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斗善后小队》lex

7、7

　　“再说你们这个拜法，难不成是要拜天地？不如干脆把我娘叫来，给你们凑一对高堂好了！”姜姒婉道。
　　将这三人领进来的这是开头将张惹他们带进来的那位侍童，听见这话在一旁哧哧地笑，碍于家主威严又不敢笑出声，肩膀连带着袖子抖个不停。

　　张惹把蝴蝶金钗拿出来，姜姒婉、马嵬和鲁迪轮流看过，后面面相觑，表示没见过这个东西。
　　“这可有些怪，”马嵬说，“平素不见这个薛盛有什么大手大脚的样子，从来不像些个贪吃贪玩儿的小孩还要预支月钱，这么贵重的首饰是哪里来的？”
　　张惹再次将钗子收好交给葛明：“唔，可有人知道他平素是否有欢喜的女子？”
　　三人纷纷摇头。

　　那就简单了。
　　薛盛直到死前都将钗子紧紧捏在手里，说明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要么是对他来说举足轻重的人送给他的，要么就是即将要送给一个他在意的人。
　　但是这样也有问题：薛盛在姜氏做门生仅一年，就目前的信息来看，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京城，来之前又经历过一些什么。
　　那个可能存在的送他钗子的人，要么就在京城且隐蔽得非常好，要么是在他来此之前就赠予他了——若是前者，仔细查探一番总有机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若为后者，麻烦指数怕是要提高几个量级。
　　亦或者，也许有这样一个让薛盛存下很久的零花买一件贵重首饰送出去的人，只是现在这个人还隐在重重迷雾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诚然，从葛明的角度来说，想要查明的是钗子的来历而不是去向。既然这根钗子被认定来历不明，说明葛老板已经确定：凭京城最大连锁客栈的手段都查不到其来历。那么，“薛盛攒钱买来蝴蝶金钗是想要送人”这种可能性，基本上可以排除。
　　接下来的调查重点大概是薛盛来京之前的经历。

　　脑子里转完这些，张惹估摸着这里也是查不出更多东西，便领着自己的小跟班和葛老板同姜巷道别。
　　出门前还不禁叹了口气：售后什么的真是好难做啊，还是喂孩子比较简单。
　　……

　　依旧经过走廊的时候，众人看着最近头那一把锈迹斑斑的刀：其上没有繁复的纹饰，形状也不见得多么巧夺天工，只是刀柄处刻着主人的名字而已——就是这样一把刀，被一个执念深重的疯子玩出了花。

　　日上三竿，三人走出姜宅大门。
　　早春时节的风还有些许凉意，张惹紧了紧外衣对旁边的葛明道：“还这么冷，你为什么要拿扇子？就为了耍帅？”
　　葛明义正言辞：“你不觉得这样很有翩翩君子的风骨吗。”
　　……更冷了喂。

　　信南却不再前行，将剑横过来也止住二人：“一路从姜府跟到这里，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