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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九天玄女七煞阵 ...

  •   头好痛!真的好痛,我捂着头痛苦的睁开了眼,眼前是跳动的火苗,昏暗的环境里我勉强坐起身,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地上躺了很多昏迷的人。
      这是哪?我怎么了?我忍不住的拍打着自己胀痛的脑袋,突然一张张零星的情景碎片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薄雾、宫殿、男人和女人、被推到、三个赤裸的妖艳女人、干尸、下咒、一片血红、弯刀以及残破的尸体和掺杂着兴奋与惨叫的声音,这些残破的碎片不断的在我脑海里轮番播放。
      我感到头痛欲裂,我颓废的抱着头极力的想否认那个手提弯刀,两眼血红,满脸狰狞,见人就砍的魔鬼是我,那不是我,我怎么会变成那样?
      我抱着头痛苦的蜷缩在膝盖里,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痛苦的声音再也抑制不住的从嘴里溢了出来。
      我非常想否认那个人是我,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那个人就是我,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这就是事实。
      思绪越清楚人就会越痛苦,在我快陷入崩溃边缘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我茫然的扭头看去,正看到鬼魂陈背着一个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他见我醒来并满脸悲痛的看着他,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把背着的人放了下来,向我走来。
      我愣了一下后,颤抖着重新把头埋进了膝盖里,我没脸去面对他,我也不敢抬头与他对视,我怕看到他冰冷的面孔更怕看到他厌恶的目光,想到此我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我能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了我前面,略微停顿了一下后就听到了衣服相互摩擦的声音,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依旧没敢抬头看他,一声不大的叹息后,就听见了他用一贯慢吞吞的声音道:“你,被控制了。”
      依旧是如鬼魂版飘渺的声音,但里却有着类似安慰的意味。
      并没有感觉到预计的冷漠与厌恶!我慢慢的放开了抱着的头,我不是女人心里的承受能力毕竟大了点,于是我抬头有些绝望的看着他。
      鬼魂陈看到我的表情后,并没有过多的安慰,他只是拦住我的肩膀让我的头可以靠在他肩上。
      温热的体温让我紧绷的情绪慢慢的放松下来,于是我慢慢的和他讲述了我经历的一切,我有意识的绕开了自己被迷惑后差点那啥,说到杀人时声音里多出了一些哽咽与自责。
      他默默的听着我的诉说,一只手在我的后背安抚性的轻轻抚摸着。
      说出来的后我感觉轻松了很多,能有人愿你和你分享你的痛苦,这无疑是最好的疗伤良药。
      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抬头看着表情依然淡漠的鬼魂陈道:“死了多少人?”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后,淡淡的道:“不多。”
      我苦笑了一下,不多吗?那什么才叫多?我知道,或许他怕我过于自责,他不想说我也没有勇气去验证他的话,其实多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已成事实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想清楚这点,新的疑问接踵而至,于是我又问道:“你刚说我在梦里被迷惑了,这是怎么回事?”
      鬼魂陈沉吟了一下,才道:“这是九天炫女迷魂阵,我也是进来后才知道了的。”
      当时清醒时我没有猜错,那些女人果然是妖,可是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为什么我进去后只看到前面的人并没有看到鬼魂陈他们进来啊?于是我又把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鬼魂陈道:你们进来后不是睡着而是晕倒,你看到的只是你的梦境,而你们的行为就如同在梦游。”
      “你也产生同样的幻觉吗?”
      鬼魂陈摇头道:“我没有,这个阵对我不起作用。”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不起作用?,于是我问了出来。
      鬼魂陈沉吟了一下,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许和我是道医有关系吧!”
      我点头,没有纠结那个问题,或许真的如鬼魂陈所说对他起不到作用,或许有什么是鬼魂陈不愿意说的,既然如此在纠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沉吟了一下我又问道:“你没进去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中的是九天炫女迷魂阵?”
      “我进入墓室后看到你们的情况,还听到了你肚子在唱歌。”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冷俊的脸上有些不悦,我立马惭愧的把脸埋在了他肩上。
      半晌后,鬼魂陈才慢吞吞的道:“这不能怪你,并竟你是被控制了。”
      闻言我连忙点头,附和道;“对对,我是被控制了,我在梦里并没有听到自己肚子在唱歌。”
      鬼魂陈见我如此,有些泄愤的拍了一下我的头,语气略带警告的道:“仅此一次。”
      说完没等我回答就把一个东西举到了我的眼前,道:“看到你们情况的同时,我还发现了这个。”
      我接过来一看发现这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的铜制令牌,一面刻有一个大大的繁体灵字,我翻过来看另一面,上面也刻着字,我仔细辨认了一番后才知道上面是‘九天炫女令’四周刻着类似咒语的文字。
      “这是干什么用的?”_
      “ 这是起阵用的令牌,这个阵只针对男人,这也是因为自古以来盗墓的都是男人,其实这个阵并不会引起什么大的厮杀,它只是让进来的男人在幻想中精尽人亡,我一度以为只要破了此阵就没问题了,没想到墓主人还设了另一个隐形阵。”
      我诧异的直起身,看着鬼魂陈惊道:“另一个阵!什么阵?”
      鬼魂陈比我镇定的多,他继续慢吞吞的道:“天煞阵,一旦前阵被破那个隐形的天煞阵就会自动启动,这就是为什么阵破了你们还会陷在里面出不来的原因。”
      我知道他这是在变相的安慰我,事情应该远不如他说的这么简单,我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的轻描淡写,多半是怕我心里压力过大。
      我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多了,也明白已经发生的事我在自责也是于事无补,出去后我只能尽量在经济方面多补偿一些,我知道这样做很肤浅,但这已经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看着一个个还在昏迷的人们,我想确定有多少人活着。
      于是我依次看了过去,第一个我看到的是王哥其次就是六子、小黄狗、邪魅男子、李旭、横肉和那个黑苗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些黑苗的族人,我甚至看到了老怪物,在老怪物旁边躺着一个小小的身体,是‘夜叉’
      我指着‘夜叉’道:“它也中招了?”
      鬼魂陈摇头,道:没有,只是它本身就属煞,在天煞阵启动后,它被天煞的戾气击晕了。”
      被天煞的戾气激晕了?我有些怀疑的看着鬼魂陈心,质疑道;“不会是你把天煞的戾气转移到了它的身上了吧?”
      没想到听我问完,鬼魂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夜叉’,道:“不是全部,是一半。”
      我低头不语,心道;好吧!这已经是鬼魂陈手下留情了。
      我不在纠结上一个问题,有点犹豫的问道:“其他的没在这里的人难道都……”后面的话我有点说不下去。
      “对,刚才我背进来的是最后一个。”
      我闭了闭眼,我没有看到阿金,看来也是凶多吉少了。
      见我又再难过,鬼魂陈慢吞吞的道:“你在睡会,你需要休息。”
      我点头闭上眼靠在他肩上假寐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疲惫,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我的精神过度疲劳,身体在允许的情况下会自动进入自我修复中,只不过我睡的并不安稳,不断的有血腥的画面出现,最后我是被吓醒的。
      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的看着黝黑的屋顶,太过血腥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闪现。
      我尽量以最快的速度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与情绪,渐渐的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动静。
      我缓缓的做起身,扭头看到大家围着无烟炉坐着,一个残破的不锈钢小盆被架在无烟炉上,里面冒着热气,属于食物的香味从里面飘散出来,蔓延在空气里。
      我身上盖着鬼魂陈的衣服,而鬼魂陈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坐起后呼噜了一把脸,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围着无烟炉的人们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后,全都回头看我,我从他们的眼里看到悲伤和难过的情绪。
      是啊,死了这么多人,还都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不悲伤难过才怪。
      王哥过来关怀的看着我道:“吃点东西吧,一会我们就要出发了。”
      “去哪?”
      闻言,王哥表情凝重的揉了把脸,声音暗哑的道:“我们现在在一个耳室里,一会儿还要回到主墓室去。”
      “哦,”
      我终于知道王哥为什么表情如此凝重,原来一会我们就会看到被我们杀了的兄弟们。
      小黄狗端着食物走了过来,表情同样凝重,他道:“吃吧,吃饱了好出发。”
      我接过食物有些吃不下去,可是理智告诉我在吃不下也要吃,因为我不想死在这里,想到此我食不知味的吃了起来。
      ‘夜叉’已经醒了,看它似乎没有什么事我就放心了,它又‘乖巧’的蹲在我的旁边,我现在已经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了,或许我身上的味道比它还浓重。
      就在我吃东西时,鬼魂陈拎着几个装备包和几把枪走了进来,他见我已经醒了在吃东西,于是放下东西后他就默默的坐在了我的旁边。
      “你吃了吗?”我问道。
      他扭头看了看我,黝黑的眸子里有着难得的暖意,然后轻的轻的点了点头。
      小黄狗见他回来问道:“怎么样?”
      鬼魂陈把视线移到了小黄狗身上,眼神又恢复成淡淡的神情,他慢吞吞的道:“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吃完我们就出发。”说完就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假寐起来。
      吃饱后,我们整理了一下装备包,几乎所有的装备包上都有血迹,有的甚至是从被杀的兄弟身上扒下来的,毕竟死人是用不上装备包的,统计之后我们现在的装备还算齐全。
      为了节省电源,我们只开了一个手电和两根荧光棒。
      鬼魂陈打头,我紧随其后,王哥在我的后面其他人也是排成纵队走了出去。
      找不到什么适合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看到的情景,我们只是沉默的走着,低迷沉重的气氛笼罩在我们周围
      我低着头看着满地的血水和一具具或完整或残破的尸体,他们死的很惨,我知道这是我们的‘杰作’,虽然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同时也做好了面对这一切的心里准备,可是看着这一具具或熟悉或陌生的尸体时,心里还是无法避免的感到难过和自责。
      突然我停住了脚步,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一具尸体,走在前面的鬼魂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盯着的尸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的站在我身边给予我力量,我身后的王哥和小黄狗他们也随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随即都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尸体。
      距离我最近的是阿金的尸体,他的尸体几乎是泡在以凝固的血浆里,而原本黝黑健康的皮肤现在却是毫无血色的一片惨白,灵动的双眼如今却如同死鱼眼般毫无焦距的望着墓顶,身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刀伤,最致命的一刀是从肩膀斜劈至脖颈大动脉上的,顺流而下的鲜血已经凝固在他的身上、地上以及那把苗刀上。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苗刀,而它此刻却镶嵌在阿金的脖颈上,整个刀身机乎被血液染成了红色,深红色的血液凝固在冷冽的刀身上,反而把那末红衬托的更加妖艳,这份艳丽的红‘刺伤’了我眼睛·‘刺痛’了我的心。
      这把弯刀是我在苗寨集会上买的,这是一把情侣刀我和鬼魂陈各持一把,只不过他的那把在与蟒蛇缠斗时不知了踪影,如今我的这把却镶在了阿金的脖颈上,真的是世事难料啊!
      看到这样的情景,震撼的不单单我一个人,还包括在场的每一个人。
      鬼魂陈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他道:“你和他都是在被控制的状态下,当时不是你死就是他亡,这原本就不能怪任何人。”
      我知道鬼魂陈是担心我才会特意解释的,无论怎样阿金是我杀的这毋庸置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怨恨制造这一切的墓主人?还是该怨恨自己走这一趟?我现在的心情是既痛苦又自责。
      我不是没杀过人,我第一次杀的是假货的一个手下,我记得他奄奄一息的向我求救,我当时狠透了他们,于是我在他的心脏位置补了一刀,我当时也是无法适应第一次杀人后的罪恶感,当时鬼魂陈说;“你强,所以你可以杀了他,他强,他就会杀了你,这没有什么好罪恶的。”
      那次我以为王哥和大伯他们被假货他们害死,所以仇恨让我红了眼睛起了杀心,可是阿金他们父子不同,他们原本可以过悠闲的小日子,却被我们强行牵扯进来,这已经让我对他们有种愧疚感,没想到阿金现在却死在了我的刀下,连带他阿爸也死于非命。
      看着他的尸体,我攥紧了拳头手告诉自己,我不是女人哭一哭或找一个借口发泄一下,后就权当没发生过一样,我是个男人而作为一个男人就要承担起自己犯下的错,逃避或推卸责任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如果自己侥幸能出去我将会赡养阿金的母亲,直到她死亡为止,如果我没能活着出去,那就算把这条命赔给了他了。
      把这份责任承担起来后,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缩的理由了,这一趟背负着太多人的性命了,要是因此半途而废我所面对的不再是自己的成败,而是罔辜了太多人以生命为代价的付出。
      我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道:“我们走吧。”
      听我说出这样的话,就连一向淡然的鬼魂陈都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当他的眼光与我的眼光交汇时,他瞬间就读懂了我眼里的坚定,同时我在他的眼里也看到了欣赏,虽然只是一刹那我却知道我没有看错。
      我在慢慢的成长,最终我将成为能与他并肩而行伴侣,而不是一直站在他背后需要他的保护弱者,只是这份成长所要承受和付出的远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和沉重的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九天玄女七煞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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