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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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凛既没有大惊失色，也没有倒抽一口冷气。
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认真地询问道：“前辈能不能看出符咒的作用？”
日向枫晚点点头，眼眶周围经脉猛然凸起，不久后又淡了下去：“大概是控制和压制……凛，你这是怎么回事？”
身为千手扉间的基友，于别人而言可能连符咒上的字符都认不出，日向枫晚说起来却轻轻松松。
青年微微攒眉，虽然只有两个作用，但已足够把一个人完全掌控，玩弄于鼓掌。
他又说道：“还有，你身体有一股力量……被那道符咒压制住，现在看不出什么问题，时间久了，对你的身体有很大损害。即使你现在的身体里有柱间的细胞也一样。”
他越说越忍不住皱眉，这个后辈身上的麻烦一点不少，也不知道斑对他做了什么。
野原凛反而长出一口气，微笑道：“原来如此……经过您的证明后，我现在可以确信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了。”
不愧是宇智波斑。
“不瞒您，我之前有过一次相同的经历。”野原凛说，苦笑着摸摸自己的胸口，“话说回来，能被这样的符咒连续控制两次，我的运气果然差到一定程度了。”
之前他一直觉得疑惑不解，即使被雾忍掳走也无法不思考——到底为什么，雾忍闯过木叶的层层结界和守卫，牺牲巨大，也一定要把野原琳掳走。
野原琳并没有什么大背景，父母虽然曾经是火之国大名的御医，但是对于忍者而言这身份并没有多大意义。本身又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忍者，虽然在医疗忍术上颇有天赋，不过他不觉得在天才队友和宇智波后裔的光芒下会有人注意到这点。
唯一有价值的大概是他是水门老师的弟子，而老师是四代火影的强力候选。
但是雾忍掳走他后，没有在这上面做文章，也没有逼问他关于木叶的情报，只是粗暴直接地在他身上做实验，想要让三尾与他融合。
其中的逻辑简直让人无从下手。
更神奇的是，三尾的融合实验居然成功了。
野原凛敢肯定，自己的体质没有什么离奇的地方，在三尾的融合过程中，他无数次怀疑自己已经死去，所以当实验人员告诉他实验成功的时候，野原凛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活了下来。
在几乎完全没有意识的实验过程中，有一幕他始终牢牢记得。
一名医疗忍者对着他的胸口伸出手，手上是熟悉的绿色查克拉，那双手割开他的皮肤，冷酷而精准地分离机理，把什么东西放进了他的心脏。
后来野原琳知道那是能操纵他的符咒。
雾忍村想要让他袭击木叶。因为是水门老师的弟子，木叶对他不会防备。雾忍打算让他先回到木叶，然后激他体内的三尾暴走，在木叶大肆破坏。
但是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在野原琳被操纵着前往木叶的时候，碰上了赶来救援的旗木卡卡西。
“其实那个时候我真的做好了死的准备。”回忆起当时的心态，野原凛神色淡然，“要我袭击木叶，伤害带土和大家想要保护的村子，伤害爸爸妈妈，还不如我去死。”
“只是我没想到……”他叹了口气，“卡卡西不愿杀我，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但雾忍对我的操纵太过潦草，实在不像想让这个计划成功的样子。”
野原凛眯起眼：“甚至……主动操纵我撞上卡卡西的千鸟。”
他指了指胸口：“一击贯穿心脏，我的大半个心脏都没了。后来我才知道，带土看见卡卡西把我杀了。”
“雾忍的目的不是你。”日向枫晚说。
“是的。”野原凛点点头，“这些事情与其说是雾忍做的，不如说是斑的意志。他掳走我，不是为了要挟木叶或者水门老师，而是为了带土。”
“那个孩子是宇智波一族的吧……他喜欢你？”
“嗯。”野原凛说，“虽然自己说有点不好意思……但带土的确喜欢我。”
“拼命复健想要返回村子，看见的却是喜欢的女孩被信赖的队友所杀，而无所不能的老师不在。”日向枫晚扶住额头，“不愧是斑，总知道如何打碎希望。”
语气并不像是赞同的样子。
“如果你死了……”
“本来我就是要死了。”野原凛苦笑，“如果不是最后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带土的声音的话……有点放心不下，想要确认情况后再走。”
“带土在叫我……他的声音太惨。”
“当时完全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比如说带土不是死了吗，带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野原凛的脸色柔和下来，心有余悸，“我就在想，如果带土看见卡卡西把我杀了，那他会有多难过啊。”
“不看一眼，我放不下心。”
“好在你没放下心。”日向枫晚说，“如果你死了……那孩子身边只有斑，我想你不会乐意看到之后的结果的。”
“是啊。”野原凛吐出一口气，“还好我活着……”
“斑的目的就是要让带土看见那一幕。”野原凛盖棺定论，“他要把带土心中所有的信念都打碎，然后他就可以创造出理想的‘宇智波斑’了。”
“如果不是斑早年离开木叶，我几乎都要怀疑神无毗之桥的任务也是斑的手笔。”野原凛说，“毕竟是那么重要的任务……水门老师接下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带土只是中忍，卡卡西虽然是上忍，但是年纪小，而且经验不丰富，怎么想都是超出我们能力的任务。”
“凛，你还是别小看斑好。”日向枫晚摇摇头，“你不了解他……虽然斑信奉力量至上，但是他并非不会玩弄阴谋诡计。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野原凛咬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他微笑起来，背景花开一片，不急，宇智波斑不是想要复活创造无限月读吗，死人就乖乖在地底下呆着吧！
“你打算怎么办？”日向枫晚问道，“我看过了，那个宇智波的孩子心脏上也有一个相似的符咒。这个符咒想要除去并不容易，至少它是不容许伤害自身的。”
也就是说想要自己动手取出符咒是不可能的。
“带土的符咒我来帮他取出。”野原凛思索道，“我是医疗忍者，这样也安全些。至于我……我不急，符咒对我来说还有用。”
他的手覆上腹部：“前辈你也看出来了吧，我这里还有一个封印术式。这是封印三尾的术式。雾忍来不及回收，所以三尾还在我体内。”
“因为三尾是强制被封印进我体内的，所以我们的兼容性很差。三尾现在之所以这么安静，全靠宇智波斑这个符咒压制。”
“好吧。”日向枫晚说，“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那么我也不多说了。但是符咒你还是尽早取出的好，除了压抑力量外，它好像还会压抑你的感情。”
“是吗……我只是有点感觉而已，没想真的会这样啊。”野原凛想起听到卡卡西情况时自己的第一反应，“是说我以后会变得没有感情吗？”
日向枫晚摇头：“符咒只能压制感情而已，你会变得越来越理智。但是感情总会产生，所以需要一个宣泄口……我想在你身上的话那个宣泄口应该就是那个宇智波的孩子。大概这也是斑的目的。”
“难怪……”野原凛摇摇头，难怪有时候会觉得带土比什么都重要，任何东西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就算经历了大变，感动于带土对他的感情，这种情况也太过违和了。
“前辈，带土身上的符咒也是压抑感情的吗？”野原凛问道。
“不是。”日向枫晚说，“我刚才看的比较潦草，但那咒文应该不是压抑感情，反而好像是放大的。扉间说过，宇智波一族开眼需要经历巨大的情感刺激。”
“放大情感的危险性很高，过多的情感堆积起来，那种力量……而且现在的情况，那孩子在你身上寄托的感情是最多的吧，已经近乎恐怖了。”日向枫晚皱眉，“总之，把感情完全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实在太危险了。”
“谢谢前辈提醒。”野原凛说，“我会注意的，尽快除去带土和我身上的符咒……到时候可能还要前辈帮忙。”
“我会帮你的。”日向枫晚说，“今后你想要怎么办？”
“我……”野原凛微微晃神，“我啊……我答应带土了。”他微笑起来，目光涟涟，柔软温和，“我会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一直看着他。”
然而这只如浮光掠影般的一瞬，很快野原凛垂下眼眸，沉声道：“前提是把宇智波斑留下的烂摊子解决掉。”
“你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日向枫晚说，“没有实力，什么都做不到。”
“是的。”野原凛说，“没有实力……没有实力的苦楚，我已经品尝够了。”
没有实力，神无毗之桥带土险些惨死；野原凛被雾忍掳走，心脏种下符咒；明知道幕后黑手是斑，却不得不与他虚与尾蛇；就连斑死后，因为有黑绝监视，也还是时刻不敢妄动。
“这个世界是畸形的。”日向枫晚说，“强大的力量是一切的基础。”
“比如说那个黑绝。”日向枫晚平静道，神情寡淡，如高山之雪，皑皑冷光，“他不想知道我和你单独说话说了些什么吗？他不想留下吗？他当然想，但是我比他强。他不清楚我清空四周是为了防备他吗？他当然清楚，但他不敢说什么，因为我比他强。”
“没有实力，即使你有柱间的宏大心胸又如何呢？柱间被称为忍者之神，可不仅仅是建造木叶村的功业。没有相应的实力支撑，就算是柱间，也只能在那个乱世里眼看着梦想凋零罢了。想要马下治天下，先得马上得天下才行。”
“前辈说的对。”野原凛缓缓捏紧拳头，“实力……必须要变强才行。”
忍者世界，弱肉强食。
凡是上了战场的忍者，就要做好被杀死的准备。即使你才十几岁，也没有会把你看做孩子。敌人之间，不过是不死不休而已。
生于战乱，便当有此觉悟。
宇智波斑也好，黑绝也好，甚至白绝，都是敌人。
蛰伏是必要的，但是，等到那一天……
野原凛微笑起来。
——想想将来能拳打白绝，脚踢黑绝，分分钟干翻宇智波斑，迎娶带土走上人生巅峰，还有点小激动呢！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