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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赵义的单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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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对自己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要是我能像小黄狗或赵义一样有能力,鬼魂陈也不至于什么也不和我说,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和鬼魂陈并肩作战的人,没想到还是处处给他添乱。
在我情绪有点低落时,突然我想到一件事,于是我问道:“为什么设计我捡到追踪器。”
赵义别具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这是陈默计划中的一部分,也是引诱现任族长进入这里的工具。”
我的脸一黑了,心里骂道;TMD的鬼魂陈连我也设计了,记得在我和他说有追踪器时,他还假装的全力配合我,现在再回想一下才发现我TMD就是一个傻B。
压下心中翻腾的怒气,我又问道:“老怪物为什么拼了老命也要和我抢‘返阳还魂丹’?”
赵义沉吟了一下,道:“其实,他有一个儿子,现在几乎就是个植物人,他一直在寻找救他儿子的方法,直到我告诉他这里有‘返阳还魂丹’可以救他儿子,他才毫不犹豫的跟过来,不然的话,就凭一个追踪器他是不会轻易进入到这里的。”
听后,我不知道怎样评价老怪物了,他即是个丧心病狂的制蛊疯子为了制蛊不惜杀人无数,对于被他杀死的人来说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可他又是个为了他儿子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进入这里的好父亲,所以说,世间既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对于老怪物的事我也是唏嘘不已,叹声道:“这个药真的能治他儿子的病吗?”
赵义看了看我,沉声道:“不知道,即便真能你也不会给他的。”
我为赵义的话感到愕然,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即便真的对老怪物的儿子有用我也不可能给他的,对于我来说我大伯比他儿子重要的多,所以对于老怪物的儿子来说我也是坏人吧?但对于我大伯来说我又是个好侄子,谁好谁坏?谁对谁错?真的是无法定义的。
赵义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把我的注意力重新拉到他身上,见他因为咳嗽而涨成猪肝色的脸,就有点担心他的刀口会不会因此而绷开,看他的的脸色就知道他的烧不但没退,反而更严重了。
压制住咳嗽后他的气息还是有点不稳,他喘着气道;“还有,要问的吗?咳咳~今天我就,全告诉你。”
我张了张嘴不知问什么好,最后竟蹦出句“你是不是还在发烧?吃点药吧!”。
表情微愣的赵义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后,竟然真的丢了几个药片到嘴里。
好吧!我知道此刻他在心里一定在骂我是个傻B。
不知是不是药物的作用?他的咳嗽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沉寂了一阵后他突然语气平淡的道:“知道在吊桥上我为什么想杀了你吗?”
闻言我怒瞪着他,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淡笑起来,我震惊于他眼里复杂而自嘲的神情。
见我看着他发愣他的笑意更深了,这笑里包含着说不出来的酸楚,见他这样我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淡淡的道:“我喜欢陈默很久了。”
靠!真TMD的被我猜中了,一早就看出这小子不对劲了,现在他自己到是大方的承认,即便我心里再怎么想骂niang,我也强压下涌到嘴边的粗话,看着他想听听他后面要说的话。
说出这么震撼开头后他连瞅都没瞅我一眼,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赵义苦笑了一下,继续喃喃的道:“几乎可以说是从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陈默了,但是我却始终没有说出来,不是我不想或不敢说,而是我感觉陈默是个心思缜密又多疑的人,似乎在他的眼里除了任务就是那些背负在他身上的秘密,他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不允许别人轻易的接近,他对人有着一种天生的警惕性,他的多疑也是他不信任别人的原因之一。”
陈义说到这的时候我不由得暗自点头,陈默确实是疑心重的人,这几年要不是我死缠烂打兼机缘巧合我不能和他有今天的,即便是现在他依然瞒着我很多的事,当然他的多疑也救了他很多次,像我们这种人很多改变都是身不由己的,否则都不知道会死在那个犄角旮旯。
“我以为他这一生只会一个人追寻着他的秘密直到老死,可是我错了!在我看到你们的互动后我才知道他也可以温柔,也可以包容,甚至可以为了你不顾一切,他出现了属于正常男人的占有欲,他的占有欲既强烈又隐忍。”
说到这的时候他又抬眼看了看我,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赵义并没有借机嘲笑我而是继续说道:“ 这样的陈默让我感到了陌生和心痛,我恨!我不甘心,凭什么他的感情回给你?我比你认识他在先,可是他的目光却始终在你身上,我TMD多希望他能多关注我一点,多看我一眼,除了询问计划的进展外能多关心我一点,可惜没有,他还是那个我所熟悉陈默,不会分出一点点的关心给我,哪怕我拼尽性命的为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依然一脸冷漠的看着我从棺床上掉下去。
在我掉入坑洞的一瞬间,我看见他豁出性命的拉住了你,为什么我这么为他他担心的还是你?就你这怂样我真不知道我那点比你差?我自认长得比你好,家世也比你强,论忠心我也是忠心耿耿,我能为他干的你能吗?我可以为他豁出性命你能吗?为了他我可以把整个赵家给他你能吗?为了他的目的我可以杀了任何人你能吗?所以我就不明白他怎么就看上你这个怂货,你TMD除了拖后腿还会什么?”他越说越激动,我越听脸越黑。
TMD听到这叔可以忍婶都忍不了了,我愤怒的起来上去就把丫的踹倒了,嘴里骂骂咧咧的道:“你TMD再骂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赵义并没有因为我的威胁而害怕,他慢慢的坐正被我踹倒的身体,激动的情绪也平复下来,他抬头看了看愤怒的我,棕色的眸子里是满满的不在乎,似乎我的威胁就是TMD的是一个笑话。
在我打算踹他第二脚的时候,他却淡淡的开口道:“你以为我怕死吗?我要是真怕死就不会想杀了你,你知道吗?我如果真的杀了你以陈默的性子我会被他点天灯的,你知道点天灯吧?那种死法比你崩了我可怕一万倍,即便这样我当时还是想杀了你,因为我嫉妒,我嫉妒他对你的好,我嫉妒你是唯一可以影响他情绪的人,所以我要杀了你即便冒着被点天灯的威险我依然想杀了你。
可笑的是我不但没能杀了你反倒被你救了,你说这是不是对我最大的讽刺?”
说到这的时候他自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重新坐了回去,看着对面自嘲的男人,我知道他说的全都是真的,至于点天灯这个事我倒是有耳闻,这个手段是陈默在赵家卧底时常用的手段,听说极其残忍,我是没见过但是以陈默的性格这应该并不是谣言。
我不知道自己在鬼魂陈的心里有没有像赵义说的这么重要,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鬼魂陈对我确实是有感情的,这份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在我察觉时已经陷了进去。
赵义突然又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非杀黑苗族长不可吗?不单单是我想找人替换掉他,主要是因为他身上有陈默想要的那个‘铜片’,所以他必须死。
其实在被他一刀划破肚子后我是有时间可以自救的,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感觉活着没劲,我唯一的亲人没有了,就连和那个名义上父亲我们也是在互相利用,好不容易想爱人吧人家压根都不用正眼看我一眼,想想我真TMD失败,这样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可惜上帝不收我,没死成的我反倒不想死了,现在把窝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事也突然就想明白了,不爱就不爱吧!我真把你杀了他不但不会爱我反倒会恨我,先说好,我不是抢不过你我只是懒得抢了,这场单恋也该结束了。”
说完他眼里的哀伤与自嘲也随之淡化了,一双会勾人的媚眼里现在也是平静无波了。
我的老脸一红,被他么一说我还真TMD感觉有点脸发烫。
为了不让自己丢脸我连忙转移话题,问了一些不相干的事,他也是有一答没一答的说着,渐渐地我们都不在说话,各自陷入了沉默中.。
我不清楚我们在这里坐了多长时间,我见他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红了,烧应该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该问的也问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至于鬼魂陈瞒我的事,出去后有的是时间找他算账,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我们要和大队伍汇合,否则的话我们很难活着出去。
我把想法和陈义说了,他一脸惊诧的看着我道:“你的意思是带着我这个累赘走?你不怕我耽误你的时间吗?你本来就打算一个人走的。”
我听后心里不屑的道;你TMD要是不说那番话,我走的还是很理直气壮的,现在让我在丢下他自己走反倒显得我太小气了,好像我容不下他这个情敌似的。
我站起把装备包丢给他,脸色阴沉的道:“少TMD废话,上来我背你。”
说着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半蹲下身子,等着他。
没有等到他爬上来,反而等到了让我冒冷汗的一句话。
他若有所思的道:“你竟敢背对着我,就不怕我趁机一刀捅死你吗?”
靠!被他这么一说我的冷汗都下来了,我TMD又范二了,我把他就爱抽冷子放暗招的事给忘了,可是现在再后悔会不会显得我太怂了?
就在我骂自己是个傻B二货时,突感后背一沉他还真爬上来了。
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也晚了,看着不胖的人没想到真TMD沉。
他拿着探照灯为我打灯,我背着他缓慢的前进着。
走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开口道:“你对所有的人都这么没有防备心吗?”
我停下来喘了口气,顺便把他往上托了托,才不满的道:“你当我是傻B吗?”
说完继续前进,他又道:“既然不是,为什么要救我,你就不怕我反悔以后和你挣陈默吗?”
我现在真想把他丢下顺便踹两脚,背着他上路是我这一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之一。
见我不理他,他只好汕汕的道:“逗你的,我现在大概知道陈默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我心道;我自己都TMD不知道,你会知道个屁。
我不理他,似乎并不影响他要说话的执念,现在我真怀念那个不爱说话的邪魅男子了。
他在我背上叨叨他小时候一些趣事和他每次见到鬼魂陈时既激动又必须压抑的复杂心情,他说;“我之所以要全部说出来就是为了不留遗憾,这些话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能够说出来我感觉轻松了很多,这或许就是‘话疗’的魅力。
我开始听的时候很不耐烦,听到他见鬼魂陈的心情时我心里也是不爽到了极点,后来又听到他带点落寂的话后我TMD又感觉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三,专门抢他老公来的,听到最后我也释怀了,谁还没个喜欢和被喜欢的人,我还有杨博士这个‘未婚妻’呐!鬼魂陈有两个爱慕者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陈静算一个,赵义算第二个或许还有我不知道的第三或第四个吧!)
想来我和鬼魂陈同时辜负了爱我们的人,这些人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们爱错了人,我只希望他(她)以后也能找到对的人。
有人说话或听人说话时,时间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流失。
越往前走通道变得越矮越窄,最后不得已我只好放下赵义,搀着他走,走着走着我们已经不能站着行走了,赵义不能爬行,他的刀口不适合爬行,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让他脱下他的上衣,并让他躺在他自己的衣服上,又让他解下自己的腰带,我把衣服的袖子记在了我腰上,我又用腰带从他的腋下穿过,然后把腰带的另一头记到我的腰带上,这样我就可以拖着他爬行了。
在出发前他拉住了我的手,棕色的媚眼紧紧的盯着我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目的?”
靠!要不是他长得比我帅那么一点点,我真恨不得扇他倆耳光,爷好心救他反到成了心怀叵测了。
我黑着脸阴沉的道:“怎么?我救你很不应该吗?要说目的嘛~?还真有,你欠我一条命,记得出去后在我的账户上打三千万,你值这个价。”说完就不在理他,开始艰难的爬行。
拉着一个人爬行真不是人干的事,可是又不能真的把他丢下,我感觉自己的手掌和膝盖都磨出血来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可是要爬出去的念头一直支撑着我没有倒下,我不能放弃,我要活着见到鬼魂陈,这个信念支撑着我不断的往前爬。
不知何时,我的眼前开始恍恍惚惚起来,似乎有亮光在前方闪烁,我并不确定这是不是我产生的幻觉?我现在头晕脑涨的厉害,就连眼睛也如火烧般的胀痛着,我已经感觉不出手掌于膝盖的疼痛,我只感觉冷,很冷!不知为何一阵阵的寒意向我袭来,我现在只是凭着本能机械式的爬行着,能不能坚持到最后我已经不能确定了。
好累、好冷、好痛、好热,各种煎熬让我简直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的身边有很多人在走动,似乎在说着什么?发烧、浑身是伤、膝盖都快见骨了等等的话,已经糊成一锅粥的的脑子里根本就不明白他们这些话的意思,时间不长我又陷入了昏迷,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再有感觉时候,我就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除了感觉膝盖和手掌依然火辣辣的疼外,头和眼睛已经不会胀痛炙热的难受了。
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声音不大我却听的很清楚。
“我们的协议什么时候可以实施?”
这是小黄狗的声音?难道他在和谁说话?我是被小黄狗救了吗?还有他嘴里的协议是什么意思?我只记得小黄狗和我提过他和鬼魂陈有过口头协议,难道他对话的对象是鬼魂陈?他们什么时候汇合的?看来他们这是想趁我‘昏迷’的时候把话说清楚啊!
原本要勉睁眼的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想知道他们在我‘昏迷’时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