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风之所向》浅夏冬离

75、来龙去脉

　　大量海军鱼贯而入，手持机枪和火箭筒，黑压压的一排枪口对准了摔落在地面的飞艇。

　　科妮在一众海军身后站着，全神贯注地托举起手中的炮管，瞄准了此刻正和斯摩格对峙的洛奇。斯摩格是海军上校，实力自然不容小觑。洛奇这个小子此刻无暇顾及其他，只要她扣动扳机，这臭小子非死即残。

　　死？

　　脑中倏尔被微妙的荒谬感所填满，科妮莫名觉得手指僵硬的不行。平心而论，她不讨厌洛奇，这小子和年少时期的古斯曼很像，她压下心头莫名涌上的愧疚感，再次拿炮管对准了广场中央的人。

　　然而变故就在一瞬，就在她犹豫的空档，被海军重重包裹的场地入口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气浪裹挟着碎石到处乱飞，守在入口的海军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被轰了出去——

　　科妮愕然地放下手里的炮管，形成包围圈的众海军也一同戒备起来，在飞鱼艇旁边僵持的洛奇和斯摩格皆是一愣。

　　硝烟慢慢散开，缓缓现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形。他站在瓦砾堆上，黑色的外套被劲风鼓起，周身的霸气汇聚成旋转的龙卷环绕在身周，宛如发怒的神祗。凌厉的眼神如有实质一般，像刀子一样刮向了被众多海军围蔟下的科妮。

　　男人及不可置信地缓慢开口道：“科妮，真的是你。”

　　“莱斯……”几乎是咬着牙发出的声音，科妮阴翳的眸子映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

　　莱斯？他就是酒吧店长洛娅提及的莱斯？洛奇朝着莱斯望过去，男人拿出火机、粗糙的手指弹开盖子点上一支烟，侧脸的线条冷峻得来又有一股熟悉到危险的禁欲味道，沉静的眸隐匿在脸上黑框眼镜的辉光之后。

　　冥冥用胳膊捅了捅卡泽，小声嘀咕道：“这家伙和你好像啊卡泽。”

　　卡泽一巴掌呼到冥冥后脑勺上，“像个屁。”

　　斯摩格此刻也停止了进攻，看向莱斯时，“啧”了一声，“怎么是这家伙？”如果这家伙加入战局，恐怕会变得极为棘手，他看向科妮，询问对方下一步怎么做，科妮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全队伍上下都要听从她的指挥，

　　沉默许久，科妮开口道：“你来做什么？”

　　莱斯吐了一口烟圈，指了指被众海军包围的洛奇等人：“救人。”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科妮看着莱斯，这家伙永远都是这个样子，自诩为别人的救世主吗？你以为你救得了谁？她手指微张，发动果实能力，周身的血雾悄然膨胀，以肉眼不可查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冲天的霸气自莱斯周身咆哮而出，房屋、地面、街道，乃至海军手中枪支轰然炸裂，声音震耳欲聋，科妮周身的血雾被这个霸道的气势瞬间震碎，失去控制的血雾骤然落下，好似下了一场滂沱血雨。科妮长发被风暴般凝聚着的能量带得向后猎猎扬起，皮肤在鲜红的血色沁染下愈发苍白！

　　好强的霸王色。

　　洛奇心头大惊，想不到继古斯曼以后，竟然还有人拥有这样蛮横霸道的力量。

　　“捉拿这个小子是世界政府的命令，”科妮抹了一把脸颊上的血迹，“莱斯，海贼酒吧一向中立，你们难道想与整个世界政府为敌？”

　　莱斯摇头，淡然道：“洛娅家伙一向独善其身，海贼酒吧的所有人也从不参与任何势力的争斗，只是我有非带这个小子离开的理由，念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科妮，卖我个面子，明天一早我便会离开香波地群岛，剩下的，就看这小子自己的造化。”

　　算你识时务，科妮挥了挥手，招呼大量海军部队撤离。

　　斯摩格咬着嘴里的雪茄，瞄了一眼站在洛奇身后的卡泽，又朝着莱斯的方向吼道：“真受不了你们一个个的，当初加入海军是你们自己选的，如今一个个都要离开，海军的正义在你们眼里究竟算什么？”

　　看到是曾经海军部队的旧友，莱斯猛抽了一口手里的烟，“我不后悔我当年的选择，斯摩格，她值得。”

　　瞧着说的多伟大似的，归根究底就是个恋爱脑的蠢蛋！斯摩格叼着雪茄跟着一群撤退的海军，转身时做了一个告别的动作。

　　所有海军全员撤退，莱斯朝着洛奇的方向挥了挥手，“臭小子愣着干嘛，跟我走吧。”

　　洛奇和卡泽对视了一眼，确认了来人就是海贼酒吧管理者之一的莱斯，既然是洛娅的朋友，那自然也是他们的朋友了。随后卡泽示意冥冥把飞鱼艇开到安全的地方，随后自己跟上来，冥冥点点头，钻进机舱调试，还好刚刚紧急落地时发动了流流果实的能力，将地面变得柔软，不然就那样的力道砸下来，飞艇铁定保不住。这可是当初花了大价钱改造的，冥冥擦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朝着洛奇和卡泽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一路上洛奇问了卡泽关于冥冥果实能力的情况，卡泽听了只是无奈摇头，恶魔果实虽然珍贵，但也分三六九等，当年海军本部实验室为了在果实能力这方面有所造诣，便招揽了一批孩童食用恶魔果实，因为初衷是为了做实验，所以这群孩子食用的恶魔果实并非真正的恶魔果实，而是人造果实。

　　人造恶魔果实？

　　洛奇心惊，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卡泽晃着香烟盒里零零散散的几根烟，长叹一声，是啊，人造恶魔果实，贝加庞克，凯撒莱茵，还有四皇凯多手下的“疫灾”奎因，他们都是这项研究的科学家。

　　听到洛奇和卡泽的谈话，在前头带路的莱斯看了二人一眼，开口道：“这个我倒有所耳闻，凯多的百兽军团，里面大部分是人造果实能力者。”

　　洛奇轻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世界上哪会有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呢？“代价是什么？”

　　卡泽顿了顿，“作为第一批实验的孩童，冥冥那一班一共128个孩子，除了冥冥外全部死亡。直到现在，人造恶魔果实依旧有残次品，就是也不知道后续科研到了什么地步。”

　　三人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洛奇沉默了许久，“这是你脱离海军本部科研室的原因吗？”

　　这就是原因吗？卡泽脸上的黑框眼镜折射出一道明晃晃的光，盖住了镜片后的眸子，他淡淡道：

　　“不止。”

　　莱斯带二人前往的地方，是香波地群岛平民去的一一处不起眼的小酒馆，这里和酒吧的装修陈设风格颇有些类似，只是规模相对较小，酒馆的主人名叫夏琪，是一个身材纤细，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优雅的女人。

　　“呦呵，这就是古斯曼那个家伙口中的小鬼啊？”看到来人，夏琪饶有兴致的一边擦杯子一边盯着洛奇上下左右地看，“挺帅的小哥。”

　　莱斯一摆手，“闲话就不多说，我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

　　夏琪一愣，随后，莱斯便把刚刚的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后者听完一阵唏嘘，感慨了一句，“科妮都撕破脸了，洛娅那边没什么动静吗？”

　　能有什么动静呢，这家伙投靠的是世界政府，背后是五老星，眼下一切都还未知，所以不能轻举妄动。莱斯招呼洛奇等人坐下，点了支烟，“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一定有很多疑惑，不过这个事说来话长，先让我想想怎么说。”随后便紧皱着眉头在那里组织语言，“这个……嗯，怎么说呢？嗯……这个啊……说来话长。”

　　这个大叔怎么看起来呆呆地，一股子憨憨劲儿。卡泽心头吐槽了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莱斯一个爆栗子敲到卡泽的脑门上，卡泽帅气的脑袋上立马肿了一个包，“喂你这家伙，”卡泽捂着脑袋嚷嚷，“我什么都没说吧。”

　　莱斯举着还冒着白烟的拳头，“你表情不对。”

　　最后还是夏琪出面，面上含笑地娓娓道来。

　　“事情的起因，发生在一个月以前，黑市的那群贩子偶然出海捕捉到了一条人鱼。”

　　在黑市的价目表中，人鱼，尤其是女性人鱼的价格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说起来，人口贩卖在这里屡见不鲜，很大原因是因为黑市的真正势力是天空人吧，黑市也是那群人奴隶的主要来源。

　　洛奇想了想问道：“那条人鱼是什么人？”

　　观察力不错，夏琪赞许地看了一眼洛奇，继续道：“她叫斯塔西娅·安娜，是太阳海贼团的一员。”

　　卡泽眼睛一亮：“是那个费舍尔·泰格的太阳海贼团？”

　　夏琪点头。

　　太阳海贼团是由鱼人探险家费舍尔·泰格成立的海贼团，成员多为人鱼和鱼人。当年费舍尔·泰格为了解救被天龙人从人贩子手中购买来的充作奴隶的鱼人同胞，徒手爬上世界政府总部圣地·玛丽乔亚大闹了一场，解放了被关押的几千位不同种族的奴隶。

　　洛奇曾经听海贼女帝波雅汉库克提到过这个人的名字，心里头忽然明白为什么古斯曼会参与其中了。

　　古斯曼和太阳海贼团现如今的船长，也是王下七武海之一的“海峡”甚平交情匪浅，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不知道科妮为什么会牵扯其中，这中间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吗？

　　莱斯从烟盒里挤出一支烟，点上之后开口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卡泽：“那你闭嘴别说。”转头嬉皮笑脸地看向夏琪，“小姐姐你继续。”

　　莱斯额头上几根青筋抽抽着，想到事件所剩不多，天亮自己就要走，索性压住火气，转过身去，心里暗暗道迟早要把这贼小子修理一顿。

　　说起科妮的这件事情，事件追溯的就更久了，因为弯弯绕绕牵扯的更多，所以这一晚，夏琪讲了很久很久：“你们可知，科妮背后的势力是什么人？”

　　洛奇和卡泽齐刷刷摇头。

　　夏琪托着脑袋摩挲着手里的小酒杯：“是世界政府的最高掌权人——五老星。”

　　人鱼安娜只是导火索，科妮也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世界政府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时间果实。古往今来，时间果实能力者一直被世界政府的最高掌权人五老星所忌惮，曾有传闻，时间果实关乎世界那消失的800年历史，上一任时间果实能力者在如今的书面上没有任何记载，因此关于这颗恶魔果实究竟有什么能力，恐怕也只有使用者知道。

　　夏琪撩开耳边的长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相传时间果实能控制任何人和物体的事件，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也有一种说法，这颗果实能让人起死回生。这些年来，为了得到这颗果实，世界政府的Cp组织明里暗里使了不少手段，不过有惊无险，真要说的话，多亏了洛娅身边的那群伙伴。你们前段时间不是刚刚经历过酒吧举办的武道会么，想来那群人的实力，你们应该领教一二了。”

　　洛娅身边的那群人……洛奇想到第一天到酒吧的时候，凌空飞来打破艾斯和基德吵架的那一枚长箭，以及第二场比试中，那个使用灰尘果实的青年。虽然并未正面同这对姐弟交过手，但那两个人实力绝不落俗。

　　“世界政府曾经对海贼酒吧所在的城镇出手过好几次，不过几番进攻都被挡了下来。再后来，洛娅一个人去了世界政府参加了世界会议，为期一周，没有人知道她同政府高层说了些什么，但一切尘埃落定，酒吧维持住了现如今的局面。”

　　“说到底，世界政府虽然忌惮，却无可奈何，再加上洛娅本无意参与海贼世界的任何斗争，所以长久下来也算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海军科研本部科学家贝加庞克通过无数次实验无意间发现，时间果实虽然无敌，但是却存在着一个极为致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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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演员表：
霍金·古斯曼 饰 家榕
安碧罗·科妮 饰 永远爱music
卡泽 饰 KAZE
冥冥 饰 冥迷
洛娅 饰 洛娅
莱斯 饰 莱斯
斯塔西娅·安娜饰 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