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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跟我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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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走路会被车撞死,坐飞机会遇上恐怖分子劫机,坐动车会遇上山体滑坡等等,但是谁能告诉须臾,看分手戏差点被捏死是什么意思!
几个人随人民警察到派出所坐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从何说起,对面的警察也是有耐心,看着三个人用眼神交流,也不催促和电视上演的贴着人民警察身份实则是人民公敌的人完全不可同一而论。
“你们交流好了说吧,你们是干嘛的,既然是表演魔术,得到谁的授权了?”警察说。
“警察叔叔,我还要上学呢,我先走好不好”须臾一脸好学生的样子,当然,她也不是坏学生,她只是捡了一个妖怪而已。
闻人雅正准备开口说话时,派出所的人陆续把头转向门口,须臾他们也都看向门口,是常恒儿。
很多帮派电影里,重要人物出场总是酷炫又拽上天,不是自带特效就是逆光而立背后佛光万丈,现在的常恒儿就是这样的存在,像天神一样出现在门口,衣袍无风自动简直秒杀现在影视剧的五毛特效,而且还有像自家护院一样的特种兵在旁陪衬,须臾瞬间感觉自己似乎认识了不得了的人了。本来就是不得了的人,须臾在心里吐槽自己翻个白眼。
“你好”警察A站起来问“同志,这是什么意思?”
“程序错了吧,特种兵不是管这个的吧,常恒儿是脑子瓦特了?”闻人雅无情吐槽。
“刚好今天漓江大桥的事情也惊动了我们,最近江城确实也不太平,我就过来看看你们抓的人是谁”吴孟荻掏出一纸公文说“不要紧张,这位女士不是闹事的,放心!”说完还无比油腻的冲常恒儿一笑,常恒儿自然视而不见!很明显,常恒儿的目光从进门一直是在闻人雅的身上,而闻人雅呢还是一脸的满不在乎,扯扯嘴角笑着和常恒儿对视一下,然后就转头和旁边的白残说着什么。
须臾有点看不清形势了,现在该抱谁大腿呢,明显常恒儿才是女王大人啊!顺便,我是无辜的呀!女王大人!
官僚机构办事大多数时候很慢,偶尔也有很快的时候,很快须臾,白残和闻人雅就光明正大的从警察局大门出去了,常恒儿仍是一脸的冷漠。
外面有一辆车等着他们,闻人雅原本不太想跟他们有太多瓜葛,想想这事本来就是要好好坐在一起的谈谈的,而常恒儿表现的也不像是要商量的样子,明显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捏死你得态度,闻人雅微微耸了一下肩牵着白残就坐在车里,须臾坐在他们两旁边,打开车窗,车开动,须臾迎风心里哭成傻逼,混蛋,不要吃狗粮啊,跟我无关啊,我要上学啊,我还要高考的,少了一节课很严重的好不好!!
很快到了怀安路,他们到了情川阁。
气氛一直都很凝重,须臾感觉空气都有质感了,仿佛每走一步跟空气之间的摩擦都会有火花迸溅一样,白残表现的和须臾感受一样,白残和须臾对视一眼,然后期许的望一望闻人雅,反观闻人雅,这厮倒是一派轻松,他对白残温柔一笑,另一只手在白残耳边的碎发摆弄一下。当头一桶狗粮,须臾简直要发飙掀桌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白!
白残看着温柔的闻人雅,虽然眼前这个人还是原来的样子也还是当初的神情,即便经过岁月的冲刷使那些情感啊爱意啊都变得模糊了,但是直觉是深入骨髓的,不会错了的,他确实是他,只是那温柔包裹着的东西,白残希望不是真的。
他们刚进门,一瞬间情川阁的所有与外界的连接的门和窗都被遮光窗帘遮盖,同时,店内的灯光一下子全部打开,常恒儿折身向闻人雅进攻,手上气剑直逼咽喉,闻人雅也是迅速反应松开牵着白残的手,向后倒退撞上刚刚进来的门上,然后借力一跃跳到平时常恒儿看书的案台上,常恒儿变换身形继续进攻,而闻人雅好像是不放在心上似的,根本不还手,只是在躲避,常恒儿向来下手不留余地,到后面闻人雅也是招架不住,他召出荆棘刺在空中旋转着伺机攻击,一轮荆棘刺后常恒儿顺利躲避开,然而常恒儿受伤刚愈,正是虚的时候,后面闻人雅也动了杀心下了死手……
须臾见两人开打就尖叫着找一个桌子躲起来,可是事实证明武侠电视剧里动辄就把道具桌子劈成四分五裂的剧情也是有理可循的,抱着桌脚往墙角挪动的须臾就是移动的靶子,须臾一边精疲力尽的求生,一边吐槽,卧槽,会死人的好伐,不是在演电视剧好伐!
白残终于证实了自己的那点不安了,其实闻人雅从来都没有放松全身的肌肉,他时刻准备着应战,他的野心被很好的藏在温柔的皮囊里,可是站在闻人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也并没有不对,可是长此以来的道德啊善良啊修行啊等等都束缚着白残,他很纠结,看着这一场缠斗,不知如何是好。
当常恒儿因体力不支速度减缓被一只荆棘刺刺中闻人雅趁胜追击时,白残召出蔷薇花藤缠住二楼的栏杆借力将自己拉到空中,抱住常恒儿周身迅速被花藤包裹住阻挡住了荆棘刺的攻击。
战斗暂停,白残抱着常恒儿落地,周身花藤退去,闻人雅些微有些惊讶看着抱着常恒儿的白残,他自嘲笑笑眼里的温度冷了几度说:“我就知道,不管怎样,你总是站在我的对立面,从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可是小白啊,你偏偏是我的死穴啊!”
常恒儿挣脱白残站起来盯着闻人雅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真是讽刺,接近你还有什么目的,不过都是长生而已,想来,常恒儿你活过千年还看不透这一点吗,接近你的人都是为了长生而已!”闻人雅从来都是毒辣的,说话偏挑最伤人的说。
正说着,董方从外面进来,看现场的样子立马进入进攻状态,四肢着地,弓着背,像一只随时弹起扑上猎物的豹子。其实董方在进来之前就感觉不对劲,橱窗和门都被窗帘遮死,外面波澜不惊,里面还不知是怎样的风起云涌,无奈情川阁后门在另一边董方也只能从正门进了。
“董方”常恒儿一脸疲惫的寻着旁边的躺椅躺下,肩上的伤还在流血,但是她置之不理,坚强的躺椅在这场战斗中居然还保有全尸能承起一个人的重量,常恒儿闭上眼轻声说:“我累了!”
我累了,若是人人都要长生,取走便是,这般活着真是累啊,不知前路,不知归途,谁要谁取走便是了!难道就因是不死人就该接受背叛,阴谋和算计吗?难道就因是不死人就该被迫在岁月里被打磨成一个冷漠的人吗?难道就因是不死人就该拔刀放血还要感恩戴德吗?明明同样能够感知人间冷暖爱恨嗔痴的呀,活该受这没来由的活该吗?
须臾在桌子底下看着躺椅上的常恒儿,心中觉得酸涩难受的厉害,也不知是为什么,眼睛竟开始冒出水来。
“你走吧,闻人!”白残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但是听声音喑哑。
闻人雅听白残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意料之中,他看着白残额前的刘海试图看到白残的眼睛看进他的心里,他说:“小白,你对谁都好,唯独对我总是狠心的呀!”语气中三分无奈七分宠溺。“我走了,我们还会见面的!”闻人雅收起戒备的姿态说。
“如果……如果你还是以别人的生命削弱常恒儿而达到打倒她获得长生的话,那……那我们就是敌人!”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针见血这种风格是会传染的,白残也是直接用自己手上唯一的筹码威胁闻人雅。
闻人雅转身回头对白残说:“白残,我等你!”
情川阁又是一片狼藉,索性季铭当时设计时化繁为简,董方简单收拾一下现场,须臾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帮忙,白残给常恒儿疗伤。
晚霞下的情川阁就像它本身经营的商品一样散发着古旧的气息,连带躺在那的常恒儿也如同一件古董一样透着时光的厚重感。原本给店取名字时,常恒儿就想,这世间的万物变幻莫测,终是躲不过一个“情”的羁绊,有的是人对人的情,有的是人对物的情,有的是物对人的情,纠纠缠缠至死不休,想来也是俗气,这世间的情又有很多种,亲情,友情和爱情,一往情深,日久生情和一见钟情,柔情蜜意,心甘情愿和情欲勃发……等等,谁又能逃开这个俗气的字呢?
“刚刚那个人是谁?”董方问。
白残不答,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伴侣?
董方转向须臾说:“你说,那是谁?”
须臾现在满脑子都是反地心应力的两个人在空中射来射去,像打在墙上的乒乓球一样,听了董方的问话抱着头拨浪鼓一样的摇说:“不关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