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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林中四月,雪染芳菲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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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世,我踏遍所有塔林,不为修来世,只愿途中与你相遇。
“生了,生了,恭喜大汗,福晋生了一个格格。”接生嬷嬷将格格包好抱给大汗。
大汗小心地抱过格格,“她是我吴克善的女儿,是蒙古最高贵的公主。”看了一眼床上因生产虚弱地美妇,给了一个欣喜地微笑。
窗外一抹落寞地影子,闭目转身而去,她不想再看这个世界。同样是生女儿,嫡出的就是不一样。
回到自己简陋的蒙古包里,清冷依旧,看着那个逗着兔子的女孩,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这些年受那些福晋欺压,她依旧如一株雪莲,随着自己的姿态绽放着。
生于四月,大汗便随意取名为四月,随意的像是宫女的名字,而四月却说:林间四月,雪染芳菲,很美的……
四月抬眸望着侧福晋,笑道:“额吉回来啦,福晋生了吗?格格还是阿哥?”
“是……公主……”侧福晋有些哽咽,忍着眼泪,不想让四月看到。
“是公主啊,真要恭喜福晋了。”脸上笑意未减,起身将侧福晋拉到桌前,“额吉,您看这是我今天做的功课。”
转眼十年后,在科尔沁的草原上举了一场盛大的活动,迎接孝庄太后和顺治皇帝回蒙古省亲。
摄政王多尔衮把持朝政多年,孝庄太后此行就是为了和蒙古联姻,皇帝亲政后让多尔衮交回大权。
同行地不仅有太后和皇帝,还有几位太妃、王爷、阿哥,大清和科尔沁世代联姻。
一群人围着火堆看歌舞,品着奶酒,郑亲王眼角余光看到角落里的四月,她的身上仿佛透着一股灵气,似乎有哪里不对。凝视许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侧身对贵太妃道,“你看那个女孩……”
跟着郑亲王的目光,锁定在四月身上,“这眉毛和太后……”回眸给了郑亲王一个意会地微笑,后半句没有说出来。
郑亲王寻了一个借口离席,找到了四月,四月在墙角抱着兔子。
“微臣见过格格。”郑亲王随手作揖。
“王爷客气了,叫我四月就好。”抱着兔子欠了欠身,“本该是四月给王爷请安的。”
“你叫四月?”郑亲王有些诧异,随即便消失了,“不错,挺好听的。”
“谢谢王爷夸赞。”四月礼貌的回道。
看她衣着朴素,就连普通格格的都不如,那以身俱来的气质倒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没有草原儿女的奔放。
“想不想改变命运?”郑亲王看着四月怀中的兔子,仿佛是在问自己。
命运?真的可以选择吗?额吉的苦和心酸,这些年的忍让,一直看在眼里。所谓色衰而爱弛,花开的再美也不过一季芳华。
“你长得和你太后姑姑很像,你姑姑的睿智给他儿子赢得了天下。”郑亲王看着四月脸上的变化,“当年多尔衮在科尔沁,和你姑姑展开了一段凄美的恋情,想必你们后辈是有所耳闻吧?”郑亲王看了看四周,凑到四月耳边轻声道,“美貌是女子最有价值的东西,若利用得当,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四月回神,眼前只有兔子和依旧的夜色。
利用这三分相识的容貌,去勾引大清最有权威的王爷?四月抱着兔子缓缓地往回走。
突然撞到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愣了三秒,四月赶紧俯身请安,“四月参见太妃娘娘,无意冒犯娘娘,望娘娘恕罪。”
“格格不必多礼。”贵太妃虚扶了一下,“怎么了,看格格心不在焉的是有心事?”
“女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四月轻声自顾自的问道,仿佛是在问无边的月色。
贵太妃冷冷一笑,“女人的一生,要牢牢抓住两样东西,一只手抓住金钱地位,另一只手抓住爱你的男人的心。”
抬眸望她,不是人吗?心也许更重要,太后姑姑用她的睿智牢牢抓住了……
第一章:林中四月,雪染芳菲 2
勾引?王爷……四月深深地吐了口气走回住处,桌上摆着一件浅蓝色的霓裙,额吉说是太妃娘娘送地,所有的格格阿哥都有。
四月没有多想,将霓裙穿上,在铜镜前美美的转了一圈,随即欢喜地跑了出去。亲自做了一些酒菜,来到了摄政王的营帐前。
望着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希望今后你还是这般美好。咬唇,闭目,抬脚走了过去。
对门外的守卫道,“摄政王一路辛苦,大汗命我送来酒菜。”
守卫一脸谄媚地神情看着四月,那张绝美的脸,在夜色的映衬下美的惊心动魄,一身蓝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在月光下更显柔美。
帐里传出摄政王的声音,“既然是大汗美意,就让她进来吧。”
四月缓缓走了进去,里面不止是摄政王,还有那个少年天子,他正在里面做看书。
不过是无意抬眸,在目光对视地那一刹那,仿佛时间凝聚了一般,这要人命的惊鸿一瞥,在彼此的脑海中定格了。
当四月缓缓走来,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一个人的影子,如初般的美好,美的将自己带到了年轻时候。好久好久没有这种心动地感觉了,曾经好像有过一次,她一身蓝衣在草原上翩翩起舞。
“咳咳……”摄政王一声轻咳,虚掩刚刚的失态,同时也打破了他们的对视。
四月这才回神,“奴婢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一紧张差点将酒菜洒了,还好摄政王眼明手快接住放在了桌上。
“奴婢?”摄政王愣了一下,笑道,“科尔沁果然是尽出美女。”
“王爷谬赞了,奴婢蒲柳之姿,若能有孝庄太后分毫,那便是几世休来的福气。”四月声音轻柔,仿佛要揉碎这不平常的夜。
摄政王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你这丫头还真会说话,其实你有你美,不用去学其她人而丢失了自己原本的美。”摄政王冲四月露出一个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奴婢名为四月。”也许是那个微笑的原故让四月不在紧张。
“以后你就叫芳菲,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摄政王略有所思地说道。
芳菲,还不错,四月笑了笑跪下道“芳菲,谢谢王爷赐名。”
摄政王拿起酒杯倒酒,随口道:“你可以下去了。”
四月本想上前给王爷倒酒,被他这么一说,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连奴婢告退都说不出口,便匆忙离去。
出来地时候看到额吉就站在不远处,心虚地走了过去,看着她阴沉的脸,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额吉转身离去,四月赶紧跟上,却牵她的手,却被狠狠甩开。额吉从来就不曾对自己生过这么大的气,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额吉让四月跪在地上写字,写:宁做寒门妻,不为高门妾,让四月整整写了一夜。
接下来的几天草原上,亦是大宴小宴不断,四月也出席了几次,贵太妃的儿子十一阿哥博果尔,和四月聊得很是投缘。
四月言行举止,贵太妃看着眼里,虽然比博果尔年长几岁,若是收做己用必定如虎添翼。那晚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不然这些天怎么没有动静。
博果尔说:要娶四月,便承诺此生不在纳妾。
四月看了额吉一眼,回了博果尔一个美丽的微笑:“阿哥莫要激动,婚姻大事岂能自己随口说。”不经意对上一抹寒冷的目光,眼里透着似乎多了一抹深意。
“大汗四月若能……”嫡福晋一抹寒光扫过,侧福晋便渐渐无声。
多尔衮看着福临的脸色,便笑道:“这丫头古灵精怪,本王倒是喜欢。”福临回瞪多尔衮,那怒视的目光带着憎恨,带着不屑,“本王想收她为徒,不知吴兄可舍得割爱?”
福临不可思议地看着多尔衮,握紧地拳头慢慢松开。他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他囚禁了他的童年,剥夺他的所有,此举倒是近水楼台了。
四月暗暗松了口气,这样也好,便赶紧起身给多尔衮敬茶。贵太妃看着桌上的气氛,看来是控制不了,这丫头想必非池中物。
多尔衮饶有深意地看着四月,“你这是拜师茶?”
四月调皮地笑了笑,“承蒙王爷不弃。”
“跪下,三拜!”多尔衮接过茶杯。 “芳菲,拜见师父。”四月赶紧跪下,拜了三下。
多尔衮随即掏出半块玉佩给四月,玉佩一出让人不经诧异,难道另有深意。
孝庄太后笑了笑,和大汗说起了福临和孟古青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