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歌神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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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呐，让我看看。要多久？我怎么知道，那要看你需要多久。”龙傲天摸摸下巴，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他意有所指，“你要快点儿才行啊。如果太慢了，时间就过去了。时间呐，可是最不等人的。”
龙傲天的话，莫轻歌读懂了。既然放大情绪的药物都有时间限制，那么凭空产生感情的药物，又怎么会没有时间限制？
退出系统之后，莫轻歌瘫软在沙发上。
难得一见他面无表情，窗外是大雪纷纷扬扬，屋内是他如坠冰霜。果然，许铮然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喜欢上他？且不说许铮然他一看就是直男，身为直男再如何一见钟情，也不可能爱上一个同性。再说其他，看他俩的属性本就相悖，应该是本能地讨厌他才是正解。
沙发很软，莫轻歌整个人都陷了进去。他闭上双眸，不去看这房间里的一桌一椅。这里的点点滴滴都是他和铮然亲手布置，茶几、花盆、窗帘，所有的都是浓情。而现在这些感情的证明却变成了虚伪的证明。虚伪的他，虚伪的感情。
喉咙处传来震动，低低的，很快，苦笑从声带溢出。
他这么虚伪，有哪里配得到一份真挚的爱？
自视甚高！
他可以摸爬滚打、无所不为，然后攀上所谓高峰，他可以功成名就欺骗世人。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曾经他骗自己是为了母亲，那个他挚爱的人。那么现在呢？头一次，他这么厌恶自己。
当他无所不用其极，当他被失败的对手辱骂时，他冷眼以待。他不屑在失败者身上花费一丝一毫。他摒弃了良知，但良知却没有彻底放弃他。在久远的曾经，午夜梦回之际，他也曾冷汗涔涔，憎恨那个阴沟里的自己。
后来呢？后来良知缴械投降。
而他呢？他告诉他，谁都能唾弃、诅咒，惟独除了你。
是啊，他最爱的不是母亲、不是许铮然，更不是年少时那条为他而死的金毛。他自始至终最爱的，都是他自己。
下一刻，莫轻歌睁开了眼。他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面孔上也挂上了微笑的面具。除了猩红的双眼，又有哪一点可以看出他刚才惊涛骇浪几欲疯狂？
厌恶自己？他是没有资格讨厌的。说得对，世界上最不能鄙视厌弃他的，就是他自己。
真爱也好，假喜欢也罢。
又有什么不得了的？
既然系统能让许铮然对他一见钟情，那么他自然能够让这份喜欢长长久久地保持下去。他说过，他给过许铮然机会离开。然而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便是永坠深渊。
轻歌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沙发很软，是懒人沙发，然而莫轻歌的坐姿还是端端正正的，刨去家居背景，说他正在参加会议也不为过。
时钟哒哒地走过，现在已经是一点半了。可莫轻歌还不觉得困，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那个第二人格。
他分得很清楚，主人格才是他的爱人。那么和主人格共用一个身体的第二人格，自然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如何杀死他？
在现实世界中，去找心理医生消除第二人格？啧啧，这个成功率太低了。
从今天唐华容的表现来看，他是知道这个第二人格的存在的。既然他这个外人都知道了，那许家也是肯定知道的。他现在也没有闲工夫吃醋，理智刨除了情感，莫轻歌继续分析。
既然许家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的存在，却没有动作。要么是默许了他的存在，要么是连他们也没有办法。根据推断，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比较大。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留下第二人格，他们是否把第二人格也当做许家的一份子，这就和莫轻歌他无关了。他一开始，要的就是许铮然。和许家无关，和第二人格更无关。
莫轻歌从来就是这么个人渣。
系统商城第三层和人的精神有关，那么很有可能就有消除或者压制第二人格的药物。即使第三层的东西，相较于前两层而言已经少了许多。但如果纯粹靠莫轻歌这么一页一页地找过去，也是不可行的。
龙傲天常常在莫轻歌背后挖坑、补刀，这也不知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他背后的人所操作的。这些并不妨碍他作为系统的工作，莫轻歌仍然可以直接询问他药物的情况。毕竟，系统和宿主之间还是要有最最基本的信任呐。
“第三十二页第三排。”几秒之内，龙傲天就给出了答案。
莫轻歌依言看过去，价格……1.3w娱乐币。几十年来，莫轻歌再一次感受到了穷困的滋味。微笑.jpg
看着那“傻”样，龙傲天又忍不住嘲讽了：“啧啧，没有娱乐币吧？你还是快点工作吧，娱乐币的多少可是和信仰值挂钩的。兑换比率是一比一。让我看看啊，你现在……才五千信仰值。呵呵，少得可怜啊！”
只有五千信仰值，的确少得可怜。
莫轻歌的粉丝看起来是多，多又有什么用？喜爱的程度要深才行。
刚才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莫轻歌的变化是有的。比方说一些东西，脱去了他东拼西凑费尽全力编织而成的美丽外衣。
屋内暖气很足，莫轻歌一夜好眠。睡梦之中的他，舒展了眉，看起来安宁祥和，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
次日六点半，莫轻歌起床。昨晚睡得晚，然而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帅气。
《胡不见》的整体基调是冷峻的，但是偶尔还是会透出一星半点的阳光。在一片冰冷中的太阳，是最珍贵的。在大众看来，这些阳光值得更加珍惜爱护。换言之，也就更加圈粉。除了在正片里面的光之外，片尾曲也是积极向上，让人一展笑颜。
片头曲和电视剧相呼应，听起来沉着严肃，能让人很快进入剧情氛围。片尾曲温暖活泼，配上特地挑选出来的剪辑，足以洗去一切阴霾。互相配合，有头有尾，让人欲罢不能。
莫轻歌演唱的，正是片尾曲，曲子的名字叫做《归来》，走的是温暖治愈向。和最后的结局暗暗呼应。
为了和《归来》搭配，莫轻歌今天的衣着也是偏向于暖色调，再装配好他精心设计的笑容，活脱脱一个暖男。
《胡不见》以及音乐电视剧的事情，已经告知关云了，大概也就这几天就会公之于众。莫轻歌和关云的关系，不同于一般艺人和经纪人。由于各种原因，莫轻歌更多地是处于放养状态。
京城一流的录音棚也就那么几个，不巧今天很多都已经排满了时间。不过好在，明星公司内部有一个，不说一流，但也算不错。于是便约在了明星公司。
今天胡导没有来，来的是他的老搭档。这人看起来和胡导就大不一样了，一看就是个精英。也就三四十岁的模样，挺和善的。
签约之后，对方就交给莫轻歌几页纸，是谱子和歌词。
经过上次之后，关云是知道了莫轻歌的速度的，再加上事出突然。也就只有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录音棚才有空余。现在时候还早，也就上午十点过。
在圈子里，从定下意向，到签订合同，再到开始动工。莫轻歌他们这算难得一见的快了。
歌词以及旋律朗朗上口，富有节奏感，但也不是那种快餐式的口水歌，经得起传唱。在熟悉了几遍之后，莫轻歌一边哼着节奏，一边打着拍子。
虽然隐蔽，但了解了故事的莫轻歌还是一眼看出，这首歌是站在剧中一个关键人物的视角上写的。这个关键人物……他是个小少年。是啊，一个不谙世事被师父派下山帮助主角的小少年。哪怕师父道骨仙风，演员年龄也不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可人设中他就是一个小少年！
这就到了考验演技的时候了。
之前蓝总评价莫轻歌，唱歌没有灵魂。这的确是个问题，然而问题早已解决了。解决方法就是表演。
唱歌没有灵魂，那演戏就有灵魂了？为什么在拍戏的时候，荆薇却没有说什么？
最后莫轻歌找到了答案。在拍戏的时候，他知道需要表演，需要完美地复制出剧本中的人物，复制他所理解的角色。可是在唱歌时，由于歌曲的角色性不强。他也就下意识地忽略唱歌也需要“角色定位”，俗称表演。
在角色定位之前，莫轻歌要寻找参考对象。简单的角色依靠自身想象就行，稍微复杂一点的从自身阅历、周围人的经历、新闻报道、文学名著、影视作品中吸取。
然而现在……小少年？
一个天真纯洁、机灵聪明，又不谙世事的小少年？
容他好好想想。
他小时候？算了，还天真纯洁，不谙世事？也就一个激灵聪明勉勉强强可以拿来形容。
那和他同在贫民窟里的少年？还是算了吧。就他所遇见的那些…这下连机灵聪明都没有了。
在米国站住脚后，所认识的少年？飞扬跋扈的、温和有礼的……就是没有符合人设的。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歌神2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