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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一曲菱歌敌万金 ...

  •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虽然唐墨辰和宇文宓未曾成婚,但分别几日,又人仰马翻地大闹一场,再次和好还真的是比蜜还甜。
      夜色正浓,二人依旧躺在一张床上,甜蜜地彼此依偎,柔情蜜意地窃窃私语,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夜里很晚才睡下,次日清晨宇文宓仍然早早起身,下厨做早膳。她一起身,唐墨辰自然也不再贪睡,黏着她一起去了厨房,虽然帮不上忙,可二人腻在一起倒也让时光流逝得飞快。
      他们是和黄家母子一道用的早膳。唐墨辰这才正式见到了黄大娘。他文质彬彬,谈吐不凡,又和蔼可亲,深得黄大娘的喜爱,连连夸赞宇文宓好福气。宇文宓面色红润,一直乖顺地藏在唐墨辰的身侧,腼腆地轻柔微笑。黄银涛则不停地翻白眼,没好气地挖苦道:“昨日被我打趴下时可不是这么人模人样的。”
      “哦?我怎么记得是你先求饶的呢?”唐墨辰儒雅一笑,不紧不慢地反驳道。
      黄银涛一噎,心底里不情不愿地承认,论身手他确实不如这个讨人厌的大少爷。
      而黄大娘也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责备道:“你也真是的,汤公子是客,你怎么能跟客人动手呢?真是越大越没规矩!还不快向汤公子赔罪!”
      黄银涛立刻委屈地向母亲诉苦:“娘,我才是您的亲儿子哎!”
      “黄夫人言重了,我与黄公子只是切磋武艺而已,谈不上动手的。”唐墨辰风度翩翩地笑道,立即又获得了黄大娘的称赞。黄银涛顿时对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作为另一知情者,宇文宓好笑地望着唐墨辰,禁不住掩唇轻笑:平时他都是一个沉稳持重、胸襟开阔的男子,没想到竟也会主动和别人动起手来。再看看黄银涛,狡黠地想,这世间敢与唐墨辰动手的人屈指可数,若他有朝一日知道了唐墨辰的真实身份,不知会作何反应呢?
      早膳过后,宇文宓本想继续帮黄大娘去放羊,可黄大娘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坚持要她陪着唐墨辰出去走走。宇文宓虽然有些犹豫,但也确实想和他一起到处走走看看,便应允了,兴高采烈地牵着他的手扑进乡野的怀抱。
      乡下的秋意似乎比城中浓厚许多,虽然草木仍是幽深的绿色,田间地头的庄稼已然开始泛黄,地里的庄稼汉忙得不亦乐乎。多好,又是一个丰收年。唐墨辰和宇文宓闲庭信步,走在静谧祥和的田间小道上,肩并肩,手挽手,悄声低语。天空碧蓝如洗,青山苍茫巍峨,草木苍翠幽绿,农田硕果累累,一对壁人漫看云卷云舒,恩爱有加,好一幅如诗画卷!
      “你已经离京三日了吧?打算何时回去呢?”漫步在田野间,呼吸着庄稼的清香,宇文宓假装不经意地询问。
      “急什么,我们这样过日子不好吗?就在这里多住几日吧。”唐墨辰漫不经心地回答。
      宇文宓喜上眉梢,但转念一想,又哭丧着脸,担忧地小声说:“那怎么行呢?你可是太子,你可不能放着朝政不管,那样我岂不是太罪过了么?”
      唐墨辰哑然失笑:“父皇春秋正盛,身体康健,朝政自有他做主,哪里需要我闲操心?宓儿,你可把我看得太重要了哟,以后当心祸从口出。”
      宇文宓小脸一红,不忿地嘟囔道:“你在我心里本来就很重要嘛。”
      唐墨辰不置可否地点头赞同道:“嗯,这倒是件好事。”
      宇文宓羞恼地横了他一眼,依依不饶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再住些日子吧。不过,你记得向银涛付银子。”
      “哈,放心吧,我连你的一起付,不会欠了他的。算那小子运气好,以后他定会感激我的。”唐墨辰大方地笑着,意味深长地说。
      宇文宓未曾留意他别有深意的话,只是挽起他的手臂,低下头偷偷地独自开心。能与他过几日无人打扰的日子,且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她求之不得呢。
      他们本来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然而走着走着,却心照不宣地选择了芙然山下,并情不自禁地会心一笑。
      “只可惜,那幢小木屋不知何时被拆除了。”宇文宓忧伤地望着小木屋曾经所在的地方,满脸遗憾地叹息一声,并无力地歪着头,斜靠在唐墨辰的手臂上。
      “你若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建一座行宫,如何?”唐墨辰偏过头来,笑吟吟地凝视着她。
      宇文宓直起身子,好笑地撇撇嘴,调侃道:“如此劳民伤财,你以后肯定不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唐墨辰哑然失笑,凉凉地瞪着她,佯装生气地说:“你可知,说这样的话是要被斩首的?”
      “我知道,”宇文宓忙不迭地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腰,仰起头顽皮地眨眨眼睛,说,“可是我也知道,太子殿下会护着我的。”
      唐墨辰无言以对,无可奈何地叹气摇头,却伸出双臂将她圈在了怀中。
      “说真的,前几日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还想着等我死了以后,尸首能埋在这里也不错,至——哎哟!”宇文宓呆呆地望着远方,忧伤而知足地诉说着她的想法,但话未说完,鼻子上便被他用力地一刮,疼得她立即尖叫起来。
      “胡说什么呢?”唐墨辰板着脸,冷冷地训斥道。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宇文宓立即大力地抱紧他僵硬的身子,讨好般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知趣地软声求饶道:“我就是胡说的嘛,不当真,也作不得数,辰,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唐墨辰生硬地别过头去,不理会她,也不看她。
      宇文宓苦恼不已,思来想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灵机一动,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上印下深深的一吻,羞涩地说:“这样……还生气吗?”
      唐墨辰无奈地一叹,忽然一手勾住她的头,不由分说地低下头来,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带着薄怒,似要将怨气统统加注在她身上一般。宇文宓险些惊叫出声,感受到他的怒气和不安,放弃了试图挣扎的念头,温柔地回应着他,用她的柔弱和温暖安抚他的躁动。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天昏地暗,直到二人都快要无法呼吸,唐墨辰才不甘地放过了她,抱着她无力的身子,轻轻地喘着气。“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许久,他咬着牙,在她耳旁恨恨地低声要求。
      宇文宓无力地倚靠着他,轻轻喘气。她的侧颜贴着他的胸膛,能够清楚地听到他鲜活有力的心跳,忽然发现能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倾听着彼此的心跳,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唇边洋溢起柔美的笑容,她甜腻地答道:“再也不敢了嘛。”
      “算你听话。”唐墨辰轻哼一声,仍是一脸不悦地垂下头去,入眼的却是她灿若桃花的面容,顿时觉得心神激荡,忍不住再次俯身,怜惜地吻她。
      宇文宓微合双眸,眼睫轻抖,身子因期待的羞赧而微微颤动。
      然而,总有不识时务的人出声破坏。
      “殿下!我的殿下啊,属下总算找到你了!”带着惊喜的哭腔蓦然在身后响起,唐墨辰不易察觉地皱起了眉。
      宇文宓一个激灵,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制住仍要吻她的唐墨辰,将脸埋入他的怀中,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衫,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红果。
      “你怎么来了?”唐墨辰微微侧着头,烦闷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唐新。
      唐新激动地跳下马,“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哭诉道:“自从殿下离开后,太子府简直乱成一团!属下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求钟将军帮忙。陛下和皇后娘娘那边幸亏有钟大人斡旋,不然殿下失踪的消息就瞒不住了,若真如此,属下们恐怕也无法活着见到殿下了啊!属下与钟将军在这附近找了两日,却都找不到殿下,险些就回京去向陛下请罪了!殿下啊,您可让属下找得好苦啊!”
      唐墨辰依然背对着唐新,头疼地瞟了他一眼,简直哭笑不得,轻描淡写道:“才两日,太子府就乱成一团了?如此不堪一击,看来是得把他们都撵走换人了。”
      唐新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收起了夸张的愁容,“嘿嘿”地直傻笑,奉承道:“殿下真是英明神武,属下想瞒也瞒不过您,府中井然有序着呢。不过,大伙儿是真的担心殿下,都盼着殿下早日回家啊!”
      唐墨辰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都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哪能面对一点意外就自乱阵脚呢?“既然无事,那我也不必操心了。你回去吧!”他潇洒地挥挥手,揽着宇文宓就要离开。
      唐新先是松了口气——幸亏唐墨辰没被他糊弄过去,不然,真的迁怒了府里的大伙儿,他唐新可就成了罪魁祸首、千古罪人了。然而唐墨辰的后半截话又让他暗叫不妙,再次装哭道:“我的殿下啊,您可不能不回去啊!您是千金之躯,怎能滞留在外呢?您若真不回去,属下只能进宫去,向陛下以死谢罪了!”
      唐墨辰被他浮夸的哭诉弄得又好气又好笑,而宇文宓则早已忍俊不禁,从他的身前探出脑袋来,火上浇油地挖苦道:“唐新,快别跪着了,扑上来拦住殿下的路,不是更有用吗?”
      唐墨辰终于低低沉沉地笑开来,用力地揉了揉宇文宓脑后散落的长发。
      唐新错愕地瞪着宇文宓,登时喜出望外——如今连宇文宓都找到了,只要说动了她,还怕唐墨辰不回京吗?于是,他立即改变策略,惊喜道:“宇文小姐,见到您真是太好了!依诺整日担心您,不知哭了多少次,还有宇文府上上下下也是夜不能寐,如今大家能见到宇文小姐平安回家,肯定高兴坏了。”
      宇文宓虽然确实有些于心不忍,但也不买唐新的账,微微一笑,说:“既然如此,你记得帮我好好安慰安慰依诺哟。机会我给你了,抓不抓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唐新的脸顿时绿了,如吞了苦瓜一样难看。
      “我们走吧,不用理他了。”唐墨辰乐不可支,揽着宇文宓的腰便往回走,还不忘压低声音,愉悦地揶揄道,“你可真够调皮的。”
      宇文宓顽皮地吐吐舌头,小声抱怨道:“我才是到了今日才知道唐新如此贫嘴的嘛,难怪从前依诺总被他气得恼羞成怒。以前我还总是数落依诺不懂事,没想到真是错怪她了,看来日后我得多帮着依诺一些,嗯。”
      唐墨辰放声大笑,赞同道:“这个主意不错。”
      唐新见那二人都如铜墙铁壁一般刀枪不入,一咬牙,不得已使出了杀手锏,苦口婆心地说:“宇文小姐,就算您不担心依诺,也会担心殿下吧?殿下为了找您,三日不吃不喝不眠,还急得咳了血,若是不好好调养,万一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啊?”
      果然,唐墨辰面色微变,宇文宓也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秀眉微蹙:“你说什么?究竟怎么回事?”
      唐新正要应答她的问话,突然接收到唐墨辰略带警告意味的一瞥,立即识相地闭上了嘴,满脸歉意地看着宇文宓。虽然宇文小姐得罪不得,但他家殿下更得罪不得。
      宇文宓泄气地低叹一声,面无表情地说:“唐新,你先去找钟将军,他应该就在这附近吧?你们汇合后便去黄家村村口第二家找我们,殿下今日便回京了。”
      “是,是!属下这就去!”唐新喜不自胜,连方才担忧回京后会被唐墨辰惩罚的心情也烟消云散,趁着唐墨辰还未出言劝阻,赶忙逃命般地去寻钟慕枫了。
      “不是还想多住几日吗?怎么这就要回去了?”他走后,唐墨辰重新将沉默不语的宇文宓揽入怀中,柔声问着。
      “你都不曾告诉过我。”宇文宓答非所问,幽怨地看着他。难怪他如此虚弱,她如今才知晓缘由。
      唐墨辰不以为意,笑着哄劝道:“唐新是胡说八道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而且你方才不也看到了吗,他很会编谎话的,你可不要被他给骗了。等回去后,我好好修理他一番,给你出气,可好?”
      宇文宓明白他是在逗她开心,便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可心中仍然憋闷着,她忽然用力地抱住了他,闷闷地说:“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我倒是觉得,只要能把你留在我身边,不论经历何事都值得了。”唐墨辰欣慰地感叹道,并满意地感到放在他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黄大娘虽然很不舍宇文宓离开,但依然和蔼地笑着帮她收拾行李,还不停地嘱咐着什么,二人有说有笑,宛如一对母女。唐墨辰双手环胸,倚靠着门边而立,含笑看着她们忙前忙后。黄银涛也得到了消息,很快从农田里赶了回来。这时,院外传来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唐墨辰听到后率先走了出去,黄银涛疑惑地紧随其后,而收拾停当的宇文宓也搀扶着黄大娘一起跟了出去。
      只见六人七骑均在院门口停下,看到唐墨辰出现后,全都面露喜色,快速翻身下马,跟随为首的一位俊逸男子快步走进院内,恭谨地在唐墨辰面前跪下,齐声道:“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黄银涛顿时傻了眼,刚刚走出屋子的黄大娘闻声也震惊得不能自已。
      唐墨辰不易察觉地瞟了黄银涛一眼,满意地笑笑,上前一步扶起钟慕枫,从容地说:“慕枫请起,各位也都请起吧。这两日劳烦各位在外奔波,墨辰心中有愧,在此先谢过各位了!”
      “殿下太客气了,臣等誓死追随殿下,为殿下效劳在所不惜!只是,殿下,您可让臣等担心坏了。”说话的是苏平,钟慕枫的副将,前来寻找唐墨辰的四人均为羽锋营的得力干将,更是唐墨辰的心腹。
      “哈哈,罪过罪过,今日回去后,我请大家喝酒!”唐墨辰爽朗地笑着。
      四人一听,都爽快地大笑,兴高采烈地说:“就等殿下这句话呢!”
      钟慕枫深知这几位军中弟兄嗜酒的性子,很是无奈,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尔后,他又转向唐墨辰,道:“殿下,还是尽早启程回京吧,毕竟殿下不在京中的事还瞒着陛下呢。”
      “也好。不过在此之前,还有桩事要料理。”唐墨辰神秘地笑着,视线移向仍在发愣的黄银涛,高声道,“慕枫,这小子对我多有不敬,你去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切记,不必手下留情。”
      众人面面相觑,黄银涛更是惊愕万分。宇文宓好奇地看着唐墨辰,忽然掩唇偷笑起来。
      钟慕枫也怔住了,但捕捉到他眸底的笑意后,立即心领神会,微笑着上前,彬彬有礼地问:“这位公子,在下钟慕枫,如今殿下有命,在下莫敢不从,得罪之处还望阁下见谅。敢问阁下可有惯用的兵器?”
      黄银涛此时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激动万分地说:“原来是钟将军,久仰久仰!在下黄银涛,习惯用剑。”
      钟慕枫微微一笑:“如此甚好,正好在下今日也佩了剑。”
      “请钟将军稍等,我这就去取剑来。”话音刚落,黄银涛飞一般向自己的卧房冲去。
      黄大娘见钟慕枫也返回坐骑旁取剑,知道这场比试势在必行,忧心忡忡地抓住宇文宓的手,恳求道:“宓儿,你是知道的,银涛不是个坏心眼的孩子,他得罪汤……太子殿下纯属无心之过,你快劝劝殿下吧!”
      宇文宓握住她的手,俯身在她耳边宽慰道:“大娘,您放心吧,殿下只是让钟将军试探银涛的功夫,并无他意。您相信我,银涛这次可是交好运了呢!”
      黄大娘愕然地看着宇文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黄银涛很快便拿着剑回来了。在场的几人不约而同地退到一旁,将空旷的院子留给持剑的二人。二人先是礼貌地向对方一揖,然后毫不客气地拔剑相向。
      宇文宓从未见过黄银涛舞剑,此刻也饶有兴趣地观赏二人比武。只见他们二人一个剑风雄浑,一个飘逸,几番缠斗下来,剑花翻飞,招式多样,竟是难分伯仲,看得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围观的几人都是军中好手,自然看得出黄银涛功夫如何,嘴上大呼看得过瘾的同时,也惊叹连连,纷纷感叹黄银涛武艺出众。
      一番对决下来,黄银涛惜败经验丰富的钟慕枫,但二人均感酣畅淋漓,看彼此的目光亦多了一丝敬佩。
      “慕枫,把这小子收到你的麾下,如何?”唐墨辰这才上前两步,笑吟吟地开口。
      钟慕枫完全不觉得意外,爽快地答应:“若真如此,慕枫可要感谢殿下慧眼如炬,给羽锋营送来一员得力干将。”
      “草民多谢太子殿下提携!”黄银涛惊喜交加,连忙向唐墨辰表示感谢,但谢过后却又面露难色,迟疑道,“只是,草民的母亲……”
      “我知道你的难处,如今我有一计,你不防一听。”唐墨辰截住他的话,和颜悦色道,复又转向宇文宓,温柔地说,“宓儿,我看你与黄夫人甚是投缘,不知你是否愿意将黄夫人接到府上小住,待日后黄银涛建功立业,有了自己的宅院后再将黄夫人接回?”
      宇文宓笑靥如花,回望着他,欣然应允:“我当然愿意,反正宇文家目前也空着,我乐得与黄大娘作伴呢。”
      黄银涛大喜过望,感激万分地向唐墨辰和宇文宓分别一拜,说:“殿下和宓儿的大恩,银涛铭记在心,永世难忘!银涛必不会辜负殿下期望,早日为大曜建立功勋!”
      黄大娘也激动得热泪盈眶,以后她再不必为自己连累了才华横溢的儿子而自责了。她踉跄着走到唐墨辰面前,颤巍巍地跪下,诚恳地磕着头,说:“老身多谢太子殿下大恩!老身多谢太子殿下!”
      唐墨辰亲手扶起她,说:“黄夫人快快请起,我所做的只是举手之劳,您不必行此大礼。其实,我才应该感谢您这几日对宓儿的照顾。”
      宇文宓也走过来,帮着他一起扶起黄大娘,说:“是呀,黄大娘,您快起来吧。”
      安抚了黄大娘,唐墨辰又对黄银涛嘱咐道:“今日我便带着宓儿先走了,你在家里将一切都打点妥当,两日后我自会派人来接你们入京。”
      “谢殿下!”黄银涛毕恭毕敬地说,复又想起什么,吞吞吐吐道,“这两日我……银涛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殿下恕罪!”
      唐墨辰不禁哈哈大笑,挖苦道:“怎么,这会儿不跟我打架了?”
      黄银涛搔搔后脑勺,难为情地傻笑。
      唐墨辰也不再理会他,目光转向宇文宓,向她伸出右手,柔然笑道:“宓儿,我们走吧。”
      宇文宓点点头,将手温柔地放在他的掌心里,任由他牵着向马儿走去。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唐新连忙跳出来,抢先接过宇文宓手中的包裹,狗腿般殷勤地说:“宇文小姐,属下帮您拿行李。”
      宇文宓惊讶地看着他谄媚的脸,少顷,压低声大方地说:“好吧,我会替你在殿下面前说好话的。”
      “多谢宇文小姐!”唐新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唐墨辰促狭地轻笑,佯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苏平为唐墨辰牵来一匹马,唐墨辰道谢后,先扶着宇文宓上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她的身后。他一手揽着宇文宓纤细的腰肢,一手拉住缰绳,率先离开了黄家的院子,钟慕枫等人跟随其后,一行人向西京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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