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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善良可欺的余子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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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雷鸣,忽来风雨。
她见这天雷声大作,收拾了一下残局,看见马文才吃剩下的东西,才想起他似乎没有吃多少东西。
从厨房寻了些他大概吃得下的东西,便去他房中。
空中一声惊雷。
“吓死我了!”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说着走进马文才的房间,“文才兄?文才兄?”她看了看房内,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便叫了唤了他几声也不见有人应。
听见房中的柜子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便悄悄走到柜子前。她“刷”地猛然打开柜子,对上的便是马文才惊讶中带几分狼狈,对上隐约有着泪光的双眸,一时她也慌了,愣住不知道如何应对。
“哐当”她还没反应过来,马文才就又把柜子的门关上了。
“马文才,你怎么了?”她有把门打开,还没说完话,门才打开,他又想关上,她一急就把手伸在了柜门之间。
“啊!疼……”马文才自然没看见她的手夹在了门缝之间,直到听见她的哀哀惨叫,才吓得回了神,急忙松开手。
“你怎么样?谁让你把手放这儿了!”他紧张地握住她的手细细地查看她的手。
紧张之中又带着几分责备。
却让觉得马文才似乎很关心她,其实手并没有怎么样。
“没事啦!”她想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却抽不出来。
他拉着她来到桌子旁,仔细看着她的手,确保无事才放开。
坐着便一言不发。
“你刚才怎么了?”她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小声开口问道。
“没什么!”他背对着她胡乱抹去眼中含着的泪水。然后带着一分自嘲般看着她笑着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可笑极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她闭上眼睛配合说道,她靠近他小声问道“不过你为什么躲在柜子里?”
“我害怕打雷,害怕失败,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有着几分落寞自责说道。
“不会呀,文才兄你很厉害,昨夜不是还替我赢了花灯!你别对自己苛责!”她宽慰他说道,一边递给他一块饼。
“真的吗?”他完全不相信说道“从小爹爹就要求我做什么都要成功,差一点点都不行,对他来说都是失败。多少个日子我苦练箭术苦习功课,为了讨他一句夸奖。他却从没说过一句!只有娘疼我,可是娘也受不了他自缢死了,只剩下我!”他冷冷地说着。
她震惊极了,从不知道马文才童年原来如此惨,难怪他如此扭曲。
她拉过马文才,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说,文才兄你已经很好,很优秀了,你不需要自责。错的是你父亲,他不该如此苛求对你!”
他看着她,一时愣了。
她突然古灵精怪笑了一下,“真的,不过原来你还怕打雷,我可是万万猜不到!”
“你……”他想反驳她,却不禁露出了笑意来,毫无威胁说出“你胆子越发大了”
“哎~,你终于笑了!”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将饼放在他手中,起身准备出去。
忽然想起什么站住,转身说道“你这样笑起来还挺好看!”
“余子衿……”他有几分佯装怒气唤着她的名字。
她走了几步,又停下“你要不要我来你房间打地铺?”突然想到他怕打雷。
“……”他不言语,吃着饼。
“好吧!”她抱着自己的被褥过来时候,他已经睡下,“早知道你会自己睡,我就不担心你过来了!”她嘟囔着。
他哪里睡得着,只是闭着眼睛假寐,听见她嘟嘟囔囔的话,才唇边带着笑意安心入睡。
“起床了!”她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
他昨夜迟迟才睡,今早还迷迷蒙蒙,连骂人都提不起兴趣,她一直扰他安眠。
他干脆一把将她拉上床,按在怀里,自己便可安睡。
“你快放开我……”她两手护住胸前说道。
“你太吵了,嘘~”说着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拦住她,继续酣睡。
“怎么半天还没有来呀!余公子莫不是那个公子哥不肯起!”大叔见她去叫马文才吃早饭迟迟未来,便一边说着一边来马文才门前。
一推开门,也愣在了门口。
马文才把娇弱的余子衿搂在怀中酣睡,听见声音才迷迷糊糊有些睁开眼。
余子衿一把推开他,实在羞愤难堪,甩手就打了他一个巴掌,跑出门去。
“这……,马公子你……”大叔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他脑子中似乎有些混沌,刚才硬生生受了她一巴掌,才想起原有,有几分悔意。
穿好衣裳,冲出门去,看见她在和大叔一起捕鱼。
“余子衿……”他凑到她身边,看着她脸色不好,想道歉却不知道如何道起。
“大叔,我去看看后院的桃花!”见他过来,她立马就逃走了。
剩下马文才一个人冷冷傻傻地站在一旁。
“哈哈哈~,真是一物降一物,余公子真是有办法!”大叔看着他右脸上那个小小红红的巴掌印觉得马文才搞笑极了。
他怒道“还轮不到你取笑我!”说着将渔网一扔,追着她而去。
听见她一个人有些惊讶地站在一座坟前。马文才快步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你看,这是五柳先生的墓!”她惊讶地忘记了马文才先前的气。
“没想到他已经死了!”马文才也惊讶。
“是呀!你们认识他!”大叔缓缓说道。
“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就是下山来找他”她实话实说。
“这样啊!正不巧,他已经死了!”
两人祭拜了陶渊明,便告别了大叔,启程回书院。
“小心!”马文才吞吞吐吐地说不出道歉的话,看着她光生气没注意脚底,刚好有块滑石,从她身后一把搂住她,可是她脚还是崴了。。
“马文才,你要是再乱来,我们就再不是朋友了!”她转过头恶狠狠说道。
“还能走吗?”他忽略她的话,替她脚上伤问道。
“当然能……”她当然不能示弱,说着猛地起身,想走几步证明自己能走。
还没走一步,脚下伤处痛极了。
马文才及时一把抱住她,“你还是安分些,我背你回去吧!”
“……”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总不能硬撑着回去她的脚都要废了。
两人就这样走着。
“我只是昨晚没睡好,不是故意轻薄你,况且你还是个男子,我又不是有断袖之癖!”
马文才慢慢解释道。
见她没说话,也不知道她消气了没有。
“你以前也没少胡来!”半晌身后传来她闷闷地说。
“那我保证以后尽量不对你乱来,你消气了”他有几分无奈地说道。
“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能食言!”她说道。
“恩,我马文才从不食言!”他说道。
她才心满意足地消了些气。
马文相处这么久心下已经知道她这人就是忘性大,好骗极了。这般善良可欺,他是喜欢,可就怕被别人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