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道阻且长》安平卿

8、第8章

　　三代水影是雾忍村历代最神秘的水影。

　　他本是初代水影最看好的继任者，曾作为侍从参加过初次的五影会谈，却在之后因为不明原因而被初代水影疏远，失去了继任水影的资格，初代水影一手扶持二代水影上位。

　　但是，这没有使三代水影放弃——他暗地里积蓄力量，并且拉拢了据说非常强大的“外援”，在二代水影和二代土影同归于尽的时刻，发动政变，成功夺得三代水影之位。

　　为了巩固地位，三代水影利用雾忍村独特的地理位置，将其与外界隔离，狠辣的清理手段使得雾忍村人人自危，三代水影成功坐稳水影之位，局势安定后甚至将这股腥风血雨蔓延至全村——雾忍村的“血雾之村”之名，自三代而始。

　　在所有人都以为三代水影会大干一番（不管是怎样的大干）的时候，三代水影出人意料地逐渐淡出众人视野，日益深居简出，仅有在发布关键命令的时刻才会出现——在其他的时间里，没有人能找到三代水影的踪迹。

　　“……虽然表面是这样，但实际上是因为三代水影就是斑。”黑绝冷淡地下了最后一句结论，“事情就是这样，带土，你要怎么做？”

　　“——等等等等！”宇智波带土抱着头无声哀嚎，举手认输，“让、让我整理一下思路……完全没听懂啊……”

　　“也就是说，”野原凛低着头，微微皱起眉头思索，“虽然‘三代水影就是斑’，但这其实是三代水影深居简出之后的事吧？之前的三代水影应该还是本人……斑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替代他的身份，倒不如说成为三代水影的外援还有可能。”

　　日向枫晚点点头，欣慰地注视着自己的后辈：“凛的思路没有错。照我对斑的了解，斑应该是成为三代水影的外援，协助他发动政变成为水影，然后杀掉他，自己用水影的身份操纵雾忍村——至于‘血雾之村’，可能是三代水影发起，然后斑顺其自然地让其彻底形成。”

　　黑绝：“……”

　　看看还是一头雾水脑袋发疼的宇智波带土，再看看已经开始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讨论确定细节的野原凛和日向枫晚，黑绝心塞。

　　宇智波带土放弃挣扎，凑过去旁听野原凛和日向枫晚的讨论，半晌后恍然地击掌：“啊！原来是这样啊！不愧是琳和前辈，好厉害啊！这样我就懂了！”

　　黑绝：“……”更心塞了。

　　——虽然早知道宇智波一向是用智商换情商，但要不要换得这么彻底？！明明之前一心报社的时候看着挺聪明的，为什么现在就放弃治疗！

　　给我把你任性放飞的智商捡回来啊混蛋！这和最初的那个贤二蠢蛋有什么区别！

　　一边的宇智波带土浑然不觉地给黑绝捅上最后一刀：“真好啊，有琳和前辈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呢！”

　　黑绝：“……”果然宇智波斑救野原凛压根就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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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是雾忍村上层最近召开的不知道第几次会议了。

　　即使会议室相当宽敞，与会的几人却没有这样的感受，房间里的气氛太过沉重压抑，所有人喉头发涩，仿佛有不知名的绳索正在逐步勒紧他们的咽喉。

　　“……够了。”最后还是一位长老最先打破沉默，“开始本次的会议吧。”

　　关于三代水影是否失踪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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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一个男人站起身，激动地拍击桌子，慷慨陈词，“水影大人肯定失踪了……！之前虽然也有过找不到水影大人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这次一样，长达两三个月不见人影，音讯全无！”

　　“啊，是了……”他冷笑起来，“或许不止失踪，连生死都不能肯定呢……毕竟是三代水影大人嘛。”

　　“水影大人的实力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反对派的人嗤笑道，“有时间讨论水影大人的生死，不如想想水影大人回来后你的生死如何？”

　　男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三代水影处置叛徒的狠辣手段没有人想要尝试，即使如此，他仍然硬撑着，不甘示弱地反击：“我的生死自然不用你操心，还是等水影大人回来再说吧！但是……诸位大人！”

　　他豁出去似的，露出满脸大义凛然的神情，郑重地环视着会议室内的所有人：“我实在无法忍耐了……！无论水影大人是生是死，这次也好，之前也是，水影的职责，难道不是保护雾忍村吗！但是水影大人却……！除了极少数的时刻会露面，其他时候连他是不是在村子里都不知道！这样的水影根本担负不起保护雾忍村的责任！也没有做影的资格不是吗！”

　　“因此……”他咽了口口水，目光微斜，在接收到高位某人赞许催促的示意后，心一横，将图穷匕见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吐露，“属下提议，选举第四代……”

　　水影……

　　剩下的两个字就在唇边，然而他已再没有将它们说出口的机会了。

　　“啊啦啦，”嘶哑的声音自他的耳畔响起，混杂着奇妙的笑意，“选举第四代……什么来着？”

　　突然出现在会议室内的三个黑袍人让所有人如临大敌：“——入侵者！”

　　“入侵者？”为首的黑袍人玩味地咀嚼着这三个字，“这可真是……我只是休息的时间稍稍长了一点，怎么大家都忘了……”陡然放轻声音，拉长语调，“我、的、手、段、呢？”

　　“噗呲——”

　　话音刚落，提出叛逆之言的出头者已然身首分离，血从颈腔内大量涌出，失去头颅的躯体坠地——原先暗流汹涌的屋内此刻针落有声，所有人噤若寒蝉。

　　三代水影是如何出手的，没有人看清。

　　未起的政变在还未开始的时候就被彻底镇压。

　　连续多日，皆有人被陆续肃清——一夜之间，全家皆亡，没有任何惨叫和动静，每一次都是在闻到强烈的血腥味后才发现大量惨死的尸体。

　　不少人心惊胆战，有知情人发现，被杀害的全是之前预谋政变的关键人员，毫不留情的狠辣手段终于让人重新回忆起如今的这位三代水影是如何取得水影之位，雾忍村的“血雾”之名从何而来。

　　雾忍村高层风声鹤唳，谨小慎微。

　　他们不知道水影的办公室里，新上任的三代水影正在和得力助手为此吵架。

　　宇智波带土对着黑绝怒吼：“你到底干了什么啊，黑绝！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正在雾忍村掀起腥风血雨的黑绝冷笑一声，对宇智波带土的天真嗤之以鼻：“开什么玩笑。”他漫不经心地翻看了一下桌上的资料，从中抽出几张，“如果不杀了他们，你以为你这几天能这么安稳？”

　　黑绝早就对对宇智波的神逻辑死心了，但是他没想到宇智波带土除了继承宇智波一族的神逻辑，还是个宇智波之耻——高贵冷艳的宇智波从来没出过贤值为二的败类！而且居然还是个圣光普照的奇特品种。

　　黑绝便是不明白宇智波带土的思考回路，宇智波斑对宇智波带土下的黑手他都看在眼里，因此更不理解了：依宇智波带土对野原凛的依赖程度，面对雾忍村这个（表面上的）罪魁祸首，别说杀几个人了，就算屠光全村，按宇智波爱之一族的性格特征来看也是应该的，怎么这小子就这么与众不同？

　　最后他只得出一个结论，妈的智障。

　　“但是……！”宇智波带土张张口，挣扎道，“应该还有更好的方法的……！”他的目光随着黑绝的动作落到那几份文件上——那是黑绝下一次的目标，“你在干什么？这几个人不是叛乱的人员……不会再让你乱杀人了！”

　　“天真。”黑绝不为所动，歪着嘴“嘶嘶”嗤笑，“不是叛乱者？这些家伙可比叛乱者更危险——如果让他们活着，也许没几天‘三代水影是宇智波斑’这个消息就人尽皆知了。我倒真想看看那个时候你还会不会说这种话。”

　　“咕……！”宇智波带土咬紧牙关，执拗地坚持己见，“总、总之，不许再杀人了！这些人我会想办法！我可以给他们下幻术……”

　　黑绝彻底对冥顽不灵的宇智波带土不耐烦了：“幻术、哈？！”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蔑视地瞥向他，“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的幻术完美无缺？是，你是宇智波一族，还开了写轮眼，但我要说，以你的智商，在幻术上没一点天赋——该不会你至今还以为，你三代水影的身份没有破绽吧？”

　　“诶？”宇智波带土茫然地看他，“不是吗？刚出场的时候明明没有人识破来着……”

　　“那是日向枫晚的功劳。”黑绝懒得再和宇智波带土扯下去，“要不是他，你早就被人识破杀掉了——如果没有解决方案，少无病呻吟。”

　　非人的生物这样说着，身体逐渐与墙壁融合在一起，很快就不见了。

　　被他最后一句话刺中，宇智波带土木然地呆立着。

　　“……带土？”野原凛的到来唤醒了他的神智。

　　褐发的俊秀少年怀中捧着一堆文件，有些迟疑地倚着门看他：“你没事吧？”

　　“……！”宇智波带土一言不发，闷着头笔直地冲向野原凛，将他紧紧抱住。

　　“……带土。”野原凛无声地叹口气，比起辛辛苦苦整理好的文件，他选择安抚同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一瞬间的感应果然是正确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带土的心情显然很不好。幸好他当机立断地赶了过来，不然的话估计带土又要钻牛角尖——对散落满地的纸张视而不见，野原凛伸出手，回抱住宇智波带土，一只手轻轻抚摸他带着刺的头发。

　　“琳……”怀里的男孩哽咽着唤他的名字，“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茫然地抬起头，眼中是显而易见的自卑和不确定：“我什么都没有做到……就算说要创造一个美好的新世界，但是也只是说而已，我没办法阻止黑绝，甚至连他的话也没法反驳……”他抽泣了一声，“我、我只是无病呻吟……而已吗？”

　　野原凛：“……”好样的黑绝，你给我等着。

　　抛去罪魁祸首不谈，野原凛果断抓住重点，柔声道：“等等带土，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

　　这个月的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