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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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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他跟崔子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儿时,因绣工不佳时常被爹爹指责。他看着被戒尺打红的手掌,哭说:“绣红不是女子所为么?为何给皇帝绣朝服的定是男子?”
“给圣上绣衣是我们家族无比的荣幸你知道么?你看看你绣成什么样?让你绣祥云绣成了什么?这是云吗!让你绣龙你居然绣成了蛇?昨天教你的又忘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一点都不争气。”
白颐吸着鼻子呜咽着。
“哭哭哭,就知道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样像话吗?”
“他绣的如何都无所谓。”门外忽然传来少年十足的声音。白颐与父亲同时回过头,一袭白衣暗纹的少年身后跟着几个太监宫女站在门外。白颐吸了吸鼻子,跟着爹爹跪下。
“太子殿下金安。微臣在教育犬子,没注意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微臣……”
“诶,白大人您老这样说就不对了。这本来本宫肆意进入你的府邸不对在先还请白大人见谅。我听到这里传来孩童哭声,忍不住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原来是你的儿子绣工太差在教育他啊。”
“请太子殿下赎罪。”白父亲磕头,看着白颐还在发呆咬牙低声催促,白颐才反应过来也跟着磕头,低着头。
崔子涵绕过二人,便看到了白颐绣的布。崔子涵忍不住皱眉。确实绣工极差。他斜眼盯着白颐,然后弯起嘴角,他蹲到白颐面前,用扇子挑起白颐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刚哭过微红的眼睛还泛着水光,红唇微开。真可爱。这是崔子涵的第一印象。
“你以后可是要为我绣朝服的,不管你以后绣成什么样,我只穿你绣的朝服。嗯?听到没有?”崔子涵哼笑一声,“所以不用怕,大胆地去绣。”
“啊?”白颐愣住了。
“我在跟你说话呢,以后我的衣服你来绣。”
白颐反应不过来,直到崔子涵附在他耳边轻说一句:“你以后只能给朕绣朝服,要是绣得丑了可是怪罪于你哦。这可是杀头之罪。”
当时白颐才七岁,听到太子殿下这般说辞整个人僵硬住了。杀头……白颐战战兢兢地转向崔子涵。他还是在笑,温柔地笑。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