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良人》世染尘

58、我在写啥

　　“你知道吗？你只有可能成为她的软肋，而不是她的铠甲。”止戈帝陈述了这样的一个事实，“若是有朝一日，你被人胁迫，威胁她，夹在国家和儿女私情之间的她，你让她如何抉择。”
　　“我不会被人胁迫的，我会成为她的铠甲。”关舞茗急切的解释。
　　止戈帝嗤笑，“呵，你说你会成为她的铠甲，那，谁来证明你离开她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你知道，我为了她的这样的一天，废了多少心血你知道有多少人为她而死她一出生，就有人为她而死，她母亲，她母亲的身边人，她这一路身上染了多少人的血这些人的血才是她今日的铠甲，那些人为了她，付出了性命，这些人希望的就是让她成为那个可以振兴大腾的人，事实上在遇到你之前，她确实做的不错。”止戈帝回想起以前乔雨荃在政务上的成就，确实很让人满意，比以往很多人都好。
　　“她以前，不快乐。”关舞茗还想证明什么。
　　止戈帝慢慢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快乐快乐有什么用她快乐，大腾就能兴盛了吗？她快乐，大腾的百姓就能吃饱穿暖了吗？她快乐，边境就能再无战争了吗？”
　　是啊，她一个人快乐有什么用，关舞茗心思突然被这样的一句话带走了。
　　止戈帝见关舞茗似乎有些恍惚，“你再想想吧，我先走了，若是你决定了要离开，可以让人告诉我，我送你走。”
　　关舞茗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止戈知道她此时心思并不在这里，也就没有与她计较，何况，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止戈帝，而是一个叫“止戈”的父亲在劝说自己孩子的爱人离开。他并没有这个权利命令眼前这个人离开。
　　止戈帝没有让人跟着，自己一个人走回自己住的“琦雨阁”，一路上心里不能平静。
　　琦雨，你说，我错了吗？咱们的孩子，是我让她走上这条路的，你们为了守住皇族的那个秘密，都一个个的走了。你们都能看到的吧，她居然爱上了一个人，先不管男女，她要走的这条路，怎么可以有真情，我不敢忘了前几代先帝的教诲，也不敢忘靖西年间的那次差点亡国的战事，你们，应该也知道吧，我不得不去这样做。
　　止戈帝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一路眉头不展，圣旨已经下了，距离成亲的那日还有不到半月，而乔雨荃还没有松口，宣国那边也开始向这边施压，宣国的军队已经在边境集结，大有“你不娶我就战”的势头，折聪那里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想。这些事情一件件压在止戈身上，止戈快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到底是老了，转眼间折聪也好，雨荃也好都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
　　止戈帝突然想起了什么，击了两下掌，然后也不管有没有人出现直接吩咐：“把今天早晨过来的那个内侍处理了，另外看看那件事还有没有人知道，把所有知道那件事的人处理了。”那件事，指的自然是关于乔雨荃的真实身份一事，止戈帝不必明说，听他命令的人也知道。
　　听到有人回了“是”止戈才放下心来，按照口耳相传的祖训，他必须最少生下两个孩子，皇后是当初不得不娶的，琦雨则是他此生最爱的，他只生了两个孩子，那么必须有一个被送到迷谷中好好培养长大。因为当了太久的皇帝，止戈知道皇帝的苦，所以送了雨荃前往迷谷让她成为大腾的丞相，也不知，到底是对还是错。
　　止戈脚步一顿，想起一事，转身就向着乔雨荃被关的地方走过去，他真的要好好找他的丞相聊一聊了。
　　止戈帝一路都在想，应该怎样跟乔雨荃说，绝对不能说出那个秘密，这个秘密，皇族守了八百多年，不能毁在他手上。
　　早就有人过来说了皇帝要过来的消息，负责看管这里的人早早就守在门外等着止戈过来。
　　止戈也像在关舞茗那里一样，吩咐人离开，自己跟着乔雨荃单独相处。
　　“打算，什么时候出去”止戈和善的说，“再不出去，估计那些事情就要把丞相大人的案几压塌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还要乔雨荃再去做的，毕竟这种政务，还有几个副丞相在那里，这样说，也不过是找一个好一点的开头。
　　乔雨荃本来在那里练字，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一滴墨点在未完成的字上，把一个“茗”字盖住了。
　　“参见陛下”看来乔雨荃的教育还是成功的，这种环境下还能不卑不亢。
　　止戈帝过去扶乔雨荃起来，心里又对这孩子多了几分愧疚，琦雨，我没能把这孩子好好照顾好，瘦成这样。
　　“今天，咱们好好聊一聊，你为什么不娶明德公主。”天知道止戈帝说的这句话练习了多久，各种语气都试过，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平淡的那种。
　　“因为雨荃有了爱的人，而且已经定下终身。”乔雨荃决定赌一把。
　　止戈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相比之下，自己果然不如乔雨荃坚持，“如果，关舞茗先放手了呢？”止戈突然笑了。
　　“不，她不会放手的，我相信她，说好要过一辈子的，怎么可以先离开。”乔雨荃这话里多了一丝的委屈。
　　“我是说，如果，如果她放手了呢？”止戈坚持问。
　　乔雨荃想了一下，“如果她真的走了，那我就一个人过。”
　　止戈有些心疼乔雨荃，这种性子，果然还是更像琦雨啊。
　　“边关又快要打起来了，宣国那边已经放话出来了，说是咱们欺骗他们，要讨个说法呢。”止戈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想起了这一句。
　　“那又如何，咱们能打赢他们一次，就能打赢他们第二次。”乔雨荃这时候有了些丞相的傲然风范。
　　止戈站了起来，有些严肃，“打说的轻巧，拿什么打边关百姓好不容易才得了一段时间的安定，又要打”一句话将之前营造的和平的氛围打破了。

作者有话说

　　每次都是这种时间，我果然不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