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壬生弥幸》花骨凋痕

27、第二十七章.失控

　　“这个世界还真是复杂啊。”

　　如壬生所坚信的一般，土方接受了壬生向他讲述的一切离奇真相。

　　“是的，这个世界远没有我们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壬生像是在肯定土方，又像是在感慨，毕竟她活了十几年又死了十几年，都从不知道还有鬼族的存在，“虽然有些唐突，但我也觉得寄居在您那边的少女，或许还是和风间先生生活在一起会更好一些。”

　　壬生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她觉得身为鬼族的雪村，就应该和同样身为鬼族的风间生活在一起，而是因为她觉得如果雪村可以和风间生活在一起的话，她保护起来也会比较方便一些。

　　虽然有些自私，但这也确实是现在来讲最为稳妥的方式。

　　不过当然，土方可不知道壬生说出这番话的初衷是什么，毕竟壬生虽然告诉了土方有关鬼族的一切，但却对鬼族会吸引虚及整这一点闭口不谈。

　　“你是认为我们没有办法保护好那家伙吗，”不明真相的土方，不悦的表情跃于脸上，“这可不是死神管辖范围内的事情吧。”

　　“……是我僭越了。”

　　壬生并没有对自己的发言做出进一步解释的打算，只是一如既往的选择了略带回避性的致歉方式。

　　她只是不想给土方添麻烦，不想因为自己的工作而给别人添麻烦。

　　尤其对方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看着眼前温顺的有些过了头的壬生，土方不悦的表情逐渐消散，忍不住想要叹气：堂堂死神为什么总是会向普通人类低头？

　　倒不是说土方觉得死神就应该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毕竟他对上野的那种态度多多少少的有些反感，尽管他能理解上野当时的心情。但壬生现在这种在面对人类的时候，温顺到令人不可置信的表现，也着实的让土方有些放心不下。

　　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类知道了她的身份，又知道她绝对不会对人类出手的话，那岂不是要吃大亏。

　　当然，土方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杞人忧天罢了，毕竟人类又看不到死神，更不会知道死神的存在。

　　“既然是死神，就应该离什么人类、鬼族远一些啊，真是的……”

　　“……对不起。”

　　土方本没有责备壬生的意思，但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答的壬生，就只好再次道歉。

　　“我说你啊，不要别人说什么你都道歉，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虽然土方早就习惯了壬生的这种近似懦弱的态度，可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什么自己区区一介普通人类要替死神操心啊？

　　“对……”壬生下意识的想要道歉，话未出口就及时收了回来，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队长和副队长也经常这样说呢，看来我的确应该改一改这个坏毛病才是了。”

　　确实，壬生的这种性子在十二番队的时候，可没少被猿柿教育，什么“白痴！不要张口闭口的就是对不起啊！”，或者“笨蛋！这种时候应该一拳揍回去而不是低头认错啊！”，再或者“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啊？！被人欺负也无所谓的吗？！”……

　　好欺负出了名的壬生，刚开始的时候总会被十二番队的队员们吆来喝去，就像浦原总会被猿柿踹来踹去一样。

　　土方临走之前再次警告了壬生，让她不要插手一些她不该插手的事情，壬生的回答当然还是和原来一样，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她是死神，她不会站在任何一边。

　　然而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和鬼族，和风间一起行动。

　　哪怕风间是要在入夜时分杀入新选组的大本营。

　　“砰、砰！”

　　不知火用两声枪响敲开了新选组屯所的大门，而前来迎接他们的，正是由山南敬助率领的罗刹队。

　　壬生虽然和风间等人一起来到了新选组屯所的所在之处，但她可没和他们一起闯进去。

　　对此，风间等人并无异议，倒不如说不知火和天雾正觉得壬生不掺和进来是最好的做法呢，毕竟不是每个鬼族都长于战斗，尤其是女鬼。

　　风间虽知道壬生的实力，但他也更偏向于不让壬生参加到战斗中去，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他觉得没有必要。

　　以区区人类为对手，有他们三个人出手就已经足富裕了。

　　然而尽管他们身为鬼族，身体能力优于人类，却也被自己的“劣质仿造品”——罗刹耽误了不少时间。

　　可罗刹终究不是鬼族，哪怕他们在数量上占尽优势，而面对真正的鬼族之时，也只有落败的份，最后仅剩下山南尚未被风间等人斩杀。

　　听到骚动闻讯而来的，正是土方等人。

　　看到带着原田和永仓赶来的土方，风间只留下一句“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然后便离开了中庭，朝千鹤所在的地方而去。

　　“嘁，真是没办法啊。”

　　不知火虽然看起来有些不情不愿，但却还是十分积极的投入到了战斗中去，或许是因为他早就想再和原田打一场了吧。

　　可他的战斗却没能持续多久，刚刚开了个头就又被迫停下了。

　　因为风间带着昏迷不醒的千鹤回到了中庭，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把千鹤还回来！”

　　“有本事的话就自己抢回去吧。”

　　面对永仓的怒火，风间不咸不淡的挑衅着。

　　对于风间的挑衅，新选组当然会选择接下这份战书，他们可容不得别人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来撒野。

　　“之前就曾经说过，以我为对手还敢四处张望，你可还真是够有‘胆量’的啊。”

　　土方在与风间战斗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高处，寻找壬生的身影，而这则惹得风间十分不悦。

　　“因为你很快就要输了。”

　　看到壬生站在屯所之外的楼顶上的时候，土方皱紧了眉却又松了口气——她虽然来了，却也并没有来。

　　不会站在任何一边的死神，没有踏进他们新选组的屯所半步。

　　“哦？”

　　风间看着自己手中被土方砍断的残刃，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安抑或是愤怒，只是露出了仿佛对什么东西很感兴趣一般的笑容。

　　然后便是另一阵刀剑碰撞的声音，而这次则是以土方失去武器作为结尾。

　　在土方尚未来得及拔丶出位于腰间的胁差来应战风间之时，屯所内外传来两声尖叫，让风间等人无不下意识的停下了所有动作。

　　“不要！！！”

　　千鹤惊慌失措的尖叫着拔丶刀挡到了土方的身前。

　　“队长！！！”

　　而壬生撕心裂肺的声音，则伴随着强大的灵压。

　　一时之间，原田、永仓和山南立刻看向了声音中充满惊恐的千鹤，土方虽然对千鹤突然挡在了自己身前的行为很是惊讶，但在听到了壬生无比悲怆的一声“队长”之后，视线则立刻越过千鹤和风间，看向了位于屯所之外的壬生。

　　不知火和天雾在听到壬生的惨叫声之后，相互看了一眼便十分默契的双双抛下自己眼前的对手，赶往壬生的身边查看情况。

　　千鹤在听到壬生的惨叫声后明显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她不知道刚才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人发出那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充满了绝望。

　　而风间，却维持着作势砍下的姿势分毫未动，充满不解与愤怒的双眼也依旧是在直视着千鹤，没有朝壬生的方向看哪怕是一眼，仿佛他根本没听到壬生的那声惊声尖叫一般：“为什么要与人类为伍，反正最后都会遭到背叛，那些被他们造出来的……”

　　“你现在不就在背叛自己的同伴吗！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教人类！”土方怒不可遏的打断了风间的话，“那家伙是你带来的吧，在听到那种声音之后，甚至都没有分一个眼神去确认同伴的情况，这难道不是背叛的一种吗！”

　　那家伙站在中立的位置上，为了保持所谓的平衡与安定而从不主动靠近他，而现在却选择和鬼族在一起，选择和风间在一起。

　　可那家伙选择的同伴，却完全没有尽到同伴的义务。

　　在听到那种惨叫声之后，还能无视身为其同伴的壬生正在发生的情况，专心致志的对千鹤进行劝诱，对人类进行说教，这样的风间根本是在对土方的怒气火上浇油。

　　“这不是背叛，是信任。”

　　风间并没有说谎，至少他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同伴的信任。他相信壬生的实力，也相信就算壬生突然遇到了无法独立解决的情况，不知火和天雾也会立刻赶去营救。

　　正是因为对同伴的信任，他才更要专心于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

　　“是吗，”土方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鬼族之间的羁绊还真是浅得很呢。”

　　土方知道壬生并不是鬼族，但他也同样知道风间并不知道壬生并非鬼族，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风间的做法太过冷血了一些。

　　无论是否同族，既然是同伴，就应该成为对方的后盾。

　　这是新选组的做法，也是他土方岁三的做法。