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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后记四 ...
***
「既然是《花开之时》,故事又发生在春夏之间,于是我跟着找了这些季节的花朵,像是樱花、油菜花、郁金香、花菖浦、绣球花……」
不知何故,灰谷和高野离开后,会议室内留下的两人状态出现逆转:雨宫越战越勇,神采奕奕说着自己创作灵感;岩濑爱子则失去耐性,手指心不在焉地在对方的作品滑来滑去。
「说起来,老师看过油菜花田吗?像是《CLANNAD》那种一大片一大片的样子。」
岩濑爱子点颌,以前跟外婆一起住的时候,她曾经被带过去满浓公园,当时油菜花田在阳光照耀尽是一片金黄的景象仍在脑海挥之不去,不过她倒没像汐(《CLANNAD》男主的女儿)一样冲进花田奔驰,这回想起来也有点遗憾。
不过,要是现在能遇上像渚和汐这类软妹子,岩濑爱子倒不介意在花田陪着跑一圈,可惜现在围在她身边的女性,还真是找不到她《CLANNAD》中描写的可爱软妹,幼女/萝莉的未柚不能作准,日和她不好评论……虽然她已经可以预料到日和不会是软妹子。
同辈的女生,除了见吉(高木)香耶仍是傻气大咧咧的性格外,亚豆美保,岩濑爱子她可是亲眼见证着对方如何由乖巧淑女变成只有外表温婉的腹黑,甚至连有些天然呆的青木优梨子(苍树红)似乎受了对方影响,有了转为天然黑的迹象;至于同时集合了阳光与腹黑两大属性于一身的水岛(桥本)晴子更不用说了,不过对方如今正忙着与丈夫桥本启太环球旅行。
据吉木太太的八卦,桥本之前当着所有棒球队员面前说「你去学你最喜欢的珠宝设计吧,等我世界杯棒球赛取了金牌,然后就娶你回来」,跟着被水岛直接打头、丢一句「这样还不如我先娶你」后,水岛再帅气地用吻封住桥本的嘴,之后两人很顺理成章地注册,而水岛也决定修读网上课程,这样可以陪着桥本到外国比赛,又能同时追求自己的梦想。
对此,岩濑爱子没什么意见,也算是乐见其成(水岛和桥本两人已经当了近十年情侣,只差何时要那张证书而已),不过想到之前水岛忽然说装扮的「要诀」时一脸狡黠的样子,她觉得她这位好学姐不去当BOSS真是太可惜了。
有时候,岩濑爱子觉得自己就是幸运值负数的勇者,走到哪儿都能遇到BOSS也算了,重点还是自己会白痴地一头撞上去——她居然跟灰谷新交往了,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里最不可思议的事。
喜欢灰谷新,这件事岩濑爱子已经是拍板,但灰谷他到底是怎么想,她不想、也不会深究,总之,一切如常就好了。
——那么,怎样才叫「如常」?而且现在跟灰谷的关系,又是否能够「如常」下去?
岩濑爱子抑制自己想皱眉的冲动,将注意力放回面前雨宫,毕竟她在工作时走神已经很没礼貌,不过雨宫特地提起油菜花田……希望不是她想太多。
「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马上想起了香川的油菜花田了,真的让人怀念呢。」雨宫托着脸颊,闪闪发光的眼神一眨不眨望向岩濑爱子。
「是么?」
「……嗯,真的很美。」岩濑爱子淡漠的表情让雨宫怔了一下,托着脸的手垂了下来,重新攥紧桌底粉色的裙摆。「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看看。」
「谢谢推介。」岩濑爱子心里吶喊:卧槽你别这样啊,都长成萝莉脸还摆出这种表情,就算定力强如她也会心动好吗?
……喂喂喂,你们先别用这种谴责的眼神看过来!她只是用爱护小幼苗心态对待雨宫而已,哪怕对方是内外如一的娇柔可爱,论外表和类型,青木学姐仍然她是心中的红玫瑰白月光,绝对不变!
就在岩濑爱子胡思乱想的时候,雨宫从位子上起来向岩濑爱子伸手,脸上已经重新露出甜美的笑靥:「不管怎样,今天能跟您见面真的太好了。」
交接事务完成,她也该回去了处理其他事,岩濑爱跟着站起身来,礼貌性地回握一下:「您太客气了。」
要收回手时,岩濑爱子不经意地落在对方腕上银链的紫眸顿了顿,眼底迅即闪过一丝讶异。
雨宫似乎也注意到岩濑爱子的视线,她下意识捂上手腕的银链,有些结结巴巴:「怎、怎么了?」
「没什么。」岩濑爱子目光淡淡地扫过雨宫的脸庞,便定格在窗外的两个总编。「只是在想那两人应该在外面等了很久。」
对面岩濑爱子依旧是没有丝毫动摇,雨宫不由得苦笑起来:「对啊,我们在这里谈了那么久,说不定编辑他们已经打算进来催促我们。」
……
「以后我们要一起工作了,接下来请多多指教,高野。」
比起兴致勃勃的灰谷,高野的表情相对寡淡:「筒隐老师应该不常参与创作。」
「不要一下子说穿嘛,你真的很不会看气氛。」灰谷夸张地叹口气。「但是动画制作的时候,你们会出现吧?」
「通常会,不过也得看雨宫老师的意愿。」说着,高野习惯性地回望雨宫。「雨宫老师?」
「嗯?啊、会啊会啊,毕竟算是自己的首部作品。筒隐老师呢?」
「视乎情况。」
「……是吗?老师果然很忙。」
雨宫双眼光采似乎倏地黯淡下来,一直盯着岩濑爱子的一举一动的灰谷自然看见这一幕,也看出了岩濑爱子对此的一无所知的态度,终于宽下心的同时,也有点不忿。
「可以的话当然想跟雨宫小姐多交流,可惜大家明面上始终是竞争对手,有些地方应该避嫌。时间不早,我们也要准备走了。」
灰谷这道貌岸然的话说得挺好,比以前一副摆明不爽的态度高明多了,高野暗想,面上不动声色:「我送你们离开。」
「嗯,有机会再见。」既然对方都忘记了,那就当自己想多吧,雨宫自我安慰地想道。
只是脑和心都已经被刚才那对眸子弄得一片混乱,雨宫根本没法专心理会其他事,结果一时没踩稳高跟鞋,身体就直直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到地面,雨宫忍不住合上眼,随即感觉到手臂被一下子抓紧住。
还好没有发生与大地母亲脸贴脸亲密接触的糗事,雨宫甫松一口气,睁眼就看到对面两位总编目瞪口呆的样子,她眨了眨眼,猛然想到自己现在近乎半躺在岩濑爱子怀里,她脸色不自觉涨红,下意识就移开目光望向岩濑爱子,然后脸色突然变白。
「小心点。」
「那伤是怎么回事?」
岩濑爱子沉默地扶住对方重新站稳便松手,但雨宫似乎看穿岩濑爱子的动作,在岩濑爱子离开前攥着了她的手腕,只是又在与对视之前松开了手。
「前阵子走路不长眼被车撞了。」
岩濑爱子语气的淡然令雨宫嗤地笑了起来,先前的甜美小女生感觉已经完全失去踪迹:「哪算什么,浏海太长挡视线吗?」
因为雨宫的身份,所以不论高野或其他丸川编辑对雨宫倨傲的样子见怪不怪,唯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岩濑爱子和雨宫的关系似乎不是初次见面该有的态度。
至于一副胜利者样子的灰谷脸色变沉,尤其是听见岩濑爱子「可能吧,迟些去修剪一下」后,就连路人都可以看出他愈发危险的气息。
「筒隐酱,你们……」
「——我没想过你会在这里,这么一说,『秋名爱子』也是你对吧?」雨宫没有理会灰谷的表情,双眼就如之前一样直直望着岩濑爱子。「我以为你会一直讨厌漫画下去。」
「是吗?」幸好附近没什么人,不然这出狗血剧真的「精彩」了,岩濑爱子捏着肩膀无语想道。
雨宫似乎不满足于岩濑爱子的反应,接着又问:「你就没有想问我吗?譬如为什么我会来东京之类,或者为什么会当上漫画家之类。」
「人各有志,想在大城市发展很正常。」其实岩濑爱子挺想回应一句「关我屁事」,不过雨宫愿意跟她这样子说话,已经算是一种难得进步了。
雨宫对岩濑爱子怒目相向:「你……就不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吗?!」
「刚刚就是这样,每句都是『嗯』、『是吗』,露出一副完全不想跟我说话……不、从那时候起,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不瞅不睬,无论我们对你做了什么也好,你永远是冷冰冰的样子,彷佛大家都是跳梁小丑,就只有提到你母亲,你才会再次露出些许表情,可是根本没有分别!」
「……」
「明明不应该这样的,那时候我根本没想过会那样……」
「——我知道。」那个孩子也好、她也好,很早以前就知道真相,只不过是想反过来利用它证明一些事罢了。
凝望岩濑爱子毫不在意的样子,雨宫脑海又一次浮现在香川再与对方重逢的样子,那对水晶般剔透紫眸变得生动许多,露出了昔日从没看过的神情,但是……原因并不是她。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知道我们、知道那些大人!」雨宫扬起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脸庞却满是泪水。「我讨厌你。」
「随便,我又不需要你喜欢。」
「……?!」雨宫愣了一下,立马对岩濑爱子恶狠狠地道:「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最最最讨厌你了!之前还想把银链还给你,现在不还了!」
「哦。」岩濑爱子脑袋挂满黑线,一条学园祭的链子而已,本来就没打算拿回好吗?
「你放心,虽然只是不值钱的玩意,但我不会占你便宜。」说着,雨宫吸了吸鼻子,猛地扑到岩濑爱子身上——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有那么好笑吗?!」对着笑得极开怀的亚豆美保和(高木)见吉香耶,岩濑爱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托着脸颊。
见吉非常不厚道地擦着眼角沁出来的泪,笑道:「活该,谁叫你平常一点笑料都没有,不过这个真的够我们笑一辈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且对方可是合法萝莉,这不是圆了岩濑你梦想吗?」亚豆柔婉的笑意,清晰地透出「腹黑」两字。「丸川果然是满足少女心的最佳地方。」
「呵呵。」岩濑爱子僵着脸回笑了几句,干脆反白眼不理两位损友。
闹够笑够了以后,亚豆顺了顺身旁见吉的背,免得对方笑得喘不过气来,然后对着虽则冷脸、实际也没真生气的岩濑爱子道:「撇开那个吻,那位雨宫小姐可是连说几十遍『讨厌你』,岩濑你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想法?「她本来就很讨厌我,现在不就当众说出口而已。」岩濑爱子皱眉回想。
见吉吐了一气,再揉了揉发酸的腮帮,神色莫名认真地道:「那个,岩濑。你记得初中的时候,我们开玩笑说起的植村吗?」
「嗯?啊,记得。」
「你到现在还觉得是单方面的成绩追赶和打击?」
瞧见轮廓长开、成为标准美人的岩濑爱子仍是一种「不然呢」的样子,见吉和亚豆沉默下来。
良久,亚豆慨叹:「以前我就想说了,能让岩濑喜欢的人一定很幸福,但是,喜欢岩濑的人没这么幸运了。」不过,反正倒霉的只是那个总编,想着,亚豆又与见吉相视一笑。
****
写着当作休闲,而且灰爱两人还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再说,最近想开坑也没心力(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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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后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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