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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永远有多远 ...

  •   14.永远有多远
      热恋的时候,情话总绵绵,两人许下一生的誓言,要永远在一起!
      永远有多远呢?我们都不知道。
      于是,我们会用古诗词来告诉自己永远就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相携白头就是我们的永远,我们单纯的认为我们会一起到白头。
      年少的时候,我们单纯得可以,以为自己就是对方的唯一,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只是,我们都错估了那些承诺的保质期和我们的勇气!

      等到再次清醒,意识恢复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我正躺在自己家里,自己熟悉的床上,鼻端里有熟悉的香气。睁眼,床头柜放着大朵大朵新鲜的栀子花。
      翻身一骨碌爬起来,低头瞄了瞄身上的衣服,还好,还是昨天那一件!用脚指头也想得到昨天是凌云把我送回来的。不用猜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住址,我可以肯定不是雷浩就是周周干的好事!
      幸好没出什么事,旋即又感到头痛,他放这些放到里干嘛?这只会使纠结的关系越发混乱!
      我也真够倒霉的,难得去喝次酒,结果却喝醉了。不仅喝醉了,还礼仪风度全失,像个疯婆子!更加惨不忍睹的是,我还记得自己似乎好像也许摔了一个狗吃屎!还迁怒到某人身上,对他破口大骂。
      我一世英名算是全毁了!我那维持多年的良好形象!
      所有最糟的状况都出现了!我想为今之计似乎只有找块地儿把自己给埋了,才能避免丢人现眼!
      只可惜我想做鸵鸟也有个限制,为了五斗米,还得去折腰啊!今天没去上班,得跟周周打个电话请假。
      我摇晃着起床,晃到客厅打算先喝杯冰水醒神!
      “你醒了?头疼好些了吗?”怎么还在这,我本来头不疼的,但听到你的声音就有点疼了!
      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早上好啊!昨天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话一说完,我恨不得给自己两耳括子,中午能说成早上,果真是神智不清的人才会说的话!
      他一笑,阳光似乎都到了他脸上,“不要紧!我煮了粥,也叫了你喜欢吃的外卖,你赶快吃吧!”
      我直直的看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说来搞笑,从昨天到现在,我还没正眼看过他。
      嗯,不错,头发现在没挑染红色了,一头黑发乌亮如丝;脸庞还是之前一样的俊秀,深潭似的眼睛也一样黑亮;身体也一样,只是结实了些。总体来说,没怎么变化,就是衣服穿得有品味了些。黑色短袖针织衫,灰白色长裤配白色凉鞋!书卷气越发浓重起来!
      “哦!你比几年前好看多了嘛!真不愧是帅哥!走到哪都是帅哥!”我大大方方的又从头到脚打量一次,有些恶意的想,我的语言还真是贫乏,愣是将个帅哥描述成这样。
      他笑,薄唇微扬,再次眩花我的眼睛。要放以前,我还真挡不住他这一笑!
      “喂,你现在是保持沉默,还是不想和我说话吗?”我觉得自己有火,个掩口葫芦!反正老娘早没形象,更何况对于前度男友,何必装淑女!
      他的脸有点红有点尴尬,“哦。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是这句话!这句话我听太多遍了!
      我觉得我的火在一瞬间就被点燃了。
      我有点生气,“你永远是这句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晓不晓得我有多讨厌听你说这句话?你难道没有别的词儿吗?这句话的残忍度和令人难受度有多高,你晓得吧?!”
      白色的身影僵住,脸上表情难受难堪受伤什么样的都有!
      小样,又是这副表情!好像我是一个恶婆婆,专门虐待他!

      只要一想到这,就我永远无法控制住脾气,“每当你沉默,我觉得我就像小丑一样!每当你用这个表情,我总会觉得是我在欺负你,错的全部是我!麻烦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很残忍,你晓得吧?!你出国的时候是你留言给我说有话要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留言,我在□□上等了一个晚上!我等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有个女孩在电脑前坐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等到她要等的那个人!她哭了一个晚上,然后告诉自己,失去个男人没什么,没人爱我,我就爱自己。

      “我…”他想表达什么却被我打断。

      我继续我的愤怒,“这个就算了,我为我找理由,当你不小心记错了日子!所以,我给你发了消息告诉你,我会一直喜欢你!我等你回来!要么你接受要么你直接拒绝!可是你呢?收到我的消息后,竟然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你…你真是可恶到极点!你晓得吧?!还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来关心我?你这样耍着我玩你很开心?”

      他想辩解,被我制止,“你让我一次把话说完好不好?你既然对我无意了,那为么事前几年你回国时,又要约我出去?是专程向我炫耀你交了个日本女朋友的吗?因为你的反复,我把工作也给辞了!好!我告诉自己放弃你,好不容易才调整个过来,你现在一回来,干嘛又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不想和你见面?过气的男女朋友是不同当好朋友的,你明不明白?!”

      我越说越大声,“还是,你想验证你的魅力,看我为你失态能满足你的虚荣?还是你发觉你对我旧情难忘,想上来与我重续前缘?如果是前者,对不起,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如果是后者,那我会当成笑话,绝对不可能!还有,你也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觉得对我抱歉,想送上门来给我当出气筒,那我就真当你是个笨蛋了,在国外这多年的书是白读了!”

      凌云似乎被我的话给震住了,俊脸一片铁青,抓住我的肩膀摇晃,“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梁焰!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他狠狠的盯着我!双目赤红!

      我也不甘示弱,怒视他,“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去想你这个ex-boyfriend?!给我本书或者给我点暗示,让我按照你的想法去想像!”

      他的手渐渐无力的放下。

      “凌云,也许你现在是有勇气来对我说,你一直爱我,想和我共度一生。但是,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诚恳地说,“就比如,你现在发现我和以前完全变了一个样!以前我爱冲动,做事也不顾后果,闯祸后就要你去收拾,但是现在我已经能够冷静理智地当一个旁观者!我说这话,只是想说明一点:没有人,永远会在原地等你!放了我,也放过你自己!不要抱着过去不撒手了,好吗?!”
      走时,他双肩低垂,浑身像是被抽去力气!

      他走后,我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就直接开吃,狠狠的发泄这些莫名的怒气。
      就让我疯一天,疯一天之后,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不久后,我收到一封快递。打开一看,是凌云写的一封信!
      “对不起!很抱歉我会惹你难过!
      我知道你不肯听我的解释,但我还是想向你说明当时的情况,所以只好以写信的方式告诉你。
      7年前,我走时的确是约了你的。但由于机票日期出了点问题,我提早一天走了。到国外的学校后,我马上就联系了你,可能是之前我重新装机,我发现之前所有的聊天记录都没有了,你所说的留言我没有看到。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更没想到因为这件事会导致我们两个分开。
      至于三年前我回国对你说我有女朋友的事,也是真的。那四年,我尝试联系你,但是每一次只要我一上□□你就下线,我以为你已经彻底放弃了。虽然我找小黑他们要到你的电话,但一直不敢打给你,就怕听到你的拒绝!我很烦躁。我们班上当时有个日本女生一直倒追我,于是我就答应和她交往。一个月后,我和她分手,因为实在没有感觉,勉强在一起很难受。
      我知道,你恨我一直不说话,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我其实也很不喜欢自己这一点。我只是认为身为男人,何必老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男人就应该以实际行动来表示。所以,我接受家里的安排去留学,我也以为你会明白。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的离了谱,但是我已没有勇气来问你,你是否还把我放在心上?
      我很抱歉,这些年来带给你这么多伤害!你不原谅我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我郑重声明一点,我从来没有耍着你玩的意思! 希望看到以上的真相后,能让你好过一些。
      p.s:公司我已打电话给龙周帮你请假了!你不用担心!------凌云 07.7.12
      捏着这张纸,我不明白我是哭该是笑?一张纸就判定了我以前的猜测全是错的?这就是我以前一直执著去得到的结论?!
      但是,时至今日就算弄清楚我们俩个当初互相猜疑全都是错的,就算我们现在学会了接受事实面对事实,那又能怎样?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变质的感情对他、对我都是一种侮辱!
      满屋的栀子花,静静的散发着清香,一缕一缕,带着一丝悲凉。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片刻的迷惘:如果我们当时够勇敢一点,是否会有不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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