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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张平怎么能这么好呢?」
耿耿和简单对望一眼,又齐齐看向贝塔。
「这句话你从刚才就已经说N遍了,还是没告诉我们他做了甚么事。」耿耿说。
「就是。不过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有些人不用特别做什么,光看着他就很开心。」简单瞄向韩叙,嘴角微微提着,显然已经没放心思在贝塔的烦恼上。
「哎哎,这位姑娘,克制一下你自己。我这不正要说嘛,」贝塔清清喉咙,又压低声音:「其实是我刚才……有些事想去问张平,去的时候他正跟人聊天聊得挺高兴,但我一说想私底下跟他讲,他马上就准备要跟我走了,连问都没多问一句。」
她看看面前两位听众茫然的表情,又补充道:「他那时候说他正好茶喝完了要装水,但我看见水瓶里明明还有半满呢。」
「那怎么了?」
「你们不觉得很体贴嘛?他不说要和我出去谈,只当去装水路上顺便聊聊那样,表现得不那么刻意,又明明很重视我的事情……我本来很紧张的,当下感动得都要扑上去抱他了!」贝塔双手摀脸,仰望教室天花板:「幸好我及时收住,赶紧跑回来了。」
「所以你本来要问的问题是什么?」
「也许张平真的只是想装水。」
「你们……!」贝塔激动地提高声音,随即又垂下肩膀,「算了,张平的好只有我知道。」
「不过张平真的是我见过最温和的老师,」耿耿试图弥补贝塔受创的心:「我觉得多亏我们班导是他,不是张峰,不然我可能不会坐在这里,早就转学了。」
简单附和道:「是呀,如果贝塔你今天找的是张峰老师问问题,不知道他会甚么反应?」
三人想象着张峰那冷峻的脸色,不禁齐齐打个寒颤。
「那我一开始就不会蠢到去找他好嘛,」贝塔皱眉:「不过很奇怪,刚才我说跟张平聊得很好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张峰。」
「不奇怪啊,我记得张平说过他俩是同乡,又是同学,何况现在又在同一个学校教书。」
「可是平常都是张平跟他打招呼,张峰每次都爱答不理的。」
「我也这么觉得,感觉张峰根本没把张平放在眼里,就像他看不上我们一样。我本来还想,说不定张峰其实很反感张平老跟他装熟呢?」贝塔说:「可是今天一看,好像又不是我认为的那样。」
耿耿和简单都因为她这番话而思考起来。
「也有可能他们的感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耿耿垂眼看着余淮的桌面:「就像你本来想抱张平又逃跑,有时候越喜欢一个人,越害怕跟他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