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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那种感觉,怪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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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二《3》班一个多月了,陌生的面孔渐渐熟悉起来。在这段时间里,张睿健并没有特意想起过熊云,也许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吧?也许她对于他来说,就是他单纯欣赏她的英语成绩吧?
在调整座位后,张睿健和周鸿辉在倒数二排,张睿宏则坐在最后一排。而何涵霜就坐在张睿健的旁边那组的倒数第二排,中间隔着过道,与张睿健“隔海相望”。每天,最热闹的要数何涵霜,罗明和张志文这个角落了。他们总是在一块儿打打闹闹。
起初,张睿健对于他们的闹腾并不感兴趣,他当时“一心只读圣贤书”,周璇锋也许正在初二《1》班努力着呢,因此他觉得自己不能松懈下来,除了和周鸿辉稍稍聊聊,他几乎都在学习之中。
然而在那次偶然而又寻常的误会里,张睿健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那天,刚刚下数学课,张睿健正在冥思苦想一道全等三角形相关的证明题,突然一只手在他桌子上狠狠拍了一下:
“张睿健,快把我的数学课本还过来!”
张睿健被狠狠惊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看是哪个无聊的人,原来是何涵霜。
“什么?……我怎么会拿你的书?我一直在写作业呢!”他一脸无辜加疑惑地望着她。
“你还说你没拿?罗明说你放在课桌里了!我才刚刚出去一下,书就不见了。”
“没有啊!我一直在写作业,他们乱说的!”
这时,罗明突然走过来说:“张睿健啊,有种你看看你的课桌里,我亲眼看到你拿的,还这么不老实了。”
张睿健无语了,于是看看自己的课桌——
真是亮瞎了眼!还真多了一本数学书!看看名字,果然是何涵霜的。
张睿健这回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还没等他完全回过神来,“啪”的一声,何涵霜拿课本敲打了一下他的头。
“泼妇!”张睿健瞬间爆发了似的,叫出了这声。
听到这么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巨响,教室里顿时安静了,目光都朝这边过来。
此时,何涵霜正恶狠狠地瞪着张睿健,恨不得要吃了他似的。
“何涵霜啊,不要这样盯着我看啊,我其实脸皮好薄的啊。”张睿健轻轻松松说出了这句话,试图缓解这尴尬而又紧张的气氛。
“我去!你还脸皮薄。简直比墙都厚!”张睿宏吐槽道。
“他还真不要脸,初一的时候语文老师都因为他脸皮厚,被他逗得死。”坐在何涵霜旁边的周翠卉轻声说。
这下何涵霜也哭笑不得了,说:“张睿健的脸皮原来真不是一般的厚!”
“哪里厚啊?我摸着怎么还捏的有弹性。要不你来捏捏看!”他边说还边捏着自己的脸来。
何涵霜被他这么一闹,说不上话来了,只是傻笑着。
张睿健不经意间瞥了眼罗明和张志文,他们笑得是那么浮夸,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他们偷偷塞进来的,捉弄自己。
“何涵霜,你的课本真不是我拿的。是他们两个陷害我的!”
她回头看着他们笑得“神采飞扬”,也明白了,就拿着课本朝他们头上砸去。
张睿健微笑着看着何涵霜追着他们打,自己被她拿书敲打过的头还有点酸痛,他细心地看着她的这些举动,觉得心里的感觉怪怪的,这种感觉来得那么突然,他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滋味,总觉得怪怪的。
那节地理课,老师讲到有关日本这节时,他说日本是中国一个隔海相望的国家。张睿健看着地图,果然日本和中国之间隔着海,这就叫隔海相望。张睿健突然看到旁边的何涵霜,他们之间隔着一条过道,俨然也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便悄悄对何涵霜说:“我和你也是‘隔海相望’的关系呢!”
“啊,你说什么呀?”何涵霜不解地看着他。
“你看啊,老师说日本和中国隔着海……”张睿健说着有点激动了,声音变大了起来。
“那位同学,你在说什么?请站起来说。”由于张睿健嗓门大,地理老师也听到了他说话。
张睿健便站了起来说:“老师您说日本和中国隔着海,它们的关系就是隔海相望。那么我和何涵霜之间隔着一条过道,是不是也算是隔海相望的关系呢?”
听他说完,老师傻了眼,手中的粉笔都掉了,他勉强回答:“这位同学倒是挺有意思的,这算是吧。”
张睿健转过头来对何涵霜说:“这下你明白了吧?”
何涵霜这才恍然大悟,对着他傻笑着。
“那么谁是中国,谁是日本呢?”罗明突然问。
“中国当然是我啊!”张睿健立即回应。
“凭什么就是你啊?你才是小日本呢!”何涵霜争辩道。
张睿健振振有词道:“你们看看世界地图啊,首先日本是在中国的右边对吧,我刚好就坐在何涵霜左边,然后她旁边还坐着个‘美国佬’周翠卉,所以她绝对是小日本。”
这下何涵霜无话可说了,只是双目怒视着他,而周翠卉也白了他一眼。地理老师在讲台上一句话也没说,反倒像是听得津津有味,微笑了一下,接着上课。
从这之后,张睿健和何涵霜所在“隔海相望”的位置就有了主了,张睿健在有空的时候,都会跟着罗明和张志文来逗逗她。当然,逗她的台词,也都是那些狗血情节,无非还就是追追打打。其中,逗她最多的应该还就是关于她的爸爸吧?
“何涵霜,你知道你爸爸多黑?上次我坐他车子,十块钱一个人。够中巴坐三次了!”那天,罗明“兴师问罪”来了。
“那是过年过节肯定贵点啊!”何涵霜嘟囔着嘴巴说。
“那么你为什么过年过节来这里读书,不多交钱呢?”张睿健插进去一句。
“对啊,你来这里读书就是要多交钱!你爸爸那么坑人!”罗明趁势“进攻”。
“这又不是你家的学校,凭什么你说加钱就加钱啊?”何涵霜说。
“你们知道吗?她爸根本不会开车子,上次在路上一直按喇叭,吵得我要死!技术高的人还要按喇叭吗?”张睿健说。
“是啊,以后不要再坐她爸爸车子啦!又贵又不会开车!”罗明接着说。
“有种你们就不要坐啦!”她气得满脸通红了。
“不坐就不坐,珍爱生命,远离霜车(何涵霜爸爸车子的简称)!”张睿健嚷道。
此时,随着“啪”的一声,张睿健感到了同样的疼痛,就是那种感觉。那种感觉,怪怪的,张睿健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也许青春就是这样,那份纯真的爱情也就是这样,就是那种怪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