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因为W》林柚里

2、第二章（韦伯）

　　第二章
　　我们是W（5）
　　晚上19：26
　　W1——“W生前被性侵了，made！”
　　W3——“不会吧！”
　　晚上19：30
　　W2——“你怎么知道？”

　　（韦伯）
　　老板给我们两份瑶柱海鲜饭，这位警察同志请客，这家餐厅的海鲜饭超级好吃的。我的午休时间只有1个小时半，麻烦你有什么问题尽快问。现在的人有点钱就想去旅游，我们国家人有这么多，要这样发展下去恐怕天天都是高峰期，我虽然是坐办公室做会计但那活儿也不好做啊。
　　凶手现在有眉目了吗？好吧。2号、3号晚上啊，3号晚上是指凌晨2点到5点的时候我在哪儿吗？在家睡觉，我一个人住谁能证明呢？那个时候大家都会在睡觉吧。我家住在北四环滨海区秋兰路7号，有驾照，您看我这样儿像有车的主儿么？
　　汪时拓先生？呵呵，我还以为你们会一个劲的用死者、被害人这个名称来称呼汪时拓呢，不用考虑到我的感受，我又不是他的家属，这本来也是事实嘛。我和汪时拓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同一个学院的同学，但是不是一个专业，他和卓已是金融3班的，我是会计1班。卓已就是吴卓已，他是我们共同的朋友，我和卓已是高中同班同学，高考分数出来的时候我俩儿还一起商量着如何报志愿呢，结果我们都报了同一所大学。只是我们的报志愿顺序不同，他放在第一志愿，而我放在第四志愿。原本还以为到了大学以后我和卓已还会在一个宿舍，可惜因为专业的缘故我被分到了他的隔壁宿舍，他和汪时拓是一个宿舍的，他俩儿关系一直都挺好的。
　　汪时拓那个人啊，一开始进学校的时候挺高调的，尤其是在军训时候简直就是辅导员的好助手，同学们的好公奴，不仅不放过任何一个自我介绍的机会还积极参加各种节目表演，不过任何表演和自我介绍都是讲笑话，话说他刚来学校的时候那叫一个土啊，一身运动服牛仔裤，且不说他那个时候皮肤黑满脸痘，头发染什么颜色不好偏偏染了一个土黄色，这个也不说了，还烫了一个杀马特的发型，最厉害的地方是他会为这种造型沾沾自喜。说到他讲笑话也只有他自己觉得好笑，笑话还没讲完就已经开始笑了，啊，我忘了，还有吴卓已那个二货，完全不知道汪时拓的笑话到底笑点在哪里，他那个二货总是能很给面子的给你笑个人仰马翻。我严重怀疑大家会因汪时拓的笑话而发笑是因为吴卓已那个二货那种非人类的笑姿。呵呵，是啊，我和吴卓已关系是很好的，我们在高中的时候可是一起并肩作战打兽的好兄弟呢，但他是猪队友。
　　我和汪时拓的关系一般一般吧，我和他做成朋友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朋友，而不是因为有共同兴趣和共同话题。不过和他做朋友还是挺有好处的，至少期末的时候会有人整理复习资料，英语四级的时候还有人免费辅导，我们有公修课的警察同志。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卓已那个二货干什么都喜欢带着他，我和汪时拓估计就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什么？你觉得我和他挺像的，哪里像？长相？整体的感觉？你别开玩笑了，我和他就好比是磁铁的南北极，我和他是两个极端。
　　大学一开始的时候我和汪时拓可是不对付的，军训的时候因为我和汪时拓的身高差不多，所以在排练走方阵的时候我们被分到了一组，他是我们组的小组长，负责监督我们训练。我由于长期玩游戏所以我的背挺不直，我和他解释过很多遍，可他却充耳不闻，总是在那多人的面前点我的名，把我叫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回走正步，不仅如此还义正言辞的批评我态度有问题。真是拿鸡毛当令箭，成天也只会嘚吧嘚吧的念叨个不停像唐僧一样。从那以后整整大学四年我和汪时拓可没少打过架，我们几乎每周都会专门选一个时间、地点来单挑，单挑结果啊，大多数都是我赢。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唐僧拓算是失策了，不管他怎么积极踊跃的表现自己，年级干部这种东西早就是内定的。他还算好的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人家好歹还是竞选上了他们班的班长，之后还进校会的宣传部了，我当时还挺纳闷的他不是会弹钢琴吗？为什么不去报文艺部呢，没想到那个唐僧拓竟然一脸忧郁的对我说，“我从小就喜欢画画，是因为我父母认为弹钢琴比绘画更有前景我才选择了钢琴，可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喜爱绘画的初衷。”他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以为他绘画应该挺好的，结果画得跟鬼画符一样。就这样他还是进了校会，可见校会也挺水的。之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到了大二他就把这些职位都给退了，然后就跟着一个叫翁智的美术系的学长学绘画，当然了他偶尔也会和我们一起组队打兽。那个叫翁智的学长最后也因为他的关系和我们厮混到一块去了，那个人不要他表面木讷，玩起来可是比谁都放肆。
　　毕业以后我们基本上都没联系了，也就是有热心的尘少爷组织我们聚会的时候才会见见，尘少爷是温逸尘，他是我们院的学弟，他和汪时拓是从小一块儿长大，成天没事就阴魂不散地跟着汪时拓，有汪时拓的地方自然便少不了他。要我说温逸尘也真是搞笑，他明明是市场营销专业，可他总是找唐僧拓借教材，公修课还行那专业课呢，对了，他在大三的时候还报了双学位，学的和唐僧拓是一个专业的。所以他总有着各种各样光明正大的理由混入我们圈子。我和他的关系还好啊，毕竟是学弟嘛，考试的时候积极地跟着我们一起自习、还态度谦卑向我们请教，这儿我还能说什么。
　　就算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聊，和他聊什么，他做柜员的时候怂恿我们去他们分行找他办理各种卡、要不就去找他的专柜存钱，现在当了客户经理就麻烦我们给他介绍客户，夸张的时候还让我们去找他贷款。这还有什么好聊的，聊来聊去也就那几样，他这个人也是越来越无聊了。
　　他的同事还真是神通广大啊，这都知道，嗯，但那都有好长一段时间了，10月7号的晚上我们五个人确实是聚了一次。为什么聚，假期快结束了嘛，正好大家都有空就聚了聚。组织者是温逸尘。参与者，我、吴卓已、还有翁智。
　　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他的邻居也真是闲的发慌啊，专门盯着人家的事干嘛？是的，在他遇害的前几天我去过他家。大概是这个月的1号，我听说他可能会被调职，我想去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毕竟同学一场。
　　他不会被调职啊！呵呵，原来如此……不愧是警察同志啊，什么都能调查的到。
　　他有什么仇人，没有吧，他这么左右逢源怎么会有仇人。要说他和谁关系不好，应该是我吧。我和他的关系确实算不上好，这个……因为他很烦啊，虽然这么说是对死去的他不敬，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太急功近利了，一见面就聊银行聊贷款聊指标我又不是银行的职员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是大老板哪里来的项目要贷款，也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办公室会计而已，你犯不着在我这里彰显你作为一名银行职员的优越感，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和他吵了一架。兴许在他看来我只是他的储备顾客之一吧。
　　感情纠纷吗？他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有感情纠纷？
　　“韦伯先生，你知道汪时拓先生在遇害有遭遇恐吓、跟踪、骚扰的事吗？”
　　他竟然会遭遇这种事！我不知道，从来也没听谁提起过，上次见他的时候给我感觉挺正常的，感觉不像有经历了这种事的样子。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地点？”
　　1号晚上，在他家。
　　“你经常去他家吗？”
　　经常去他家的是温逸尘吧，他家和温逸尘的家在一条路上。
　　“那你没发现他家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也是，在那个位置确实不太好发现。”
　　你指的不会是他家客厅白墙上的那个显得特别违和的孔吧？还有那里好像刚被粉刷过。墙壁的颜色不一致。
　　“是的。”
　　那个孔只会让人觉得违和而已，不过细想确实觉得奇怪，为什么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上会有一个孔呢，我一开始还以为那里是不是曾经挂过一副什么画啊、相片啊之类的而留下的。
　　“如果挂过画的话，墙壁上应该会留下画框的痕迹。除非是画框刚挂上不久又被拿下来了。”
　　是吗，这个你们是专业。孔的周围蹊跷被粉刷过这个挺蹊跷。那个孔有问题吗？那个孔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孔有血迹。”
　　血迹！
　　“即使被粉刷过，还是会留下血迹，就好像那里用钉子钉过什么活物一样，有血渗入了那个孔里。”
　　你不要说得这么恐怖好吧，汪时拓应该不会这么变态的？
　　“汪时拓先生有养宠物的兴趣吗？”
　　没有，不是，卓已之前有送过他一只仓鼠，卓已自己也养了一只，可以说他们俩养了一对——一公一母。汪时拓养的那只是母的。
　　“汪先生是银行职员工作压力应该不小吧，据他同事的反映汪先生的工作最近出现波折，听说好像是他们贷款的那个公司要破产了还是怎么的。还有他的贷款指标要因此变多了什么的，银行的事我也不是很明白。”
　　你们不会是怀疑是他自己把他养的那只仓鼠杀了吧。他养的那只仓鼠早就因为他疏于照料而病死了，不对，也可能是饿死了。
　　“目前证据不足，我不会妄加判断的。但是据汪先生家隔壁的邻居反映，上个月初的某晚上，她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的时候隐约听到汪先生在家里敲墙壁，据她描述好像汪先生在钉钉子。因为她当时正在看电视剧的结局，隔壁却又传来阵阵敲墙声，于是她想找汪先生商量能不能等她看完电视剧在接着敲墙。可等她一出门，她就看到汪先生出门了，虽然那天楼道的灯坏了，可她依然记得汪先生的手里当时还拎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之后她再也没有听到敲墙声了。”
　　汪时拓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是这样的吗？据汪先生居住的那层楼层的其他住户反映在大概在10月24号左右的傍晚，汪先生曾向该楼层某正在装修住户借用那种专门刷墙的油漆一用。”
　　是吗？难不成他是借油漆是来掩饰什么吗？
　　“我目前还不知道他在掩饰什么？不过据汪先生所居住的宿舍楼的住户反映，在汪先生遇害的当天早上，汪先生的邮箱里发出了阵阵的恶臭味，他们其中的一人便去找汪先生，想请汪先生处理一下他家的邮箱，可是那天汪先生不在家。”
　　人都死了还怎么在家。
　　“于是他们迫于无奈请来管理员打开了汪先生的邮箱。”
　　他家的邻居还真有意思，迫于无奈啊？
　　“结果发现汪先生的邮箱里面赫然躺着两只死老鼠。”
　　……
　　该不会是我来他家的那天就死了吧？
　　“是的，但还不能确定这两只仓鼠是什么时候被放进汪先生的邮箱的。”
　　警察同志你不当说书的也是屈才了，我可以看看邮箱里那两只仓鼠的照片吗？
　　“你怎么知道是仓鼠？”
　　嗯，还有警察同志有那个邮箱里的两只仓鼠都是公的吗？
　　“咦？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养了两只公仓鼠。
　　“两只公仓鼠啊，你确定你在3号凌晨没有外出吗？”
　　“根据对温逸尘先生的调查，他在3号晚上凌晨1点26分给你播了一通电话。”
　　“你真的没有因为这通电话而外出吗？”
　　……
　　“你所居住的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有你……”
　　我没有去那个地方。
　　“哪个地方？不用再撒谎了。你去了美京酒店后面的那条百里巷。”
　　怎么会？
　　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