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歌神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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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过于简单了。”莫轻歌表示赞同，“那什么是不简单——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龙傲天挑眉示意莫轻歌继续往下说。
“且不谈刘凡一事……就谈信仰值…呵，好个信仰值。”莫轻歌冷笑，没有开灯的地下停车场一片昏暗，也正是因为这片深不见底的昏暗，使得气氛更加诡秘起来。“信仰可是个好东西，不是吗？”
按照往常套路，龙傲天应该是心下一动，然后装作不知，但他并不按套路出牌，反而放声大笑起来，“莫轻歌呀莫轻歌，你可真行！你果然适合表演啊。”笑容逐渐收敛，“你现在什么确切的信息都不知道，就想开始谈条件了？”
车库深处传来一阵微风，配合着龙傲天压低了的声线，是有一些可怖。
被戳穿了真相的莫轻歌也不急，他解开安全带，慢条斯理地继续说着：“是否知道信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慢吞吞地，他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贪心。”
仿佛戳中了□□，龙傲天倒是有兴趣了，“不贪心？让我听听你的不贪心。”
接过话头，莫轻歌也不忙着回答。他不抽烟，这并不妨碍他有随身带着打火机的习惯。这是一只老式打火机，忽的，黑黢黢的车库里窜出了一朵橘红色的火苗，火焰在跳跃，在黑暗中舞蹈。火焰的舞步在他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剪影，忽明忽暗，像极了恐怖片的开场。
这样的开头是用来让男主叙述过往的，不负众望，平静的车库里又有了声音，莫轻歌转而问道：“启明和你以前都是任务者，只不过你成功了，而他失败了。是吧？”
“不错。”这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在龙傲天看来至少是如此。
“然而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你们都要听命于某一个势力。只不过他变成了AI，你成为了系统。”刷的一下，打火机的火苗灭了，整个世界又重回黑暗之中，莫轻歌的声音也显得紧凑急迫起来，“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我现在是所谓宿主，任务结束后，便会进行废物利用。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一个平等的关系。”
龙傲天没有说话，于是莫轻歌继续说下去，“垃圾在处理之前会有一个分类，那么在废物利用之前也会有一个评级。这个评级就直接关系到被奴役的等级。”
“唔，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或许该当编剧也是不错的。”听着那平淡的叙述，龙傲天啧啧赞叹，补充说明，“这也是满满的中二病——所以呢？你是幻想自己成为一个勇士，推倒不平等的极.权主义？勇士先生？”
不理会铺天盖地的嘲讽，他怎么可能是勇士？要说恶龙，那还差不多。要当恶龙，那自然是得皮糙肉厚、刀枪不入、水火不浸。“我说过我不贪心。”莫轻歌叹了一口气，那里面似乎是有蜜糖一样的忧愁，“我只是想陪着许铮然长长久久。”
今天的谈话，莫轻歌是犹豫了很久之后才提出来的。这样的行事风格的确不属于他，当心中的欲念膨胀后，所担心的东西就多了。
“哈哈。你这又是在骗谁？”迎接莫轻歌难得一见真诚的是意味不明的笑声，笑声结束之后，是龙傲天看不清立场的回话，“还真是不多见啊！啧啧，你这种人…以后不要后悔的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要努力地赚筹码咯。”
“好。”莫轻歌回答得格外认真，不去解释不去掩饰。
这时，车库里又有一辆车开进来，车灯明亮，照得世界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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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繁总裁办公室外
被总裁秘书拦在办公室外的莫轻歌毫不生气，身穿白色休闲服的他随意地半躺在灰白色的沙发上，右手拿着一本杂志慢慢翻看。气定神闲，不外如是。
这家公司的所有人是他，然而他却被阻拦在外，啧啧，皇权旁落呢。
总裁刘凡现在正在开会，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踏进办公室一步，即便是公司的持有人也不例外。
只知总裁刘凡，不知董事莫轻歌。——这就是浩繁的现状。
在暗.箱操作中，莫轻歌的持股数已经从之前的绝对优势下降到百分之三十五。这里面有莫轻歌自己的主动意愿，也有有心人的操作。但即便是只有百分之三十五了，莫轻歌还是第一大股东。嗯，很快就要被篡权了的大股东。第二股东有百分之二十的控股权，唔，马上就要百分之三十六了。啧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别人的态度才如此——肆意！
莫轻歌看书的速度很快，快虽快，书上的信息一点也没有落下。然而这份速度在旁人看来就有些蹊跷了，恐怕只是心情烦躁，借着看书来掩盖些什么。对此，莫轻歌不做任何解释。
最近浩繁公司里面气氛紧张，大会小会一直开个不停。公司的高层心里跟明镜似的，天要变了。他们对大股东莫轻歌没什么特殊感情，甚至从某个方面说，他们还有些瞧不起那艺人的身份。
不提人家公司的董事长是什么X二代，可以横行千里耀武扬威，就说草根出身白手起家都好，起码还有一个励志的元素。可轮到自家呢？不提也罢！那网络上说什么莫轻歌是出身豪门，他们这些人精可不相信。来公司都快两年了，还能不清楚吗？哎呀，命苦哟！倒是刘总的手腕和能力都是顶好，若不是刘总在，公司还能发展到这规模吗？
高层的心理活动都相差无几，对于刘凡的行动是乐见其成。跟随着刘凡，他们业已度过好几次劫难。也正是因为此，对刘凡的敬仰比挂名董事长高出数倍。而现在，他们又即将面临着新一轮的挑战。他们不知道敌人是谁，也不知道敌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无所谓，他们无所畏惧，迎难而上。
抛开其他不谈，这种战斗精神，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公司所拥有的。然而可惜的是，他们遇到了刘凡，遇到了莫轻歌。
没过多久，就在莫轻歌看完两本财经杂志后，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身着笔挺西装的职员，鱼贯而出。连着开了三个小时的会，他们的脸上没有疲惫，反而是满满的激情。
一身休闲服的莫轻歌在西装领带的世界里，仿佛格格不入。不少高层看见了他那懒散模样，都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好像因为他这里的格调都下降了似的。自恃天之骄子，哪能正眼相看这不务正业之人？
空间变得有些喧闹，莫轻歌放下杂志，面带微笑，起身。带着偏见的眼光，这微笑也变得轻浮了。然而他们忘却了，在最开始莫轻歌一个个挑中他们的时候，也是带着这般的笑容，明亮而温暖。
随着莫轻歌的起身，这里霎时变得安静起来，如同按了暂停键一样。好在这般诡异的寂静没有持续太久，刘凡知道莫轻歌是来找他的。将莫轻歌领进办公室后，他也有话要对他讲。
生活就是一出戏，随时随地都要考验演技。演技已经爆表的莫轻歌，如鱼得水。既然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样的，那么他也不妨就扮成那模样。
办公室的墙，是一整块磨砂玻璃，淡淡的灰。从外面往里面看，只能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外面的人没有走完，刘凡的几个心腹还留着。秘书端来咖啡，慢慢地啜了一口。对于刘总，他们从来都是迷之信任。前面的大风大浪都安然无恙，区区一个艺人，又算得了什么？
不同于办公室外的和谐氛围，办公室里莫轻歌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似乎是不明白，这明明是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地盘啊，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反观刘凡，他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地抛出筹码，“我会按照市价收购你手中的股份。”
莫轻歌似乎有些气愤，“众所周知，浩繁如今蒸蒸日上！按照市价收购？别以为你这样就显得光明磊落！”
“你也知道浩繁形势大好？”刘凡嗤笑，“那你怎么不想想这般锦绣前程，是谁拼死拼活换来的？我和公司全体职员加班到深夜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们面对强大对手的围攻时，你又在干什么？这里一砖一瓦的布置，你又花了什么心血？”说到这里，刘凡停顿了一下，声音也低了下来，“这么久下来，浩繁就如同我的孩子一般。”
听着这番论调，莫轻歌很想笑，难不成没有付给你们薪水？或者说在工资上克扣了你们？莫非这样的工作没有锻炼你们的能力？
然而六犯严重的莫轻歌没有说话，好像是被震撼住了。紧皱的眉，挣扎的眼神，他似乎是在顺着刘凡的思路思考。眉眼之间，把所有的锋锐掩藏。看着莫轻歌这番表现，刘凡没有丝毫怀疑。一方面是他自视甚高，另一方面是莫轻歌的演技的确是炉火纯青。要想骗他，简直是绰绰有余。
于是刘凡一边嘲笑，一边继续煽情，“因为控股权少，我在公司里面也是举步维艰……”他叙说着作为一个高级打工仔，而在公司里面面临的窘境，以及因为这个而错过了多少的优秀合同。既无奈自身尴尬处境，又为公司错失了发展机会而痛心。而莫轻歌也很配合地随着故事发展，循序渐进地做出反应。
作为一只老狐狸，刘凡所说的一切在莫轻歌看起来，都显得幼稚可笑。然而为了人设，他不得不继续表演。
或许是说得口干舌燥了，看见观众反应还不错，刘凡继续下一阶段，“除了现金外，我还会转赠你明星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
他还挺大方的。莫轻歌暗暗想着，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断不会开出刘凡这样好的价格。毕竟浩繁啊，命途多舛呢。虽然这般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
莫轻歌猛地抬起头，有些不相信。“百分之三？”
浩繁的发展势头虽然是不错，但毕竟是一个新兴公司。明星公司在娱乐圈是一个老牌经纪公司了，一直屹立不倒，市场评估可比浩繁高多了。明星公司的百分之三，确实不错。并且，莫轻歌还是明星公司签约的艺人，拥有这样的股份，在常规意义上，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莫轻歌沉默了，许久他没有说话。刘凡也在一旁等着他做决定，因为他知道，莫轻歌会答应的。
终于，莫轻歌用他干涩的嗓音回答道：“好。”没等刘凡松口气，莫轻歌继续道：“不过我希望不要主动向外界透露这个消息。”这个要求颇有些无礼，但实际上并不会对公司造成什么影响。
得寸进尺！刘凡眼里闪过怒色，然而为了维持人设，以及上下文连贯，他只能说好。
办公室门再一次打开，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是的，各种意义上的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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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歌手在此》第三期拍摄结束，第一期正式上映。
《歌手》是C台投下的一颗深.水炸弹，究竟激起了多少浪花，马上就能够得知。不同于以前电视的延迟性，现在随着网络的普及，在和电视同步播放时，C台TV的节目就已经被弹幕完全淹没。
后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化腐朽而神奇，不在话下。那把一个本身就很有爆点的节目加工得跌宕起伏，就更是简单了。
先是C台的黑科技震精了一干吃瓜群众，紧接着随着哈士奇的出场，弹幕的666全都变成了23333。没办法，蠢哈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这注定是一个数字的海洋，没过多久，哈士奇的帝王之声肆虐全场，无数观众纷纷表示血槽已空，只能单手按键6666.
从666到233再到666，只需要六分钟。这六分钟的时间里，本来还在观望的路人，纷纷表示入坑。这个开头如魔似幻，这个反差简直让人不要不要的。
同时，关于哈士奇是谁的讨论也瞬间得到响应。
【麻麻问我为什么笑抽了】
【哈士奇是谁！！我要粉他！！！】
【我低头看了看那头又在和沙发撕逼的蠢哈_(:з」∠)_】
【啊啊啊啊啊，该不会是原唱老师吧！！！】
【这人到底是谁！！！！！】
……
这短短六分钟的弹幕铺天盖地，把整个屏幕都覆盖了，密密麻麻一大片，简直不给密集恐惧症一条活路。接下来的节目，也称得上是精彩，但在群众之中的热烈程度是明显不及这一段的。或许是二哈的魔性无人能挡，最后的喜羊羊虽然也带来一阵高潮，但还是不及的。
至于后面二哈和喜羊羊的组合，则又是掀起另一场狂欢。
在节目播出不久后，喜羊羊也凭借在和哈士奇互动中的一本正经，荣获“老干部”称号。至于喜羊羊和哈士奇的组合……牧羊犬cp正式诞生！邪教“牧羊犬”诞生之初很是不起眼，没有引起各方大佬的注意，然而星火燎原，牧羊犬凭借萌萌哒的外形，般配的人设，快速吸引了一大批粉丝纷纷入教。
然而由于服装的掩饰，粉丝群中不知道牧羊犬面具下的歌手，对于牧羊犬这个组织，莫轻歌并不在意。一些墨粉也会看《歌手》，其中观察力敏锐的都跑到微博底下，纷纷求证。但他们的@注定得不到回应。因为现在，还不是回应的时候。
至于莫轻歌现在在干嘛。他现在心里脑里想的都是信仰值。信仰值，这是他唯一的砝码。
信仰值的算法涉及到粉丝数以及粉丝的喜爱程度。粉丝数好控制，随随便便制造一个事件，就容易圈粉。然而真正的铁杆粉丝，却是很少能够拥有。所谓的喜欢，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喜欢。
莫轻歌坐在椅子上，借着苍白的灯光，在纸上写着只有他看得懂的符号。搁下笔，他双手十指交叉，陷入沉思。
喜欢？喜欢上一个偶像的因素很多。比如说，颜好，身材棒。这种俗称颜狗，他们的喜欢只能算得上是一个D粉。一旦艺人有什么黑料，就很容易粉转黑。这种喜欢像是一粒尘埃一样不起眼。
再深入一点，因为演技好而喜欢。因为艺人演的某个角色深入人心，或者说角色的设定很好，很有观众缘。那么爱屋及乌，一些粉丝与其将爱意奉献给永远不会回答的二次元，他们干脆就粉上了角色的扮演者。时间一久，也就分不清谁是谁了。这种喜欢的层次很丰富，从低到高D、C、B、A都有可能。但是绝对无法达到S级。
那么接下来，就是演员本身。在前两者的加持下，演员自身的性格、素质都会影响到喜爱的程度。在这样的作用力下，是有可能达到S级，但是成功率还是很低。
莫轻歌的时间不多，或者说他害怕系统背后的势力给的时间不多。他必须找到一条快捷有效的路。
那么，抛开偶像明星艺人这个层次，来看看常人所谓的喜欢呢？
亲情绝大多数是有血缘的联系，以及多年以来的陪伴。这个可以忽略不计。
友情？志趣相投？志同道合？共同进退？莫轻歌在纸上打了一个勾，这一条路，可以起辅助作用。
爱情？莫轻歌顿住了，他爱上许铮然的原因是救赎，光的救赎。简单粗暴的童稚之爱：因为你爱我，所以我爱你。只不过，许铮然的爱，温暖极了，他抵抗不住。那么许铮然呢？刻意回避了这么久。无意识地捏紧了笔，手心微微湿润。房间里没有开暖气，一片冰冷。他抬头，窗户外面是万家灯火，窗户里面是孤灯一盏。
莫轻歌想，他不必在意为什么那头笨牛扑过来，反正他牢笼已经铸好，笨牛逃也无处可逃。
所以普通人之中的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儿？莫轻歌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反正他是想不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山盟海誓生死相依。是因为对方符合自己心中的幻想？还是对方撩人使得激素分泌？忍不住嗤笑，说到底，爱的还不是自己。黑色的钢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敬仰之情？要想浓烈，还是要和自身利益相关啊。立场决定倾向。既然如此，他要怎样才能在和平年代，通过歌唱、表演的方式，来增加他们的利益？画了一个星，莫轻歌他想很快了。
电光石火之间，莫轻歌突然想到了关键点：自始至终，他们爱的是自己。
缓缓勾勒出一个笑容，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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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几天后，莫轻歌又参加了《歌手》的第四期录制。随着节目的进行，在过去三期当中，信息已经透漏得差不多了。当节目第四期播出到一半的时候，基本上就都能够猜出来了。
经过一番角逐，莫轻歌成为最后六个中的一个。在第四期中，一下子淘汰掉四人。
在这一期当中，莫轻歌判断得出，这一次他的搭档和第一期是同一个。再一次，他俩强强合作夺得第一。
要到第五期，生下来的六个人才会以真面目正式会面。虽然在一起录了四期节目，但节目里的嘉宾其实还不是怎么熟。毕竟谁也认不出谁是谁。即便偶然有几个认出了，也不会赶上去相认。
一直到四期结束后，在导演的召唤下，剩下的六个人才终于正式见面。虽说都是第一季，但前面四期和后面的还是有很大不同，在前面四期播放完之后，也有一个不长的休息期等着接下来节目的播出。
在拍摄方面，也有一个显著的停顿。后面的节目里淘汰赛制取消，整体也向综艺靠拢。如今最终的人员已经确定，年关将近，干脆就暂停拍摄，留些时间给导演组好好思考。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歌神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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