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神捕》M萌酱

5、夜明珠失窃

　　追下来的裴倾和贾府的家丁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贼逃跑，裴倾提着抢下来的包袱交给贾老爷，让他看看有没有什么丢失的财物，并提出去看看丢失财物的地方。

　　贾老爷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刚刚老夫已经去查看过了，除了丢了一颗夜明珠以外……没有了，没有丢什么了。”

　　裴倾看贾老爷那么紧张的样子，莫不是他家里还藏了什么东西……见不得光？裴倾不便深究：“既然如此，我必帮贾老爷找回那丢失的夜明珠。”

　　“如此，真实麻烦钦差大人了，只要找回夜明珠就行了。”贾老爷感激地说，心里却怕裴倾查出些其他的事。

　　莫云兮把马儿放跑引开追来的追兵，自己顺着小巷借着月光躲了起来，忽然一个大手拍在她的肩膀上，莫云兮一个机灵反手扣住那人的手，只听见那人痛得叫了起来：“是我，是我呀。”

　　“书呆子！你吓死我了！”莫云兮捂着胸口，松了口气。

　　“我担心你的安全，万一一出了什么事，莫大娘还不得跟我没完。”范恒远嘟囔着，转眼，奇怪人呢？他这才发现莫云兮早已走出去好远了，“哎，云兮姑娘，等等我呀。”

　　“偷完不走，等着被抓呀。”莫云兮抛了个白眼，真是个书呆子，不由得扶额……

　　范恒远小跑跟了上去，左看看，右看看，才发现莫云兮身上根本没有偷到任何东西，小声问道：“你把东西藏起来了？”

　　……莫云兮没好气双手紧握，发起脾气：“别提了！今天倒霉死了，遇到个克星！要不是他，那些宝贝早就到手了！”

　　“啊？这么说，你什么都没偷到啊？”范恒远瘪了瘪嘴，原来忙活了大半天都白忙活了。

　　莫云兮停了下来，敲了一下范恒远：“说什么！本姑娘出手，几时空手而回？”

　　随即从腰间掏出一颗夜明珠，拿在手里在范恒远眼前晃了晃：“看到没有，这可是价值千两的夜明珠！是不是很好看？”

　　哇！范恒远这还是平生第一次亲眼看到夜明珠，自然眼睛都直了，以前都是在书上看到过有关记载，夜明珠又名“随珠”、“悬珠”、“垂棘”、“明月珠”，价值连城，可比和氏璧。

　　这下云兮的姐姐一定可以离开风月阁了，范恒远别提多高兴，一路跟在后面小巴结：“云兮姑娘，你累不累啊？”

　　“我体力还行，就是有点口渴了。”莫云兮一路为了躲避追兵，都没敢停下来。

　　口渴，范恒远一拍脑袋，想起了什么：“你等着。”

　　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两个苹果，递给莫云兮：“我这里还有两个苹果。”

　　某人看着眼前还有余温的苹果，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原来这就是……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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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裴倾站在院子在想事情，福生绕到裴倾身旁看少爷丝毫都没有意思到他，好奇地问：“少爷，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裴倾掩饰道。

　　福生眉毛一挑带着质疑的眼光看着裴倾，而后咧嘴一笑：“我知道了，少爷还在想那个女飞贼吧，也是，能从公子眼皮子底下逃走两次的还真不多。”

　　“我……我那是故意放她一马，要不是看她是个女流之辈，我早就把她拿下了。”裴倾说道。

　　“你们在聊什么啊？聊得这么尽兴。”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笑意。

　　裴倾寻声望去，碧水回廊上一白衣男子衣袂翩飞，玉树临风，气度不凡，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来是故人。

　　齐轶涵是他儿时的玩伴，两人虽不是亲兄弟，但感情却胜似兄弟，只是他才在这里落脚没几天，齐轶涵就到了他的居所，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怎么来了？”裴倾迎了上去。

　　“不是说好暗查的吗？你这么亮明身份，我又岂能没有耳闻？”齐轶涵摇着手中的纸扇。

　　福生凑上前解释道：“还不是因为遇上个女贼，结果……”

　　话还没说完，裴倾一把捂住福生的嘴巴，干笑道：“结果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身份。”

　　看他们主仆二人如此行为，齐轶涵倒是觉得有趣，像是可以隐瞒什么，本想开口继续问那女贼的事，可是还没开口就被裴倾拦过，被带了出去。

　　裴倾一边走一边说：“我说轶涵，你那么忙，还是赶快回去吧。”

　　“喂喂……你这是赶我走的意思吗？”齐轶涵一把推开裴倾，“放心吧，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安排好了，出来玩几天不会被发现的。”

　　裴倾叹了口气，略显严肃地看着齐轶涵：“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交代呢，姑母不得狠狠修理我呀！”

　　“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的，我才不会去呢，要回去你回去吧。”齐轶涵满不在乎地说。

　　既然齐轶涵不愿意回去，裴倾也不好勉强，只得命福生去给齐轶涵收拾房间，让他留宿在容园雅居。

　　“这样才是我兄弟嘛。”齐轶涵拍着裴倾的肩膀，随后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容园雅居。

　　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不错，只是……齐轶涵转了半天，发现这里除了裴倾和福生，怎么连个丫鬟都没有啊。

　　“裴倾……你缺经费？”齐轶涵觉得不应该呀，裴倾的俸禄还是不少的，怎么连个丫鬟都不请。

　　“这话……怎么说？”裴倾看齐轶涵一副疑惑的目光。

　　“你看你身边连个丫鬟侍候都没有。”齐轶涵瘪瘪嘴。

　　齐轶涵果然是锦衣玉食惯了，不过这样也好，想来他就不会赖在这里太久，裴倾故意捏着下巴说道：“怎么，不习惯？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

　　“我是为你着想，你说你成天不近女色。”齐轶涵打量了裴倾一番，贴着他低声道，“你不是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吧？”

　　“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裴倾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齐轶涵，“算了算了，我还有案子要办。”

　　裴倾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齐轶涵的声音：“早点回来，晚上当是给我接风了。”

　　出了容园雅居，裴倾准备到府衙去找林捕头，自从贾府失窃之后，裴倾料想那女贼定会倒手卖出夜明珠，命令林捕头派人到个当铺搜查，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

　　莫云兮从衣服里掏出夜明珠在日光下晃了晃，心里暗自感叹，真漂亮，要不是因为有急用，她还真舍不得把这夜明珠当了。

　　随即她将夜明珠别在腰间，踏进兴盛当铺，柜台里的老鬼财搬弄着手里的算盘，头也不抬：“典当还是赎买呀？”

　　“典当。”莫云兮拍了拍柜台。

　　老鬼财抬眼瞅了瞅来人，原来是这个小鬼：“呦，看样子你又倒了什么宝贝？”

　　莫云兮神秘的一笑，伸手示意老鬼财贴过来，小声道：“好东西，夜明珠。”

　　老鬼财眼前一亮，连胡子都翘了起来：“好宝贝，好宝贝，你从哪儿得来的？”

　　莫云兮伸出一根手指，嘘了一声：“老规矩，宝贝不问出处。”

　　“好，我不问，你拿来让我瞅瞅。”老鬼财会意的一笑。

　　莫云兮从腰间摸出夜明珠，交到老鬼财的手里，一看是宝贝，老鬼财忙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上面有没有瑕疵，是不是真货。

　　看老鬼财那么爱不释手，莫云兮料想这宝贝定能当个好价钱：“怎么样？”

　　“东西是好东西，不知道你打算当多少？”老鬼财眼神中透着狡黠。

　　莫云兮想了想，这东西少有，就算要贵些也不算过分，于是指着老鬼财手中的夜明珠理直气壮的说：“怎么的也得一千两吧。”

　　谁知老鬼财摇了摇手，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两！你当本姑娘是吃素的啊！也太黑了吧！这可是价值连城，怎么也得八百两吧。”莫云兮心想这老鬼财太滑头了，亏得她偷了这么多次都在这里当掉。

　　老鬼财看小姑娘不干，又伸了两根手指：“二百两，你这东西来路不明，到了其他地方也没人敢收。”

　　哼……莫云兮脸一冷，一把夺过老鬼财手里的夜明珠，想拿官府来压她，她又不是第一次跟官府打交道了：“既然你没诚意收，我还不卖了呢！”

　　莫云兮抱着夜明珠要走，被老鬼财拦了下来，伸出五根手指头：“怎么样，这可是我的底线了，出了这个门，你可不要后悔呦。”

　　莫云兮握着手里的夜明珠，这是赃物，贾府失窃必然官府会搜查，她不能将这东西带在身边，只能尽快卖出去。

　　“成交！”莫云兮欲交给老鬼财，突然收住了手，“老规矩！不能透漏任何我的事！”

　　“放心吧，老夫干这行多年了，什么时候说漏过嘴。”老鬼财拿过夜明珠，揣在怀里一脸讪笑。

　　老鬼财招来店里的伙计清点了银两交到莫云兮手上，莫云兮不禁咽了口吐沫，她这辈子还没摸过这么多银子，有了这些银子应该足够赎姐姐出来了。

　　莫云兮觉得心里轻松多了，心里盘算着，等把姐姐赎出来，带上娘亲在城里安安稳稳地做些小本生意，顿时心里觉得无限美好。

　　在莫云兮刚走不久，一队衙役就来到兴盛当铺，一眼就看到正在细细鉴赏夜明珠的老鬼财，林捕头当即下令手下将老鬼财拿下，同时将夜明珠没收。

　　这下老鬼财傻了眼，他没想到这些官兵会搜索的这么快，但是他知道只要死咬不承认，官府无凭无据不能拿他怎么样。

　　林捕头将老鬼财交给裴倾审问，并把夜明珠交给裴倾。

　　裴倾将夜明珠拿在手里把玩：“我问你把夜明珠交给你的那个姑娘呢？”

　　“什么姑娘，我不知道。”老鬼财就是打死不承认。

　　“偶？你不知道，那这夜明珠如何到你的手里的？”裴倾审问道。

　　“你可看清楚了，这天下之大，夜明珠又不止一颗，公子怎么确定这一颗就是你要找的呢？”老鬼财把脖子一歪，反问道。

　　“好，既然你不说，那你应该知道来卖这颗夜明珠的人吧？”

　　“这……时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哼……裴倾淡淡一笑，将夜明珠在老鬼财面前晃了晃：“我确实无法证明这颗夜明珠就是贾府丢失的那颗，那我和你做笔交易如何？”

　　交易？老鬼财怕是有诈，把头瞥向一边：“不感兴趣。”

　　“开门做生意，无非就是赚钱，若是我把这颗夜明珠买下了，你可有兴趣告诉我那女子的来历？”裴倾幽幽道，想来这掌柜的也是爱财之人，他就不信他抓不住那女贼。

　　老鬼财想了想问道：“买卖倒是可以，不过行有行规，店有店规，这卖夜明珠的人的信息，我不能告诉你。”

　　“一千两……难道还不敌你口中的消息吗？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包庇之罪。”裴倾软硬兼施。

　　老鬼财听这口气，貌似这夜明珠还和贾府有关，他干这一行多年还是略有了解，要是为了个小丫头得罪了贾府的人还真是不好办，加上这软硬兼施，老鬼财心中有些动摇，心想这要是告诉他们，把那丫头抓了关进牢里，她又不能出来找他麻烦。

　　于是心一横，老鬼财说道：“好！我告诉你！”

　　裴倾从老鬼财那里得知，原来这丫头叫莫云兮，她还有个娘和姐姐，甚至知道了她住在哪里，这样一来就不愁逮不到那个女贼了。

　　既然夜明珠已经追了回来，裴倾命人送回贾府，谁知被告知贾老爷表示此事不愿再追究，为了表示感谢将夜明珠送给他。

　　裴倾心里清楚，贾老爷是忌惮他插手此事，不然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算了，不过算了也好，他也没打算真的抓那女贼。

　　因为在他心里有了个更好的主意，裴倾看着手里的夜明珠，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