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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令人侧目文才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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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荀巨伯住处,从门外便看见,余子衿坐着乖乖看着书,荀巨伯在铺着床铺。
“子衿,还休息了,别看了!”荀巨伯笑着拿过她手里的书。
“这本书我就快看到结局了,让我看完先!”她看得起劲哪里收得住。
“好”荀巨伯看着她看得如痴如醉的样子,只得由她,和余子衿在一起总是忍不住迁就她。他现在倒是能明白马文才些。
马文才听着两人对话,走到门前急急拍门。
“谁呀?不会又是王蓝田吧?”荀巨伯觉得如此这一夜有别想安稳睡觉了。说着披上外衣去开门。
“马文才……”荀巨伯刚打开门看见是马文才,马文才压根没理会他,径直推门而入,走到余子衿面前。
“你何时回去?”他嗓子有些哑哑地看着余子衿。
她抬头一时也惊讶极了,什么问何时回去,她压根没想过“……”。
见她微微惊愕地长着嘴,他很是满意她这个样子,唇边邪邪一笑,一把拉起她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很好!”
说着不由分说,不可抗拒,拉着她往门外走去。这形势变化太快,荀巨伯也不知该如何阻拦。
门外突降大雨,她心想这也算什么好日子,马文才从一旁拿一把纸伞,用外衣将她护在怀中,两人一伞走了回去。
“你胆子也大,太守大人都担心我把他宝贝儿子给废了,你就不怕我再给你一锤子!”她笑狡黠说道。
“你敢!”就她这样,哪里威胁得到他“那是他不知道你胆子其实小得很!”他带着几分取笑她。
“我胆子哪里小了!”她不满反驳。
“那里不小!”他就和她玩起了嘴上功夫。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回了房间。王蓝田识趣得早就撤退了,难道还等着文才兄回来修理他。
“这也算七夕老天爷送的礼物倒也不错!”马文才看看下着滂沱大雨的窗外,心中没有丝毫不快,反而愉悦轻快。
“有什么好,都变成两只落汤鸡了!”她甩了马文才一身的雨水笑着说道。
“马大人,您是这堂堂杭州太守,跑来当我的学生,实在是不敢当!”陶先生似乎也不太待见马太守,话语之中有着自谦很多是揶揄马太守。
“久闻五柳先生学问高深见解非凡!今日得沐春风,实乃三生有幸啊,算是便宜马某人了!”马太守果然是官场老手,客套话一套一套的说得滴水不漏。
“你看看,我这个人就是见不得让人占便宜!”陶大叔果然不按常理出招,不买他马太守的帐。
“今天我不想讲课了!”陶大叔好似胡闹一般说道便坐了下来,“这样吧!今天我只想听听学生们的心声!”
“陶先生教学别出心裁,马某人也受益匪浅啊!”马太守说道。
“一个官字两张口,马大人真会说好听话,也让老酒鬼我受益匪浅啊!”陶大叔笑着说道把目光转向学子“那就来说说你们今后想过的日子吧!”用手中戒尺一指,指向王蓝田“王蓝田,你先说说吧!”
“这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吃喝拉撒睡,茶来伸手,娇妻美妾,终此一生嘛!”王蓝田理所当然说道。
他一说完,大家就纷纷笑了。
“种猪好像也是如此生活的嘛!”荀巨伯讽刺王蓝田大声说道,大家笑得更欢了。
“有出息!”陶先生明显把话反着说,心中也是不喜王蓝田这等混吃等死的人,随后又一指“秦京生,你呢?”
“学生希望以后能够飞黄腾达,入则高厦,出则华车,高官厚禄,富贵双全!”秦京生一副自信满满十分向往的样子。
陶大叔听罢轻哼一声,“你该请马太守给你讲课,如何高官厚禄,富贵双全,他可是行家啊!”
陶大叔果然不太适合官场之事,如此愤世嫉俗,厌恶官场,只有出世才能稍稍得一清净吧,她心想道。
“马文才,说说那的志向!”
马文才嚯地站起来,不论坐站,她发现马文才总算把被挺得直直的,站起来也显得高大英武“开疆拓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他说得字正腔圆,很是认真也很是自豪。
听见他的回答,她唇边扬起一笑,在她意料之内,还带着几分赞赏。
“恩……”陶大叔并不似对王蓝田秦京生之类,马文才的回答令他眼前一亮。
“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出奇制胜?”陶大叔似乎认真起来接着问道。
“昔日符坚,以投鞭断流之势,渡江南侵!谢玄将军肥水一战,虽然以少胜多,也赢得惊险。学生生不逢时,否则谢将军也不必如此辛苦!”马文才好似和平常变看一人一般,站在她身侧滔滔不绝,慷慨激昂,像是怀抱一腔热血的爱国志士,与他平日冷傲的模样实在联系不在一起。
她抬头看着他,虽然言语之中还是有股高傲自大的影子,不过他很是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还不是很了解文才兄嘛。
“愿闻其详!”陶大叔饶有兴趣说道。
“北方军伍长于弓马骑射,南方应借地利之便,在水站策略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执印抗敌,我要在江岸设下大量的拍车拍船以敌军渡江而来,进退两难之际,以拍车拍船配用巨石攻击!敌方自然尸陈江底,溃不成军!”
“这办法够好,但也够狠啊!”陶大叔说道。
她听完,不由对他有几分侧目,马文才不愧是马文才,干净利落,虽然狠了些,但却也是可取之策。
“文才兄,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她正想着,传来梁兄声音,令她眉头一皱。
“为何使不得!”马文才听言也剑眉一皱。
“文才兄,退敌之计虽然甚妙,但是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抬高河床,淤塞河道。如果为了一时胜利,而不顾黎民百年之生计!可比战争死的人要多上千万倍,这样的胜利又有什么意思!”梁兄义正言辞,可是她心里就不舒服了,也仿佛全天下就只有他一人最高洁。若是国破之时,梁兄可还说得出这番话。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这样妇人之仁,怎可与之共谋天下事!”马文才不屑一顾说道。
“如今战事连连,百姓极需休养生息……”梁兄继续辩驳。
“好了,好了,你们也无需在争!经事卫国的大事,还是请身居庙堂的马太守来替我们评一评道理吧!” 陶大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