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s》渡冥狐兔

34、【芥敦芥】虚实难分

　　话不多说，老规矩

　　1.各位注意避雷带上避雷针

　　2.ooc这玩意是当然存在的

　　3.剧情——不存在的，认真你就输了（拍）

　　4.cp向芥敦芥

　　电脑连不上WiFi了，这次没法加粗，还请将就。
　　如果没问题，那么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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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夏秋交替。

　　夏天若去未去的绿色中藏匿着丰收在即的金黄，难耐火热的枫叶开始换上红衣，绮丽纷繁的色彩迷乱人眼，此时风景正佳。

　　浩无人烟的森林里蜿蜒着一条找不到尽头的公路，公路如同银色的大蛇，隐隐现现在这如画般的风景当中。大蛇的身躯上有一颗不断移动的黑点——是辆说不出牌子的车，正带着刺耳的移动声在那儿玩命狂奔。

　　“左边、不对！右边！前面有树别……哇啊啊啊芥川你到底会不会开啊！”

　　坐在副驾座上的白发男子失声大吼，车速实在太快了，眼前的画面也转换得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提醒驾驶员前方的标志，就被驾驶员放飞自我一样的车技给吓到了。

　　“呵，难道逃命还要顾交通规矩吗？”

　　驾驶座上那个被称作芥川，全名芥川龙之介的男人，废出老大劲才分点精力伺候副驾座上的白发男子中岛敦，他们的相处总难以用和谐来形容，这次也一样。

　　芥川用食指敲敲手中的方向盘，然后微以狡黠地瞥了眼中岛敦。

　　“若你对自己的车技更为自信，那还请赐教。”

　　他的话就像一个大大的箭头，毫不留面地插在了中岛敦的头顶上。

　　“事先声明，可别被那群家伙追上了，我们必须把这封信带回去，带到太宰先生那……”

　　他们之间的置物槽里插着一封信，心里装着敌人的行动路线和人员信息。敌人很强劲，之前两人还因敌不过而不幸被捕。敌人似乎有专门对付异能者的秘密武器，这个信息必须传达到自己人手里。

　　知道没有反驳的余地，中岛敦横横眉毛，把头扭向了窗口，他托托腮，小声地嘟哝着:“没兴趣和你抢，专心开吧！”

　　他们彼此都安静了，视线也不在同一方向上。

　　芥川的眼睛望着道路不断变化的前方，天空、树木、流云，一切都像与他擦身而过那样后退，他平静得很，面对它们的离开没有丝毫的动摇。

　　中岛敦的眼睛望着侧旁，他看到的世界色彩斑斓，尽管车速太快他只能匆匆欣赏，但眼前的模糊之景也能给人另一番美的感受。以生机仍存的绿色作铺底，用鲜艳热情的红色和清新恬静的黄色作点衬，树叶稍少的地方还有天空的碧蓝。横看是一幅厚重抽象的油画，竖看成浓淡不一的水彩。

　　托着腮子的小白猫看得入迷，偏偏这个时候鼻子传来一阵干燥的刺痒，他不受制地打了个喷嚏，身子也跟着扫过皮肤的寒意哆嗦起来。

　　“开窗。”

　　“欸？”

　　“我不想呼吸有某人病毒的空气。”

　　“你可以选择憋着。”

　　芥川把眼珠转了过去，眸子里的黑色把他内心的情感完全遮盖了，即使如此，从那机械般的面部神情中仍能读出可怕的压迫感。

　　他的一只手离开了方向盘，慢慢地往右边去，位子上的小白猫有一瞬间惊得炸毛，还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守式的手臂里收。芥川依旧一副淡定的样子，仅凭感觉地摸索操控着车上的按键。

　　玻璃窗开了，风带着森林的气息填充进车子里，泥土、落叶，还有蒸挥在空气中的露水的味道，诠释着森林在漫长岁月中的故事。

　　宁静，偶尔有水滴砰落时的心跳加速，还有枯荣交加的感慨和无奈。

　　如果芥川泥沼般的黑瞳能容得下这边的景色，那他也会为此入迷吧。中岛敦这么想。

　　芥川是个很有拼劲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为达成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目标，为此，他不惜忽略掉成功路上的风景。他认为，那些美到足以让他驻足的东西是一种阻碍，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他都如同下禁咒般告诉自己，不要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可在两个人面前，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到的。

　　一个是他的老师太宰治，一个是他的搭档中岛敦。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是这样，只要是和两人沾边的东西便会这样。

　　风和阳光把温度调和得恰到好处，惬意和无所事事的悠闲让中岛敦打起哈欠，他收小了声，甚至是把半口要哈出来的气都吞了回去。

　　可不要再惹到脾气很坏的司机了，他可不想被司机用罗生门丢出窗外。

　　“困了？”

　　芥川果然还是注意到了中岛敦的动静。

　　“啊，算是吧……”中岛敦说，“现在的我，除了跟你拌拌嘴和看风景，就没有什么好做的了。”

　　“事实如此。”芥川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蜿蜒的公路，“睡一觉吧，等你醒了，也许目的地也就到了。”

　　“然后的话，你就能被好好犒劳一顿了。不过……我们什么时候能逃出这里，恐怕都是一个问题吧？”

　　“谁知道。你最好少跟我废话，再过一段时间的话，你也许就要享受不能入眠的苦楚了。”

　　“是是，我知道。”

　　中岛敦抬起手，微微挡住上方的视野，现在的阳光已经比之前要刺眼了，也不知道他们一路下来，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时间。

　　他渐渐合上眼睛，在森林的气息安抚下甜甜地睡了。芥川的头微微侧着，长及脖颈的鬓毛正好遮住了他的侧颜。他把视线放到了身旁的中岛敦上，车子也慢慢停下来了。

　　——抱歉，回去吧

　　——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太阳的光，在那之后愈发刺眼。背光而望，无论是芥川还是中岛敦，他们的黑色身影都淹没到迎面而来的白光中。

　　亦实，亦虚

　　梦醒了，中岛敦独自趴在车子的方向盘上，胸口还有被抓捏住般的疼痛。

　　之前的他像疯子似的转动着眼前的方向盘，撞到伤痕累累的车子在路上疾驰，抵达目的地的一刻，他已经不生疲惫地倒下了。

　　然后他做了个梦，幻想与现实结合的梦。

　　幻想，是他和芥川一起驾车离开，坐在驾驶员坐上的是芥川；现实，是他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忍着对冷气的不适和炸裂脑袋般的疼痛回到这里。

　　是的，确实到了，确实逃离了那片森林。

　　只有他一个到了、逃离了。

　　他拎起沾血的信封，恍恍惚惚地下了车。车子恢复了无人的寂寞，车内残余的冷气让照入车中的阳光也显得冰冷刺骨。

　　“抱歉，回去吧。”

　　“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这是站在血池中的芥川对他最后所说的话，最后，他看到的也只有芥川瘦弱漆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