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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节:故交之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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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士林最初练习时就隐约感到这是两人练的剑法,曾向师父问起它的来历,师父却显露惆怅之色,也不多说只是让他练习。现在与那妩媚优雅姑娘配合起来,威力居然这么大,不禁暗自兴奋。这时剑招越用越得心顺手,竟把四个强人逼得步步后退。
就在这打斗正酣时,一柄利剑突然出现,瞬间连点向那四强人的“抬肩穴”,四强人忙举刀阻挡,却已被点中,顿时肩膀吃痛,手中刀坠地。利剑人伸出脚,只听见“碰、碰、碰、碰”,四强人各自胸口吃了一脚倒在地上。那乌师弟衣服被旁边的树杈划开一片,露出一段金黑色的花纹衣服。一穿着浅白色衣裳,面貌约四十多岁、气质深沉的中年人站在那四人面前,岳士林收剑喜道:“师父。”
那中年人转过身来,微笑道:“士林,刚才剑招使得不错,看来师父传授给你是对的。”这人正是岳士林的师父闲逸散人古知尚。
原来两人从洛宁镇出来一会儿,他突然有事返了回去,就让岳士林在前面茶铺等他,谁知到了这里就看见徒儿正在与几人打斗,旁边相助之人用的剑法竟然和岳士林一样,心里诧异那姑娘怎么会这剑法,后来见徒弟占了上风,但要取胜依然困难,就出手相助。
岳士林抱拳低头道:“徒儿没经过师父的允许用了这套剑法,请师父责罚。”古知尚微笑道:“你不必自责,师父相信你是迫不得已才用的,刚才的情况都看到了。”
“哪里来的贼老头,偷袭我们算什么本事,你是何门何派,定把你猪门派杀的猪鸡不留。”那乌师弟叫嚷道。
古知尚转身说道:“你们几个武功比我这徒儿和两位姑娘都高,还围攻他们,你们掌门是这么教导的?”那乌师弟道:“贼老头,说出我掌门的名头吓死你,有种把我们穴道解了,光明正大的打。”古知尚道:“你还知道光明正大,抢小孩子是光明正大么?也罢,就解了你们的穴道。”说着手中剑“刷、刷”一点。那四人揉了揉肩膀站了起来。
古知尚道:“你们出招吧。”那乌师弟就要动手,抱过小孩的强人说道:“我们不是对手,就别出丑了。”桑师兄道:“典师弟说的是,乌师弟住手。”那乌师弟恶狠狠道:“今天就饶了你们几个,他日定把你门派杀的猪鸡不留。”岳士林心道:“这人如此狠毒,怎么总是这一句,灭人门派,你倒当真能办到么。”
那桑师兄对古知尚拱手说道:“前辈武功高强,内力似曾相识,晚辈不敢造次,改日再向前辈请教。”他话说语气甚是恭敬,说罢四人相互扶着离去。
过了一会儿,岳士林见四人已经走远,师父还盯着那四人,而且面带沉思,心里微感诧异,便说道:“师父,那四人已经走远了,刚才是这两个姑娘救了徒儿。”古知尚一愣,随即回头,看着那两个姑娘微笑道:“两位女侠刚才救了我这学艺不精的徒儿,老朽惭愧,多谢了。”
那面貌妩媚优雅姑娘有点害羞道:“前辈说笑了,我俩不是什么女侠,令高徒路见不平,才是真英雄,我俩这点微末武艺哪能救人。”
古知尚呵呵笑道:“姑娘不但武艺不凡,还谦虚有礼,难得难得,我们先把这小孩还给那位老人家,再请两位姑娘喝杯清茶以做答谢怎么样?”那姑娘斜眼瞧了一下岳士林,随即害羞道:“我们也没做什么,一切听前辈吩咐。”
当下岳士林把那小孩还给老妇人,还拦下过路的一辆马车,付了钱请那车夫把老妇人和小孩送回家,那老妇人千恩万谢的感激一番就走了。
岳士林四人走到茶铺,自己和师父邻着坐,那面貌妩媚优雅姑娘坐在自己对面,要了四杯普洱茶。古知尚端起一杯茶说道:“两位姑娘相貌气质不凡,有才有德,定是身在哪家名门正派,老夫谢姑娘救了小徒,这杯普洱茶不知入不入姑娘的口。”
面貌妩媚优雅姑娘说道:“前辈太夸我们了,普洱茶是名茶,今日能被前辈赐茶是晚辈的荣幸,请。”说着端起茶扭头喝去。”只见她转身喝茶姿势极是优美,岳士林看了不禁怦怦心动,便说道:“师父,刚才那四个强人说两位姑娘是武林第一门派太白山的高徒。”那姑娘柔声说道:“岳公子赞誉了,第一门派是江湖上的谬赞。”
古知尚哈哈笑道:“果真是太白山的高徒,怪不得武功高强、知书达理;不知两位姑娘和贵派林掌门是什么关系。”那面貌妩媚优雅姑娘指着俏皮姑娘说道:“这是我师妹清池,掌门是晚辈的慈父,晚辈贱名林唯月。”
原来这女扮男装、面貌妩媚优雅的姑娘叫林唯月。刚才她一直盯着岳士林与那四强人间的打斗,见乌师弟的刀要砍向岳士林,便急忙宝剑出鞘,出手相救。她和清池师妹从小跟随师父练功,一套太白山的立山武功“独叶剑法”学的很是熟练。半年前她又学了师父的独门绝技“连枝真剑”武功更是上了一层楼。只是平常多是她与清池之间切磋剑法,与其他师兄弟比试时,也都多少让着她,下山的时候很少,只是偶尔遇见两个小毛贼,缺乏真正临阵对敌的经验,这“独叶剑法”的威力难免未能全使出来,开始还能占个上风,那桑师兄两人加入后时间稍长,便显露难以招架之势,后来形势危急便使出了刚学习的“连枝真剑”,没想到后来岳士林出招竟然和自己一样,心里与他同样很是惊诧。
古知尚听了林唯月的话身子一怔,盯着林唯月自言自语道:“穿着男装英姿飒爽,确实有三分像,一眨眼十五年了,长这么大。”
林唯月听了古知尚的话也是惊异,说道:“前辈以前见过我么,怪不得见了前辈觉得有点熟悉,您和家父是故友?”古知尚醒来说道:“哦,这个……我和你父亲当年有一面之缘,……令尊、令堂怎么样,生出这么好一个女儿,你的武功是他们教的吧。”
谁知林唯月伤心说道:“我爹爹还好,我娘在我两岁时就去世了。”说完这话低头不语,邻座的清池赶忙安慰她道:“师姐,别伤心了。”
岳士林见林唯月面漏哀伤之容,显得极是可怜动人,心里顿时激起一股保护她的冲动,轻声说道:“林姑娘莫伤心,我师父不知令堂已仙逝了。”林唯月抬起头忧伤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岳公子、前辈,晚辈失礼了,母亲去世后,家父就让晚辈拜他师妹不盈仙人为师,是她老人家抚养我长大,教晚辈武功的。”
古知尚听了这话立刻激动道:“不盈是你师父,怪不得……怪不得你会这剑法,武功也练得好……蒋树边是不是也是你师父?”林唯月道:“我只有一个师父不盈仙人,蒋树边是我师叔。”古知尚听了显得有点疑惑,只是“嗯”了一声。
岳士林见师父不再说话,像是在想什么,林唯月也低着头,便说道:“林姑娘两个人出门……虽说武林在令尊带领下还安宁,姑娘武功也高强,但天下盗贼毕竟还有几个,怎么不多带几个人一起出来;虽然扮作男装,但姑娘美若天仙,别人还是能认出的。”他从小和师父隐居在神农岭,也很少下山,没见过多少人,见的女性就更少了,而林唯月又确实相貌优雅、美丽动人,不禁把她看做天上的仙女了。
林唯月听他说话的语气显得很是关心她,又赞她漂亮像仙女,不禁心里欢喜,就觉得这时浑身上下有种奇妙的、舒服的感觉,脸也变得红润,抬头看着岳士林说道:“多谢岳公子关心,家父本来要派人的,是我俩贪玩,执意不肯,就出来了。”
岳士林见她说话神态妩媚,声音又极是柔美,顿时也觉得浑身上下有种奇妙的、舒服的感觉,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话。片刻后说道:“林姑娘不要叫我公子,我不是公子,你看我这样子也不像公子。”林唯月微微一笑,轻声道:“岳大哥。”
岳士林听她叫自己大哥,不禁心里一颤说道:“这里往西离太白山应该还有两天的路程,刚才那四个强人也是往西逃了,两位姑娘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他们人多,万一碰上会对姑娘不利,如诺姑娘不嫌弃……”转头对古知尚道:“师父,我们……是不是护送两位姑娘回太白山。”古知尚在想什么还没答话,林唯月顿了一下便道:“多谢岳大哥好意,我们是往东去洛阳,不会与那四强人相遇,再说……也不方便。”
这时古知尚迟疑一下说道:“原是该护送姑娘的,但我师徒还要回神农岭办事,那四个强人已被我所伤,得三五天才能恢复,往东走都是繁华市镇,应该不会有危险……。”林唯月忙道:“前辈,真的不用,你们事情要紧,很快就到洛阳了,前面有亲人接。”这时清池说道:“师姐,太阳要落山了,我们还要去前面找客栈投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