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壬生弥幸》花骨凋痕

30、第三十章.崩玉

　　“多谢了……夜一小姐。”

　　四枫院现任当家亲自出马，不仅硬闯中央四十六室，救出了浦原和握菱，还同时把平子等人，提前搬运到了她和浦原经常进行切磋的训练场。

　　“你还在研究的新型义骸我也已经搬来了，快点做你该做的事吧。”

　　夜一先是质问了浦原昨晚的行动为什么不提前叫上她，然后又教训了他几句，但最后还是把话题转回了浦原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上来。

　　夜一很了解浦原平时都在做些什么，也知道浦原需要些什么，更知道浦原绝对早就预料到了最糟糕的情况并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应对方案。

　　因为她也知道浦原的队里有个壬生，知道的比蓝染更清楚。

　　“还真是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被你看穿了啊，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不过……”浦原盯着夜一看了几秒钟之后，就变回了平时那种嘻嘻哈哈的状态，“那义骸已经是完成品了。”

　　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感叹，浦原看向义骸的眼神有些复杂。

　　“进度还真是快啊，果然和那孩子扯上关系的事情你都会格外上心啊。”虽然现在的情况着实紧急的很，可夜一还是忍不住调侃起了浦原。

　　“谁让是我捡回来的呢。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浦原打了个哈哈之后，神情就又严肃了起来，“铁斋先生，请在平子队长等人的身上使用时间停止。接着，请在这里布下二、三层的结界。从现在开始20个小时之内，我要为我们两人以及平子先生等八人，制作总共10具灵压阻绝型义骸。”

　　总共10具，没有夜一的义骸，握菱当然会替夜一担心。

　　而夜一则回答说无需担心她的事情，毕竟她是四枫院家的家主。

　　“我会潜于现世，竭尽全力来搞清楚这件事，绝对会……想出解除虚化的办法。”

　　明明只差一点点了，偏偏这个时候又发生了这种事。

　　“夜一阁下，‘那孩子’到底是……”指的谁？

　　在浦原全神贯注制作义骸的时候，握菱忍不住向夜一问出了从昨夜起就根植于心的疑惑。

　　“那孩子”。

　　蓝染、浦原、夜一都在谈论的“那孩子”到底是谁。

　　“说那孩子是这一切的起源也不为过，”夜一叹了口气，看了眼浦原的背影之后缓缓开了口，“壬生，十二番队十二席，喜助从现世捡回来的孩子。”

　　“起源？十二番队十二席？从现世捡回来的孩子？”握菱一时之间没能理解夜一的话，他搞不懂这几个词叠加在一起的意义所在。

　　这很正常，突然被告知一个普普通通的席官，而且还是一个席位很靠后的席官是这一切的起源，任谁都不会轻易点点头说句“我知道了”吧。

　　“某次喜助去现世出任务的时候，正巧遇到刚开始向虚堕落的壬生，据说当时的情况很奇怪。不过具体情况喜助也没有细说，他只说壬生虽然已经开始堕落为虚，但是却靠自身意志力强行停止了虚化的进程，然后对喜助说‘请杀了我吧’。”

　　普通魂魄堕落成虚的例子多的数都数不清，但是像壬生这样的例子，却从未发生过，至少她四枫院夜一从未听说过。

　　所以当她从浦原嘴里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很自然而然的就记住了这件小插曲。

　　是的，对当时的浦原和夜一来讲，壬生在现世最后的一段路，对他们来讲就是个小插曲。因为被斩魄刀消灭的虚的结局，只能化为灵子，无法前往尸魂界。

　　哪怕她尚未完全堕落成虚。

　　而在几年之后，一个名叫壬生的优秀真央毕业生，让浦原和夜一不得不重视起几年前的那段小插曲。

　　“被死神消灭的虚会变回组成这个世界的灵子，想必对于这一点，你知道的比我更清楚。然而，壬生的出现则让这一理论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当时被喜助消灭掉的半堕落为虚的魂魄，成为了一名死神，而且还是一名相当优秀的死神。”

　　当年，作为那一届最出色毕业生的壬生简直炙手可热，四五个番队都向壬生抛出了橄榄枝，夜一记得十三番队甚至直接许以席位。

　　“被几名队长争相抢夺的人才，最后选择了未向她敞开大门的十二番队，那张毕业志向书可是让无数人大跌眼镜。”夜一说着，还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可还记得当时浦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呆愣的表情呢。

　　壬生的选择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浦原。

　　“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喜助甚至想要拒绝壬生的入队申请，最后还是在被我踹了一脚之后，喜助才接受了壬生的入队申请。这么说起来，他还真应该感谢我呢。”

　　如果不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否则的话夜一肯定早就一手勾住浦原的脖子，强迫他再一次对自己道谢了。

　　“接下来才是重点，”夜一讲够了铺垫之后，便严肃了起来，是时候切入主题了，“被死神消灭的虚变成了死神，这本就是天方夜谭了，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成为了死神的壬生，体内寄宿着虚的力量。当然，也许你会觉得曾经半堕落成虚的魂魄内残留一些虚的力量也不足为奇，但是，壬生的情况却是虚的力量远胜于她所表现出来的死神的力量，甚至……”

　　没有说完的夜一，看向了平子等人，确切的说，是看向了平子等人的假面。

　　“白色的面具……那个名为壬生的席官，出现了和平子阁下等人一样的情况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握菱，以肯定句的形式再次发问。

　　夜一默默的点了点头：“只不过不同的是，壬生从一开始就已经完成了这个过程，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喜助也不知道。”

　　“所以浦原阁下才会研究虚化，并制作出崩玉吗。”握菱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已经搞清楚了大部分的情况。

　　“是的，”夜一少见的十分正经，“只要她想，便可以在死神与虚的身份之间随意切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蓝染没有直接抓走那孩子。”

　　这么完美的实验材料，蓝染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握菱想不通。

　　“因为那孩子的成长还远没有结束，如果中途插手的话，会……对试验结果造成偏差。蓝染肯定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一直没有直接对壬生出手。”一直潜心制作义骸的浦原替夜一回答了握菱的疑问。

　　虽然很不情愿，但浦原还是使用了“试验结果”这个词汇，尽管他从未将壬生看做试验材料，也从未起过将壬生用于试验的想法。

　　“成长还远没有结束……？！”

　　握菱震惊于浦原的说法，毕竟按照夜一的描述，那孩子应该已经是个非常出色的“完成品”才对。

　　浦原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那孩子的潜质远不止于此。她会获得队长级，不，是将会获得超过队长级的力量，死神的力量。”

　　自从发现了壬生的特殊之处之后，浦原便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壬生，尤其是壬生隐藏着的虚的力量和显露出来的死神的力量。

　　他知道壬生同时拥有两种力量，也知道壬生体内虚的力量远胜于死神的力量。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壬生究竟是如何做到保持死神的思维，而没有被虚的力量所操控。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壬生是如何做到一边压抑自己体内虚的力量，一边快速增长死神的力量。想要在这两者之间取得平衡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她究竟是如何做到不着痕迹的小心压制着一方，而同时令另一方快速成长？

　　他很好奇，所以他推测蓝染也同样对此很好奇，同样想要得到答案，也同样不想过早的插手其中。

　　但不同的是，蓝染利用壬生的例子来进行虚化实验，而浦原则是想要利用崩玉来解除壬生的虚化。

　　确实，浦原对壬生今后的成长十分好奇，身为一个科学家，他当然会在意壬生这种不平衡的状态，到底能发展到什么地步。但他也同样知道，如果有一天壬生失控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眼前的平子等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他不会等到那一天，只要有机会，只要有可能，他一定会帮壬生，帮平子等人解除虚化。

　　崩玉，不就是为此而诞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