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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夜巡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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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
暑气正在凝聚,然而茶客似乎必昨天少了许多,二楼靠窗的雅座却和昨天一样。
“不知二位昨天可有所收获?”我问道。
‘“柔桑啊,我与南阙昨天分开行动。我去了春夏二店,倒是有个符合要求的女子,但是年龄有些大。”吴唯书眉头皱起的说道。
’ “我这里有总店和秋冬二店的账单。”随即摇摇头。
而不远处吴唯书眼中流露的一丝鄙夷,仿佛是与泥垢待在一起的表情。
难道二人发生了什么矛盾,看来今晚的任务要有所变动了。
“你们都没有收获啊?,唉,没事的。没有关系,你们先吃,把账单给我看看。”我勉强的露出笑容。但感觉好像没有多大作用,他们两个还是像打了霜的茄子一般。
看到桌子上的一打账单,毕竟是五家的,还真是有点厚,看起来有旁边的点心那么高了,大概有百张纸多,看来这次看的时间可能要稍长些了。
“哇,怎么这么多!,柔桑这么多你都要现在看完吗?要不要我帮你看啊?”紫荆扑领扑领闪着大眼睛。
“谢谢啦,我一刻钟就够了。要不你帮我记着。”
“这……”
“好了,别犹豫了,要不你给我一盏茶的时间我来记这里的三分之一,然后你考考我。
紫荆点点头,又摇摇头,“嗯,不算啦,我相信你。”
我朝她微微一笑。“我是有针对性看的,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在布庄说的话。”
哦!
“跟他们讲一下,我现在要看看了。”
“哦,对了,昨天柔桑通过各种推测锁定了和记布庄,她又从帕子的销售记录上,推测出了一个人。”
“莫不是找到了名字中带有碧字那个女子?”
“找是找到了,但不是。,,,,,柔桑锁定的这个人不仅名字没有碧字,而且还不是女子。”
对啊,我的探案方向之前被这个幕后主使迷惑了。这些东西都不是她自己来买的,自然也没有用自己的名号。心中豁然开朗。果然,这个阿宝同时出现了两次,。
“对啊,然后锁定的这个人叫阿宝,是青楼的伙计,他一定是替里面的小姐来买的。”
“那这个青楼是……”吴唯书问道。
这个柔桑说:“有极大的可能是……”
“砰”。
众人问声看来,我的整颗头砸在桌子上。
“柔桑!”——这个声如惊雷一般将吴,紫二人震在原地,仿佛又如定身术一般,吴,紫二人刚要出手想帮却又收回去了。这一声充满了急切与忧愁,仿佛像失去了半条魂儿一般。脚下生风,瞬间来到柔桑身边,只留下一道背影。
纤长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又撩起了头发……
“柔桑,你怎么了?快回答我……”声音那么无助与微弱。生怕将眼中人儿吹倒。
脑海中,记忆飞驰,场景不断闪现。浮现了几个房间,灯红酒绿,繁华喧闹。熟悉的人却不再热络。一群人涌过,嗅到一阵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就什么的闻不到了,转过头却发现佳人不在。仿佛看到了那个脸庞,模模糊糊……
我微张着嘴巴,眯起闭着的双眼,半个脑袋便以抬起,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但那转瞬即逝的夹杂失落的眼神缺被我收入眼中。
“你醒了。”这语气如来自深井处的寒冷。
“唉,我说看你离我这么近,刚刚是不是你一直在摸我,害的我刚刚梦到一个人还没来的及看正脸,就被你拍醒了。
“什么,你梦到了别的人!谁!”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他一丝不悦,虽然用疑问的语气掩盖着,。
我隐隐约约感觉不管这么说那个人是谁,都会不妙,于是我机灵下说道:“哎呀,都说了没看到正脸,反正觉得很熟悉,说不定是你,也说不定别人,都怪你,害的我没有睡好觉,。”
“ 啊——啊,你再接着睡,一定要看到那个人是谁”。语气柔和了许多反而还有一些请求 。
“手帕有毒!”
“什么,你说什么!”
“紫荆,你手上的帕子有毒。”
“啊!”紫荆猛地将手帕丢在地上。
“吴唯书,我刚刚想通之前一脉红的事情。混过糖水的一脉红苦涩为何李牛还会吃了那么多?那是因为他的味觉已经慢慢消失掉啦!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有人在这个帕子上下了毒。
吴唯书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帕子的毒。”
“对了,柔桑,,刚刚紫荆说你们发现了一个地方是……”
“怡香园 。”
“什么?!”
“我也万万没想到,竟然……”
“哦。”我转向南阙说道:“今晚你陪我去暗访怡香园。”
“原来是叫我去逛青楼啊,有趣,定当奉陪。。”他眼中不断流露着窃喜又像是在筹划什么?
“是探案-----。”我依旧坐在账单前,无力纠正着。
天空换上了群青色,夜幕降临,明月高悬。他处已渐渐熄灭了灯火,而此时却正是怡香园的盛会。莺歌燕舞,觥筹交错,阑珊灯火,所有人脸上到洋溢着笑容。不同于以往此时怡香园多了些肤白貌美金发腰细的西域舞娘。
“呦,两位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便微微低了头,往南阙身后挪了挪。
“老 鸨呀,要“熟”些的 。
老鸨招了招手,龟公便迎来到:“您咧,三楼请!”
二话不说,便拉着男装的我上楼去,我狠狠掐了他一下 ,示意我们是来查案。可他丝毫未觉,径直拉着我往三楼去,直到在一个房间坐下 我才挣脱了他的手。
“哎!,南阙,你怎么搞的?不是说好查案吗?怎么变成了逛青楼。你丫的,你自己玩,我不奉陪!”说完便立即转身,手指刚要碰到门的一刻,门反被推开了。扑鼻的脂粉味袭来,一个个腰如柳,面如玉,笑语盈盈的女子款款而来。
已不知道是有几支手触碰到脸上,又滑到肩上道:“公子,着什么急吗?,奴家这就来了。”
就这样,拥挤着身子已无力地被退回到酒席间,不远处瞥见了某人邪魅的笑容。
“公子好生面熟,是常来我们怡香园吧!”
“呃……不是的。”我勉强笑着,挂着僵硬的笑容。
“难怪公子这么紧张,今日让我们姐妹几个好好伺候伺候,今天一定让你呀终身难忘,啊哼哼——”
“你丫的,,老娘清白不保啊”
“哎,哎,等下各位姐姐,我只是陪我家公子来的,你们呀要把他伺候好了,比什么都有用的!而且我家公子啊,还有一大批朋友,在丽城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哦,比如说什么季府的季三公子,县令的吕公子,他们经常相聚,要是他们想捧一个人,短则十天长则一个月,保证让你成为这怡香园的花魁,说不定啊——还会红到南都呢!”
。。。。。。
“各位姐姐你们说呢?”
不由得半点思考,周围的空气一瞬间清新了许多。花丛间的南阙嘴角又扬起了那耐人寻味的笑容。
“公子,公子你长得好帅啊。”
“公子,你喝点酒,来,奴家喂你。”
“哎——各位,等一下,今日早上我请人卜上一卦。”
那卦象显示:
卵破巢空无宿处深为稳便把心存
触人口气最难吞唯有碧物辟邪浑。
也就是说我今日就只能与碧相关的事物在一起,不然,就会有灾祸降临,我也想和各位美人儿一起,共享良宵,若是有违此卦,不仅我会有临头大祸,恐怕还会牵连你们。”
“所以,谁把你们这儿所有名字中带碧字的姑娘找来,我就把我的这玉佩给她。”
“公子,公子 ,奴家这就去 !”
“你让开,我去。”
南阙身边便空无一人,只留下那嘴角勾起的优雅笑容。
“看来我刚刚误会你了,没想到你还是挺有头脑的嘛!”
依旧挂着他那优雅的笑容,眼眸如水,又带有一丝难以揣摩的神秘。忽然间我有些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这席间的片刻宁静 ,又被伴随而来的笑语打破了,几个盛装而来的女子,眼眸深情款款。
一红衣女子珠翠满鬓虽是精心整理一番但却艳俗了几分,红唇如润。“公子,这几个呀,是我们这园子里呀所有名字带有碧字的姑娘,这两个是碧玉,碧珠,是双胞胎啊!”
“公子好!”女子行了行万福礼说道。
“这个是阿碧。”
公子好!身姿缦立,弯腰的福礼尽显女子的柔美,睫毛浓密,眉眼若水。艳而不妖,媚而不俗,清而不寡。甚至觉得她似乎与这些女子不一般。为何之前我对她耳闻甚少。
“这是凝碧。”
“公子好!”
“ 公子,你看看……”
随即一枚玉佩掷出,席间留下一道美丽弧线。倾泻一席的月华洒在玉佩上,照亮着每个镂空,每个纹路凸起,越发清冷越发剔透,如少女镜一般带着温润。天哪!这就是古人的一掷千金啊,虽然南阙从未明确表露他的身份。但就他的言行,以及那玉佩,足以证明他非富即贵,或许是一枚朝廷大元。
“四个都留下!”声音充满着魅惑却带有寒意。
“谢公子!”四人齐声道。
“席间便是吴侬软语,香薰一片。杯盏更碟,映着席间的萍水之欢。
“我这里有一件奇事,你们要不要听。眼角略过众人期待的目光,说道,“我听说前几天被毒死的李牛,昨天啊被一位神医救活了。”
“什么 ?”我暗暗惊到。南阙仍然软香在玉般迷醉。
“莫非……”
“什么!?人不是已经死了吗?莫不是死而复生?”
“对,所以说是奇事啊!”嘴角一抹浅浅的微笑。
“公子,消息确切吗?”凝碧指尖绕香,斟满桌前酒杯道。
“哦——”眼眸微微抬起,又随即迷离起来,怕是醉了的模样。“这可是县令之子吕颂贤告诉在下的。还有啊,县令说证据不足要重新调查谋害李牛的真凶,明天就要把李陶氏放了……”
“哎,公子公子,这,不是说证据确凿吗?”
“哎——如此良宵,怎可在此等琐事上煞风景呢?应当……”眼眸之中迷离,浓密而黑长的睫毛仿佛如这深邃的夜幕低垂那般神秘。那纤长的指又指向了我的方向。
还未回神儿,一支玉臂便搂住了腰间,脖颈也随即感觉一股暖流。红晕涌起,一阵燥热。
“公子——这身子好生柔软,奴家好像摸一摸啊。声如棉软,好像如初见晨露的花朵那样诱人又带有一丝危险。
“呃,,,呃……碧玉,碧珠二位小姐,我只是个仆从,你们应该伺候我的主子啊。”
“公子,来,喝酒,喝酒……”
“不好意思,我,……我不会喝酒,你们别……”
“公子啊,哪有男人不喝酒的呀!莫非公子不是男人,而是,,,,,,碧珠,碧玉戏谑的看向我腿间,,,,,,,”
“还有啊,小哥儿你净骗人,你哪里不会喝酒!现在已经三杯酒了,你还清醒着呢!”
“三…三……杯了……”
迷糊中,人影重重,仿佛多了好多人,头昏昏沉沉,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了,所有人都在动,酒席在动,天花板在动,南阙的那张迷人的脸也在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伏在桌上的散发被撩起,修长的手指来回的划过柔桑的脸庞。弄的柔桑的头来回摇动……
“我……我……我要……”
“你要什么。”嘴角一抹笑意。
“我……”
声音极其微弱到听不到,南阙不由得凑近,凑近……不料,柔桑睡觉时不老实了,一把将南阙拥到脸庞。南阙的唇仿佛触摸到山珍佳肴一般,仅一口便不可自拔,仅仅是唇碰到这侧脸怎么能够?舌尖也开始不老实了。这每日记挂在心上的女子,如今虽不是一吻芳泽,但也足够聊慰心中绵延不绝的相思苦了。
这弄的柔桑脸湿湿的,很不舒服,于是她一把推开了南阙。
被勾起□□又刚刚尝到甜头的南阙岂能这般轻易让美人儿逃过?刚要碰到柔桑的唇。柔桑喃喃……
“不要,你们是谁……!”眼角噙出了一滴泪。这样一滴,便将南阙刚刚的心思都消得一丝不剩。不禁让他疑问这个女孩心中经受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但他心中已下决心:一定要这个人在自己怀里每天笑着睡下……
要她变成爱她。一女子在一男子怀中睡的很安稳。此情此景便也只有一个词:岁月静好。
窗外冷月疏梅,树影婆娑,窗内月华如银,一片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