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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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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琅倾蹲在路边,任雨水击打着自己毫无知觉,只有心里深深地痛,痛不欲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着他的心脏,让他呼吸都异常困难。
一个陌生男人打着伞,站在他身前,冷漠的看着他。王坤是一个晚癌直男,十分讨厌同性恋,每每出入酒吧就会看到一些娘里娘气的男人对着另外一个男人讨好献媚,勾引,看得他想呕。但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和那些人不太一样,竟然会为了另一个男人变成这幅样子!还是冷漠地语气。
“申先生,千爷让我带你过去,请跟我走吧!”
申琅倾慢慢抬起头眼神没有焦点无神的望着持着雨伞的男人,呆呆看着他,说道:“你认识我?对不起,我想回去了!”然后摇晃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是已经蹲了很久,双腿早已麻木,不稳的往后倒去,王坤立马伸手接住他。一张凄楚的脸便映在他脑海里,很久都不曾消散!
“没事吧?”
申琅倾木然地点点头,无力说了声谢谢,王坤扶稳他才放手。
“走吧,千爷想见你。就算你不打算去我也会强行绑你过去,而且是关于小少爷的!”
虽然王坤知道,申琅倾过去之后会是什么情况,但千涛没让他说,也不敢多嘴。
听到是关于千邢壬的,申琅倾眼睛一亮。可接着露出痛苦的神情,艰难地和王坤上了车。上车后,申琅倾静静地望着窗外,他记得,第一次壬和自己表白那天,自己也是这样看着窗外,一句话不说。不过此时的心情却完全不同,天气也不一样,那天是晴天,阳光明媚,而今天开车的人换了,天空下着暴雨,好像知道自己伤心,故意的。
宴会那边,千涛已经离席,让李月茹带着千邢壬跟下面的人敬酒,而自己则坐上了准备好的车,朝另一个地方赶去。
千邢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不在焉的陪着那些局长啊市长闲聊,但是心里不知怎么,焦躁,这种感觉很不好,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身旁的林婉婉一直面带微笑,她被那些官员的妻子们围绕着,开心的聊着天。
申琅倾被王坤带到一间别墅里,进去以后,入眼的是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摆着一张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他认识,才见过没多久,是壬的爷爷。
千涛看着眼前如同落汤鸡般凄惨的男人,并没有刚知道自己孙子喜欢他,而讨厌他。看他的样子,伤得很痛!
“坐吧,我们聊聊,王坤,你出去把门关上”
王坤走出去,关上门守在外面,屋里只剩下申琅倾和千涛,默默地坐在早就放在那里的木椅上,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老人。
千涛注视着对面的男人很久才开口说话。“我知道你和邢壬那小子的事,或许他并不知晓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不过把你送走之后我会亲自告诉他!”
申琅倾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对面严肃的老人,嘴唇颤抖地就像打架般,问道:“送我走,不,我不想离开壬,我不会跟他在一起了,明天,不今天我就和他分手,但是我只要能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很满足了,可以吗?”
他知道,既然千涛说出这番话一定做的到,就看今天祝寿地场景就知道对面的老人不简单,申琅倾不是傻子,他不奢求还能和壬在一起,只要能远远地望着他就很满足了,就算壬订婚了,他还是放不下,舍不得!
千涛可笑的看着他,如同小丑一样,声音冷了下来:“不想离开也必须离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他,放弃吧,你给不了他想要的,毕竟你是个男人,哦还有,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爸和你妈那可怜的小商城破产倒闭。”
申琅倾一下子激动的站起来,紧张无措的想要继续说:“我……”
千涛不想废话,大声呵斥:“好了,我会安排你去国外,学业也在国外毕业,这件事我会帮你搞定,而且我还会派人送你过去看着你,你也别想着能再回来,这是我看在你跟了邢壬这么久,不然你现在也没机会和我说话,所以没有条件可讲,现在就走吧,王坤送他走!”
王坤从外面走进来,面无表情的拉着申琅倾就往外走,申琅倾眼泪瞬间就出来,甩开王坤的手,跪在地上哭喊的恳求着:“我不想走,别送我走,我不会再见壬的,求求你别送我走,求求你!”
千涛冷哼一声,看了眼王坤,王坤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拖起申琅倾,不管他如何挣扎就是不放手。快到门口时,千涛冷冷地传进申琅倾的脑海里。
“别再回来,再回来,下次消失的两会是你的父母!”
如同被冷水从头到脚浇下来,冷的彻骨,然后仿佛失去一切动力,整个人散架的倒在王坤的身上,昏了过去。王坤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申琅倾离开了。在这暴雨的夜晚,注定悲伤。
晚宴结束后,千邢壬急忙赶回学校,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回到寝室,没人,蒋渊他们的宿舍也没看见人,千邢壬心里咯噔一下,又继续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人,此时千邢壬才意识到,一定是李月茹做了什么,哪里都找不到倾。一通电话打给李月茹,电话那头刚接通,千邢壬对着电话咆哮。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倾没有回来,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你把他藏哪了,说!!”
李月茹下了一跳,立马反应过来:“邢壬啊,他去哪了我哪知道啊,我不过是让他过来参加你爷爷的寿宴,可能是受了刺激,不想见你吧!”
千邢壬心里的怒火哄的爆炸开,却异常冷静。冰冷的对着电话说道:“最好让我找到他,要是找不到,你也别想让我跟那个贱女人结婚。”
说完就挂了,又开始寻找。注定是一个漫长地夜晚,千邢壬开着车,沿着马路细心的寻找,越是找不到他越是冷静。在寻找的过程中天慢慢亮了,千邢壬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一脸倦容。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千邢壬也不再盲目的寻找。他知道,一定是爷爷,一定是,看来要找到倾没那么容易了。开着车,回到家里,千邢壬直接上楼,连门都没敲就闯进去。
“爷爷,你把他藏哪了!”直截了当。
千涛没有马上做声,坐在书桌前看着手里的资料,好一会才说道:“申琅倾,23岁,男,父母经商,从小和爷爷生活,高中快毕业认识你,考试完第二天你们便开始交往,整整四年时间,邢儿,这么久的时间你认我没有一点发现!?你问我把他藏在哪里,你认为我会告诉你?!”随手把资料扔在桌案上,千涛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孙子。
千邢壬一惊,面上表情不变,悠闲地坐在对面,无聊的掰着手指,目光坚定的回视。平静地语气,似乎刚才那个满脸焦急的人不是他一样。
“爷爷,我应该早就猜到,这件事瞒不了,不过我并不后悔,所以不管你告诉我与否,我已经无所谓了,我会靠自己的能力,找到他!”
说完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但是千涛说出来的话让他停住脚步,带着微怒的眼神看向自己爷爷。
从书房走出来的千邢壬脸色难看,对于李月茹的叫喊理都懒得理,开着车狂奔而去。书房里,千涛无奈的叹息,拿着一张有些磨损的相片,抚摸着,相片上的人很英俊,与千邢壬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