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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同居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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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霍秀秀独自坐在窗边,独自插花。
“晴空已万里,雨雪又兮兮,归期何处拟,又见君不启;花骨已绽起,风云又兮兮,归处何时明,又见君不意;只为兮,只为兮,又不诉明言止。”
歌声微弱,却咬字清晰,解雨臣走近才听见她的歌声,看着烛火旁她的眉与眼,竟是一阵不舍。
“怎么没听过?”解雨臣坐下,问她。
霍秀秀手停了一下,才抬眼看他:“为什么一定要你听过?”
他没有来的一阵语塞。
“雨臣,”她轻轻唤一声:“这首歌名叫《君兮》,是我奶奶教给我的。”
“很好听的,你继续唱。”
霍秀秀看着他,表情那样认真:“小花,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首歌,是只有陪我共度余生的人,才可听的。”
低下头,忽然笑起来,放下手中的东□□自下了榻,低跟鞋敲在地面,连着她离开的声音。
空气中似乎融入了她的柔声,五字入耳,俊美的男人终于失起了神。
她说:“你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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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兰宅的第一夜,过得是十分平静的。
房间的窗前,站了一个女孩。她瞳孔中,映出的是太阳冲上地平线,洒下一束又一束的光辉。
其实那日,她是以自己受伤作引,而非是未料到。
这一刀,必受的。
然而吴邪说对了一样,她未料到解雨臣在会那处,本该接应她的人,被他打发的干净。
之后解雨臣装什么慌张啊,不知啊,她都是知道的。
她除了何家,美人计,烂俗极了。
这一年来的万般算计,她是累了,于是那日清晨转醒,叫了一声:“解雨臣。”
他推门而入,她笑,已看到自己久违的任性。
她说:“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有了他,那日便省了不少功夫,没有人开口,没有人质疑,没有人动手。
不仅是因为她装的像,更多的,她知道,是因为,身后的那个人。
悲哀吗?不,她只是有些不屑不了。
身不由己还妄自言大,智商不足却又极度轻敌,那天她明知故问:“你不会也这样吧?”
自然不会,那样一个优秀的人,怎么会。
对于一直生活在阴谋之中的九门家族中人来说,古兰宅是寂静的。尽管这里有些不太干净的事物、东西存在,但各不相干,日子也就那么过。
这里让吴邪想起他三叔信里的那句话。
最可怕的,永远是人心。
家族的一场厮杀,将几个人困在了这小小的庭院。
霍秀秀对他们说:“我不想因家族内乱而拖累各位,这次事发突然,实在抱歉。”
“我知道各位都是能力出众的人,但也请各位在此逗留几日。”
所以确切的说,是他们三个大男人被霍秀秀困在了大宅。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宅内的某处阴暗角落里,一束小小的手电被打开了。吴邪的俊颜依旧,却多了些小心翼翼。
只见他对身边的胖子轻声道:“胖子,准备好了吗?”
胖子也小心翼翼的从暗处端出什么,吴邪眼中闪过一丝浓重的欣喜,忙不迭的接到手中。
两个人就在这里,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作。
吃泡面。
......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古兰宅地处偏僻,如同废宅,水电断了什么的也不算什么。秀秀来之前修整过一番,可水易引,电难求,只能在白日有电。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霍秀秀亲自------下厨。
后来有人问过吴邪和胖子你们看过最惊悚的事是什么,他们俩竟异口同声:“看小花把秀秀做的东西吃下胃。”
平静的日子总归可遇不可求,几日后,同居生活正式结束。
霍秀秀走的一脸惋惜,原因是没有为吴邪他们做一场满汉全席之类的云云;吴邪与胖子走的一脸释然,还不忘违心的讲下次一定尝之类的种种。
唯剩下解雨臣。
他只是不语,慢慢感应着口齿间留下的米香,只觉得用舌尖抵一抵唇角,也能品出一番独属于霍秀秀的精致。
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突然想起张爱玲说起离别时。
她说:“我在校园里隔着高大的松杉远远望着那关闭了的红铁门,还是漠然。但渐渐地觉到这种情形下眼泪的重要,于是眼泪来了,在寒风中大声抽噎着,哭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