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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王爷威武 ...

  •   曹良脚步踉跄进了房,看着昏睡不醒的清欢潸然泪下,傻子,何必如此执着?

      傍晚时分,齐照派来的御医在侍卫的护送下到了三川县,虽然这只是一场玩弄于股掌间的把戏,可是宋成慕对于齐照来说同样重要,无论是夜袭还是追捕,无论怎样胡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也知道在各种限定的环境下,晏长风有能力保护宋成慕周全。

      他只把这当成一场有趣的把戏,可晏长风却铁了心地想带宋成慕远走高飞,正因为这样急于拼命逃离,才造成了两辆马车相撞的意外。

      齐照玩得起,自然是一副成竹在胸之势,得悉宋成慕受伤他同样担心不已,所以第一时间派了御医过来,在晏长风的人接到御医之后,便撤回了御前侍卫,没有借机跟踪。

      御医到,晏长风亲自迎接。

      县令府上老老少少所有人,全部被赶到了后院,宋成慕的房间里,除了晏长风以外,只有御医和张喻识、仟忠三人。

      御医虽然有备而来,但在面对宋成慕病情的时候,也稍显无能为力,话不用说,单从表情上就让人能猜出几分。

      晏长风心又凉了一半:“如何?”

      张御医摇头:“虽暂无性命之忧,但存机渺茫,恕我直言,宋大人伤在重击之下,虽四肢筋骨无大碍,但头与脊骨具损,就算醒来恐怕也难以恢复如常。”

      “张御医,你就没必要拐弯抹角,他到底能不能医?”

      “有一偏方,毒五分,若上且走运可令宋大人转醒,醒来后的事情,需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那还不去准备。”晏长风兴奋得眼睛发亮,连声说道。

      张御医迟疑,他叹气道:“只不过……有一件事,王爷做到心中有数为好,这药年上古奇方,一年为生,隔年为死,有可能是毒药也可能是救命之药,日后究竟如何,无人能料。”

      “如果不医,成慕会如何?”

      “半月余逝。”

      他见晏长风没反应,便又细细地将利弊说了一遍,然后便跪在那里不再言语,等他定夺。

      “备药吧,有劳张太医。”

      沉默良久,晏长风终于开口道,紧攥的掌心中全都是冷汗。

      他又道:“后院还有一人,需要张御医费心。”

      张御医点头刚要起身,却听晏长风声音明显冷了下来:“他若死了,我要你全家陪葬。”

      清欢若活着,吾必用尽无所不能,让他偿尽世间之苦,为自己的罪孽受尽折磨。

      一副药下去,清欢退烧,除了脉象紊乱之外,比之前好了很多。

      曹良重重地给张御医磕了个头,然后便守在床边照顾清欢,晏长风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拦,一挥袖便走了。

      两日后,清欢终于恢复神智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在一旁打盹的曹良,翻身闭上眼睛。

      曹良有所察觉,慌忙摸索着搭过手去,问道:“公子,你醒了?”

      “滚。”清欢神色恹恹,轻声道,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曹良一辈子伺候公子不离不弃。”

      “在你心里,早就背弃我了,曹良,你竟然负我。”

      “曹良对得起良心,若公子觉得心里不痛快,请公子责罚。”

      清欢负气,不再理睬他,挣扎起身向外走去:“别跟过来,我透透气。”

      他摇摇晃晃迈出房门,走一步歇一步,在后院九曲长廊上留下孤单落寞的身影,秋风袭来,周遭的一切显得格外凄凉。

      清欢一个人坐在后院石凳上,吹了很久的冷风,曹良担心不已的时候,他缓缓走了回来,也许是有些事情想通了,情绪明显地有所缓和,就连语气也略微轻快:“我饿了。”

      曹良惊喜万分,连忙磕头,飞奔着去找吃的,因为瞎眼又急迫,就连撞在水缸上也没能让他皱一下眉头。

      傍晚,飞霞满天,一轮清月挂在天边,与残阳远远相应。

      清欢服了药,精神尚可,他向县令家仆讨了一副笔墨纸砚来,摊开在桌上正要写字。

      房门忽然被人踢开,卷入冷风,房内空气骤然一冷,提笔的手微微一颤,在宣纸上留下一道墨痕。

      清欢低眉敛目,站起身施礼:“王爷,恣意有礼。”

      晏长风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清俊的脸上带着丝丝醉意,黑色长衫胸口微敞,隐约露出光滑皮肤。

      他瞥了一眼清欢,视线落在桌上的笔墨,冷笑道:“你到是有闲情逸致,被你害的人,此刻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清欢垂头不语,虽然目光有所畏惧,却也不卑不亢。

      “脱衣服。”

      清欢错愕抬眼,道:“王爷意欲何为?”

      “何为?你说呢?”晏长风甩了黑衫,露出结实瘦削的上半身,一步步逼过来。

      清欢目光锐利道:“小人只是一介书生,非下贱之辈,望三思。”

      “前日你称呼本王为恩客,可有人逼你?”晏长风冷笑。

      “曹良……”眼见晏长风靠近,清欢慌了神下意识喊出了曹良的名字,退到床边再无去路,声音颤抖无助,身子绷得很紧。

      晏长风讽道:“曹良究竟是你什么人,这种事也要喊他?忘了告诉你,他被我吊在门外了,就在门外。”说着他一指窗子。

      清欢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见一个吊起的身影就在窗前晃来晃去,口中似乎塞了东西,发出呜咽的声响。

      “别看了,这次吊他用的是铁链,估计他没本事再挣脱,请吧,唐公子……”

      清欢怔了半晌才勉强镇定下来,混乱中他瞧见了晏长风眼中的疑惑,那种凌厉的眼神像一把刀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看穿人的心思,让人心深处的秘密无所遁形。

      不行。

      清欢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硬是挤出一点风月场特有的笑容。

      “唐欢,你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可还真让人于心不忍。”他脸色一沉,欺身而上将他推到在床上,单手扼住喉咙逼问道:“你究竟是谁?接近我有什么目的?那场根本不是意外,是你刻意而为对不对?”

      清欢几乎无法呼吸,脸憋得通红,额头青筋凸起就连眼眸也在瞬间涣散:“没,没有,我……咳……”

      “没?”晏长风松开了手。

      清欢刚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手臂猛然传来剧痛,他痛苦惨叫止不住的颤抖,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王爷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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