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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赤屿魔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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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厉倾城就再没有找过北夜赤,北夜赤知道,她恐怕是在为了能打败她而做努力,打败心中的偶像,对于一个修炼者来说,这是一个质的跨越。
找过北夜赤,可北夜赤却知道,她恐怕是在为了能打败她而做努力。
北夜赤把月华拿回来后,就直接给了白竹,怎么处理让他自己做主。
“云风,孤要先去帝斯学院,如果白竹他们问起,就说孤已经先行一步,让他们随后去报名,告诉蓝沁,北夜暂时要拜托她了。”这次她去帝斯学院不能用真实身份,和白竹他们还是兵分两路的好。而且,这次她还有事要办,至于蓝沁,北夜赤对这个国师还是很放心的。
“是。”云风跪地应道,殿下的行踪不是他该过问的。
殿内白光一闪,再向前看去,那抹暗红色已经消失。
北夜赤御风而行,这次她要去的地方是赤屿魔地,对于天下修行者来说是个死地的地方,
北夜赤在一片平地前停下,抬眸远望,这片平地的面积一眼看不到头,北夜赤觉得甚至觉得这这块平地永远没有尽头。
平地之上没有任何生物,也自然没有活物的气息,这么大的地方,荒芜到死寂,从地底下传出的深沉威压,别说再继续往前走了,就是呼吸都有些困难。
北夜赤面色平静,运起一丝玄力在手指上轻轻一划,殷红的血珠顺着手指流下,滴在那没有任何生机的地面上。
殷红的血滴与死寂的土地融为一体,霎时,异变突起,灰色的土地开始震动,浓重的威压弥漫,淡淡的杀气萦绕,碧蓝色的天空开始转黑,如风雨欲来般让人压抑,置身于这里,整个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颈。
从异变开始时,北夜赤就用玄力化出了保护罩,并且退到了暂时不会被波及的地域。此情此景和九年前何其相似,北夜赤甚至觉得她又回到了九年前的那一天。
穿着红色皇袍的七岁小小少年,钟灵毓秀,五官精致,眉宇间散发着不可一世的锐气,目光桀骜不驯,漆黑的瞳孔像璀璨的墨色珍珠,流露出无穷的生命力。他茫然地立在这片地域上,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被人推了一把,然后就出现在了这里。
纵使他生性果敢桀骜,但自己一人独立在这片象征着生命终结的地方,也难免心中惊慌,凛冽的威严从地下生起,他僵立在原地难以动弹。
终于,生性倔强的他不想再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艰难的挪移着脚步,顶着山一般的威压四处走去,这个地方四周全是荒芜,他只能这样来寻找出路。
天色已经转黑,红衣少年的身上已满是泥土,汗水从额头上流下,一直流到下颔,落在灰黄的土地上,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其实这片土地是可以吞噬人的,没有干涸的土是那鲜红的血液喂养它。
红衣少年再无力支撑,直接坐在了地上,倒在地上时,手中的匕首不小心划破了手,他看了看,不过是流了点血,没有多作在意。
“咔擦——”无边的地面终于裂开,向两面分去,独留中间一道如宽路大小的空隙,被分开的空隙好像是条不归路,看上去犹如深渊,深渊底下似有什么在奔腾咆哮。
剧烈的声响拉回了北夜赤的思绪,她缓步走到露出的空隙前,扑面而来的威压让她皱起了眉。
她并没有作多少停留,便没有任何防御的跳了下去。
耳边传来风的“呼呼”声,北夜赤的身体呈直线下降,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北夜赤感觉自己触到了地面。
地下的景象她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还是让她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灰黄的土地下是一座宫殿,只是这座宫殿从四个角开始全部都被铁链锁住,宫殿也没有门,只有一个封印结在上面,这个封印到底需要怎样的实力才能结出,北夜赤无法妄下定论,她觉得这种实力甚至超过了玄神。
这不是让她感到震撼的地方,让她震撼的是宫殿里的一切,宫殿内四周都是金黄到有些发红的火焰,遍布在地上,遍布在那个被封印的人身上。
北夜赤直接走了进去,这封印对别人没用,仅仅是限制那个被封印的男人。
宫殿内看似灼热,实则温度低的冻死人,北夜赤无奈,只好再运气护体。
被封印的男人似乎没想到会有活物进来,他抬起了头,哪怕全身被封,难以动弹,也无法掩饰他与生俱来的威严和霸气。带着毁灭性的目光直接落在北夜赤身上,北夜赤身子一颤,双腿竟有些发软,她扶住身边的柱子,虽然温度冰到要冻死人,冰冰凉凉的寒气直入心脉,但好歹让她支撑住了身体。果然是实力的差距,仅仅一个眼神就让她直接起了生理反应,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又是你?”先不说北夜赤怎样,反正龙隐是惊讶了,他对这个家伙的印象很深刻,千百年来进殿的唯一活物,而且还有神族血脉,但她好像以前来过一次吧,怎么又来了,这给他的感觉就是她把这地方当成了她家的后花园,想到这里,龙隐的脸就开始发黑了。
刚刚有些散去的压力又突如其来,带了点刻意的施压,比刚刚更加猛烈,北夜赤只觉血液上涌,无声咽下喉咙里的腥甜,冷酷的眸子望向那个被封印的男人,俊美的五官,充满压力的双眸,一身黄色战凯,霸气而又威严的气势,
衬得这人犹如龙神,实际上他也确实是龙神。
“看看你死了没?”北夜赤知道,龙隐不会真要她的命,所以言语也不会客气。
“呵呵。”俊美霸气的男人并没有被激怒,反而轻笑了一声。
北夜赤的脾气很对龙隐的胃口,说来也怪,大多数上位者都讨厌别人忤逆自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自己的,但龙隐却截然相反,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恭恭敬敬的顺从自己,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就烦,所以心情自然就不好,而服侍他的人还以为自己服侍的不好,态度更加尊敬,让龙隐直接都给轰了出去,自己伺候自己。
可畏于他的实力和身份,还是没有人敢忤逆他个,而北夜赤对他的态度,让他简直是从未有过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