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风之所向》浅夏冬离

49、略施小计（上）

　　立场是一个很奇怪的概念，对待事物的观念不同，自然而然就会有不同的立场，就像海贼将自己视为大海的探险者，而海军则是将他们视为大海的掠夺者。洛奇很想知道，在卡泽这个海军本部的科学家看来，海贼究竟是怎样的一类人。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洛奇把手按在剑柄上，对卡泽问道，“该不会也是为了那艘海贼船吧？”

　　卡泽把肩上的行李箱往旁边的树上一靠：“说对也不对，严格来说，我并没有获得这次武道会的参赛资格。”他又不是海贼，有没有海贼团队，只是看到海贼酒吧上刊登的新闻时，他一下子就被那艘船精巧的构造，巧妙的技术设计给吸引了。龙骨的构建搭配上周遭的基础设施，让人不经惊叹究竟是怎样的能工巧匠能够建造出这样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听说那艘船的设计师是水之七岛上冰山先生，我这次来就是想亲眼见识见识开开眼。”

　　卡泽这个家伙……

　　八成又是在说谎。

　　落日的余晖使得本就茂密的丛林此刻一片昏暗，洛奇把手按在剑柄上：“如果真照你所说，那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跟着我们？”从爱莎的反应了解到，这家伙自他们出酒吧以后便开始跟着了，洛奇问卡泽，“你到底想做什么？”

　　爱莎？是天上的那只青隼啊？卡泽朝着爱莎的方向看了一眼。

　　指尖那只再次被点上的烟此刻已经燃烧到一半，火星在这愈发昏暗的黄昏骤然变得明亮起来，卡泽瞥了一眼洛奇腰间挂着的那把刀，开口道：“博士曾经对我说过，研究是我们的事情，如何利用是别人的事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上那件白大褂随风摆动，硬质的布料不时地刮擦着脸颊。

　　似乎是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卡泽顿了顿，才缓缓说道：“虽然我们没什么对立的立场，不过出来了两年，我终究还是见不得自己辛辛苦苦的研究成果被人恶意利用，所以……这一次，我要把俱利伽罗和苍冥全部拿回来。”

　　对于科学家而言，每一项技术成果都凝结着他们无数的心血与汗水，如果可以，让自己的劳动成果造福世界是所有科学家的梦想。但在外游历的两年，卡泽才发现当初那个只知道窝在实验室辛苦钻研的自己有多可笑。

　　科学是一把双刃剑，他早在一开始就应该明白这一点。

　　他见过实验室耗费了数月研制的降雨剂被人当做跳舞粉来控制整个国家的水资源；他见过博士多日来的研制的高科技武器被人用来作奸犯科；他甚至知道关于博士关于恶魔果实的研究报告被四皇中的某个人盗取，那人甚至想研究伪恶魔果实构建整个军团……

　　胸口有些发闷，卡泽狠狠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烟。

　　洛奇眼神一暗，诘问道：“恶意利用？”他们相处的时日虽然不多，可这家伙不该用这样的思想揣摩他。

　　或许是想到了从前经历的事情，突如其来的烦躁使得卡泽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一拳打在了身旁的树干上！

　　“什么也别说了！”他提起靠在树旁的工具箱，瞬间做好了迎击的攻势，“出手吧！”

　　看到这情形，艾斯就算是反应再慢半拍也晓得了，眼前的这个戴眼镜背着棺材板的神棍怕是非要和他们死磕到底了，且看这家伙拿着一个两米多高的棺材板，看起来笨重的要命，也不知道是如何战斗的。而且那双手……艾斯的目光十分敏锐，一眼就看到了卡泽那双带着白手套的手。那双手看起来没什么质感，更像是坚硬的金属。

　　加尔看的云里雾里，之前不是谈得好好的，两个人还和颜悦色的说着什么，这会儿怎么就剑拔弩张了？感觉自己和其他人连画风明显都不一样的加尔心里顿时有些苦闷，他揣了揣兜里的那个黄金雕像，环顾了下周遭的环境，想着一会儿真要打起来，自己应该躲在哪才能不拖累那俩人。

　　出手啊……

　　洛奇低头握上刀柄，用了它六年，倒还真没想过为它起个什么名字。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整装待发的卡泽，转过头对着艾斯和加尔说道：“这是我和他的战斗，你们可不要插手。”

　　早该这样的，六年前这神棍随手的一个海楼石手铐，把他坑的那样惨，一直以来，他也想对当年的事情做一个了断。换而言之，就算卡泽不去找他，他也会想方设法把这个人找出来的。这倒不是洛奇记仇，他只是不允许自己失败，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这次遇到卡泽虽说是个意外，但细细想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洛奇把手按在剑柄上，转过头看向卡泽，这个家伙执拗是执拗了点，但本性不差，两人也算相处得来。

　　艾斯拉着加尔推到了一边，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洛奇正式出手，听那神棍说洛奇腰间的那把刀叫苍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很厉害吗？艾斯虽然心头疑惑，但还是拉着加尔站在了一旁，男子汉大丈夫，说好的单挑就是单挑。

　　洛奇这样的自信在卡泽看来心头疑云更上一层，六年前他们俩虽然交过手，但也只是小打小闹，算不上真正的决斗，难不成他低估了洛奇的能力？

　　一想到这里，卡泽心头顿时升起一抹玩味儿，方才的烦闷一扫而空，两米多高的工具箱瞬间被抡起，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只见空中几道冷光飞速闪过朝着洛奇的方向袭过去！

　　“我记得你的棺材板里装的可都是热武器！”

　　腰间的长剑瞬间出鞘，月华如练，洛奇手中的俱利伽罗好似月光下清冽透亮的溪水，手腕一转挽出一个剑花，同飞来的小刀撞上迸出耀眼的火花。只听哐当几声，迎面而来的飞刀被洛奇瞬间打落在地！

　　“还没完呢！”

　　卡泽轻笑一声，手中的工具箱再次一挥，方才被打掉的小刀竟然如同鬼魅操作一般自发动了起来！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五把刀在空中从不同的方位同时朝着洛奇袭了过去。前、后、左、右、上五个方位的攻击，不给包围在其中的人留退路！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肉眼根本难以捕捉刀身的移动。卡泽动用这工具箱操纵着包围住洛奇的五把飞刀，来往路数皆是刁钻。

　　洛奇面不改色，挥动着手中的俱利伽罗顺势抵挡着每一把刀的进攻，剑身随着刀的进攻行云流水一般舞动防守，任凭飞刀如何进攻，始终被洛奇手中的剑阻挡在外丝毫无法近身。

　　这个家伙……在一旁观战许久的艾斯一双眼睛看着洛奇几乎在放光，这样的夜晚，他究竟是怎么发现那些微小到难以差距的飞刀的？而且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主动出手，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在期待些什么？

　　洛奇手中长剑不停，剑身一晃，朝着飞刀刀柄靠后的位置砍了过去，只见原本在空中按部就班的飞刀突然像被人扯住了线的风筝，硬生生被洛奇的剑身克制住了行动，紧接着便随着剑身刺向地面的行动齐刷刷的被钉死在了地上，再动弹不得。

　　第一波进攻彻底被打断，五把飞刀的攻势终于停了下来，加尔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洛奇的剑身竟然缠绕了五根钢丝一样的线，而线的两头分别连接着卡泽的工具箱还有被压制在地上的五把飞刀。

　　“这玩意儿可真结实，我的剑竟然也砍不断。”洛奇扯了扯缠在剑身上的钢丝线，笑着问卡泽，“这是你的新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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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演员表：
加尔 饰 加尔
卡泽 饰 KA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