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的精神崩溃》小珍珍

3、 明晖胸膛的魔力

　　第一次，二00一年的八月十五日，每年的这一天，明晖都会订一束鲜花买一份小时礼物，一份每年不同的精致礼物，送到收银台里。没有写上祝词，没有说明是相识周年纪念日，却彼此心照不宣。明晖总是会站在柜台外面，两个胳膊肘放在柜台上，拳头托着下巴，深情的眼神望着素素眉目含情地，细心地修剪着花枝，把花儿一枝一枝地插在花瓶里，插好花后，把礼物像无价之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放进手提包里。然后站起来，也把胳膊肘放在柜台上，握着明晖的手，深情的凝视着明晖的眼眸说：“谢谢！”
　　“嗯！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
　　没有烛光晚餐的浪漫，没有行街购物的疯狂，没有白金钻石的奢侈耀眼，没有甜言蜜语。
　　晚上，明晖会拉一盏灯上天台上，把一张方桌搬到天台上，亲自做一些素素和父母喜欢吃的点心，买一些素素和父母喜欢吃的水果，泡上一壶茶，和父母一起温馨地赏月。
　　一对恩爱夫妻和一对情人，他们的感情是那么的融洽，那么的真挚，那么的情深意切。他们轻声细语地闲聊着，聊着酒楼的人和事，聊着社会时事，新闻趣事，聊着影视剧集的剧情变化，他们像有说不完的话题，却又不会像酒鬼般拍台吼叫，不豪言壮语，不激动，不浮躁，不喧哗，他们像知己良朋细细碎碎的说着心事一样，直到满眼倦意才一起收拾东西下楼。
　　撩拨窗台的微风，又圆又大的月亮，关于月亮里的嫦娥的故事，一闪一闪眨巴着眼睛的星星，这些都是那么催情的。此刻，明晖却想起套套用完了。然而，人性的需要和被煽得像烈火般的情欲令他很难控制，虽然他知道素素害怕有小孩，虽然他知道素素还克服不了那些诅咒和阴影。他在素素耳边吻着，喘息着，呢喃着：“啊！宝贝！不带套好吗？”
　　“不，带嘛！”素素意乱情迷地，呼吸急速而令声线混浊而低沉，像泣诉着抗议。
　　“啊！宝贝，就一次不带嘛!好吗？我难受得快要死掉啦！套套用完了忘记买呢。”
　　“不要！”
　　素素像触了电，一把推开明晖，从床上弹起来跑到梳妆台前坐下，目光呆滞，脸色苍白。明晖呆呆地看着，随之也面色苍白得像纸，他跟着跳过来声音震颤的问：“你，没事吧？”
　　“啊！可怜的人儿，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怪我，”
　　“都过去啦！别想太多好吗？宝贝。”他把她从拉进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拥抱着。很久很久之后，她的眼泪像雨水般流下来，泪水湿透了他的衣服。很久很久之后，泪停了，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这时，他知道他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所以，他自己的脸色也不再苍白。他很庆幸他的胸膛的魔力，想想那些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很差时，每次都是他的胸膛平服了她的激动的心，放松了她那紧绷着的被压制着的神经。
　　素素是那么依恋着他的胸膛，她伏在他的胸膛里就像进入了一个安全的世界里，一个只有她们两人的世界，一个任何人或者任何物体都无法进入的一个安全的空间，在这个安全的空间里，任何凶恶的魔鬼也无法伤害她一根头发，一条汗毛，，在这个空间里，没有悲伤，恐惧和痛苦。
　　他的胸膛之所以有那么大的魔力，像是被魔术师下了魔咒一样，让素素伏在里面，那些不安，恐惧的情绪就能得以控制，完全是因为1994那一年的那一场纠纷。当时，明晖紧紧的、紧紧的拥抱着她，用整个身体包围着她，挡着那些像雨点般洒落在身上的拳头鞋底，他被打得全身乌黑，鼻孔流血，他张开嘴巴让血流进嘴里，用舌头把血舔进嘴里，不让血流到素素的头上和身上而令她引起更大的恐惧。。。。。。{后面详细讲述}
　　明晖庆幸他的胸膛的魔力，也庆幸被触碰了的那根弦没有伤着她的神经，她让她静静地在伏怀抱里，很久很久之后，她忽然抬起头说：“晖，我想去莲花山。”
　　“嗯嗯！好的，去哪里都可以，天一亮就去好吧？”明晖现在知道她没有旧病复发，开心得很，什么事情他也会答应她的。
　　“不，现在去。”
　　“现在？”
　　“嗯，现在。”
　　“好，我去开车，你去洗个脸就下楼等我。”明晖想了一想说。
　　就这样，零晨2点多钟，他们从绍关开车到广州番禺莲花山。
　　他一边开车一边留意她的脸色转变，时不时伸手过来握着她的手，或者撩拨她的秀发，然后傻笑一下，
　　“傻瓜”
　　“嗯”
　　“你就那么宠着我吗？”
　　“嗯”
　　“为什么？”
　　“不为什么。”
　　莲花山是他们以前经常去的地方，那里见证着他们浓浓的爱美好的回忆。
　　回到绍关后，明晖虽然觉得她没有什么问题，但还是叫他舅母留意着她的举动，还好，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