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四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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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黑魔王告诉我他的身份——显然，他需要解释他为什么把自己的一部分塞进一个麻瓜日记本里去。——这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你知道——我们还是跳过这个问题吧——事实上，我发觉最近哈利和罗恩总是显得很怪——”棕发小女巫想了想道：“他们总是——”
“——你们不再粘在一起了——”德拉科垂下眼去掩饰起自己的疲累与灵魂上的空虚乏力感：“我以为这显而易见，格兰杰——”
“——他们一定是在调查密室，”她忧心忡忡地道：“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避开我。我是说，不知道他们会怎么——”
“格兰芬多的友谊啊。”德拉科尽量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样子：“你不必担心，你当初石化半年也没能妨碍波特把我爸爸赶出霍格沃茨董事席不是吗？”
可是敏锐的格兰芬多姑娘当然敏锐地察觉了他的——不正常。
“马尔福——你怎么回事？”
她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他，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不听话儿子的妈妈。
“如果格兰杰小姐还存有思考能力——”
见她发现，德拉科只是攥紧了十指，十足嘲讽地拉长了调子说话：“显然，你就会发现——昨天晚上我刚刚‘相信’了黑魔王所谓的说辞——”
“——哦！”小女巫猛地一拍脑门，显得有点懊恼，她急切地问道：“你需要表现出你部分信任，所以在他看来，他又吞噬了你部分灵魂，而且不会被你发现——”
“——值得注意的是——不是吞噬，是控制——或者你更愿意称之为‘夺取部分灵魂掌控权’——”
“——你省省吧，我更愿意相信的是，显然你再这样硬撑下去，我也许得年年穿着黑白色带着花束去看你——”
“——呵。”
德拉科倚着树，苍白的面色泛起一丝带着恶意的笑容。
“我可不认为我没有韦斯莱家的小姑娘能行，格兰杰，既然她没死，离我见梅林——就还早。”
格兰芬多小女巫明显不赞同的看着他。
“我想你总该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还很多。我希望你至少让你的——某个或者某几个朋友——知道一点——金妮当时有很多人关心照顾，也许这是她还撑得下去的原因？”
德拉科扬起眉看着她，嗤笑一声。
——花时间向一个格兰芬多解释斯莱特林的友谊？
不，那只会显得无用又愚蠢。
而显然他精神可没好到那个地步呢，看在梅林的份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格兰杰——因为我真的没时间再待下去——”
“——好吧——”女孩犹豫着道：“事实上——你还记得哈利是怎么被发现蛇佬腔的吗？”
“……”
德拉科看着她，摆出一个极其标准的假笑来。
“——我想你大可以放心，格兰杰小姐。”
他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魔药教授的嗓音：“——别再担心波特会再次经受格兰芬多深刻的感情——或者你更愿意称之为冷遇？——总之，今年我不会再去那个可笑的决斗俱乐部。但要是我没有去，波特却仍然热衷于——啊——被迫——在众人面前展露他出色的蛇语‘天分’——”
他优雅地颔首示意，留下在离开前他的最后一句话：“——那我恐怕——只能赞叹圣人波特出人意表的运气了。”
——然后他一语成谶。
十二月的第三个星期，洛哈特终于舍得从他延绵不绝的“了不起的洛哈特独自征服世界各种顶极危险神奇生物”之类可笑剧目中抽身出来——他开办了决斗俱乐部。
德拉科正垂着眼细细读着家里的来信。
一定是拜波特所赐——话说回来他怎么会有一瞬间认为波特会因为他从博金手里救他一命——梅林知道那老家伙才不会在乎所谓“救世主”——而感谢他？总之——魔法部以亚瑟·韦斯莱牵头的一众人员开始“频频造访”马尔福庄园。
——这就是茜茜妈妈写信来建议他圣诞留在学校的原因。
——他看着字形优美流畅的花体字——之中有半篇都是源源不断的叮嘱关心——他半晌放下信封，面上终于有了点暖意——他的唇角勾起，脸颊甚至多了一抹浅淡的血色。
“——纳西莎阿姨的信？”
布雷斯打量着那个通常会与信件一起寄到的——装满蜂蜜公爵各式各样糖果的包裹，见怪不怪地笑着问道。
“——妈妈建议我圣诞节留校——说实话我很庆幸，因为如果我回去就一定得向她解释为什么我看起来这么——”
“——不妙。”布雷斯接道：“然后纳西莎阿姨一定会怪罪我，德拉科——我可不像我承诺她的那样——照顾好了你。”
德拉科不禁失笑。
“——那我一定告诉她，这不关你的事。”
布雷斯看着他，欲言又止。
小少爷对着面前的约克夏布丁露出一个——毫不掩饰其嫌恶——的表情。
“说真的，你惨白的像是个万伦女鬼。”
布雷斯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难怪洛哈特总是不放弃让你扮演一次神奇生物，因为你似乎完全可以本色出演——”
“好吧，让我们直说——布雷斯。”德拉科最终无视了被嫌弃的甜点，他无奈地看向一旁的好友：“——你想问我什么事？”
“——不需要说，德拉科，你一定知道我想问什么，我很担心你——你希望我直说——难道你终于打算向你可怜的——一直在担心你的——朋友——透一点口风？”
德拉科于是解释道：“好吧——我能说的是——我陷入一件避无可避的麻烦事里，但我不能细讲——”
“——与……有关的事，德拉科？你可真行——”
布雷斯做了个手势，德拉科明白那大概是指密室——
“我只能提醒你，最近注意安全。”
德拉科回答道：“提醒所有人——尽管斯莱特林不是伤害对象，但注意安全。”
他的声音很轻，在嘈杂一片——尤其格兰芬多长桌附近——的大礼堂中轻易被淹没——可布雷斯显然听到了。
他看着德拉科，显得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
他最后答道，而后轻巧地转移话题：“洛哈特的决斗俱乐部你会去吗？——听说院长被邀请为洛哈特的助手——我敢说院里本来不打算去的人都因为这个打算去参观了——”
“——我不去。”德拉科干脆地回答：“虽然很可惜看不到洛哈特出丑的精彩瞬间——但显然，我还有事要忙。”
“那可真可惜——”
布雷斯也放下餐叉：“你知道，潘西又恢复了她把全部课余时间花在衣服上的习惯——她昨天还向我抱怨你为什么不再找救世主和他朋友的麻烦——这让她穷极无聊，显然。她还以为你今天会去看看热闹——”
“——现在我懒得听到任何关于救世主的事，布雷斯。”
布雷斯举起双手示意投降，绅士地（……）为德拉科拉开椅子——
他们离开座位，然后结束了这场谈话。
——然后第二天，德拉科听到了所有关于“昨晚决斗俱乐部的”神发展。
他在老地方找到显得有点憔悴的赫敏·格兰杰——她的眼袋明显的不能再明显——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
“——我说什么来着？”
他的精神都因为听来的那些事情振作了一点——
“伟大的救世主波特，说真的——还有他出奇的——特有的——‘好运气’。”
小女巫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
于是德拉科接着忍住笑——虽然不太成功——说道——
“隆巴顿念错了咒语，——召唤出——一条蝰蛇？梅林——这种戏剧化的错误，总是念不出魔咒的隆巴顿一定天天想着犯吧？”
“——马尔福——”小女巫有气无力地打断他：“纳威是个好孩子，而且他——照你的说法——是纯血——”
“——纯血叛徒，格兰杰。”
德拉科心情很好地纠正道。
“——于是最终圣人波特还是成了斯莱特林继承者，这可真令人尴尬。”
“……”
棕发小女巫上下打量着他，问了问他的情况。
“还好，”德拉科回复：“如果我没记错，最近两天会发生石化事件？”
“——‘差点没头的尼克’和贾斯廷·芬列里——是的，我想。”
小女巫想了想答道：“既然已经有了水镜术——我想应该不会有人被杀死——”
德拉科看向不远处巍峨而独具韵味的古堡，叹息着点了点头。
近几日来有关于“救世主男孩波特会说蛇佬腔他显然就是斯莱特林后裔是他打开密室”的说法传得纷纷扬扬。
在这件事情上格兰芬多体现了令人吃惊的“友善热情”啊。
德拉科看着狮院多数学生一夕之间对哈利·波特由热情关注忽然转变为避之不及的态度，又一次对格兰芬多可笑的友情观念嗤之以鼻。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四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