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线的风筝》白面小生

9、出国前的日子

　　“杰，我要出国了。”正在吃晚饭的静，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出国？那你出国吧！“杰对于静的话一点都不以为然，因为再过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静出国有点不符合情理。便觉得静和他在开玩笑。

　　“杰，我说的是真的。”静看见杰不相信的样子，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真的？为什么从前没听你说过。”杰看见静那严肃的表情，知道静没有开玩笑了。

　　“我这学期每个周末都在上出国的预科班。”静说着话，头却慢慢的低了下来。“现在出国手续都办妥了，要去六年。还有我下个礼拜就不用来上课。”

　　“哦，我知道了，祝你出国一切顺利。”在一切都已经定下来后才把事情告诉他，这算什么？她还把他当男朋友吗？

　　“杰，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这件事情拖到现在才开口，她就是怕杰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要生气？你认为我现在可能不生气吗？”一直以来，他都把静捧在手心里，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她，也希望她有事的时候来找他商量，可是现在呢？

　　“好了，我先走了。”杰站了起来，只往餐厅外走去。

　　。。。。。。

　　“铃铃。。。”杰宿舍的电话已经响了快半个小时了。可倚在床上的杰没有去接，他知道一定是静给他打的电话，而自己现在需要的是冷静。郁闷的杰，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这是他的习惯。虽然他没有抽烟的坏习惯，但每次和静吵架后，总要用烟来麻痹自己。

　　“杰，你老婆让你下去，她在教室等你。”秦推开了杰的宿舍门，气喘吁吁的说着。

　　“哦！我知道了！”杰掐灭了烟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静对杰的性格摸的透透的。杰的喜怒哀乐都逃不出静的眼睛，而静更知道杰的一个独特的脾气――杰不喜欢被别人知道他们吵架，他怕被人嘲笑。所以静知道让秦叫杰下楼，一定会说动杰。

　　“静，我想好了，我们还是分手吧！”杰推开了教室的门，看见教室里只有静一个人坐在位子上，便开门见山的说。

　　“杰，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拉下脸来找你了。”静的小姐脾气，不能容忍杰三番五次的拒她千里之外。

　　“呵呵，我过分？那好，是我过分。”杰苦笑着摇着头，转身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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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静所言，静这个礼拜真的没有来上课。而知情的班主任汤金凤（同学给她一个好听的名字――

　　“汤包”）在周一的晨课上宣布：静不参加高考，准备出国留学。
　　话音刚落，教室里窃窃私语声便不绝于耳。同学们之间讨论的当然是静和杰这对班里唯一存活的情侣，此后要异国相处，为他们的未来打着问号。而由于杰和静的低调相处，班主任至今没有发现这对情侣。

　　“杰，汤包说的是真的吗？那你小子以后怎么办啊！”班主任刚推门而去，秦便资本主题的问杰。

　　“什么怎么办？准备高考呗！”杰说着话，头又习惯性的趴在了桌上。

　　此时的班里又像炸开了锅似的，而杰只有一个人承受着别人指指点点和议论。

　　没有静的杰，整个人比以前颓废了很多。爱干净的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天天洗头，而任凭头发凌乱着，衣服一个礼拜也就穿一套。看在眼里的小萱，知道杰心里有多苦。她是看着杰和静一步步走过来的，看着这对苦命的鸳鸯挨过了一个个隆冬。现在班里恋爱的情侣，只有杰和静还没有分手，小萱不想看到他们的感情为此而夭折。但她现在却不能做什么，冷静对于杰来说是最好的治疗。

　　“杰，这个女孩是谁啊！”小微和小倩看见了路上的杰，而杰的旁边却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八卦的她们当然要问清楚，“对啊，她是谁啊！”

　　“她是我初中同学”杰脱口而出的看着这两个八卦的女人。

　　“唉！杰啊！想不到你现在是饥不择食啊！”小倩笑着说完，便搂着小微离开了。

　　“杰，你同学什么意思？”站在杰身边的晓琳，被杰的同学说的一楞楞的。

　　“她们是在讽刺我呢！她们还以为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那饥不择食说我现在什么样的女孩都找。”杰苦笑的转身看着离开的小微和小倩。

　　“她们怎么这样？”晓琳见杰受着委屈，心里不免有点不平。好好的同学却被那些无聊的人添油加醋后，说的那么肮脏。

　　“呵呵！我习惯了，自从静走后我就一直被她们损着。”杰笑着耸了耸肩。“不过你现在这个她们心中“我现任的女朋友”该陪我去买练习卷了。“

　　“杰。。。”晓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知道杰在极力让自己振作。

　　“晓琳，你想说什么。”杰舒了个懒腰，看着身边的晓琳。

　　“没什么，我是让你快点走。否则我这个女朋友要打你了。”晓琳拖着杰的手小跑着，她希望杰能把不开心的事情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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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杰！我是静，我在你楼下。”

　　“你不是不来学校了吗？”

　　“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参加英语听力测试，你现在能下来吗？”

　　“哦！我就下来。”

　　走出宿舍大楼的杰，看见了阔别半个多月的静。但是杰却连一个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而静也没有开口说话。两个人便在学校的道路上走着。

　　“杰，今晚你陪我，好吗？”静打破了沉默，而手一刹那间也牵上了杰的手。

　　“今晚？陪你？”杰一脸的疑惑，而手下意识的握住了静的手。

　　“恩！我们宿舍的，不，应该是所有女生，都去通宵。说是高中最后一次在学校了，明天考完了试。按规定你们不就要回家复习了吗？要等高考那天才回学校。”静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杰。

　　“怪不得，我们男的今天都说去通宵。”杰同样停下了脚步，“不过明天就要听力测试了，越是要考试越是乱。”

　　晚自习过后的高一七班，没有往日那么空无一人，而是全班同学都没有离开。从差生到优等生，从平民到班干部，都准备冒着校纪校规去通宵，为此而要纪念高中年代的最后一个晚上。

　　“杰，今晚我听你的安排。你说到哪里就哪里？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多，我们单独玩吧！”出了校门的静，挽着杰的手。

　　“静，我们好像不适合在一起。”此时的杰又想到静快要出国这个事实，心里又不是一番滋味。

　　“杰，不要说了好吗？我不想和你吵了。我只想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静紧紧的搂住杰的手。她知道还说下去她们一定又要吵架了。

　　“静，不是我想和你吵。是我真的不能容忍你骗我这么久。你在读预科班的时候，完全告诉我。我不会不让出国，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可你为什么选择欺骗我，你当我是什么。”杰越说嗓门越大。

　　“都过去了，我不想提了。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提以前的事情。”静甩开了杰的手，呆呆的站在路上。

　　“以前？这刚发生不久，你到现在连一个道歉都没有。还责问我。我真的受够了。”杰看见静甩开的手，更加火大。

　　“好，好。随便你，那你别受了。再见。”静扭头就往前独自走去。

　　“你去哪里？”杰冲着前面的静说着。

　　“不要你管。”静头都没有回继续走着。

　　“好，算我多管闲事。”杰说着便往网吧的方向走去。

　　。。。。。。

　　“杰，静到哪里去了？”小萱看见网吧里只有杰一个人和班里的男生玩着游戏。

　　“不知道。”杰没有离开电脑的屏幕，只顾玩着游戏。

　　“又吵架了？现在天在下雨，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你不担心吗？”小萱就近打开了一台电脑，

　　“你自己想清楚，现在流氓不是没有。出了事别后悔。”

　　“小萱，把你的卡退了吧！我已经办了通宵。我去找找她。”刚才的杰都被气糊涂了，他没考虑一个女孩子晚上在外面多不安全。被小萱那么一说，便紧张的忙站了起来，直奔出口。

　　“喂，静。你在哪里？”

　　“不要你管，你都提分手了。再见。”

　　“喂。。。喂。。。”静挂断了电话，当杰重拨静的手机时，传来的却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看着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雨也越下越大，杰的心情也变的越发的紧张。焦急的杰奔跑在大街上，一条街，一条街的找着静。雨水打湿了杰的衣服，鞋子已完全湿透了。但是这一切杰都顾不得了，对杰来说找到静是最重要的。

　　“喂，静。你在哪里。”气喘吁吁的杰再次拨打静的手机时，终于打通了。

　　“杰，我在。。。我在延长路。这里好黑，我好怕。”电话那头传来了静颤抖的声音。

　　“你怎么到那里去了。记住到有居民楼的地方，那里出入的人比较多，这样安全点。我马上过来。”听着静颤抖的声音，杰心里心疼极了。

　　杰已跑了几条商业街，可没曾想到静会去旧的街道。劳累的他顾不得休息，拔腿就往静的方向跑去。

　　“静，你还好吗？”杰看见了躲在墙角的静，而静此时整个人都在颤抖，雨水也让她全身湿透。杰心疼的一把抱住了静。

　　“杰，你终于来了。我好怕。”静抱紧了杰，而泪水此时已经涌现了出来。

　　“好了，我来了。不怕了。我会在你身边。”看到静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杰早已忘记静的过错。把在怀里的静抱的紧紧的，手轻轻的拍着静的后背。好让静的心早点平静下来。

　　静抬头看着杰时，发现杰的脸颊流着泪。那刻的静才感到自己真的太对不起杰了。自己不该瞒着杰去出国，不该欺骗深爱她的杰。

　　“杰，在怀里好舒服。”静的头埋在了杰的胸前。

　　“静，抬下头。”杰拍了拍静的肩膀。

　　“干什么？”静懒懒的抬起了头。

　　“没什么，就这个。”话音刚落，杰就吻上静的嘴唇。而静也没有向以前那样拒绝杰。静已经深深的感觉到杰是一个托付终身的男孩，而这次接吻对杰和静都是她们的初吻。

　　“静，冷吗？”杰搂着静，躲在墙角。

　　“恩，有点冷。但是被雨水淋湿了更加的难受。”静边说着边把手伸进了杰的衣服你。

　　“哇。冷死我了。”静那冰冷的手碰到杰的肚子时，让杰打了一个哆嗦。

　　“呵呵，好暖和。”静调皮的向杰笑笑，“谁让你老欺负我啊”

　　“静，不是我想提分手。只是我们的家境已经差那么大，而你一出国。我更怕我们的差距会更大。我以后赚不到钱怎么办？”杰拍着静的肩膀说着。

　　“我养你啊！只要我们开心就可以了。”静不以为然的说着。

　　“小傻瓜，我是男生。该我养你啊！”杰边说着，边在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呵呵，那你要努力赚钱啊！以后我们在一起我就知足了。”静说完，头便又埋进了杰的怀里。

　　“静，我们去宾馆吧！冲个热水澡，这样不容易感冒。”杰看着静整个蜷缩的靠在他的怀里，他担心静会着凉。

　　“宾馆？我不敢去，我怕被人抓到。”静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上海这个大都市，治安管理的特别的严，警方隔三岔五的对各家宾馆进行突击检查。在杰和静的学校里，一对情侣被抓到派出所，就这样遭到了退学的处分，静当然怕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怎么办？着凉了怎么办？明天还要考试，”杰充满疑惑的看着静，他知道静是一个脾气固执的女孩，她决定的事是不能改变的。“静，你是怕我对你有企图吗？”

　　“不是啦，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啊！只是住宾馆真的不安全？”静抬头看着杰，用纸巾擦着杰脸上的雨水。

　　“那衣服总得弄干吧！去我家吧！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他们都住在厂里！”

　　“那。。。好吧！”静沉思的片刻，终于点头了。她知道杰不会对她有企图，这两年的交往他已经把杰看的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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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和静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老师的眼皮底下，躲过了两年的“地下恋情”会在最后关头被老师发现，更没有想到事发的后果差点让杰断送学业！

　　“你们真是越活越没有脑子”班主任。\\\\\\\"---汤包

　　\\\\\\\"在班里踱着步，义正严词的发表着她的长篇高论。“还没有几天就要高考了，还出去疯，你们脑子到哪里去了？”看着眼前的这群快要高考的学生去疯狂的通宵，身为第一届高中班主任，担心升学率会影响她的教学前程。

　　班里鸦雀无声的听着训斥，大家深知这次学校真的发火，都为自己捏着把汗。

　　“有一个女同学的家长打来电话，问我们学校怎么管理学生的？现在给我们学校很大的压力，我希望这个约女同学的男生，自己到我这里来认错，学校会从轻处理。”班主任提高嗓门，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

　　班主任的话音刚落，班里的同学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杰在身上。大家都知道这两天静的父亲来过学校，凭借着自己的社交，把老师和教导主任骂的一个个灰头土脸，静的父亲是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早恋，更不允许她和一个男生单独相处。此时的大家多的更是对杰的一份担忧，学校是否会开除杰来平息静父亲的愤怒，还是一个未知数？学校是否开除杰，在高考前“杀鸡给猴看”，整肃校纪？种种的猜测，似乎都对杰不利。

　　而此时的杰，知道自己这次难逃一劫。他可以接受学校的任何处分，但唯独不能接受的是学校把他开除，剥夺他的升学，这样会让自己的父母很伤心，也会让自己这辈子抬不起头。

　　“现在你们通宵的人，都给我写份检查，交给班长。还有我希望那个男同学待会到我办公室来把事情说清楚。”班主任说着，边用那老师独有的犀利目光扫视了班里的同学，看着班里鸦雀无声，她满意的走出了教室。她的重磅炸弹终于有了成效。

　　“杰，你不会被斩首祭旗吧！我们可不想踏着你的尸体走进考场。”秦拍了拍杰的肩膀，男孩和女孩表达关心方式不同。秦其实心里真正的为杰担忧，毕竟从初中一起走到了高中。但是自己嘴贱的性格，连表达关心都那么与众不同。

　　“呵呵，那也不错啊！”杰和秦六年相处，知道秦说的话没有恶意，只是让杰放轻松而已。但是自己心里还是很紧张。

　　“杰，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小萱看着眼前神色紧张的杰，不免有点怜悯。

　　杰看着小萱，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教室。他是去给班主任一个交代。。。。。。

　　“报告，”杰叩开了办公室的门，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跨入了门口，似乎此时的杰，更像一个等着被宣判的囚犯。

　　“来了啊！”班主任看见了进门的杰，有点想不通为何自己这两年没有察觉他和静的关系。这次的麻烦让她在家长面前名誉扫地。

　　杰着呆呆的站在汤包的面前，等待的“宣判书”，此时他唯一的祈求是：学校不开除他，让他参加高考。

　　“杰，这三年来。虽然你的学习不行，但还是算得上是一个老实的孩子。可没想到你临毕业却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汤包直瞪瞪看着杰，“学校的处理决定还没有下来，不过你应该自己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呆若木鸡杰当然明白这次事情的严重，如果换作以前通宵，学校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而这次却不同，一则高考在前，大家这次是顶风作案，二则静的父亲庞大的交际网络给学校各方面的压力。对于学校不杀鸡给猴看，就难整肃校纪，难平民愤。

　　“我知道后果的严重，我接受学校的一切处分，只求学校保留我的学籍。”沉默了半天的杰终于开口了，他说话的语气很轻，语气也透着一丝祈求。他是真的不想伤了父母的心。

　　“那你回去吧！等着学校的处分通知吧！”看着眼前这个初犯错误的学生，班主任的语气似乎也平和了许多。

　　。。。。。。

　　午夜，杰的宿舍依旧响起了电话，这是静打来的，被学校和他父亲发现他们恋爱后，静每天晚上在她父亲熟睡后给杰打来电话。

　　“杰，你千万不要承让我们在恋爱，就说我们去网吧了。”
　　“杰，你就说我们去上海了，在茶室里通宵。”
　　“杰，我爸爸来找你麻烦，你会怎么样？”
　　。。。。。。

　　每次静打来的电话都令杰更加烦恼，他此时多么需要的是静的关心和支持。在学校里，他快要被压垮了，他不需要静和他一起承担后果，只需静的一份支持让他度过这个难关。而静给他的却是一份压力。

　　杰机械式的拿着话筒，听着静的唠叨。他没有出声，生怕自己一开口就要宣泄自己心中的压力，怕自己和静吵起来。他选择沉默，选择当一个旁客。

　　搁下电话的杰，倚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这两天他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每当自己的舌头抽麻了才停下手中的烟。他想用烟麻痹自己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么多天的批评和担忧，已经让他身形疲惫，他好希望自己能够睡个没有烦恼好觉，哪怕是一分钟。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一切，每秒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

　　不知是杰的幸运，还是学校的宽容。杰躲过了严厉的处分，接受的处分不过是一个口头警告。班里流传着是静的父亲谅解学校的过失，没有了外在的压力。又见杰初犯，学校当然重轻处理。毕竟开除一个学生，是一件大事。对即将高考的学生心里会有阴影，不如从宽处理稳定民心。而这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阵雨，就这么戏剧化的结束了。

　　6月9日，高考的最后一天。漫长的三年高中生涯就要接近尾声了。大学的通行证就要在高考后颁发，中国的教育制度似乎就是那么铁面无私，都有分数的高低来决定你的学习旅程，没有半丝的讨价还价。

　　杰坐在校车里，赶往着考点。在家的复习对杰而言没有成效，由于“通宵事件”，静这段时间也失去了音讯。杰倚靠在窗口，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他想着他深爱的静。

　　“嘟。。。。。”杰手机的声音.

　　“杰，祝你高考顺利！我永远支持你！这是我妈妈手机，我是偷偷给你发的。我的手机被爸爸没收了。你不用给我回了。”这是静发来的，看着手机短信，杰微微的笑了。这两周来，笑容在他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似乎笑容对杰来说很奢侈。杰是一个容易满足的男生，她只要女朋友能时刻想着他，不要欺骗他，他就知足了。而自己愿为女友可以付出一切。

　　。。。。。。

　　6月9日，高考的第三天。杰静坐在考场，答复着高考最后一门课程－－历史。但此时的杰心思却不在考场，而在浦东国际机场。因为今天是杰高考的日子，也是静出国的日子。杰已决定放弃这门课程，去看最后一眼静。但是考试规定，交卷必须是三十分钟后。

　　“哇，这么快啊！”考场一片哗然，杰在三十分钟后交卷了。对于其他考生当然是一个很大的刺激。毕竟最后一门课程关系着是进本科还是专科。

　　“同学，你做好了吗？”监考老师接过杰的考卷，迷茫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学生。因为他知道，在充聪明的考生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答完考卷。

　　杰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长达120分钟的考试，杰30分钟就交卷了。高考不同于其他考试，当然引发了同学和老师的非议。

　　杰走出了考场，拦下了出租车直奔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坐在车上的杰，知道自己放弃最后一门课程，就等于放弃了进重点大学的机会。但是在学业和静之间，杰还是选择了静。他想在静临走之前，在好好的看看她。哪怕一眼也知足了。

　　“杰，你怎么这么慢。”小萱已在机场入口出等着杰。

　　“我已提早交卷了。”杰边疾步走着，边和小萱说着话。“飞机还没有起飞吧！”

　　“还没有，不过快上机了。”小萱看着杰的神色有点茫然。小萱是看着杰和静走过了两年的风风雨雨，虽然他们的感情很平淡，但是真心相爱又何必轰轰烈烈呢！班里曾轰轰烈烈的感情恋人，他们的感情却都画上了句号。而杰和静却走到了现在，挨过了隆冬。她心里是多么想杰和静能永远在一起，希望静的出国不要影响他们的感情。

　　机场大厅，回荡的是班次的架次，杰和小萱穿梭在人流中，寻找着静的身影。。。

　　“静，静。。。”小萱看到了检票处的静，大声叫唤着她的名字并且挥着手。

　　人流中的静，觅着声音的来源，看见了久别的小萱。也看到了杰。静不加思索的向杰奔跑过来，这么多天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心爱的杰了。

　　“小萱萱，你来了啊！”静说着握着小萱着手，“杰，你今天不是考试吗？怎么也来了。”静盯着眼前的杰，发现本来很瘦的杰，似乎更加瘦了。她想好好的抱杰，可是女孩的矜持让她无法逾越。

　　“我考好了。”杰不想让静为自己放弃高考而担心，只能违心的说了谎。“静，到了那里好好的保重身体，一路珍重。”千言万语的嘱咐，可话到嘴边却又无法表达了。

　　“静，一帆风顺！”小萱说着和静深深的给了拥抱，三年的“死党”就要分开了，她们都有点不舍。

　　“你们来的好晚，我就要检票上机了。”静说着话看着杰。静心里也有好多话和杰说，可是没有时间了。

　　“前往新加坡的航班就要起飞了，请各位旅客尽快登机。。。”

　　“再见”杰此时的眼泪已经湿润了，看着眼前这个和她相爱两年的女孩，杰真的舍不得，但是又为女友出国而自豪，默默地祝福着她学业有成，他会等着静回来。

　　“那再见了。”小萱此时已经看见了杰的眼里含着泪光，她为静能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孩而感到高兴，但又对杰将一个人生活在上海而感到有些怜悯。

　　一个没有拥抱，没有潇然泪下的送行，就这么结束了！对于杰和静来说这或许也是对他们感情考验的真正开始。

　　“杰，你自己以后好好学习，等静回来吧！”坐在车上的小萱看着上车后的杰没有说过一句话。

　　杰，没有说好，只是看着蔚蓝的天空，他想最后看一眼静坐的航班。更令等候高考通知的学生们忐忑不安着！

　　七月的上海，太阳臭臭的烤着大地，令人都不想出家门。

　　“你自己看着办吧！”杰的父亲把收到的成绩单狠狠地砸在了杰身上，杰的分数没有进本科，这让杰的父亲感到辛酸，他为儿子倾注了一切，希望儿子能为自己，也为家人争光，可是儿子却令他们太失望了。

　　杰拾起了地上的成绩单，这个分数是他能预料的，高中三年他根本没花多少心思在学业上。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他把太多的时间去耕耘自己的感情了。

　　静离开的那段日子，杰24小时开着手机，生怕短信收不到；寸步不离的守着电话，生怕电话接不到。然而带给杰的只是一次次的失望和无奈，自从静到了那里给了杰一个电话以后。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国际长途对于一个工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杰心里很清楚，所以克制着自己。无奈而被动着等着静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