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杨溪诺

10、第十章

　　莫二爷与陈俊回去后，一句话也不提。反倒是陈俊沉不住气了。他说：“二哥，我们与那白家可没什么太大的交情，如今，人也找到了，这些事我们还是少管为妙。”
　　“五弟，你说这白依依是不是很奇怪。”二爷抬头问道。
　　“什么？没什么，我又不知道她原先长什么样，这我怎么知道。”陈俊眼珠儿开始闪烁。
　　二爷没有理他，自顾自得说“说话听起来胆子很小，回答的倒是干净利落。”
　　“这倒是，可，可能被二哥吓住了吧，二哥你板起脸的样子就是我也受了住呀，何况她一个女人，你说是吧！”
　　“行了，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瞒着我又在外面干什么事了。”二爷看着他。
　　陈俊立即反应到了，“没有，没什么，”抬头看一眼，又紧接着说，“还是二哥聪明，我今个儿确实有些小事，我会自己解决的，不，不会连累帮里的，放心，放心好了。”言罢，转身欲离去，他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但二爷的一句话迫使他留了下来。只听他说道“五弟，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想办法把白梅接进帮里。”
　　“二哥，人是她找来的，二哥不是一直都很信任她的吗？”
　　“我觉的她才是我要找的人，但有谁会放着一个好好的小姐不做，还找人冒名顶替？”
　　“二哥，她不承认，也许真的不是她。”
　　“好了，这事就到这里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把她接进来，其它的就不要管了，过几天，白家会派人过来，让他们自己去认。”
　　“如果她不愿意，我要怎么办，二哥，我看这事你还是交给别人吧！”
　　“你，，”二爷看向他，“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
　　“你只有三天时间，抓紧点。”
　　“啊..哦，好。”
　　陈俊此时在自己房内踱步，已经满头大汗，直到一个帮内小弟找来，他吩咐“听说白梅之前有个老相好，你带几个人去把他抓到东郊，我有用。”待那人走了，陈俊脸放下来，忧心重重，“会是她吗？白依依，白依依，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荒郊野外，这里少有人会经过。陈俊一行人来至此处时，童染被蒙着眼睛，只见他四肢腃宿一处，远看近似一团。尽管他被绑着，未曾受虐，但他已如正蒙受大刑的良家妇女那般，低低啜泣，嘴里直念叨，“不关我事，不关我事，要找找我爹去。”“行行好吧，放我走吧。”之类的话。童染背靠着墙，屋里很是破旧，废弃的屋内杂草横生，曾经的桌椅瓢盆俱皆破碎，显得很空旷，很荒凉，曾经有过的繁荣，但如今，这般情形，更显孤苦凋怜，据说，这里曾是江南大户的住宅地，陈俊见此，顿起怜悯，思及功名利禄，想到自己应该有更好的未来，“只能对不住你了，依依，希望你不是她。否则，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童染蒙上的黑布解开之后，以为是那些讨债的人，又见来人衣着光鲜，面部从容，百般镇定，众人又都以他为先，不似之前的那些地痞无赖。以为童父得罪了大人物。这一下，他在哭喊挣扎全忘了，呆呆望着前方的头儿。待陈俊一有动作，他又急忙囔着“大哥，大哥，你行行好，行行好，不是我干的，全不是我干的，我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读书人，干不了那事，真的，真的，不是我呀！”只见他，挣扎着，似全身各处都用上了劲，匍匐前进，欲抵到陈俊脚边。陈俊本就一心不耐烦，见他鼻涕一把，泪一把，一片脏乱，不由反感，伸出右脚，一踢将他弄远了。
　　他说，谁是你大哥，跟你做亲戚，我还不倒血霉，哼，瞧你那样，我呸一点骨气都没有，也好意思跟我称兄道弟。
　　“是，是，是，都是小的错了，大哥说得对，说得对，可，可是，那小的要怎么叫大哥？”
　　“呵，你看他。”陈俊对着一旁的小弟笑道。
　　“这是五爷，人称赌神圣手。”旁的小弟立马答道，笑脸向着陈俊，陈俊于是偏头看了他一眼。脸沉下来了，道“你们就先下去吧，我有事要跟我们这位大秀才聊聊。”凝眉，及至众人退。
　　陈俊上前解开了他的绳子，一阵不语，童染更是战战哉哉，一阵哆嗦，畏畏怯怯他问“五，五爷，你有什么要问的，小小的一定，一定据实禀告。”
　　“好，既然如此，我问你，白梅身上有没有胎记？”
　　“什么，什么胎记，白梅是谁，我，我不认识。”童染深吸了一口气的同时，一下子又开始紧张起来了。“我不认识什么白梅，五，五爷找错人了吧。”
　　“找错了。”陈俊一笑走近童染，似要把连日来的憋闷一发而出，一脚将童染踢翻在地。“你还要给我装傻，白梅就是白依依对不对，我问你是不是？”陈俊将人提起。复又扔开。
　　“白依依，白依依。”童染两眼外翻。着急强辩，“不，不，大哥，五，五爷，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真的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不认识。”童染见他不为所动，看向门外边，他向外爬，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陈俊见状先是狞笑一般，他越爬，他就越阻拦，最后，变成了童染一动，他就要将他往里面踢，像两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双方执着。直到，童染没了力气，陈俊累了。
　　两人静下来了，两人方可谈事情。
　　“说，白梅身上有没有，有没有胎记？我都查清楚了，你以为你还能骗得了我。”陈俊一脚踩在他背上。
　　“不，不，我不知道，你抓错人了，我，我不认识。求求你放了我吧！”
　　“没关系，不认识就不认识，我打到你认识。都这样了还说不认识，看来你很爱她嘛。”陈俊蹲下身，敲了敲他的脑袋。
　　“我，不，知，道。”童染有气无力的断断续续重复着。
　　“自己的老婆也不认识吗？难道白梅那天不是被你老爹逼走的？”
　　童染听了，他回道，“白梅不是我老婆，我的老婆叫小洁。”
　　“小洁，呵，小洁也好，白梅也罢，说，她身上究竟有没有胎记？”陈俊不耐烦的挠了挠头，语气惯有的压抑。
　　童染估计是怕了，想说又咽下去不敢说的样子，陈俊瞪了他一眼，“没，没，，，我想想，我想想...”最后，童染低头，不在敢抬头了。
　　“说，你倒是说呀，信不信我杀了你。”陈俊起身又踢了一脚童染。
　　“不...我不知道，我和小洁没，没夫妻之实。”陈俊放下童染，将他扔在了一旁。
　　陈俊盯着他很久，说话“你没和她上床，你骗我？”
　　童染见他上前一步，以为他又要打，急忙甩手后退，“没，我没说，谎，小洁不愿意，我不敢。”
　　陈俊听了，倒没打他，看着他，笑了笑，“你这说的也是，可别让我发现你再说谎，要不然...”
　　“不会，不会，”童染向后退。
　　“滚”陈俊拍了拍手，喝道。童染听了立马边走边爬向外。脚下动作丝毫不敢有所怠慢。一点也没有回头。
　　“看来我要想其它办法了。”陈俊看着童染背影，觉得好笑。陈俊想起自己将要把白梅接进府里的消息透露给了二姨娘，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