我一想到这个圣诞节回去可能要被他逼着喝一堆来历不明的催生魔药就感觉想杀点什么泄愤。”
斯内普慢吞吞地问：“这是个威胁，贝克莱小姐？”
莉莉安用魔杖指着他的鹰钩鼻子：“如果你还不给我，这将是个可以预期的事实。”
他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指推开魔杖的尖端，语气险恶地说：“言辞不当，斯莱特林扣……五分，顺便拘留。”
莉莉安暴躁不已：“够了，你觉得我明天能挤出第二十五或者二十六个小时来跟你拘留吗？赶紧把记忆给我！”
“你为什么不自己试试呢？我们照理也差不多该讲到摄神取念了。”
莉莉安听了这话立即抬起头。她看见斯内普眼里闪着不确定的光，这绝对不是鼓舞。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良好的方式尊重彼此的秘密，从而将这门敏感课程的伤害性降到最低。现在这样的情况，如果斯内普愿意跟她分享信息，最好选择冥想盆。如果他不愿意跟她分享信息，直接去找邓布利多就行。
摄神取念是不安全的，过分密切的心灵接触行为。
“明天见，教授。”莉莉安抿了抿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她不能被一个间谍扔出的饵吸引，因为她不知道这个时代最好的大脑封闭术使用者会给她造成多大程度上的误导。
在她准备推门出去之前，斯内普突然把她叫住了。
“所以，你有想过要给他生下子嗣吗？”
莉莉安回头说：“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
而是约定问题。
如果伏地魔想，那么她就一定要做。
伏地魔不想死，她替他死；伏地魔不想受伤，她替他疼；伏地魔希望重新崛起，她付出自己的全部知识与力量。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誓约。
莉莉安垂下视线：“……算了。晚安，教授。”
到底有多蠢才会立下这样的约定，或者，到底有多爱才会立下这样的约定？
“晚安，贝克莱小姐。”
伴随着轻微的办公室门闭合声，整个走廊都归于黑暗。
*
第二天的黑魔法防御课甚至让莉莉安觉得乌姆里奇比伏地魔都更讨人厌。
这女人花了整整一节课让所有人抄写书上的内容，莉莉安把羊皮纸垫在书下，趁她没注意的间隙把预言课作业和魔法史作业全做完了。而且乌姆里奇不光让他们抄书，还在抄书的时候不停说话，她的说话声又尖又细，莉莉安只有有闭耳塞听才能完全集中注意力。
下课的时候，莉莉安正拿出记忆管理课的笔记，准备绞尽脑汁挖掘出几个新的记忆交给斯内普。
“贝克莱小姐，你记得……”乌姆里奇把她叫住。
“课后社团，我记得。”莉莉安觉得自己脸上的礼貌微笑正在变得薄弱。
乌姆里奇傲慢地点点头：“很好，希望这周你们能表现得让人满意。我这周工作日还有几个拘留，所以等周末我们再进行一次审核吧。”
莉莉安从她脸上读出了恶意。
“拘留？”她挤出感兴趣的神色，心里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你知道的，那几个专门惹事的格兰芬多。”乌姆里奇甜蜜地笑着，“哦，对了，你今天有选修课吗？帮我问斯内普教授要点吐真剂吧，他最近老是不见踪影……”
“看情况吧。”莉莉安说完就跑了。斯内普一直试图避开这个□□精，别说吐真剂了，就连一根老鼠尾巴她都蹭不到。
莉莉安一边猜测“几个专门惹事的格兰芬多”是谁，一边顺着楼梯走上格兰芬多塔楼。不少路过的低年级学生都在偷偷打量她，他们目光如炬，窃窃私语，莉莉安偶尔给他们一道冰冷的威慑视线，他们有的人甚至直接瞪回来了。
“格兰芬多。”莉莉安有点好笑地想道。
她在公共休息室门口随便抓了个看起来胆子小些的一年级学生，让他把哈利·波特叫出来。正巧这时候哈利准备收拾东西去跟乌姆里奇关禁闭，他一出门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的莉莉安。
她周围一圈都是空的，没有人往她身边站。她一身银绿色校服在金红色的格兰芬多制服中格外显眼，但这衣服不如她本人显眼。她一直有种标准的斯莱特林美人气质，金发碧眼，纤细高挑，难以接近。
哈利一直觉得马尔福他妈妈的表情像鼻子底下有坨大粪，但现在他才发现这种不太舒适的表情也许更适合某些人。
他完全想象不出莉莉安喜气洋洋的样子，相反，她现在这副阴郁低迷又傲慢自负的神情才是比较好接受的。
“手给我。”莉莉安一点废话也没有。
哈利梗着脖子说：“不。”
莉莉安这两天已经听够了拒绝的话，先是斯内普，然后是哈利：“算了，我们去天文台说。”
于是两人又到了天文台老地方。
哈利似乎还是不太想给莉莉安看自己的手，但是又拗不过她。
“我不能说谎？”莉莉安握住哈利的手，仔细观察手背上还没愈合的几个字，气得声音都在颤抖，“我要在那女人脸上刻上龙血的十二种用法！用我的指甲！一笔一划地写上去！”
“它们隔天就会消失。”哈利小声说。
“会消失是因为……”莉莉安说到一半卡壳了，她声音里透着疼痛，“她让你抽自己的血，写违心的话，还在你手背上留下成千上万道伤口，你所想的仅仅是希望这些伤痕消失？你完全可以想点别的，比如让她不再给你拘留，比如让她去死！”
“没必要。”哈利从她手里抽出手，然后按住她的肩膀，“她想要通过折磨我来让我屈从，可是我没有，所以我赢了。我不想她死，我只想她在这场较量中看着自己惨败。”
莉莉安看了他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就是这样的，弱者更倾向于展现自己力量的强大，而强者更倾向于展现自己精神的强大。
“哈利，你早晚会赢的。”她露出一点微笑，神情莫名伤感，“现在我们来处理伤口，顺便为你接下来的拘留做点预防工作。”
“你怎么知道我待会儿有拘留？”哈利好奇地问。
“唔……”莉莉安不解释。
现在她的记忆管理课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不过她今天不打算去。首先，她没做完作业；其次，昨晚她跟斯内普不欢而散；最后，她目前还有个比记忆管理课重要一万倍的哈利·波特要处理。
“莉莉安？”哈利突然叫了她一下，“你为什么学习黑魔法？”
莉莉安用魔杖在他手上描画符文：“我忘了，可能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会擅长这个。”
“就像我擅长黑魔法防御术一样。”
“是的。”莉莉安回答，“但是后来成为黑巫师就不是我的意愿了，我只是在黑暗的道路上走太远……忘了该回头。”
“原来成为黑巫师和学习黑魔法不是一体的？”
“当然不是。成为黑巫师之后，魔法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而你学习诅咒之后，自身力量还是跟之前差不多的，不是吗？”
哈利露出疑惑的表情，莉莉安用魔杖敲了敲他的手，继续解释道：“比如现在，我不能用魔咒直接让你愈合，因为那是白魔法。又比如……你学习守护神咒的时候卢平教授应该告诉过你，如果黑巫师试图召唤守护神，魔杖说不定会将他们烧成灰。”
哈利似乎还想问点什么，但是莉莉安将他的手松开，愉快地说道：“好了，我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抽你的血了。如果今天她再这么做，她脸上就会被烙上‘我不能用魔法往学生手上刻字’。我敢保证除非她把整张脸皮刮下来，否则伤口绝对不会消失。”
哈利想象了一下乌姆里奇没有脸皮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谢谢。”他认真地说。
哈利离开之后，莉莉安还站在天文台不想走。不少猫头鹰从她头顶飞过去，禁林里刮来有草木萧瑟气息的风，天空远得难以触及。
她想了很久也没明白为什么伏地魔要个孩子。但是既然他有这样的打算，她假期就不能老老实实回小汉尔顿住，也许孤儿院会是不错的避难所，因为那附近好歹有凤凰社的人监视。当然，能争取留在学校是最好情况。
“莉莉安，我找你半天了！”德拉科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有几个格兰芬多说你跟疤头一起到天文台……”
“是斯内普找我吗？”莉莉安回头问道，她这才想起自己逃掉的记忆管理课。
“不是，是邓布利多。”德拉科回答。
莉莉安的眼神有一瞬间凝滞。
“他希望你立刻去他办公室。”他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投下好几个静音咒，然后才说，“我父亲寄来了信，你呆的那个麻瓜孤儿院昨晚被袭击了。”
“等下再说。”莉莉安制止他喋喋不休，“我得去见邓布利多了。”
她匆匆离开天文台，德拉科小跑着追在她后面解释整件事情的经过：“孤儿院上空有个像魁地奇世界杯那样的黑魔法标记。今天魔法部已经有食死徒的内线把这件事压下去了，麻瓜执法者将它认定为煤气爆炸，活着的几个孤儿都被送进了救助站……”
莉莉安早就知道，一剂魔药还太简单，伏地魔会做得比这更加彻底些。
作者有话说第73章 食死徒袭击事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