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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六章.抉择 ...

  •   “我只是……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而已。”

      壬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说一半藏一半。

      “有多危险。”

      相比于壬生的拐弯抹角,土方可是直接的很,毕竟他很清楚,如果自己问的模糊不清的话,壬生绝对会给出更加模棱两可的回答。

      “……请您不要试图阻止我。”

      壬生间接承认了土方所说的“危险”,但却还是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闭口不谈。

      土方又不知道卍解是什么,更不知道她的修炼过程会比其他人危险上万倍。

      其他的死神只需要担心自己能否成功,而她需要担心的是,她能否活着成功,或者说能否活着以死神的姿态成功。

      “哼,我倒是想呢,”土方用鼻子哼了一声,“不过就算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你吧,死神小姐。”

      “土方先生……”壬生咬了咬嘴唇,低头避开了土方的视线。

      “把头抬起来,如果你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向任何人低头。就算有人想要阻止你,也决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决定。”

      土方会这样说,不是因为他知道壬生不会与人类为敌,不会与他为敌,他只是想告诉壬生自己一直在贯彻着的信念。

      他知道壬生一定也有着自己的信念与底线,但他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战斗力很强的壬生,性格上却有一些懦弱。

      或许不应该称之为懦弱,她只不过是有些……过分善良与温顺,太过逆来顺受。

      “谢谢您,土方先生,”壬生抬起头来,微微笑了一下,“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土方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也笑了一下,还开起了玩笑:“不过你不是在做什么会对新选组不利的事吧,不然的话我可就是自食恶果了。”

      “请您放心,不会威胁到新选组的。”

      壬生轻摇了摇头,毕竟她就是为了不威胁到新选组,才会不辞而别。

      “你还真是……算了,”壬生另一个让土方忍不住叹气的毛病,便是她的过分认真,仿佛永远不明白什么是玩笑,“对了,近藤局长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如果没有地方可以去的话,新选组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多谢近藤局长的美意,还请土方先生替我向近藤局长表达一下谢意,壬生改日必将亲自登门拜访。”壬生一瞬露出了惊讶之色,随后便恢复了正常,并以极其官方的语言做出了回复。

      壬生当然会惊讶,她不明白为什么新选组的局长在与她素未谋面,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的情况下,会对她做出这种承诺。

      一定是土方先生说了些什么吧,或许替自己做了担保也说不定,壬生想。

      “还真是够官方的啊,”土方整日在政场上摸爬滚打,这些官腔他可是最熟悉不过的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队长不见了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要你现在就给我回答,只是……等你想说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当然,就算你不想谈这些事情,也可以随时来找我。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没有地方可以去的话,就来我这里吧,随时都可以。”

      来找我,而不是来屯所。

      此刻的土方只是代表了他个人,而不是新选组。对壬生做出这种承诺的,是土方十四郎,而不是新选组副长。

      “谢谢您,土方先生。不过……土方先生好像也有正在烦恼的事情吧。”

      就像土方一眼看穿壬生在做些什么危险的事情一眼,壬生也同样在刚见到土方的时候,就看出了他也在烦恼着些什么。

      “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看穿,我还真是失败啊。”土方略带自嘲口吻的说。

      “土方先生,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不过……从年龄上来讲,应该是我更年长一些才对。”

      壬生一直保持少女的样子,只不过是因为她死在了那个年纪。死神身上的时间流速很慢,而体现在她身上的时间流速,好像又比其他死神更慢了一些。

      这才导致她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尽管她也很想长大。

      “我说的可不是年龄,算了。”土方摆了摆手,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当然知道如果单从年龄上来看的话,壬生绝对已经不是什么“小丫头”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对方是死神,怎么可能会傻到觉得自己比死神还要年长。

      “如果土方先生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

      “如果说,我刚刚下令要除掉曾经的同伴,你会觉得我比风间还像冷血无情的鬼吗。”

      土方打断了壬生的话,非常言简意赅的把自己正在烦恼的事情说了出来。

      “土方先生的决定,一定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吧,”壬生看得出土方很痛苦,她知道这个决定并非出自土方的本意,“是为了守护比曾经的同伴更重要的东西吧。土方先生只不过是选择了更重要的一方而已,这和冷血无情并没有什么关系。在我看来,正是因为土方先生头脑清醒且意志坚定,才能做出这样的抉择,这可是非常值得称赞的呢。”

      “即便牺牲的是过去的同伴,你也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情吗?”

      土方开始有些搞不懂壬生了,如果说那家伙善良的没有底线,那现在的这番话岂不成了悖论?

      “值得称赞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您,土方先生,”壬生摇了摇头之后继续说,“正是因为您能做出这种艰难的决定,所以新选组才要由您来带领啊。”

      如果领头之人优柔寡断,那么便会影响整支队伍。身为一个领导者,决策力很重要,尤其是在其他人都无法理性做出判断的时候。

      “你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土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壬生了,以为她只是个对人类过分善良的死神,可她却又说出这种话来。虽然他知道壬生说的没错,毕竟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总感觉这么理性的话从壬生的嘴里说出来,多多少少的有些异样感。

      确实,壬生曾经是个只知道慈悲的巫女,但不要忘了,人也是会变的。

      当然,死神也不例外。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六章.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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